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魏满唇上一阵温热,竟被林让给强吻了!
林让还以为魏满睡了,定定的看着魏满的容颜,只觉越看越是中意,心中升起一股,非要归为己有的占有欲来。
林让当即也没有委屈自己,他生来不知委屈自己是什么意思,便凑过去,亲在了魏满唇上。
嗬
魏满狠狠抽了一口冷气,好端端一双略微狭长的桃花眼,瞬间就要变成圆溜溜的杏核眼了,吃惊纳罕,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林让。
想他一方之长被人强行非礼,恐怕还是头一次。
魏满吃惊纳罕的很,一时间都忘了反应,忘了狠狠推开林让,林让轻轻一吻,那面容十分餍足贪婪,随即还挑唇一笑。
林让本就不善于微笑,他只挑起了左边的唇角,一瞬间仿佛是邪笑一样儿,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恶霸气息。
你!
魏满反应过来,想要一把推开林让,但又觉得这样的做法有失气势,可就在他思索之时,突听叩叩!的声音。
门外传来仆役的声音,说:先生?奉孝先生,您醒了么?小人是来收拾热汤的,也给先生打来了洗漱的热水。
魏满还没来得及发作,又不能被人发现,因此忍耐着一张铁青的脸。
林让这回是真的醒了过来,十分木然的看了一眼魏满,刚才是他没醒过盹来,强吻了魏满。
不过既然已亲过了,也没什么办法,上次魏满亲过了不是也没认账,顶多算他们扯平了。
林让很是坦然的起身说:等一等。
林让起身来,披上衣袍,魏满赶紧躲在柜子后面,吱呀一声舍门打开了,仆役们鱼贯而入,这一大清早的,一堆的人来伺候林让。
仆役、侍女等等,数不胜数,捧着布巾的,端着水盆的,拿着洗漱用品的,少说也有五六个人,那阵仗大得很。
魏满偷偷的从柜子后面去看,因着这些仆役侍女根本不会武艺,所以魏满并不怎么担心。
他心中不由有些发酸,好嘛,在郯州真是好吃好喝,怪不得圆润了不少,这般被人伺候着。
仆役将洗漱的东西安排妥当,然后撤掉了昨夜里的热汤,又端上来一些早膳。
早膳里面竟然还有一壶好酒,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不止如此,早膳还是双人份儿的,按着两双筷箸。
仆役说:先生,姜将军说了,请先生先行洗漱更衣,一会子姜将军过来,与先生一并子用早膳。
魏满藏在屋子里一听,真是好啊!这一大早上的,姜都亭竟然要和林让一起吃早膳?
还饮酒!
真是无时无刻不腻在一起。
魏满兀自生气,暗搓搓的往外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了案几上摆着的饭食与那壶好酒。
突然眯了眯眼睛,眼目中绽放出轻佻,且充满算计的光芒。
若自己在这壶酒中下药,迷晕了姜都亭的话,就算姜都亭武艺再高,不也得乖乖束手就擒,被自己抓住。
虽这办法有些不厚道,但一旦两军对垒,死伤必然众多,魏满心想,自己这种做法,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啊
第337章 放开幸酒
魏满计上心头,就听到林让打发了仆役与侍女; 从外面走了回来。
魏满眼目一转; 似乎在想什么坏主意; 支开林让; 才能在酒水中下药。
林让不知魏满在想什么坏主意,从外面走进来; 便说:一会子姜将军便会过来; 魏公还是离开府署的好。
魏满不屑的冷笑一声; 说:怎么,你与姜都亭一大早上便饮酒幽会; 害怕我打扰了你们去?
林让根本不理会魏满的嘲讽,冷淡的说:魏公若是不走; 一会子姜将军来了,卑臣可无法护魏公周全。
魏满冷笑说:什么?护孤周全?孤还需要你来保护不成?
他说着; 也不想和林让斗嘴; 因着他知道,林让虽面无表情; 但这嘴上的功夫甚是厉害,一大清早的; 自己不就在这事儿上吃了亏么?
魏满的目光便改落在了水盆之上,当即眯了眯眼睛,装作不小心走过去,袖袍哐当!!!一带,将水盆直接打翻在地。
一时间水盆里的水溅了二人满脸都是; 林让一脸木然的看着故意为之的魏满。
魏满则是找茬儿的说:你这水盆摆的太不是地方儿,看,撞掉了罢,还不快拾掇起来?
魏满想要趁着林让拾掇水盆的工夫,自己往酒水中下药。
但是林让根本没有半丝动弹,木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水盆,又看了一眼魏满,冷淡的说:这水盆是魏公打翻的,魏公自然自己拾掇。
你让孤拾掇?
魏满诧异不满的说:你可知孤是什么人,你让孤拾掇?好大的脸面儿!
