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典没有二话,立刻勤勤恳恳的去给魏子廉端水,很快端了回来。
魏子廉看召典的俊颜,越看越是欢喜,便故意说:我身上很软,没有力气,你扶我一下。
召典果然来扶,魏子廉想要趁机生扑召典,但是一扑下去,召典根本没倒,反而一把搂住魏子廉,单手提小鸡子一样,将人扶正,还说:魏公子果然没什么力气,差点摔了,千万要当心啊。
魏子廉:
因为召典力大无穷,所以魏子廉知道生扑是行不动了,便想要制造意外,让两个人因着意外,不小心撞在一起,然后发生么一些不可名状的事情
魏子廉就不信,自己这样的人,还能拿不下召典这头顽牛?
于是魏子廉故意把枕头碰到了地上,说:真对不住,我手太笨了,头枕掉了,能劳烦典校尉帮我捡起来么?
召典说:这有什么?
他说着,立刻去捡头枕,他附身下去,马上便要直起身来,魏子廉看准时机,一个窜身凑过去,找准位置,便准备与召典发生点什么意外
啊!!
召典一直起身来,魏子廉登时惨叫一声,的确发生了点意外,两个人的嘴唇没有碰到一起,魏子廉的鼻子反而差点被召典给撞掉了
林让与魏满从魏子廉营帐出来,魏满帮他提着药箱子,二人回了营帐,武安又来找他们,想要详细说说发兵宛阳的事情。
魏满把他请进来,让武安坐下来,虽说武安不需要魏满供给兵马和粮饷,不过魏满身为廪津义军的总盟主,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于是魏满便让夏元允去准备一支精锐队伍,拨给武安,又让段肃先生清点了一批粮草,交给武安。
武安谢过魏满,又拱手对林让说:安赶赴宛阳这段时日,还请列侯对犬子多多费心。
林让点点头,说:武公放心,这是让因该做的,并没什么。
武安又谢过一次,便说:战事不等人,安明日便即启程,便多谢盟主成全,多谢列侯费心了。
武安再次拜谢二人,这才转身离开了营帐。
如此便没了旁人来打扰,魏满当即凑过去,说:林让,我见你今日有些蔫蔫儿的,怎么不舒坦?我叫林奉来给你瞧瞧?
林让并没什么不舒坦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自从卞姑娘离开,林让那种早搏的异样感觉已经消失了,恢复了大好。
但不知怎么的,今日看到魏满抱着武和,突然又生了出来。
魏满突然问起来这个,林让其实也有些不解的,思量了良久,说:不必,应该不是什么大病。
魏满立刻说:什么大病小病,你这身子骨儿如此羸弱,什么病也不行,你哪里难受,我现在便去叫林奉过来,与你仔细看看!
魏满说着便要走,林让一把拉住他,说:当真无事。
魏满被他拉住,只好又坐回来,一时间有些飘飘然,自己与林让手拉着手,似乎十分亲密似的。
林让的手又白又好看,生得纤细又有修长,别看如此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握起刀子,那当真是寒意四射。
林让淡淡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儿,便是心口有些不舒坦,不知怎么的,时而复发。
心口不舒服?
魏满着急的说:这可是大事儿,可别是心疾!
他说着,抬起手来,下意识的压在林让的心口上,林让的脉搏又细又滑,心跳也不是很强健,魏满的手按在林让单薄的心口上,一时间自己却心跳犹如擂鼓。
林让一脸淡然冷漠的看着魏满,似乎完全没觉得魏满的举动有什么不对似的,那冷漠的面容,却透露出一股浓浓的禁欲之气,让魏满口干舌燥,更是心跳不已。
就在奇怪的气氛在二人的寂静之中慢慢流转之时,召典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隔着大老远便听见了。
列侯!列侯!列侯您可在么?
列侯您快去看看魏公子罢!
魏满:怎么又是召典和魏子廉,就不能消停一刻?
林让掀开帐帘子,说:什么事?
召典连忙说:魏公子血流不止了!
