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还说:说,我与那公孙瓒谁更俊美一些?
魏满心想了,自己比不过那周郎,还比不过公孙瓒么?
张让双眼氤氲着水汽,看起来有些可怜儿,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便被魏满捂住了。
魏满说:罢了,你还是别说了,我怕你说出来,将我气死。
张让十分奇怪,自己想要回答主公更俊美一些,那公孙瓒生得的确很是好看,但不若周瑜那般完美到惊心动魄,也比魏满逊色了一些。
张让本想夸赞魏满,不知魏满为何不让自己夸赞,还说夸赞他会被气死?
魏满哪知道,自己错过了张让不吝惜,且真诚的夸奖
便在此时,召典已经将公孙瓒押解过来了,正在帐外,朗声说:主公,公孙瓒带到。
魏满把张让从榻上拉起来,朗声说:进来。
公孙瓒仍旧五花大绑着,被召典押解进来,一进来便看到缩在角落的公孙越,公孙越面颊也红,眼眶也红,看起来分外可怜。
公孙瓒登时会错了意,还以为公孙越害了热,正在发烧,着急起来,说:越儿!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公孙越赶紧使劲摇头,一方面让兄长放心,另外一方面
其实他本不难受,只是方才见了羞耻的事情罢了。
张让见公孙瓒进来,便很坦然的说:方才在幕府大帐,让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公孙将军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晓。
公孙瓒冷笑一声,说:知晓,你们想要我投效,是也不是?
张让坦然的点头,说:正是此意。
他说着,便对召典说:请典校尉为公孙将军松绑。
公孙瓒乃是虎将,而且打仗不要命,按理来说,召典听到张让这般说,应该有所犹豫,不给公孙瓒松绑的,唯恐公孙瓒跑了等等。
但哪知道大胡子的召典,脸上根本没有一点子的表情变化,连个磕巴也不大,立刻抱拳应声,唰!的一下,将公孙瓒身上的绳子劈开。
魏满:我是主公,还是张让是主公?
召典竟如此听话?
若是往日里,魏满必然要忌惮一番,自己的麾下听命张让,竟然连个磕巴也不打,那后往里自己的权威岂不是要被张让取代?
但如今
如今魏满吃醋还来不及,还疑心?
没那么多心窍给他疑心张让用。
也并非魏满不精明,一来魏满是的确心仪张让,所以才对他十分放心。
二来,这些日月的相处下来,魏满也深知张让的为人,说句笃定的话,这天底下兄弟可以出卖,父亲可以出卖他,但唯独张让
张让不会出卖他。
魏满心里不舒坦,是因着明明召典是自己的贴身小丫鬟,怎么听张让发号施令听得那么顺当。
张让与召典平日里又走得近,不是呼唤典校尉,便是呼唤典君,反正让魏满吃味儿不已。
公孙瓒松开束缚,便想抢到公孙越身边,却被召典唰的一摆双锏,立刻桎梏在原地。
公孙瓒没有兵刃,只好稳在原地,没有动弹。
张让冷淡的说:公孙将军素来与刘公不和,对外刘公主张安抚,而公孙将军主张作战,若始终聚在一起,到最后只会不得善终。
张让没有说谎,在历史上,刘虞死在公孙瓒手中,而公孙瓒也因着自己的算计,断送了从弟性命,最后为了复仇,兵败**而死。
刘虞在幽州深得民心,他死后,百姓夹道痛哭,而公孙瓒这一代枭雄,最后也不得善终。
刘虞与公孙瓒,没有对错之分,但都是悲剧人物。
倘或他二人有一个不在幽州,其实事情反而简单了许多。
张让说:你若是答应,明日一早,主公便会亲自往刘公处,向刘公讨你,如何?
公孙瓒还未回答,魏满已经说:什么如何?不去,谁说我要去了?
张让:
公孙瓒:
张让看向给自己拆台的魏满,魏满抱臂,吊儿郎当的靠在一边,说:说不去,便是不去。
张让没再理会魏满,好像魏满是个闹脾性的熊孩子似的,转而对公孙瓒说:公孙将军,意下如何?
哪知道公孙瓒冷笑一声,说:列侯怕是打错了算计!你的算计都打在了我伯圭头上,从头到尾的阴损伯圭,还挟持了家弟,你以为,伯圭还会归降与你么?
魏满冷笑一声,说:公孙瓒,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公孙瓒冷淡的说:伯圭死且不怕,还能怕什么?
张让倒是淡定,说:让说过,公孙将军便是一匹烈马,如今公孙将军拒绝与让,看来是太不了解让了。
他说着,缓缓走到公孙越身边,慢慢蹲了下来。
你做什么?!
