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冷漠的说:主公是嫌弃让拖后腿了?
魏满揉了揉额角,说:我自不是这个意思,你何时拖过后腿,只是此战必然凶恶无比,我不想让你受到一点子的牵累,你或不明白,但唯有将你送走,我才能安心的前去打仗。
林让平静的注视着魏满,说:主公
魏满不等他说完,已然绝然的说:此事没得商量,你若不走,我便叫召典绑你走,你也是知道的,虽召典是你收降过来的,但召典忠心耿耿的可是我这个主公,你休想逃得过。
林让依然十分平静,甚至冷漠,也不和魏满纠缠这个问题。
突然没头没尾的说:段肃先生说得对。
什么?
魏满一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林让淡淡的说:段肃先生说的三个问题虽让并没觉得主公淳厚和善,也未觉主公比庐瑾瑜公子俊美,但
林让顿了顿,用一副冷漠无情的口吻,淡淡的说:但让却不想与主公分开,哪怕一刻。
魏满一时间都懵了,他的介胄退了一半,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对自己深情表白的林让。
林让的话说的深情款款,语气和脸色仍然无情无义,魏满心中却听得梆梆梆乱敲,震惊之余,眯了眯眼睛,沙哑着嗓音说: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林让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说:自然知晓,虽让从未谈过感情,也从未想过与人这般相处,但让似乎是爱慕于主公的。
第285章 趁热打铁
魏满听到林让的回答; 更是吃惊不已; 深深的凝视着林让,随即说:不要似乎; 快把似乎去掉,重新说一遍。
林让却不理会魏满,而是淡淡的反问魏满; 说:如今主公觉得; 有没有商量; 还令不令让走了?
魏满一听,立刻将介胄一甩,冲着林让扑过去;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被小蛮附身了一般。
魏满一把搂住林让,似乎是欢心坏了; 笑着说:自然不让; 你愿意怎么样; 就怎么样!
林让淡淡的说:主公如此便对了。
魏满看到林让这副嘴脸,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中计了一样,怎么像是林让刨了一个坑; 自己则是欢欢心心的一脚踩了下去?
魏满再三确定说:林让,你说的可当真?当真爱慕于我?
林让十分冷淡的说:自然,让为何说谎?
魏满心想,当然是为了和自己一起去援助吴文台。
第215章
魏满转念一想,也是了,林让为何要和自己一起去援助吴文台; 不就是因着欢喜自己么,还能有什么旁的
旁的
旁的
魏满登时脑中精光一闪,不对,和自己比美的庐瑾瑜不是也在聚阳?
庐瑾瑜和吴敇二人跟着吴文台一起作战,此时正在聚阳屯兵。
魏满这么一想,登时不安起来,对林让说:林让,你快再讲一次,把方才对我表达爱慕的话,再讲一次。
林让似乎十分冷淡,说:让说主公虽不善良,也没有庐公子俊美。
魏满:
魏满连忙说:这些快都省略掉,只要最重点的话儿。
林让用冷漠的眼神凝视着魏满,语气平板,却十分坚定的说:让似乎是爱慕主公的。
不要似乎。
魏满立刻说:再重说!
林让幽幽的看了一眼魏满,似乎觉得魏满特别烦人,魏满被那么一盯,后脖子一阵发麻。
于是说:罢了,不说算了,那主公便来亲自问问你的嘴巴。
魏满说着,突然压下一吻,强硬的吻住林让。
林让没有防备,还在想亲自问问嘴巴是什么意思,哪成想原来是这样。
魏满因着刚听到了林让的深情表白,所以十分欢喜,自然想要和林让趁热打铁,做一些亲密之事。
最好今日晚上便不用歇息了,直接做最亲密之事才好。
魏满看着眼眸氤氲着水汽的林让,用自己最性感的嗓音,沙哑低沉的说:林让,不若我们
他的话还未说完,林让已然恢复了冷静,十分冷漠的说:主公可安排好了兵马,余下什么人驻扎廪津?
魏满:
自己不是正与林让交换爱慕之心么?
怎么突然换成了调兵谴将的问题?
魏满说:等等林让,我们不是应该趁热亲近亲近么?
林让冷淡的说:但让以为,派兵的事情更为紧急。
魏满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这箭在弦上,才更为紧急呢。
若不是林让刚才的的确确跟自己说了表达爱慕的言辞,魏满可能会以为林让这冷漠的态度,不是在和自己表白,而是要与自己绝交!
林让继续说:主公何时离开廪津?