魏满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竟然血流不止,魏满与林让二人赶到魏子廉营帐,就看到榻上淅淅沥沥的血迹,看起来稍微有点浮夸。
再加上魏子廉一脸虚弱的倒在榻上,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魏子廉生无可恋的捂着自己的鼻子,原是刚才被召典撞得那一下子,鼻血横流,怎么止也止不住
林让可是见过大世面儿的,淡定的说:不要仰头,你是三岁顽童么,小心呛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老板:决策失败,应该把情敌和弟弟一起打包走
让宝:▼_▼
第251章 心理问题
武安很快离开了廪津大营; 带兵去包抄归才叛军的后路。
武安一走; 林让便每日往武和营帐中去报到; 帮助武和治疗。
武和的腿是个问题,伤势已经愈合了,但是仍然站不起来,每日都在接受康复训练。
因着林让曾经遭受过一场大火,除了脑袋撞坏了之外,腿部也曾经受过重创; 需要接受康复训练。
所以林让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 对这方面比一般的人要熟悉得多。
林让按部就班的来训练武和; 每日早出晚归; 有的时候还夜宿在武和那处; 魏满难免吃味儿起来。
于是魏满一有空,就来武和的营帐监工; 有的时候还拿着文书过来批看,就坐在一面儿,看着林让给武和做康复。
眼看着武安去宛阳已经经月有余,还冷的冬日也渐渐消磨了锐利,几日渐渐转暖; 大有春日料峭之感,不过气候总是反复; 几日回暖,几日乍冷,如此反复无常着。
时日一天天消磨; 武和的伤痛也一天天愈合,但他的腿仍然站不起来。
不是武和不配合,武和也十分配合,每日都大强度的做康复训练,林让布置下去的任务,他全都完成的很好。
但武和就是站不起来,也不知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日林让一大早又去武和的营帐,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竟然有笑声传出来。
林让听到魏满的声音说:武公子生的如此俊美,该当每日多笑一笑,总是苦着脸,待到武公凯旋,指不定还以为我这个做盟主的,压榨欺负与你呢。
武和的声音说:盟主说笑了,多谢盟主挂心。
魏满的声音带着微笑,说:我可并未说笑,武公子若是能多笑一笑,只怕这天气都要早些暖和
暖和起来。
魏满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被打了起来,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便是林让。
魏满一看到林让,赶紧站起来,走过来说:我便知你今日会来,因此特意早早来等着,把文书都一并子搬过来了。
林让十分冷淡的看了一眼魏满,然后冷酷无情的说:盟主日理万机,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回幕府坐镇的好。
魏满:不知为何,虽林让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今日的林让,无论是说话还是眼神,都好像无比的冷漠,只比平日里加一个更字。
魏满总觉得后脖子发冷,今日的天气是不是又回冷了?
林让走进来,很冷漠的将药箱子打开,先给武和诊脉,然后便开始今日的康复训练了。
魏满则是将文书摆好,放在一边,准备继续批看自己的文书。
如此一上午便这般过去了,魏满看得十分专注,再一抬头,林让与武和还在训练。
做康复训练可不只是武和一个人努力的事情,林让这个康复训练师也要出力才是,毕竟这是个力气活,武和的腿脚不方便,林让需要使劲儿才是。
魏满看到林让满头汗水,一个月的时日,武和没能站起来,林让反而清减了不少,而且早出晚归的,看的魏满直心疼。
魏满便出声说:林让,歇会儿罢,让武公子歇一会子,等用了午食之后再练。
武和满脸都是汗水,涔涔的滚下来,衣袍都汗湿了,声音颤抖的说:盟主,和无事,盟主与列侯先去用午食罢。
魏满一看,武和已经这般配合的训练了,但是仍然站不起来,指不定或许一辈子也就这样儿了,毕竟他受伤太严重,林让能从鬼门关将他拽回来,已然不错了,魏满从未见过受伤这般严重之人,还能重新站起来的。
魏满有些不忍心打击武和的积极性,对林让说:你的训练强度是不是太大了,武和大病初愈,还是慢慢来得好。
他说着,走过来给林让擦汗,林让则是冷淡的撇开魏满的手,说:让虽并非专业的康复师,但这强度并不算大,若是强度不大,错过了最佳康复时机,武公子只会抱憾终身。
他正说着,便听到武和突然嗬的一声,就要摔倒,林让一把拽住武和,只不过他们训练了一上午,林让的体力透支,早便没有了力气,眼看着两个人都要摔倒。
魏满眼疾手快,一手一个,将二人一把抱住,稳住林让与武和,不至于让二人摔倒。
结果这场面,就变成了魏满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林让一看,没来由只觉心窍里陡然难受起来,心跳的异常不规律,赶紧撇开魏满的手,站起身来。
魏满将武和扶着坐下来,回身检查林让,说:受伤没有?快叫我看看!