公孙瓒眼看他走到自己弟弟身边,当即怒火中烧,方才那坦然混不惧怕的模样,登时破功了,眼目赤红,眼眶尽裂,额角青筋暴怒的瞪着张让。
魏满与召典则是动作统一,瞬间反应,唰!的一个横剑压在公孙瓒的左肩上,一个横锏压在公孙瓒的右肩上,瞬间将人桎梏住。
张让矮身半跪在公孙越面前,用纤细的手掌托起公孙越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轻笑了一声,只是很没诚意的挑了挑嘴角,说:若公孙将军不同意,那让也唯有好生招待招待公孙少将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今天媳妇儿好像又调戏了一个?媳妇儿什么时候能调戏我一下呢?
第168章
让宝:▼_▼
第222章 打什么赌?
公孙越被迫抬起头来; 使劲摇了摇头; 不过嘴巴堵着根本没办法说话,只能用眼睛去看张让。
哪知道这一看,登时看到了张让的嘴唇
公孙越突然想到,就在兄长进入营帐之前; 张让与魏满正在做极其亲厚的事情。
不止如此; 张让的唇线还有些模糊不清; 角落的地方微微发红。
公孙越仰着头,腾!一下子脸便红了; 赶紧把目光闪开; 只觉十分羞人。
魏满压制着公孙瓒; 一抬头; 但见公孙越满脸涨红,眼神还飘来飘去的,登时心中警铃大震起来,他又不好不松手,要知道公孙瓒可是一头恶狼。
张让笑眯眯的转头看向公孙瓒,说:让可以为令弟医病,除了让,没人能将令弟的病医好。
他说着,又笑了笑,说:当然,公孙将军便不要奢求华旉先生替令弟医病了,倘或让将公孙将军劫持刘公子的事情说出去; 华旉先生定然对公孙将军不耻,是不会帮助令弟医治疾病的,这点子请公孙将军放心。
公孙瓒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但不得不说,张让这个办法十分管用,公孙瓒虽不情愿,但是已然有些屈服了。
公孙瓒看着弟弟,眯了眯眼睛,说:好,我可以投效你们,但前提是曹盟主自行管刘虞要人,若刘虞不松口,我伯圭也没有任何办法。
张让说:自然,要人的事情,便不劳公孙将军费心了。
公孙瓒说:还有列侯需要向伯圭担保,治好我家弟。
张让淡淡的说:只要公孙少将军跟在让身边,让确保少将军无虞。
公孙瓒听到此处,松了口气,慢慢松开了攥紧的双拳,魏满一看他这反应,却不敢当下便松开长剑,还留了一个心眼儿。
张让便对公孙瓒说:行了,今日公孙将军可自行回营休息了。
公孙瓒蹙眉说:你便不怕我跑了?
张让一副坦然模样,说:自然不怕,因为少将军还在让的手中。
公孙瓒说:你不打算放人么?
张让说:在从刘公处要得将军之前,将军还未正式投效主公之前,少将军都要在此做客,因此今晚公孙将军请回罢,少将军让会照顾的。
什么?!
公孙瓒还没说话,魏满第一个不干了,说:我这里没地方。
魏满刚说完,便被张让冷酷无情的看了一眼。
魏满咳嗽了一声,改口说:只是一晚的话也勉强了。
公孙瓒则不同意,说:列侯也知道,家弟害病在身,怎么能留宿在盟主的营帐中,若是万一突然发了病
张让不等公孙瓒说完,已经十分冷淡的说:让是医师,比公孙将军更懂得临时处置,难道不是么?
公孙瓒一听,登时语塞起来,的确如此。
张让是大夫,稍微一搭脉便知道公孙越害了什么病,公孙越留在这里可以说很是安全,但公孙瓒仍然不放心,毕竟自己才犯了死罪。
把弟弟留在张让与魏满的营帐中,显然便是被他们捏咕住了人质,如此一来处处受制,而且还要担心弟弟的安危,生怕他们一个不欢心,便拿了公孙越扎筏子。
其实张让就是这个意思,想要扣下人质,牵制公孙瓒,令他不得反悔。
公孙瓒对此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对公孙越说:越儿,你放心,为兄很快将你接回去,凡事不要随性,听话知道么?
公孙越老实的点了点头,似乎怕公孙瓒会担心自己,给他一个十分放心的眼神,只是公孙越不知道,他眼眶红彤彤,整个人看起来又委屈,又可怜儿。
魏满已然十分不耐烦,说:公孙将军,请罢。
公孙瓒迟疑了一阵,最后还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公孙越,然后转头大步走出营帐,哗啦!一声,放下营帐,扬长而去了。
等公孙瓒离开,魏满便对召典说:行了,典校尉也回去歇息罢。
天色还未亮起来,已经是深夜了,再过一会子便会天亮,魏满伸了一个懒腰,说:事儿都解决了,赶紧来歇一会子罢。
魏满准备歇息一下,今日实在太忙,抓了公孙瓒与袁术,还议会瓜分了袁术的兵马,又要收归公孙瓒,这事儿赶事儿,都堆在一起去了。
唔唔唔!