魏满拗不过他,只好说:越快越好。
这日里天色才蒙蒙亮,准备前去聚阳支援的廪津义军已经准备出发了。
魏满亲自带兵亲征,留下武安与几位将军镇守廪津,其余等人全都跟随魏满出征,如此一来,把不省心的放在身边,便省心的多了。
魏满坐在绝影之上,身姿挺拔,清点大军,朗声说:全军出发!
当下姜都亭便传令下去,说:全军出发!
随着传令官一声声传令下去,浩浩荡荡的廪津大军轰然开拔,整齐划一,准备开往聚阳,援助吴文台。
这大军之中,除了各路将军支援的兵力以外,还有各种粮饷辎重,也源源不断的送往聚阳,以备不时之需。
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很快开出廪津营地,脚程不算慢,往西南面而去。
随着大军离开,有士兵小跑着冲入营地之中,跑到了齐州刺史武泰的营帐门口,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跑进去。
齐州刺史武泰此时正坐在帐中,一脸很是悠闲的模样,不止如此,营中席上,竟然还端坐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妙龄年纪,身材曼妙,模样儿生得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可以说是倾城倾国之姿。
那女子坐在营中,正翻看着手中的一卷典籍。
竟然是从使者营地突然消失的女官何氏!
士兵冲入营中,跪在地上立刻禀报说:主公,魏满已经领兵出征,大军离开了营地!
好!
武泰狠狠一拍桌案,显然十分兴奋,抚掌说:好!好得很!魏满终于走了!
他说着,似乎有些疑心病,说:魏满当真离开了军营?你可看清了?
正是!
士兵回话说:千真万确,卑将亲眼所见,绝没有假,魏满已然率领军队,离开了廪津营地,往聚阳城赶去!
武泰脸上登时露出狰狞的笑容,似乎已然克制不住。
而此时坐在一旁的何氏则十分镇定,只是将手中的典籍放在案几上,笑了笑,十分妩媚的看向武泰,说:恭喜武公,魏满离开了廪津,武公还等什么?
武泰似乎还有些犹豫,女官何氏一眼便看透了他的疑心病,说:武公,还等什么?如今魏满已然离开了军营,那便是大好时机,如今留在营中的众人之中,就属濮郡太守廖元的兵马最为弱势,只要武公能杀死廖元,并吞濮郡兵马,何愁不能与玄州牧武安抗衡?到那时候,整个廪津都是武公的,武公不仅仅能并吞廖元的兵马,说不定连武安的玄州军也能一口吞了,然后再挟持小皇帝,别说是义军盟主,金印紫绶就在眼前!
武泰听着女官何氏的话,心动不已,她说的无错,自己兵力本就强大,如果能杀死廖元,掠夺廖元的粮草与兵力,绝对会前所未有的壮大,到那时候,即便是凶悍的玄州军,也不敢跟自己叫板!待魏满知晓情况,已然再无回天之力!
女官何氏见他动摇,便说:武公难道不想报仇么?您被魏满遣去庖厨伙房,这口恶气,怎么咽的下去?难道武公忘了?还有那濮郡太守廖元,仗着自己是廖氏元老,便对武公冷嘲热讽,您难道忘了,廖元是如何嘲讽武公做伙夫的么?
廖元何时嘲笑过武泰?根本没有的事儿,不过那日里想要做和事佬,化干戈为玉帛而已,结果被武泰记恨了去。
武泰听着何氏的撺掇,只觉得心中愤恨难当,说:报仇
女官何氏笑着说:是了,报仇。
武泰当即乓!!一声,拍在案几上,冷声说:好!营中士兵听令,现在便随我,大军开进廖元营中,取廖元首级,凡是粮草兵马,一概收归!
武泰说着,站起身来,便大步往外走去。
何氏看着武泰的背影,只是微笑,似乎笑的别有深意。
武泰当即整顿了自己的兵马,立刻开出廪津营地,朝着濮郡太守廖元自己的屯兵营地开去。
大军发出轰隆隆的声音,马蹄声震彻山河,武泰带的可都是他的铁骑精锐,一个个最为骁勇善战。
大军气吞万里的碾向廖元的营地,武泰坐于马上,一边的女官何氏也骑着马,跟随在武泰身后。
何氏笑着说:武公,您的大业就在面前了。
武泰一听,哈哈哈大笑起来,说:是了,魏满小儿只知急功近利,不足为惧,这天下还不是我武泰的?等我整顿了廪津兵马,再与佟高一决高下!
女官何氏笑着说:佟贼怎么可能是武公的敌手呢?
武泰被她拍马屁拍的是极为舒坦,更是得意的很,一挥手,朗声说:来啊,给我开进营中,抓住廖元!
随着武泰一声令下,精锐们立刻冲突到营门口,随着轰一声巨响,直接将大门破开。
廖元营中的士兵不知这是什么情况,顿时慌乱的大喊着:怎么回事?!