林让淡淡的摇头,说:无妨。
武和坐在席上,深深的喘着气,满头都是热汗,汗水像是泪水一般,滚滚的从他面颊上滚下来,一张清秀俊美的容颜透露着死灰一样的颓败。
林让看到武和默默的失神发呆,就去整理自己的药箱子,说:武公子先用午食,一会子下午咱们继续训练,看来今日还需要加码。
武和默默的听着,满身大汗,似乎已经没有回答的力气,嗓音沙哑的说:是
林让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武和,很快提着药箱子离开,魏满也看了一眼武和,似乎不落忍,赶紧追着林让走出去,说:林让!
魏满追在林让后面,大长腿迈过去,赶紧拦在林让面前,故意犯坏的一展双手,林让走的太快,没有留意,一头扎进了魏满怀中。
魏满双手一拢,将投怀送抱的林让一把抱住,笑说:甚香。
林让有些出汗,衣衫上和身上的苍术芬芳就更是浓郁了,魏满一脸没正经的模样,说:林让,你对武和是不是太苛求了?你看他累的,要不然下午便歇歇罢。
林让一听,十分冷漠的说:怎么,主公是心疼武公子了?
林让说完,只觉自己语气有点怪怪的,好像还是一如既往的声音,但说出来的话,总给人怪怪的感觉。
第190章
魏满一愣,怎么觉得林让这口气像是在吃味儿?
但吃味儿这个事儿,当真会发生在林让身上么?
魏满还是在想,若是林让会吃味儿,恐怕自己能做皇帝!
魏满说:怎么会?我是担心你,武安那宝贝儿子的模样,回来若是知道你这么苛求他儿子,还不冲你发作?再者
魏满顿了顿,低声说:武公子的腿,当真能复立么?
林让听了,沉默了一下,说:武和不是一个弱势者,他能承受如此酷刑,却始终没有投靠佟高,这些要求对于他来说,不算是苛求。
林让说着,顿了顿又说:而且武和的腿完全没有问题,他之所以站不起来,应该是心理问题。
心理问题?
魏满不知什么是心理问题。
其实很简单,武和站不起来,不是他的身体硬件问题,而是心里这个软件问题。
武和在玄阳遭受了如此迫害,虽没有投降,但他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创伤。
再加之他嗓子沙哑,腿脚不能活动,就是个废人。
在古代,残废可是很严重的事情,虽也像现代一样,对残疾人有特殊优待,但是存在于开明的皇帝期间。
东武末年军阀崛起,百姓民不聊生,这可并非是什么开明的年代。
很多残疾在百姓眼中看来就好像天谴一样,有的时候闹天灾,走投无路还会坑杀残疾人,来减低人口负担。
武和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宗亲贵族,变成了一个不能自理的残废,这个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了,因此武和虽然配合治疗,但他的心理却觉得自己不行。
说白了,武和自卑
如果武和无法冲破自己的心理防线,那么他或许一辈子也站不起来。
林让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想办法。
就在此时,夏元允突然大步跑来,说:主公!!主公!
夏元允快速跑到魏满与林让跟前,一脸热汗,十分急切的说:主公!捷报!捷报!玄州牧立功带兵重创归才叛军,歼灭一半,其余全部俘虏!正在凯旋路上!
魏满一听,喜不自禁,说:好!大好!快去禀报人主,再传令下去,为武公准备庆功宴,犒赏三军!
是!卑将敬诺!
夏元允说着,却没有立刻离开,稍微有些迟疑,说:只是,武公他
魏满皱了皱眉,说:武公?武公如何?
武和的营帐中,魏满与林让走了之后,武和并没有歇息,而是自行继续训练。
嘭!!一声巨响,武和身子一歪,直接摔在了地上,摔得他膝盖生疼,仿佛要生生裂开一般。
武和倒在地上,砰砰!两下,狠狠用全力砸在地面,粗重的喘息着,热汗滚滚而下,登时眯了眼睛,胡乱地抹了两把。他心中有些又是不干又是颓废,就算如此努力,可双腿还是
便在此时,哗啦!一声响,帐帘子被人打了起来。
林让从外面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跪趴在地上的武和,嗓音冷淡的说:武公子,武公击溃归才叛军,大队已经在凯旋的路上。
当真?!
武和灰败的眼神登时亮了起来,闪烁着光芒,仿佛熠熠生辉的明星,欣喜的说:父亲、父亲要回来了
林让继续用冷淡的表情说:有一件事情,让需要提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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