为什么?
他祝安世不服——
他脖子一梗,一声呜咽过后,昏死了过去。
看见这一幕,何端峰掐起指决,把还在高喊报应的赵佳雪收进了木牌里。
事情发展到现在,祝安世没了右手,又被赵佳雪上过一回身,后遗症肯定是留下了,不管是体弱多病,还是命短,都不会有好下场就是了。
至于赵佳雪,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下辈子怕是做畜生的命。
还有祝正盛的气运,早就在赵佳雪试图逃离地火阵的时候,被他用五雷符给轰了个干干净净。
祝家落败已成定局。
“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了,那我们俩就先走了。”宋逢辰开口说道。
何端峰回过神来:“道友自便。”
徐舒简始终没再看过祝安世一眼,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他心里没有一点感想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宋逢辰钻进醋坛子里。
他吃不消!!
“对了,你不是说你和周老师他们爬山去了吗?”情敌就这么一败涂地,宋逢辰心情不能再好,回到家,把手里的野兔龙虾什么的送进厨房,他突然想起这件事请来。
徐舒简一愣,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看来惊喜是给不了了,他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把盒子递给宋逢辰。
“什么?”宋逢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两眼微亮:“给我的?”
“嗯,”徐舒简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角:“生日快乐!”
第98章
“生日?”宋逢辰微微一愣。
算一算; 好像前身的生日的确是这几天来着。
“嗯。”徐舒简笑着应道,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伸手从桌子上拿过一盒杏仁蜂蜜蛋糕; 拆开摸出一个来递到宋逢辰嘴边。
宋逢辰张嘴接了,咬了一半,叼着剩下的一半凑到徐舒简嘴边; 等到徐舒简也张嘴接了,他顺便在徐舒简嘴角上嘬上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徐舒简咽下嘴里的蛋糕:“结婚证上面不是写了吗!”
“嗯!”宋逢辰哼哼道,周身洋溢着的愉悦几乎化为实质,心头原本因为见到祝安世而产生的那点不快也在此刻散了个一干二净。
虽然今天并不是他真实的生辰; 但谁让徐舒简以为是呢,那不是也得是了。
反正哪天过生日不是过!
想到这里; 他一低头; 又在徐舒简嘴角上亲了一口。
然后就被徐舒简塞了一嘴的雪茄,他眼底带笑:“试试看,这个牌子的雪茄合不合你的口味。”
“好。”宋逢辰眉目温和,唇角微弯。
说完; 他拿起绒盒里的打火机,转身去了阳台。
宋逢辰的烟瘾并不重,平时一包烟能抽上一周,这里面还包括散给熟人的。雪茄的话; 一直都保持着每月四到五根的频数。相比于烟味,他大概更喜欢烟叶的味道。
他也从不在徐舒简身边抽烟; 尼古丁和焦油虽然不一定害得了他,但是对徐舒简的身体多多少少会有点影响。
抽烟也是他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喜好。
这大概也是徐舒简送他这些做生日礼物的主要原因。
烟雾缭绕间,宋逢辰抬手拨了拨阳台上的那株金银花。
可不正是当年他在东县废品收购站淘宝贝的时候,王建设送给他的那块拿起来特别沉的破木炭——后来那块破木炭不知道怎么的发了芽,正好被住在他家的徐舒简看见了,就找了个破瓦罐种了起来。
没多久徐舒简搬回牛棚,照顾它的人也就变成了徐俊民。后来徐赵两家平反,出于怀念,徐俊民离开岳溪村返回京城的时候特地把这盆金银花给带上了。
这不是前段时间,徐俊民出差去了,这盆金银花便又到了徐舒简手里。
转眼间,一年半过去了。
这株金银花也从筷子粗细的嫩芽长成了横截面积超过一平方米的灌木丛,枝头也已经窜出了一根根小指指节长短的花苞。
看着这些,还真是满满的回忆啊!
宋逢辰拨了拨金银花树的枝叶,目光落在树冠上茶托大小光秃秃的一块上,他随口问道:“舒简,这金银花你摘过了?”
他可记得,徐舒简前天还说过等这些花苞再长长一点,就摘下来做成金银花茶来着。
“没有啊,”徐舒简忙着处理手里的野兔:“我还以为是你摘的呢!”
宋逢辰挑眉,不是他也不是徐舒简,那是谁摘的?
这两天家里也没来客人啊。
他想着,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金银花树下端左侧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
“对了,”徐舒简问道:“这野兔你想怎么吃,红烧还是干锅?”
