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贼了?
盛辞凡去敲隔壁的门,大飞,你丢东西没?
谢飞堵着门,只露出一个脑袋,你丢了啥?
盛辞凡面露不快:吃的。
谢飞:零食你没藏起来?
盛辞凡:藏起来干嘛?
谢飞:集训不允许夹带私货,教官下午趁我们吃饭查寝了。
盛辞凡回忆起张教官中午意味深长的表情,淦!
谢飞贼眉鼠眼地抻着头探探走廊风声,垫着脚尖儿凑到盛辞凡耳畔:今晚我们宿舍开趴,一起不?
盛辞凡眼前一亮:几点?
进来。
屋里聚众了六七个人,地上铺了几张报纸,几个人围一圈坐着,有自热小火锅,辣条,鸭脖
盛辞凡对着杨务道:班长,有事你得担着。
杨务嗤之以鼻:我打听过了,教官都去开会了。
谢飞从某个角落里掏出两罐啤酒,贼眉鼠脸地笑着,大家走一个?
盛辞凡拎着根鸭脖啃,摆摆手,那玩意儿他长这么大没碰过。
艾英语捧着杯子,捏着喉咙,声音尖细:给哀家满上。
艾英语是个Omega,宿舍楼在另一栋,这栋楼住的都是Alpha和Beta,盛辞凡啃鸭脖的嘴停下来:你怎么混进来的?
艾英语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集训期间,我也必须跟组织保持联络。
盛辞凡继续啃鸭脖,辣得嘴唇发麻:大飞,有没有饮料?
谢飞嗤了一声,盛哥,你看我们谁碰饮料了吗?
盛辞凡扫了一圈,行吧,没有。
盛哥,你不来点儿?杨务啜了一口啤酒,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步强灌了一整杯,一抹嘴:贼几把解渴。
盛辞凡纠结了一会儿,让谢飞给他也倒了些。试探性地抿了一下,只碰到了泡沫层,盛辞凡一舔嘴唇,谢飞的喉结跟着动了动,有点热。
谢飞一吞口水,和杨务碰杯牛饮。
盛辞凡皱了皱鼻子,端起杯子一口闷。
谷物发酵的清香萦绕在舌尖,气泡刺着味蕾,除了苦还苦,又苦又涩,解渴个屁,这就一傻逼汽水味儿,你们好这口?
众人表示不能理解傻逼汽水味是个什么鬼。
盛辞凡脸颊上醉上一层桃色,属于那种一喝就上头的人。
艾英语噗嗤一笑,盛哥,你行不行啊?
操,又问行不行!
盛辞凡举起杯子:大飞,满上。
男人就该说干就干,谢飞和盛辞凡碰了个杯,盛哥,牛批!
记住了,爸爸无所不能。盛辞凡放下杯子,规规矩矩地盘腿坐着,两手搭在腿上。
盛辞凡想给大伙儿普及普及自己牛逼轰轰的实力,怦怦乱跳的心脏带着血液循环的加速,身上热得发燥,身体轻飘飘地晃了晃,他甩甩脑袋,重影依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求收藏,么么扎~留评还是送红包呦~
陆总:今天也是酸酸的一天~
今天比一个爱麻麻的心
总算学会了一键感谢霸王票功能,行吧,这是一只和社会脱节的薄荷菌~
第026章
盛辞凡打了个嗝,晕头转向的不适感越来越强,胃里也翻江倒海得难受,他抱着谢飞结实的手臂,飘起来的身体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
谢飞试探着喊了声:盛小凡?
没大没小,叫盛哥。盛辞凡迷迷糊糊地给谢飞的后脑勺来了一记爆栗,气势汹汹,记住没有?
谢飞没理他。
盛辞凡不依不饶:回话!
记住了记住了。谢飞无奈,只能敷衍两句,盛哥,要不我送你回去睡会儿?
盛辞凡摆摆手,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又抱着上床下桌的楼梯扶手,指着杨务,你,去把陆修阳喊过来。
我?杨务竖起一根食指,反指着自己的鼻子,重复了一遍盛长官的指令,去叫陆总?
盛辞凡用力点点头,挨个儿地审视了一遍众人,朕的小陆子在哪里?
杨务生怕他撒酒疯,正要飞身窜到隔壁找陆修阳,拉开门,一阵阴风刮过,瞬间石化。
呦呵,小零食藏得不错啊?!
几个教官绕过杨务往寝室里走,直击犯罪现场。
盛某一看进来的人都是一身绿色的迷彩服,笃定是同党,热情地招待着:哥们儿,来得正巧,都坐下!
小朋友,你还知道你是谁吗?张教官沉着脸,表情一言难尽。
盛某落拓不羁地揽着教官的肩膀,又嗝了一下,拍着小胸脯大放厥词:我就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大帅B!
艾英语也是个不胜酒力的,一杯下肚也跟着半迷糊半清醒,附和道,我就是那个花见花开的小美O!
体委傻呵呵地笑了两声:我就是那个车见车爆胎的死壮 A!