魏满刚想歇息一下,哪知道一转眼,张让竟然把公孙越的绳子给解开了。
公孙越得了自由,赶紧一把拽下子口中的布块,活动着双手往后缩,缩到了帐子的角落,戒备的看着张让。
魏满一看,赶紧走过来,说:怎的给他松绑了?
张让淡淡的说:公孙少将军体弱多病,不适宜绑着,碍于血行流通。
人质还关心他血行怎么样了?
公孙越缩在角落里,揉着自己的手腕,说:你你们真的想要收归兄长么?不是不是诓骗于他的?
魏满呵!的冷笑一声,说:我堂堂义军总盟主,稀得诓骗谁去?
公孙越一听,眼神有些波动,因着张让之前说的话,他其实也很赞同,哥哥在幽州牧刘虞麾下,早晚有一天终究会出事,每每见到哥哥与刘公吵架,公孙越都会捏一把汗。
如今哥哥能到魏满与张让麾下办事儿,似也是不错的。
魏满满脸狰狞的威胁他,说:我警告你,你若是逃跑,我便去找人剁了你兄长的一条腿,你信是不信?
公孙越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摇了摇头。
魏满冷笑一声,说:你不信?
公孙越小声说:总盟主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会被人不耻的。
魏满一听,当即深吸一口气,若不是张让想要收归公孙瓒,魏满真的叫人剁掉他一条腿再说。
公孙越又说:其实哥哥若能投效盟主帐下,越是欢心的,所以越不会逃跑,请盟主放心罢。
魏满没成想公孙瓒像是一头野狼一样,他弟弟倒是挺明白事理的。
正说话间,公孙越的肚子咕噜一声叫唤了起来,而且叫的还挺大声儿。
张让对魏满说:请主公令人送些吃食来,公孙少将军的病便是因着心脏早搏而供血不足,因此绝不能挨饿。
什么心脏早搏,魏满根本听不懂,但是他十分不情愿,说:伺候完狗子,这大活人也要我伺候?
魏满虽不情愿,不过还是掀开帐帘子,找了士兵来,说:去端些吃食来,看看庖厨还有什么,拿来便是了。
是,盟主!
士兵很快去拿吃食,转瞬便拿了回来,端过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庖厨里剩下一些包好的馄饨,却没有下锅,士兵看到了,便煮了之后端过来。
按理来说,这个年代虽然有馄饨,但并不知这种薄薄的面皮包上肉馅儿,放入汤中滚煮。
从西汉时候,便已然出现了馄饨,但那时候的馄饨,乃是饼子夹了肉馅,然后蒸煮而食。
而士兵端来的这碗热腾腾的馄饨,虽汤头清淡了一些,但馄饨的皮子晶莹剔透,里面馅儿大饱满,定眼一看,只觉犹如一个个白玉一般,在汤头里沉沉浮浮。
这自然是张让带着伙夫做的。
别看张让自己做饭不太行,但是肚子里点子却是很多的,自从张让开始给伙夫食谱子开始,营中的伙食改善了很多,并不再是干饼子干饼子干饼子这三样儿,也加入了很多花样。
公孙越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晶莹剔透的馄饨,不由十分吃惊,连忙囫囵吞枣的吃起来。
馄饨皮又滑又软,却异常有韧性,并不会一煮便烂,小馄饨在汤头里沉沉浮浮,异常馋人。
一口咬下去,满满的肉馅,浓郁肉香配合着汤头,入口鲜香无比,十分令人满足。
现在是冬天,尤其公孙越饿得急了,来一碗这般热腾腾的馄饨,简直大满足!
公孙越只吃了一口,便睁大了眼睛,说:唔!好次好次好次!
他嘴里咬着馄饨,含糊的说着,竟赞不绝口。
公孙越还说:这是什么名堂,越为何从未见过这般美味?
魏满嘲笑他说:这是馄饨,你没见过?当真是孤陋寡闻了。
张让在一边默默的坐着,心想魏满怎么好意思去说别人,他第一次吃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魏满眼看着公孙越吃的香,似乎自己也饿了起来,便让士兵再去端一碗来。
于是营帐中,魏满与公孙越一人抱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大快朵颐起来。
张让坐在一面儿,看着他们吃馄饨,突然说:食了馄饨,主公早些歇下,明日还要亲往刘公处要人。
魏满一听,馄饨差点卡在嗓子眼儿,便说:不去,我何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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