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坐在一面儿,看着他们吃馄饨,突然说:食了馄饨,主公早些歇下,明日还要亲往刘公处要人。
魏满一听,馄饨差点卡在嗓子眼儿,便说:不去,我何时答应你了?说不去便不去,刘公会不会给人都是一回事儿,我若碰了一鼻子灰,岂不是难堪?再者说了,我堂堂一个盟主,怎可低声下气的去求刘虞?
公孙越一听,馄饨也吃不下了,紧张的看着魏满。
张让倒是一脸坦然,说:主公不去找刘公,便是因着丢面子,是也不是?
魏满坦然的说:自然是,你不知这两面儿,对于旁人来说
他的话还未说完,张让已然说:好,那主公不防与让打一个赌。
打赌?
魏满眯了眯眼睛,说:打什么赌?
张让平静的说:倘或明日刘公亲自往主公处,来求主公,那么主公便顺势开口要人,如何?
魏满眼眸一转,满眼都是算计,心中便计较了,明明是自己有求于人想要公孙瓒,刘虞还能亲自跑到自己这里求自己?
开什么顽笑,这种事情是决计不会有的。
别说打一个赌了,便是打十个,魏满也赢定了!
魏满便笑着说:那你的彩头是什么?
张让淡淡的说:如果让赢了,主公便与刘公要人,只这一点子便够了。
魏满点了点自己胸口,说:若是我赢了呢?
张让一脸毫无畏惧的模样,仍然十分坦然,说:若是主公赢了,让但凭主公发落。
魏满当即抚掌一笑,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拍掌声,笑说:好!那一言为定,倘或我赢了,你便
魏满想了想,面上露出一个俊美却轻佻痞气的笑容,足以颠倒世人,说:你便与我睡,可好?
公孙越抱着碗,正在喝馄饨最后的汤头,听到睡这个字眼,不由咳咳咳使劲咳嗽了起来,竟是给呛到了。
张让听闻,面色却一点子也不红,只是平静的说: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蠢作者:公孙弟弟的见识太少,瞧瞧魏老板的二皮脸,没对比就没伤害
魏老板:自豪脸(*^▽^*)
让宝:▼_▼
第223章 张让这个骗子
睡?
公孙越的脸色登时通红; 捂着自己的嘴巴使劲咳嗽。
而魏满却厚脸皮的根本没一点不好意思; 而且他是故意昭示主权的,免得公孙越总是离张让那么近。
等吃完了馄饨,三个人便准备歇息了,没一会子便要天亮。
张让迷迷糊糊睡到天亮; 听到帐外有嘈杂的声响; 召典的声音很大; 朗声说:列侯?列侯您可曾起身?幽州牧刘公请列侯过去一趟,说是刘公子突然不好; 害了热; 请列侯过去看看呢!
张让还在歇息; 头脑里昏昏沉沉的; 突听召典的声音,挣扎着睁开眼眸,赶紧起身梳洗。
魏满没想到这一大早上便闹事儿,他困得厉害,昨日夜里才睡了一会子,而且魏满还要去忙瓜分袁术兵权的事情,没时间去看刘和。
张让便一个人出了营帐,很快往刘虞的营帐而去。
咳咳咳!
张让还未进入营帐,隔着帐帘子就听到里面咳嗽的声音,似乎怎么止也止不住,咳声还十分空洞,好像咳嗽得很深似的。
张让赶紧打起帐帘子走进去。
刘虞已经在等了; 眼看着张让走进来,连忙迎上去,说:列侯,快来,快来看看犬子,怎么突然便如此了呢?
张让提着药箱子走过去,坐在榻牙子边查看刘和。
刘和躺在榻上,盖着锦被,还有些发冷,显然是发烧了,不止如此,还一直咳嗽着。
刘和嗓子吞碳被灼烧,一动便疼,更别说咳嗽了,每每咳嗽起来都疼痛难忍,压抑着尽量不咳嗽,但嗓子又忍不住的痉挛,难过的面色都憋红了。
张让坐下来,检查了一下刘和,因着昨日夜里头冷,今日天明有些飘雪,空气里比较潮湿,刘和身子骨又太弱了些,所以旁人没事,他立刻便染了病。
咳咳咳
刘和压抑的咳嗽着,恨不能自己动手去挠嗓子深处,只觉痛苦不堪。
刘虞见儿子这副模样,心疼的不行,赶紧搂住刘和,给他轻轻拍背,着急的对张让说:这可如何是好,列侯,能不能帮犬子开一副镇咳的汤药,这咳下去也不是办法。
刘和需要休养,一直这么咳嗽,对休养和退烧都没有好处。
张让当即又检查了一下刘和的嗓子,说:刘公稍待,让这便去开药。
他说着,走到案几边,提笔写了几个字,写了一半的时候,毛笔突然顿了一下,眼中有一抹精光一闪而过。
张让突然放下笔来,转头看着刘虞,说:刘公,这为公子镇咳,有一味药材十分难得,必须要加入方子才可,只是
刘虞一听,说:什么药材?列侯尽管用便是,无需考虑旁的,虞虽平日清检,但家中还是有些积蓄,但凡是好药,全用便可,无需担心什么。
张让说:倒不是因着这个,这药材的确十分名贵,军中药房正好缺失,所以
第169章
刘虞当即便着急了,说:什么?没有这味药材?