“干锅吧。”宋逢辰一边应道,一边伸手拨开金银花树的枝叶。
“蛏子呢?”徐舒简又问。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等来宋逢辰的回答。
“嗯?”他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然后就看见站在金银花盆栽面前的宋逢辰直起腰来,他转过身,顺手将雪茄放在烟灰缸上,他噙着嘴角,看起来很是高兴:“舒简,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徐舒简不明所以。
宋逢辰走过去:“手。”
看宋逢辰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徐舒简也升起了一抹好奇心,他拿过架子上一条毛巾擦干净手,然后伸出去。
宋逢辰将右手从背后拿出来,放在徐舒简手心,手指慢慢松开。
一只身形小巧,体长在二十公分左右的小猴出现在徐舒简手心之中,它蜷成一团,只露出一只圆而大的左眼上下打转,两只小耳朵隐藏在毛茸茸的圆脑袋上,竟是半点也不认生。
“这是笔猴?”徐舒简两眼微瞪,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笔猴,又叫墨猴、袖猴,备受古代文人墨客们的追捧,清代道光刻本《武夷山志》中有言“王孙似猴而小,大仅如拳”。
相传宋代著名理学家朱熹就曾饲养过一只笔猴。朱熹读书,它就规规矩矩地坐在笔筒上“洗耳恭听”;朱熹要写文章,它就跳下笔筒勤快地磨研墨水;主人外出,它就老老实实、寸步不移地看守书房,不让生人进入。
但这些毕竟只是传言,起码到了近几十年里,还真就没听说过笔猴的踪迹。
也难怪徐舒简会这么惊喜了。
“哪儿来的?”他伸手逗了逗小猴儿,通体呈浅金色的绒团直起身向前一仆,抱住了他的手指头。
看见这一幕,宋逢辰眼中笑意更甚,他回头指了指那盆金银花:“从花盆里抓的。”
“欸?”徐舒简微微一愣,略有些失望的说道:“不会是别人家养的,然后一不小心跑到咱们家来的吧?”
“应该不是。”宋逢辰说道:“我刚才仔细看了,它身上并没有沾染上人类的气息。”
“真的?”徐舒简眼前一亮。
“嗯。”宋逢辰点了点头。
徐舒简心情更好了,他抬起手指挠了挠小猴儿的下巴:“小家伙,你要不要留在我家?”
小猴儿两眼水汪汪的张着,回头看了看阳台上的金银花盆栽,又看了看宋逢辰,果断蹭了蹭徐舒简的手指头。
徐舒简半是惊讶半是理所当然:“这么通人性的吗!”
就这样,家里头多了一条小生命。
就在宋逢辰被徐舒简使唤着为小猴儿做小床和饭盆的时候,有人拿着长宁观宣成子的书信找上了门来。第99章
“宋先生。”看见宋逢辰放下书信; 来人也就是屈钟俊也不说虚的,直接就推出来一个十公分见方的木盒; 木盒一开; 入眼的是一排三根锃亮的大黄鱼,清晰可见其中一根身上写有号码,s…7988;成色; 990。0;重量,10。007市两三行字。
“这些是定金,只要宋先生能解决我家的事情,在下还有重报。”
屈钟俊的手笔不可谓不大方。
这木盒里的大黄鱼显然是民国时期的产物,数量不会少于九根就是了。当时; 度量衡采用旧制,一斤等于十六两; 一两等于31。25克。
七五年的时候; 因为欧美国家通货膨胀,经济衰退,黄金市场价格创出了历史性的低价。这几年,行情虽然有所回暖; 但也不过一点五美元一克。
这么一算,一根大黄鱼差不多就是312克,折合人民币七百元出头,九根大黄鱼就是四千九百元。
按照屈钟俊所说; 事后还有重报。要知道按照道上约定俗成的规矩,事成之后; 尾款一般可都是定金的两倍以上。
宋逢辰不免有些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逼得屈钟俊竟然愿意花这么大的价钱来请他。
“这个不急,”宋逢辰端起茶碗,右手抓起盖子,轻轻地刮了水面几下,而后喝了一口茶水:“在此之前,总得先让我知道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听宋逢辰这么一说,屈钟俊就知道这事成了一半了。
他缓了缓气,说道:“前段时间,我家的狗被人给撞死了,那是我妈养了十几年的宠物,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碰都不让我们碰。”
“可想而知,它的死对我妈的打击有多大。我妈当场就和司机吵了起来,没成想那司机有心脏病,又喝了点酒,也是气急了,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就昏死了过去。偏偏那天下大雨,把路给淹了,车子开过去的时候熄了火,结果人还没送到医院,就凉了。”
“按理来说,这事我家虽然是过错方,但责任不大,那司机的家人也还算通情达理,我家赔了他家三百块钱,这事儿就算是揭过了。”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家人给他出殡的时候,因为选的坟地有些偏远,正巧路上撞上了两头野猪出门觅食,他家十几号人,当场就死了一半……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家不太平了。”