张教官:
陆修阳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穿着一件白色T恤,宽松的黑色运动裤把两条腿衬得又长又直,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盛辞凡没回来,也不知道又去哪个宿舍串门了。
陆总,你在吗?
陆修阳去开门,是方梓。
竞选团支书的那件事他略有耳闻,关于校门口偶遇小混混,他心里也大致有数。
方梓神色焦急:盛哥和班长他们被教官逮去宿管科了。
陆修阳眼神动了动,淡淡地回了一句,嗯。
杨务是个有分寸的人,不至于带着一群不靠谱的家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顶多也就去操场罚跑两圈儿。
听说他们还喝了酒,有不省人事的都被带走了。
陆修阳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浮想联翩后随手把门带上。
宿管科里站着一排学生,一个个对着墙壁垂着脑袋思过,陆修阳一眼就认出了站在中间的盛辞凡,其他人都缩着肩膀装鹌鹑,就他像根钟摆左晃晃右摇摇的,时不时地还伸手撑一下墙。
盛哥,你别撞我啊。谢飞被撞了一下没站稳,又撞了一下杨务,杨务也没站稳,撞了一下站在门口的陆修阳。
典型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报告。陆修阳捏捏眉心,扶着杨务,把人摆正,后面的几颗歪瓜裂枣也跟着正了位。
盛辞凡小嘴一嘟,煞是不满地看着陆修阳,小陆子,朕等你半天了。
看着凶巴巴的,却因为蒙点醉意变得软乎乎的,陆修阳没由来地轻笑一声。
张教官睨着陆修阳:你也参与了?
我是团支书,来收场的。
一群醉鬼,罚也罚不了,张教官干脆拿了纸笔给陆修阳,名字记下来,交给你们班主任。
盛辞凡头晕目眩,两只脚不听使唤地互相绊着,一个踉跄,教官眼疾手快地把人揽到怀里。
被教官坚实的肌肉磕到,盛大少爷忿忿抱怨,兄die,你肉太硬,磕着我下巴了。
张教官又好气又好笑,现在的瓜娃子再皮也是家长手心的肉,摔着碰着领导能把他生吞活剥掉。于是,糙汉子放下了铁汉形象,双手伸到盛辞凡的腋下,把人稳稳地半抱半扶。
笔尖划过纸张,留下笔画相连的草书。
张教官没看懂那几个字,正想吐槽两句飘到天上的字体,陆修阳面色一冷,把笔放下,盛小凡?
盛辞凡慢悠悠地站好,迷迷瞪瞪地转了个身,双臂搭着陆修阳的肩膀,下巴搁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张教官:刚刚那个被带走的Omega叫什么?写了没?
陆修阳估摸着不靠谱的Omega十有八九是艾英语。
张教官亲自完善名单后,对比了一下字体,被自己一笔一划的小学生笔迹感动了好一阵子,决定把打包带下来的麻烦事儿送回去,行了,都走吧,团支书好好看着,有情况立即汇报。
唔,小陆子,摆驾回宫。盛辞凡纡尊降贵地抬着一条手臂,手耷拉着。
陆修阳:
盛辞凡的手指动了动,望着陆修阳的目光又柔又软。
陆修阳把还没有干透的头发向后抓一下,细长如玉的五指掠过黑发,他冷静了一秒后深吸一口气,伸出右臂,微微欠身,是,陛下。
懵逼一号谢飞:我确定我还没醉得不省人事。
懵逼二号体委:学神说好的冷艳高贵呢?
懵逼三号杨务,借着酒劲学模学样地曲着一只手,小陆子,摆驾
第19章
寝宫这两字还没落下,狠厉的眼刀刮过来,带着冰天雪地的冷意,杨务觉得自己的酒彻底醒了,伸出来的手在求生欲打满后背到身后去。
盛辞凡没把手心搭在陆修阳的手背上,而是慢吞吞地绕到陆修阳身后,哼,背我。
陆修阳确定盛辞凡醉得不轻,一面嫌弃一面矮下身,微曲着腿。
盛辞凡不太利索地蹦了一下,乖乖地挂在陆修阳后背上。
陆修阳利落地搂住盛辞凡的腿,头也不回地走出宿管科,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孤儿。
张教官一捂额头,认命般的拎着鸡仔一只一只地送回去,人家团支书只管舍友,真正收场的人还得是他自己。
盛辞凡微醺的脸颊又红又烫,目光钝钝的,手指戳戳陆修阳的嘴唇,薄如刀裁,嗫嗫嚅嚅地问,你怎么还在生气啊?
盛辞凡很瘦,背着一点也不吃力,只是少年温热的呼吸洒在脖颈处,热气勾人,颈动脉搏动得欢快剧烈。
陆修阳重新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定力,心猿意马地想着自己比柳下惠更柳下惠,做了一夜春|梦而发烧住院的人不该是他。
没有生气。
没生气你还一下午不跟我说话?盛辞凡胡乱蹭了两下,委屈巴巴的语气软得像只小鹿,哼,你明明还在生气,小气鬼!
