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无知?我还说你??????说你,嗯,不守妇道呢!你是我哥哥的妻子,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处勾引别的男人,太不像话了!”欧姗姗力图说话老成些,可越是如此越暴露她的弱项。
初夏无视她嚣张的气焰,冷冷地回:“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哥的妻子?你懂不懂长幼有序?这是你该对嫂嫂的态度吗?这一巴掌,我不和你计较,不是怕你,是顾及欧家的脸面,所以也请你自重!”
欧姗姗气得说不出话,方杰又不帮衬自己,既然动不了口,便只得继续动手,扬起的手掌却被方杰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竟然帮这个女人?”欧姗姗大吼大叫着,场面一片混乱。
楚天站在二楼的百叶窗前,身后的人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只专注地看着人群中的那个焦点,先前皱起的眉头此刻因某人探寻的眼神而逐渐散开。
他不动声色地转身,揉着微痛的眉心,他知道,越是在意便越要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隐蔽起来,因为他们的目的太过一致,当战斗还在继续时无疑这是一个优势,可一旦战争结束,到了分享胜利成果的那天,他很怕对方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因为他们在意的东西恐怕是同一个。
他朝身后的人挥挥手,低声吩咐了几句,跟随的人便领悟地下楼去了,而他也转而笑着问江雨默:“不好意思,刚刚你说什么?”
江雨默审视着楚天那张俊秀得过分的脸,突然一笑,“你今天好像格外心不在焉,不是你要告诉我什么吗,怎么变成我要说什么了。”
楚天尴尬一笑,掩饰地坐在沙发上,两腿刻意地交叠在一起,书上说这是一种明显的自我保护动作,可他却顾不得许多,直接说:“凤鸣大桥的事出了一些岔子,欧瑾瑜已经查出有问题的原料来源了,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查到你的身上,我知道你现在自然不怕他发现什么,反正你们早已对立,可如果他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奉命大桥的事故和亚欧名下的企业有关,我想安监局和有关部门也不会放过你,这样的话,你手下本不多的实业会大受打击,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江雨默又怎么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刚刚起步的时候不过倚仗安东尼奥的势力,说白了就是给烟社会洗钱,所以进行的买卖大多数都是买进卖出的简单交易,直到最近他才购进了几家工厂,恰好可以参与到欧瑾瑜的工程中,做了一回名副其实的卧底,这场游戏还在继续,他实在不想这么快结束。
江雨默还在沉思,楚天却有些心绪不宁,因为他始终记挂着楼下的“战局”,最后竟忍不住再次起身,一步步走过去,向外看着。
楼下的闹剧似乎还在继续,欧姗姗依旧不依不饶,他则饶有兴趣地观看着那个女人的表现,她似乎镇定得有些过分了,自顾地在那饮酒,全然不顾欧姗姗以及旁边的男人乱成一锅粥,楚天的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江雨默似乎也觉察出他的反常,试探问:“有什么有趣的吗?”
知道无法隐瞒,楚天用调笑的口吻轻松地回复:“江雨默,你的baregirl似乎遇到了些麻烦。”
江雨默一惊,连忙起身看向外面,恰好欧姗姗这时正不知轻重地举起一个烟灰缸朝初夏砸过去,那东西飞过去的瞬间就连楚天的呼吸都静止了几秒,江雨默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好在那东西擦着初夏的身子飞了出去,在不远的地方碎了一地。
江雨默忍无可忍,转身就要出去,他一向不是冲动的人,可饶是如此,可看见别人这样对初夏他就无法忍受,全身的血液几乎在这一刻逆流,什么理智,什么思考,此时全部被抛在了脑后。
最后还是楚天及时拉住他,“你冷静些!派手下人出去便好,何必亲自出面?”
江雨默冷着脸坐在沙发里,任由楚天对着孔武和谢洪递了一个眼色,两人知道初夏在江雨默的心中是何等的分量,哪里敢掉以轻心,孔武更是早就忿忿不平,拳头握的格格响。
楚天快意地吹了一声口哨,笑眯眯地看着初夏极为镇静地坐在那,就好像这一切都不是冲她来的,这个女人就像是修炼成精的小狐狸一般,几日不见,道行便又高深了几分,他心里的某个地方越发痒起来。
迷乱的灯光下,欧姗姗和方杰的争吵还在加剧,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男朋友就不能站在自己的这一边,还硬是要给自己上课,仿佛她不承认自己错了,自己对不起初夏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欧姗姗使尽全力推开方杰,一指他的鼻子说:“你!给我站住!这会我不想看见你!要么你消失,要么我消失??????”
