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流出一行泪水。
张建国拉过椅子挡在一旁，不想让白昊看到。
“别哭，不是应该骄傲嘛。”
“是，是。”
白蕠赶紧擦了眼泪。
话说，就发生在白昊家屋门口这两件小事。
第二件没谁在意。
谁娶谁嫁，这个与太多人无关了。
但，年货这事，却是牵动着无数人的心。
至少几百人都非常在意年货。
说错了，是九厂有关的厂子，几百万人都很在意九厂今年年货。说到关心年货，估计全夏国没谁不关心的。
白昊这边签完字。
虽然付强还在帝都开会，赵庆国开始四处出差，为了保障年货运输。
陆桥，扛起了大梁。
核查无误，开始发邮件、传真，有些没条件的，或是偏远一些的，找近的代送。
很快，清单就传到了各地。
位于羊城的电子厂最快，刚接到清单，就让人用大红纸写了，然后开始在厂区内张贴。
午休时间，许多人都围过来看。
“今年，不光是吃的东西了。”有挤在前面的喊着。
确实，清单上排在最前面的，是布绒制品的福字，以及编织工艺品，夏国结。
然后是零件。
瓜子、花生、糖果是必不可少的。
然后增加了一些新东西。
椰枣、大桃仁、葡萄干。
第一零五九节 壮观、壮观
大红的年货清单前，有人在不断的为后面看不到的人念着。
接下来是肉类。
有人念完：“今年没有袋鼠肉了，以前发的时候感觉不太好吃，现在不发了，好象还有那么一点遗憾。”
“贱，你就是贱。发的时候你喊不好，不发了你又想，不是贱是什么。”
好些人都笑了。
接下来是海鲜。
带鱼、马面鱼似乎是常态，今年多了鲜生蚝、还有黄鱼以及一种叫罗非鱼的新品种。
清单旁，还有非常贴心的介绍。
新品种怎么保存，怎么吃，还有菜谱。
干货。有紫菜、海带、木耳什么的。
最核心，米面油绝对是必不可少的，以前有，以后基本上也不会减了。
有人期待发酒。
今年却不发酒了，上面还有理由，酒这东西运输太麻烦。
但，今年有鲜果。
夏国现在的冬天，但有地方不是，比如袋鼠国，比如柔夷。远一点，比如漂亮南大洲。
光是超级大樱桃，传闻就运过来了上千吨的数量。
最最特别的最后一项。
用帆布制成的袋子，很大，正好可以放在二八大杠或是二六自行车的后架子上，两旁的袋子设计的，刚好够装下全部的年货。
还有装袋说明图样。
先装什么，后装什么，什么装下面等等。
只要按说明装，肯定能把年货用一辆自行车驮回家。
九厂年货分七等。
真正知道的，不多。
特等年货能拿到的人，也是不多的。
不是按组发，也不是按厂发，是按人发。
比如高武车、熊天火这一类，忙碌在科学研究最辛苦岗位上的人，比如李夏、雷公、黄根水这类，每一次参与实验都抱着不怕自己回不来决心的人。
然后是甲等加。
白昊的老师封遇春，就是这个范围的，各研究院的特等研究室。
无论是奔小康、人人衣、秦科电。工厂发的年货，其实是甲等减，正甲等是发给各在外支援生产技术与提高工艺的研究小组。用奔小康各工厂的说法是，甲等厂就是甲等年货，但研究人员多份辛苦，是甲等加一层。
接下来，才是乙等厂、丙等厂等各配套厂。
今年，楚军兰也有一份。
她所在的研究小组，也是特等研究小组。
楚军兰没在九厂，可以在帝都去领。因为九厂给夏科也有一份年货送。
邬青道也一样。
不过，他在财部领。
财部那边发的是与奔小唐甲等厂同级别的年货，这是财部定下的，不希望他们，或是各婆婆的领的太高，当然低了也不合适。
最辛苦的研究人员领最好的，这也是共识。
九厂领年货，还是老规则。
腊月二十八，如果新年没有腊月三十，就提前一天，腊月二十七。
腊月二十八凌晨。
许多城市街上还是灯火通明的，有看热闹的，有着急去领年货的。
巴郎音也站在街上，邬青道也在。
“今年，年货有备了多少？”巴郎音这一问也是好奇。
邬青道回答：“现在年货采购，都是按万吨计的，有一批超级便宜的牛肉，白昊够心狠，一次就是一万一千吨，拉了整整三个集装箱船，我看未来的集装箱一定会造的更大，说不定，一船能达到五千只箱子。”
巴郎音问：“现有最大的能装多少？”