张让点点头。
刘虞便说:那虞这便遣人快马加鞭去买来。
张让却又说:这味药材十分罕见,一般的小城镇根本寻不见,刘公若是遣人去寻,恐怕公子要受上几日寒咳的折磨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刘虞着急的不行,刘和靠在他怀中咳嗽着,微微颤抖,使劲压抑着嗓子里粗粝的咳嗽声,用被子捂着嘴,似乎不想让刘虞听到。
刘和心中难免有些凄然,往日里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宗亲公子,旁的贵胄都要矮自己一头,可谓是春风得意,而如今
虽刘和不后悔自己的做法,但事到如今,自己反而成为了父亲的拖累。
刘和深深的叹了口气,刘虞听到儿子的叹息声,赶紧轻声安抚,说:无妨的,和儿无需担心,为父一定为你寻得这味药材。
张让此时便说:其实这味药材,虽药房无有,但军中倒是有一些现成儿的。
刘虞一听,立刻欢心的说:正在何处?虞这便去求来。
张让顺水推舟的说:不瞒刘公,此药正在盟主那处,只是药材珍贵无比,因此让也不知,盟主肯不肯割爱与刘公。
刘虞听说是魏满,当真是松了口气,总比药材在袁绍袁术那处要强得多了。
刘虞便说:既然如此,那虞便登门拜访,亲自恳求,无论需要多少金银,虞都舍得。
他说着,连忙对刘和说:和儿,为父去盟主那处,去去便回,和儿好生歇息,小睡一会子,可好?
刘和不愿意说话,闭着嘴压抑着咳嗽声,不过还是点点头。
魏满等张让离开之后,只觉十分无趣,便也起了身,准备一会子往幕府而去。
公孙越不只是起了身,还帮忙收拾了榻与被子。
魏满一看,相比起来,公孙越比召典更像贴身丫鬟,倒是好用的紧,而且还听话。
其实公孙越并不记恨魏满与张让挟持了自己,公孙越本就是张让的小迷弟,如今还是张让地小迷弟,那种迷弟的心情一点子也没有改变什么。
因着公孙越本就不看好袁术,公孙越觉得兄长与袁术走的太近,早晚会被算计,若是能跟着曹盟主,倒也是好事儿一桩。
因此公孙越并没有记恨他们,反而十分诚恳。
魏满刚要离开营帐,就听到召典禀报,说是
幽州牧刘虞,登门拜访了!
魏满一听,不由咂舌,刘虞来了?来干什么?
魏满突然想到昨日里与张让的那个赌约
魏满转头对公孙越说:你先躲起来。
公孙越赶紧转到屏风后面,不让刘虞看到自己。
很快刘虞便走了进来,魏满笑着迎上去,说:什么风,把刘公吹来了?难道是为了代为管理后将军兵权之事?
刘虞见到魏满,深深的行了一礼,说:盟主,虞是来求盟主相助的!
魏满:
刘虞真的来求自己了?
这简直便像是顽笑!
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输了,那就不能与张让睡了?
魏满只觉昨日里还是十拿九稳的赌局,瞬间输了个七零八落。
魏满心中十分狐疑,说:这求我?刘公您太抬举我了。
刘虞仍旧十分谦恭,说:虞听闻盟主这里,有一味十足名贵的药草,列侯曾言,这味药材能为犬子镇咳,因此还请盟主割爱
他说着,拿出一个盒子,里面堆满了奇珍异宝,都想要献给魏满的。
魏满一听,登时明白了,什么自己有一味非常名贵的药材,估计都是瞎扯淡,肯定是张让编纂出来的,
因为魏满根本不懂药草,所有的药材明明都在张让那处,他需要什么不是自己去取?
这刘虞,必然是中计了!
而魏满也中计了,原来张让说刘虞来亲自求他,并非是求他收下公孙瓒,而且另有其事,但的确是求他。
魏满一阵扼腕,大好的机会能将张让里里外外占为己有,结果现在呢,登时灰飞烟灭了
魏满虽十分不服气,但如今正事儿要紧,便说:刘公,你真是折煞我了,这些身外之物,我魏满从不愿多看一眼,刘公还是留下罢,改日里还可以换一些粮草辎重。
刘虞见他不收,便拱手说:还请盟主赐药,只要盟主赐药,无论是刀上火海,我刘虞都为盟主趟得!