林让淡漠的说:不管是什么人,既然是魏公打掉的水盆,自然要魏公拾掇。
魏满:
林让的态度十分绝然,没有任何转圜余地,而且魏满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低头。
如此一来,魏满碰掉了水盆,还要自己拾掇。
他心中十分不甘,不断咒骂着林让,心说不管生得有多像列侯,到底不是列侯,心思竟如此恶毒,如是真正的林让,绝不会让自己收拾水盆
魏满这么咒骂着林让,想到此处,突然脑子里一抽,仔细想了想,若是真正的林让
或许,或许也会让自己拾掇罢。
魏满登时望着地上一片水迹,陷入了混沌的迷茫之中。
真的很像,无论什么,一颦一顾,甚至一个小小的眼神,当真
像极了。
林让一脸冷漠无情的在一边洗漱,幸而洗漱的水盆子一共有两个,一个温水,一个凉水,魏满撞掉的是凉水,林让一般用不上。
林让催促的说:魏公莫要磨蹭,一会子姜将军便来了。
姜将军!
姜将军、姜将军、姜将军!
魏满发现林让一开口就是姜将军,十分碍人眼。
魏满还没有给酒水下药,他蹲在地上擦拭水迹,突然灵机一动,稍微抽出一些自己的倚天宝剑。
要知道倚天宝剑削铁如泥,当即在指尖唰的划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嘶!
魏满夸张的抽了一口冷气,蹙眉的说:疼!
林让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转头一看,便看到魏满指尖儿冒血,心中莫名一颤,赶紧抢过去,说:怎么回事儿?
魏满大言不惭的说:这盆子边儿有毛刺儿,划伤了孤,疼嘶疼死了。
魏满装模作样,而林让上了勾儿,赶紧跑进内间,把上次给姜都亭医伤用的医药箱子找出来,准备给魏满包扎伤口。
其实魏满的伤口很小狠小,毕竟是自己划的,根本无需着急,也无需包扎,一会儿便能凝血了。
不过林让关心则乱,赶紧去取药箱。
魏满好不容易支走了林让,赶紧从怀中拿出药粉来,打开酒壶盖子,往里面一倒,生怕林让发现,还在酒壶边上蹭了两下,把粉/末全都蹭干净,然后摇了摇酒壶,确保完全融合,万无一失。
林让把药箱拿出来,就看到魏满乖巧坐的端坐在席子上,十分听话懂事儿的模样。
林让不疑有他,打开药箱子给魏满包扎,先给他清理伤口,擦伤药膏。
魏满看着林让包扎的手法,诧异的说:你果真会医术?
林让淡淡的说:略通医术罢了。
魏满看他包扎上药的这个手法,一点子也不像是略通医术,反而熟练的很,不止如此,手法与列侯几乎是一模一样。
魏满又陷入了迷茫之中,这世上为何有人如此相像?
难不成,当真是陈继为了令细作混入自己的阵营,所以才悉心调/教出来的?
魏满出神的这功夫,林让已然给他处理好了伤口。
林让说:姜将军马上要过来了,魏公还是请罢。
魏满说:你这般催着孤走,难不成与姜都亭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林让淡淡的说:就算是不可告人之事,那也是卑将与姜将军之间的事情,与魏公何干?
魏满:肺都要气炸了!
不过魏满深知姜都亭武艺出众,所以也不敢含糊,他不离开,便只能先行躲在箱子里,否则唯恐被发现。
魏满执意要躲回箱子里,林让也没有办法,不知魏满为何执意不走。
林让将箱子盖儿扣好,回到案几旁边坐下来,准备等着姜都亭过来一起用早膳。
他这么一坐下来,便看到了酒壶。
倒不是酒壶边上有没抹干净的药粉,而是蹭着一点点血迹。
方才魏满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支开林让,然后在酒壶里下药,为了不着痕迹,便用手擦了擦酒壶旁边的粉/末,哪知道粉/末的确擦干净了,但酒壶上不小心蹭到了魏满的血迹。
只有一点点,渺小得不能再渺小,还已经干涸了,但林让看的清清楚楚。
林让眯了眯眼睛,想到方才魏满的反常,还有一反常态非要留在这里,躲进箱子里的表情,当时魏满的眼睛来回乱闪,这么一回想便知,显然有鬼。
林让赶紧打开酒壶闻了闻,然后又立刻打开药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些药粉来,倒进酒壶中,晃了晃酒壶,中和魏满下进去的药粉。
林让刚做完这些,就听到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姜都亭来了。
果不其然,的确是姜都亭,从外面大步走进来,他今日穿着一身白色华袍,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个翩翩佳公子,却又透露着浓浓的冷酷与肃杀之气,这神打扮倒的确十分衬他,俊美的很。
姜都亭走进来,便看到林让拿着酒壶,挑了挑眉说:怎么,迫不及待与本将对饮了?