方杰气得肺都要炸开了,以前总听人说不同年龄段的人会有代沟,他现在才发觉他和欧姗姗这个小女子简直是理论不清,他的逻辑她不会懂,而她的行为他也理解不了,他们俩根本就是地球男遇见了火星女,无论人种还是语言,没有一个地方是一样的,他无力地闭上眼,就好像阖上的双眼可以暂时把两个人屏蔽开。
当方杰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真的再也没了欧姗姗的影子,他恨得咬牙,这丫头果然消失的很快,却隐隐听见那熟悉的叫声:“你们拉着我干嘛?救命啊!”
方杰追上去的时候,她早已被几名大汉拉出了酒吧的大门,他左右看着,哪里还有那些人的影子,那些人他一概不认识,可有一个身影却令他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在哪见过呢?
他费力回忆着,一个个人物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子里闪现,却在初夏推门走出来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他着急地抓住初夏的手臂,“小夏,姗姗??????”
“停!”初夏对他摆出一个停止的pose;“有关欧姗姗的一切我都不想听,她今天的行为,我无法原谅,我觉得我现在不去计较已算大仁大义,方杰,你还想要我怎样?难道她打我左脸,我还要微笑着把右脸奉上去吗?还是,你们情深意重,你也要为她报仇?”
初夏显然气愤难当,说完这些话也不顾方杰到底要和她说什么便急匆匆上了等候多时的车子。
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背影,方杰才沮丧地说:“我只是想说姗姗好像被你的朋友带走了,求你放过她而已。”
方杰舒出一口气来,无奈地拨通欧瑾瑜的电话,这个求救电话无疑又丢给欧瑾瑜一枚大大的炸弹。
初夏走近家门的时候发现男人竟然意外地保持着她离家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她每走一步,他的眼便紧紧地跟随着,她索性把包向一边的沙发上一丢,“欧瑾瑜,你在这等着兴师问罪吗?”
欧瑾瑜的声音却突然比方才冷了许多,“你也知道你有罪吗?”
初夏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你不可理喻!有时候和不可理喻的人继续对话,是对自己智商的一种侮辱。”
初夏向楼上迈进的脚突然停下来,因为男人正以一种几乎咬牙切齿的方式将每一个字都锻造成最锋利伤人的利器,甚至不在意会不会伤到她,“初夏,我果真看错了你!”
“你说什么?”
欧瑾瑜已无意和她周旋,言简意赅地叙述着:“初夏,你可以报复我,可别伤及无辜,我警告你,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家人,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初夏不明地望向他,可男人依旧紧紧握拳坐在那,连看一眼她都不愿,好像她是这世界上最肮脏不堪的东西,她冷笑问:“欧姗姗告状了?”
男人执着香烟的手抖动了一下,声音冷酷无情,“我问你,你把她抓到哪去了?”
“你什么意思?”
男人低头深深吸入一口香烟,却被呛得大声咳起来,而后他瞪着那双通红似血的眼,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问:“我再问你一次,你把姗姗抓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欧瑾瑜,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恶毒吗?”
欧瑾瑜几乎是扑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不是吗?如果不恶毒,你会害死林楚楚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不恶毒,你会派人抓走姗姗?你敢说不认识孔武?他现在不是江雨默的走狗吗?那么你也是他的主人,我说的不对吗?”
他的话成了插入人心最锐利的刀刃,初夏像是被欧瑾瑜逼到了悬崖的边缘,她喘息着,却仍旧倔强地选择了口不择言:“对!我就是喜欢折磨你!我就是要你痛苦!你在意什么,我就毁灭什么??????”