魏满笑了笑,十分亲和的说:刘公您言重了,什么刀山火海,不过我这里正好倒是有一件事儿,也想求一求刘公,咱们这岂不是扯平了?
刘虞立刻说:还请盟主明示。
魏满便说;其实是这样儿,我想让刘公割爱,将公孙瓒送到我营下,不知
魏满故意没有说下去,刘虞一听,公孙瓒?
公孙瓒对刘和起了歹心,虽不算是主犯与主谋,但刘虞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他儿子之人。
刘虞本想找机会手刃公孙瓒,但哪知道今日魏满竟开了这个口。
公孙瓒有些犹豫,但对于手刃公孙瓒的痛快,与救治刘和的急迫,刘虞自然选择后者,没什么能比他儿子重要了。
刘虞当即便说:好,虞便将公孙瓒,送与盟主。
魏满没想到一切这般顺利,笑了笑,说:好,既然如此,这味药材,刘公便叫列侯自行去取便是了。
魏满说的十分慷慨大方,但其实他压根儿不知道这味药材到底是什么,长什么样子。
刘虞当即感激涕零,说:多谢盟主!多谢盟主!
刘虞得到了魏满的应允,又说:一会子虞便令人将公孙瓒送来。
魏满点了点头,刘虞着急给儿子镇咳,很快便退了下去。
等刘虞一走,屏风后面便立刻有了动静,公孙越从后面冒出来,满面的兴奋,不止如此,眼睛里恨不能冒出小星星,眼神晶晶亮的,震惊的说:列侯果然说对了,刘公当真来求盟主了!
正说话间,帐帘子很快便打了起来,张让正巧从外面走进来。
公孙越看到这张让,一副小迷弟见到偶像的模样,兴奋的走过去,说:列侯当真是料事如神,竟连这些都猜对了!果然令人佩服之至啊!
魏满一看,抱臂冷笑,说:骗子。
张让很是坦然,说:只不过略施小计而已,不是有句老话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兵不厌诈罢了。
魏满:还是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今天又输了一个亿,感觉自己要被掏空了QAQ
让宝:▼_▼
第224章 吃醋
张让以前从不骗人的; 但最近
魏满只觉张让越来越坏了; 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
魏满形容不出来的那种气势,其实是一种靠近于鬼畜的病娇气场,还略微有点S。
刘虞答应了魏满,公孙瓒很快便被送来了。
魏满召集了所有魏营的将士们聚集在盟主营帐中; 吕布、张奉、夏元允、文和先生、召典、魏脩等等; 全都齐聚而来。
魏满便给众人引荐公孙瓒; 说:刘公已然将公孙瓒送到咱们营中,从今日开始; 公孙瓒便是咱们魏营的兄弟; 大家要和睦相处; 互相扶持才是。
是; 敬诺主公之命!
众人拱手行礼,全都打量起公孙瓒来。
说起这个公孙瓒,因着昨日里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大家都认识他,还听说公孙瓒武艺超群,声震塞外,可谓是难得的虎将。
只可惜
可惜便可惜在公孙瓒是兵败之后被降住的,这可和主动投降有很大的区别。
便拿吕布来说。
历史上魏满斩吕布,便是因着当时吕布兵败投降,魏满觉得没有利用吕布的价值,而且吕布曾杀了他两任义父,被扣上不忠不义的帽子; 因此魏满下令斩杀吕布。
说起来,魏满亦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因此魏满难道真是因着吕布不忠不义便不用他了么?
自然不是,魏满之所以下令斩杀吕布,是因着吕布先兵败,后投降。
已然惨败,投降还能带来什么价值,若是未战投降,还能给自己多添一些筹码。
如今的公孙瓒,便像是历史上的吕布一样。
若不是张让读过历史,知道公孙瓒此人十分骁勇,日后必有作为,执意要收归公孙瓒,只如当下这个光景,无论是魏满还是吕布等人,都不看好公孙瓒,不如一刀斩了来得痛快,还免得不小心收个细作。
公孙瓒不笨,因此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他虽已经归顺了魏满,但处境十分难堪,因此面上冷冷淡淡的,看起来虽未有不恭敬,却冷漠的厉害。
魏满口中说着场面话儿,又说:如今伯圭已经归顺了咱们魏营,便封校尉,日后里追随元让,训练新兵。
校尉
公孙瓒先前还是个杂号将军,如今跳了槽,不升官反而降级了,突然从将军变成了校尉,岂不是跟火头军出身的召典一个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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