“每到深更半夜,总会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天一亮,我家外墙上就会出现我妈的名字,后面还跟着‘还我命来’四个血字。这些都还不算什么,十三号那天晚上,我家邻居突然拿着菜刀摸进了我的房间,要不是我妈正好起床上厕所,撞了个正着,说不定我早就没了。”
“我那邻居和我无冤无仇,没必要害我。我们把他打昏之后,第二天早上他醒过来,根本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我猜他是被鬼给迷住了……就因为这个,我家前后左右的人家全都搬走了。”
“我们也是没办法,前前后后的不知道找过多少神婆大师,但是都没什么用。后来,我爸让我去长宁观找宣成子道长,道长说您就住在京城,他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也挺麻烦。所以,就让我找您来了。”
一股脑的说了这么多,屈钟俊口干舌燥,顺手端起茶碗灌了两口茶水。
听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大事,宋逢辰抬头看向屈钟俊,天庭饱满、目澄神清、耳高于眉,乃是老实长寿之相。
这么一看,宋逢辰对他的话也就信了一半。
至于屈钟俊为什么会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宋逢辰不介意将其归咎于财大气粗。
毕竟宣成子在信中可是写了,清末民初那会儿,屈家曾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富商,也曾是长宁观最虔诚的香客。当年长宁观意欲重立主殿太极殿中供奉的老子神像,屈家可是带头捐了八百八十八两八钱黄金,不可谓不财大气粗。
这也是为什么,屈钟俊找上门来的时候,宣成子二话不说就给他写了这封信,让他来找宋逢辰。
既然宣成子都这么说了,宋逢辰万万没有推辞的道理,毕竟他现在是长宁观的少观主,权当是看在那八百八十八两八钱黄金以及这一盒大黄鱼上好了。
正好,有了这笔钱,又能从木材厂那边多拉几车紫檀木回来,公馆那边的家具总算是有了着落。
何乐而不为呢!
宋逢辰俗气的想着,说道:“那行吧,我跟屈先生走一趟就是了。”
“多谢宋先生,多谢宋先生!”屈钟俊喜笑颜开,心想,总算是完成了妈交代的任务了。
屈家就住在通州漕运码头附近,出门走上几十米就是京杭大运河。
屈家的运道一向很好,清末民初的时候,他家是家财万贯的大富商,后来卫国战争爆发,生灵涂炭,也毁了屈家。加上商场上的死对头投了rb人,做了走狗。屈钟俊的父亲也就是屈孝祥担心对方报复,被迫带着一家老小远走京城。
就在屈家刚刚习惯了过苦日子的时候,卫国战争胜利了。因着屈家落败,大清算的时候,屈孝祥被定位为贫下中农,又因为他识字,顺理成章的做了公社会计,前年刚从漕运码头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
到了屈钟俊这儿,他去年刚刚当上的秒表厂厂长,日子同样过的滋润。
屈钟俊径直把宋逢辰带到了一套小平房面前,宋逢辰抬头看向小平房上空,青天白日,万里无云,安静的不像是被恶鬼纠缠的样子。
宋逢辰挑了挑眉,却不想就在抬脚踏进门槛的一瞬,淡淡的鬼气扑面而来。
他的目光落在小平房左侧的一间屋子上,那儿的鬼气几乎化为实质。
就在这个时候,屈孝祥迎了出来,激动地说道:“这位就是宋先生吧,我家的事情就麻烦您了!”
“嗯。”宋逢辰应了一声,目光从屈孝祥身上扫过,这人生活在鬼气里,全身上下却干净的不像样。
趁着屈孝祥招呼宋逢辰的功夫,屈钟俊说道:“爸,我去看看妈。”
屈孝祥神色一变,一脸憔悴,他挥了挥手:“去吧。”
就在屈孝祥招待宋逢辰喝茶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屈钟俊一声惊叫:“妈,你怎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宋逢辰喝茶的动作一顿。
“宋先生,”屈孝祥也是急了,连声问道:“你看我家的事情……”
没等他说完,屈钟俊拉开房门走了出来,他一脸惊疑:“宋先生,我妈请您进去说话。”
宋逢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屈孝祥,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说道:“好。”
屋子里坐着的是一位老太太,全身上下消瘦的厉害,头发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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