初夏的脸挨了今晚的第二个巴掌,同样出自欧家人之手,猩红的血溢出唇角,她却笑得像是一朵美丽的罂粟花。
“我真后悔娶了你!”欧瑾瑜失去理智地说出这一句婚姻里的禁忌。
“你现在明白了也不晚。”初夏的眼神空洞无物,“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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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发现欧瑾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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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后悔、离婚诸如此类的字眼的确是婚姻里的大忌,也许有的夫妻是每日一说,天天都喊狼来了,却没见真的有什么动作,可遇见像欧瑾瑜、初夏这样理智、冷静过头的夫妻便如同丢下了一颗巨大的原子弹,顷刻灰飞烟灭,不但伤了对方也伤了自己。【n看|||】
“你说什么?”欧瑾瑜面色又暗了几分。
初夏浑身哆嗦,整个人就像从冷水浸泡了多时,室内的温度并不低,可她却觉得每一条肌肉都僵硬得收缩在了一起,如同站在了冰天雪地里,人是冷的,心更加冷。
“离婚,我们离婚!”初夏的声音飘过来,没有力度,也没有温度。
男人沉默着,烟灰缸里的烟蒂还在厨着它的烟雾,而他已然拿起来另外一支,烟夹在食指与指间,微微用力,便有一些扭曲。
过了好半天,他才把烟放进嘴里却忘了吸入,等到他猛嘬了一口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点燃。
他大手一挥,用力把烟丢在地上,可惜它太没有重量,轻的无法承担他所有的愤怒,于是,他的脚便狠狠地落在上面,一下又一下踩着,金褐色的烟丝散落在雪白的长毛地毯上,像是在上面铺就了一层艳丽的金粉,而这些在欧瑾瑜眼便成为了他今晚最真实的记忆,或许他的婚姻也会如这支烟一样残败于此。
“你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吧?”欧瑾瑜的目光冷落,横扫过来惴惴得有些骇人,存在唇边的冷笑被情绪压抑得支离破碎,残留下来的便再无一丁点笑的影子,仅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
猛一把拽住初夏的肩膀,她向后仰着身子挣扎了半天,他横了她一眼,“无畏的动作最好不要!免得伤到自己!”
他快步拖着她,初夏晕眩地看不清前边的路,就只觉得太阳穴上的跳动慢慢随着右眼角的抖动变急变缓,她从不迷信,可今天不知为什么会突然想起那句老人们常说的话,“右眼跳灾。”
她不禁耻笑着自己,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怕的,像她这样的倒霉透顶的人还能有什么更大的灾难,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无牵无挂。
男人把她丢在书房的沙发上,快速在保险箱前输入一串数字,保险箱哔地一声打开,欧瑾瑜揪过初夏往保险箱前一送,“你不是早就想自由了吗?你不是好奇为什么你永远找不到结婚证书吗?诺,现在全给你,你可以自由了,怎么不看了?”
他费力说完这一段话,竟觉得所有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他颓然地坐在初夏旁边的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不再说话。
初夏茫然地望着这个与她想象截然不同的保险箱,那里面没有现金、支票、珠宝,更没有地契等等世俗的东西,那里面散落着几样简简单单的东西,两个红灿灿的结婚证书,一个同欧瑾瑜那辆盖拉多一模一样标注着520的牌照,一堆看不出是什么的玻璃碎片,还有,还有??????
她的眼目不转睛地定在那个角落,再也无法移开,它们太过渺小,就那么可怜单薄的几张用过的创可贴,上面泛黄的印迹好像在叙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而那些记忆便如珠子一样一粒粒散落在她眼前,慢慢地串成了一条线,牵肠挂肚,悱恻缠绵。
久久未下的泪珠便在此时落下来,一滴一滴掉在誓里,手指慢慢地合拢,那里面的泪便从冰冷的冰变成炙烤她的火,无数的火苗焚烧着,她再也无法保持刚刚的气势。
她的手颤巍巍地伸出去,目标却不是合法的夫妻凭证,她多想摸摸它,也许那上面还残存着记录着一切的血痕,慢慢靠近那几张上面满是卡通图案的创可贴,还没有碰到,便被欧瑾瑜一手打开,“你干什么?”
初夏忘了一切,她迷蒙地再一次看向他眼前的男人,这个看了千万次,念了若干年的男人,却在她的泪眼模糊了容颜,百转千回的梦怎么可以醒的这样残忍?
她突然问他:“欧瑾瑜,这是什么?”
“不用你管!”此时的欧瑾瑜皱着眉,紧紧咬着下唇,就像是一个和人怄气的孩子,“你不是要离婚吗?结婚证书就在这,我们直接去民政部门也可以,明早叫律师过来也可以,至于财产,我不会亏待你,你想要什么??????”
欧瑾瑜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他看向电话座机,这个时间打来的一定是家里,会不会是姗姗有消息了,他跑过去接起来,只喂了一声,脸色便变得惨白,连电话都不曾挂断便奔出了房间。
电话里的人还在叫着,初夏关心地拿起来,只听见方杰在里面喊:“欧瑾瑜,你还在听吗?”
“方杰,出了什么事?”初夏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
“初夏,欧伯父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
初夏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她的小腿不知为什么总在一个劲地抽搐,疼得伸不开脚趾,她咬牙跑着,却觉得浑身上下都似乎在和她对抗,每一个骨节,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要裂开一样,疼得钻心。
头昏眼花地看不清路,她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地移动,却觉得向前挪着步子的不是自己,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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