陆修阳压着笑意,跟喝醉了的人没有道理可讲,盛辞凡明里暗里地躲了他一下午,就连晚饭都特地跟人换了桌,吃完饭还跑别人宿舍喝酒去,这会儿还敢兴师问罪倒打一耙。
真的没生气。
陆修阳拧了一下门把,把人摁到床上,掖好被子,好声好气地哄着,乖,先睡会儿。
盛辞凡纠结的手拧着陆修阳的衣服,赏心悦目的五官皱成一块,眸光聚着水色,语调填满憋屈,那也是我的初吻。
特别认真,又特别可爱!
陆修阳垂眸,生出逗逗盛辞凡的念头。
他双臂撑在盛辞凡的两侧,俯下身,弯唇笑了笑,是个温柔而内敛的笑,如果仔细品,还能品到一丝不怀好意地味道。
没喝醉的盛辞凡也许还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机会捕捉到这一点,但是喝醉了肯定就是百分百地发现不了,他笨拙傻气地跟着笑了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陆修阳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的,微微眯着,像只狐狸精,为什么怕我生气?
盛辞凡的眼神依旧迟钝迷茫,老半天才嗓音含糊醺然地回话,我不讨厌你所以不想你生气。
陆修阳的表情倏然变得不太明朗,不讨厌我就把我亲了,盛小凡,那你是不是该把谢飞杨务他们都亲一遍?
盛辞凡的脑回路不大机灵地跑了两圈,眼看着那人脸色又阴沉沉的,呆呆呐呐又焦躁慌乱地解释着,不一样,他们生气了我才不管。
半晌,又软乎乎地补充道,可是小哥哥生气了我要哄哄。
小哥哥
陆修阳被这一声小哥哥喊得没了脾气。
小时候,盛允是三个孩子里最大的,经常奉两家长辈之命照顾两个小奶娃,他会时刻摆出兄长的威严,揪着年龄最小的盛辞凡喊陆修阳哥哥
大约是馋他的糖果,盛辞凡每天都屁颠屁颠地喊他小哥哥,陆修阳拜倒在这个称呼下,每天都被盛辞凡成功骗走糖果,直到后来盛辞凡驻了牙,妈妈告诉他,蛀牙吃糖果,牙齿会掉光光,还会特别疼。
于是,他打定了主意,之后的日子里,盛辞凡再也没办法从他手里骗走糖果,小哥哥这个称呼也就渐渐地深埋地底,不见天日
酒,是个好东西,发明创造者值得被永世传颂,陆修阳如是想着。
那你打算怎么哄你的小哥哥?
不然,不然你亲回来也可
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求收藏鸭~~
今天也是甜甜的么么叽~~
第027章
晕乎乎的脑门乱成一罐浆糊,盛辞凡结结巴巴的小嘴被突然贴上来的唇瓣覆盖,还没叭叭完的话被堵在嗓子眼,一点一点地咽回肚子里。
清清凉凉又带点辛辣的薄荷味在唇齿间蔓延,潋滟的眸子动了动,桃花眼泛着懵懵懂懂的光泽
陆修阳的体温似乎天生就随了他的性格,冷冰冰的,没多少温度。
盛辞凡的嘴唇发烫得厉害,陆修阳偏低的温度赶巧似的把他照拂得有点舒服。
微凉的手指嵌入发梢,宽大的手掌托着后脑勺微微上抬,舌尖划过一排整齐地牙齿,淡淡的酒气交融在薄荷中,陆修阳试探性地撬了一下。
看似轻车熟路,实则笨拙不得章法。
他没有接过吻,所以毫无技巧。
空气里充斥着凛冽的信息素,清冷而自矜的草木香,霸道且浓郁。
盛辞凡被突如其来的气息滞了呼吸,似曾相识的软绵感席卷而至,他忘了在哪里闻过同样的味道,来不及思考太多,整条脊梁骨像是倏然失力气,陷入棉花丛里,酸软胀痛。
他贝齿轻启,放任薄荷草在口腔里肆意弥散,他的主观意识里并不排斥,甚至想要吸取更多薄荷的味道,迷迷乱乱的思维被微醺的醉意牵着走
呼吸沉重紊乱,带点不规整的喘息。
清甜的桃味盖过酒香隐匿在薄荷草里,意乱情迷中,陆修阳怔了一瞬,摩挲黑发的手僵停下来,信息素被惊鸿一现的桃香勾得七荤八素,幸存的一丝理智本能地去找寻答案。
蜜桃味倏然消散。
脑袋沉回枕上,盛辞凡只觉得胸腔里胀胀鼓鼓的难受,紊乱的气息怎么都顺畅不起来,泳坛小霸王第一次质疑起自己堪称登峰造极的肺功能。
陆修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狭长的眸子落在盛辞凡精致的脸蛋上,眼尾和眉梢泛着点缱绻的桃红色,嘴唇稍有浮肿,眼眸半张半阖,胸口起起伏伏,频率极快,表情懵懵的。
又媚又可爱。
盛辞凡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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