林让没有说话,只是将酒壶放下来。
藏身在箱子中的魏满不敢说话,不敢出声,尽量屏住呼吸,却在心里腹诽着姜都亭,好似对林奉有多痴情,却在这里与旁人调笑。
姜都亭走过来,坐在林让面前,说:昨日本将回来的有些晚,不知先生身子不爽俐,如今可爽俐了?
林让昨日里本就是借口,便点头说:是了,多谢姜将军关心,已然无事了。
姜都亭笑着点点头,说:那咱们用饭罢。
林让拿起筷箸,他腹中十分饥饿,便开始用饭,魏满一听,自己也十分饥饿,昨日里为了混进郯州府署,魏满在外面从下午便开始蹲点,一直到了晚上才找到了空隙溜进来,自然没有用晚膳。
如今已然是早上,林让与姜都亭把酒言欢,用着早食,而魏满则是越听越气,心底里啃着怒火,啃着啃着竟然给气饱了!
姜都亭拿起酒壶来,准备给自己斟酒,不过哪知道刚一拿起来,便看到酒壶的盖子边缘,有一点点浅色的粉/末。
姜都亭素来也是个机警之人,虽他看起来不拘小节,但其实谨小慎微。
尤其他身在郯州,郯州牧看似恭恭敬敬拉拢于姜都亭,但其实背地里也不想让姜都亭好过,恐怕姜都亭势力太大,最后倒打一耙。
姜都亭不是个傻人,这些年也早已经习惯了尔虞我诈,因此看到酒壶上粉末,突然联想到了方才自己进门之时,林让端着酒壶的模样。
第254章
姜都亭不由眯了眯眼睛,留了一个心眼儿,笑着给林让先斟了一耳杯的酒。
姜都亭说:先生,请幸酒!
林让看到姜都亭的表情变化,虽只是一瞬间,但果然是看到了。
林让并没有下/毒,也没有下药,因此十分坦荡。
他刚才是因着发现了魏满下药,所以特意弄了中和药粉的药放进去,如今这壶酒已然没有什么大碍。
林让没有犹豫,十分坦然的端起酒杯来,一口饮尽,这酒烈的很,林让饮了一耳杯,登时有些上头,脸色瞬间殷红起来,有一种娇艳欲滴的错觉。
姜都亭见他饮的如此豪爽,便笑着说:好,先生是个爽快人,我中意的很,今日咱们便放开来幸酒!
魏满藏在箱子里,秉着呼吸,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可不知林让已经轻巧的化解了他放在酒中的药粉,听到林让饮了酒,心中还有一些小小的担心。
但听到姜都亭说什么中意林让,那种小小的担心登时被酸意给拍得七零八落。
魏满满脸狰狞笑容,心说,好,林让饮了也好,到时候一起不省人事,也十分便宜,一起带走!
等把林让带回去,也好报了方才林让强行轻薄亲吻自己的大仇!
第338章 从了我
林让饮了酒,压根儿没事; 姜都亭便放下心来; 一起饮酒。
姜都亭是个无酒不欢之人; 早食开始便喜欢饮酒; 而且酒量奇大无比。
两个人碰了一下耳杯,姜都亭便笑说:怎么; 先生; 本将今日再问你; 你还是不打算从了么?
从了?
从什么?
魏满心头一震,原这姜都亭是贪婪林让的美色; 所以对林让打坏主意么?
姜都亭说的暧昧其次,其实什么从不从; 他是来劝降的。
姜都亭爱惜林让是个人才,想要收归己用; 他不管林让长得像不像列侯; 反正是个人才,他在用人之际; 便想招揽林让。
这些日子姜都亭每日都来,每日都问。
林让淡淡的说:姜将军手下猛将如云; 也不乏谋士谋主,卑臣不过一个无名之辈,姜将军何必如此执着呢?
姜都亭一听,也不见生气着恼,仿佛就知道林让不会答允自己似的; 反而半是开顽笑的说:怎么?我哪点子不如魏满了去?你竟不答应降我?
姜都亭说:是我的容貌不及魏满,还是我的武艺不及魏满?
姜都亭乃是开顽笑,魏满听了却心里酸溜溜的,心说你自是哪里都不如我。
林让淡淡的说:姜将军说笑了,姜将军乃是人中龙凤,容貌俊美,高大雄气,武艺也无人能敌。
姜都亭说:如此说来,我比那魏满,强上不知百倍?
姜都亭晃着酒杯,又说:也是了,像我姜都亭,乃天下第一飞将,武艺无人能及,而魏满嘛
姜都亭故意拉长了声音,还啧了一声,说:刚愎自用,喜怒无常,你说是也不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