是武泰!
快去通知主公!
武泰看着廖元营中兵荒马乱的模样,当即哈哈大笑起来,十分得意,说:将乱臣廖元给我拿下,直接斩首,但凡有不服的士兵,格杀勿论!
随着武泰高昂的下令,濮郡太守廖元从营中幕府中走了出来,他一脸阴沉,却面不改色,看起来颇为镇定,说:武公,你这是做何?!
武泰看着他,笑的狰狞,说:身为齐州刺史,我今日便要责问你叛国投敌之责!
廖元冷声说:叛国投敌?试问我廖元,如何叛国,如何投敌?
武泰狞笑说:自然是我说你叛国,你便是叛国,我说你投敌,你便是投敌!
廖元说:武公未免也太肆无忌惮了,廪津有人主与盟主坐镇,哪里轮得到武公这般肆无忌惮的扣高帽?!
武泰哈哈哈狂笑起来,说:人主?人主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娃娃,他能懂什么,如何分得清忠奸?而盟主?什么狗屁竖子盟主,今日魏满就是在这里,也救不得你,更别说盟主不在了!
他刚说完,便听到一声轻笑,十分轻佻的说:本盟主在这里。
随着这一声轻佻的响声,哗啦!一声,本来静悄悄的营帐,突然涌出无数士兵,可不只是廖元营中的士兵,竟然还有魏营士兵,打头里的正是魏营校尉司马伯圭。
不止如此,营帐外面也突然包围了大军,打头里的则是玄州牧武安。
而武泰的精锐,瞬间被围的里三圈外三圈儿。
情况一时间来了个大逆转,武泰登时惊慌不已,不停的瞧着左右,说:这这是什么情况?
女官何氏也懵了,看向冲出来的那些士兵。
只见幕府帐帘子哗啦动了一下,随即魏满与林让便从里面气定神闲的走了出来。
魏满一脸微笑,十分轻佻纨绔,却笑得有些狰狞,说:武公,没成想本盟主这般不禁念叨罢?
第286章 修成正果
怎么怎么会这样?!
武泰吃惊不已; 震惊的看着早有准备的魏满与林让。
他带来的兵马虽然很多; 但是架不住廖元、魏满与武安三股兵马拧在一起。
武泰一时都慌了神,说:怎么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走走了么!?
一大早上的; 天才蒙蒙亮,魏满就带兵亲自出征了,这是士兵亲眼看到的; 而现在
魏满却出现在了武泰面前; 还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
武泰立刻指着女官何氏; 说:是不是你?!是你与他们合伙起来,陷害于我?!
女官何氏也一脸懵的状态,根本反应不过来。
林让则是淡淡的说:武公万勿给女官脸上贴金了; 没看到女官也是一脸懵懂么?
武泰已经慌了神儿,所以根本没看出来; 被林让这么一提点; 立刻就看明白了; 女官也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
魏满笑了笑,对何氏说:你不会还真以为,我们信了你的邪; 抓了卞氏这个替罪羔羊罢?
何氏震惊的说:你们你们从头到尾都没相信?!
林让冷漠,甚至一脸鄙夷的说:女官下毒杀人,却连毒理都没有搞清楚,在你说亲眼看到玄阳中尉中毒之后,疯疯癫癫死掉的时候,我们便怀疑你了。
什什么
何氏显然没想到; 自己的破绽竟然在这种地方。
也是巧了,何氏根本不了解氰/化物的毒理,而林让是个医生,辅修的还是法医,经常接触这些,所以如数家珍。
何氏一开口就出卖了自己,可以说全身到下都是破绽。
何氏说:那你们还还抓走了卞氏。
魏满笑眯眯的说:严格来说,是在你的目下,抓走了卞氏,不是么?
何氏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这样做,是想要让自己掉以轻心。
果不其然,何氏果然掉以轻心,以为自己的计策得逞了,不止如此,还准备了下一步计策。
魏满淡淡的说:多说无益,今日算是抓了一个现场,来人,将叛贼武泰,与女官何氏给我拿下!
是!
司马伯圭第一个冲出来,立刻将武泰拧在地上,武泰的精锐们都懵了,没有一个敢动弹的,眼看着他们的主公被按在地上。
武泰的脸皮搓在粗糙的地面上,登时给搓了一片血痕,武泰疼的嘶声,说:放开我,我乃齐州刺史!!你们不能抓我!魏满你不要太过嚣张,你不过是个上表自封的车骑将军,而我武泰是朝廷亲封的齐州刺史,你有什么资格抓我?!
魏满冷笑一声,说:是了,我不过是上表的车骑将军,而武公可是堂堂一方刺史,我到底没这个资格。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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