“远洋货船，咱们最大的装两千八百只箱子。”
“那，未来装一万只我看有可能，才翻一倍，不是你们厂长的作风。”
邬青道想到一件事：“提到船，说件有趣的事情。我也是听说，但没确定，我们厂长回来，似乎有心研究一种新船，叫滚装船，用于装整辆汽车的，说是给未来整车出口提前作足准备。”
巴郎音没接这话，只说道：“我前几天听六工部说，油轮那边卡住了，有好多技术难题，他们已经派人过去帮助攻关，造船这活挺难的，几所海洋相关专业的大学希望增加经费，他们想扩大招生。”
邬青道笑问：“没钱了？”
巴郎音反问：“什么时候钱有够的时候，你告诉我？”
“也对。”
巴郎音又说道：“前两天，税总那几个家伙来找我了。”
“谈的怎么样？”
“挺好，这次要谢谢你。”
邬青道说：“别谢我，这是付强提出来的。他确实有一套，只是年龄大了，依他自己说三年，最多五年，就必须有人能接他的班，可惜眼下没合适的人，年轻的没经验，能日常管着事，有大事未必靠得住。”
“是啊，九厂这个大管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这事我记下了，帮你留意着，有合适的就安排几个过去试试。其实还有一种办法，找一个人平时闲着钓鱼，关键的时候撑住事，也给年轻人锻炼的机会。”
邬青道转过头：“看样子，你有人选了？”
“看医生怎么说吧，或是改到九厂去疗养。”
这话一说，邬青道猜到了。
只是，合适吗？
级别太高了。
谁？
姜富樟！
正说着，眼看车队从面前过去。巴郎音指着车队：“壮观，壮观。”
真是壮观。
新式的卡车，载重十五吨，平原公路使用的后八轮载重卡车，车长十三点九八米，半挂。
这是夏国眼下最好的卡车。
颜色也鲜亮。
超过五十辆排成长龙，前有两辆小车开道，后有一辆小车压尾。
邬青道看着，却说道：“这个车头应该有明显的差异，我感觉鲁州的重汽与秦汽的车有点太象了。明显就是懒得再设计外观，直接套用了九厂的原设计。现在想一想，还是二汽的车最漂亮。”
巴郎音问：“一汽怎么没产品。”
邬青道回答：“在内部调整，估计四月过了就会正式投放。马大强带人去了，不过很快会有人管，九厂有新组正在筹备，以前没有相关的，也不知道应该谁管，我感觉最终可能是五工部派人当组长，一工部派人当副组长，主要管重型汽车与轻型汽车，以及工程车辆的研发与生意，一正三辅，一共四个组。”
巴郎音也没再问。
这事，确实牵扯的多了。
第一零六零节 退休老头发挥余热
以前，夏国没有真正的汽车产业，现在似乎夏国自己的汽车产业要形成体系了，却没有专业的人管理与指导工作。
巴郎音还知道，秦汽生产的车卖出来的最少。
眼下，大地的任务订单就让他们忙不过来，只能抽出一些产能照顾一下秦州四周的卡车需求，想顾上更远的，已经没产能了。
钢材，似乎已经卡了夏国接下来几年发展的脖子。
当然，这事是一工部主管的，巴郎音也就是知道，他自己这边的活都忙不过来，没空操别人的心。
又是一天过去。
帝都，大院里。
今年，楚军兰的大姐楚军蓉，带着楚军兰的外甥，罗晓刚，当然还有姐夫罗启宏。连续两年，都要罗家过年，今年回娘家过年。
也是因为知道楚军兰今年在家过年的原因。
楚军蓉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回来，楚军兰呢，拉着姐姐进了客厅：“看，我领的年货。怎么样，我现在也是马上要领工资的人，翻过年，我在帝都夏科上过这一期培训班，回去就是正式的研究员了，所以，我有一份工资领。”
小外甥才不管他这个小姨是不是想炫耀一下呢，直接就扑了上去，先抓住一包鱼片，再咬住一袋果脯，眼看着冲向后院，然后翻过花墙，刷的一下就不见了。
在这个院子里，有的是年龄相仿的玩伴。
楚军蓉坐下：“是谁当时刚读大学，说要买什么学习资料。从我这里要了一份，又从军豪那里要了一份，完了还不知足，又从爸那里要了一份，再让爷爷给出了一份，结果，学习资料最终还是白昊出钱给买的，你的钱呢？”
瞬间，楚军兰蔫了。
这黑历史不能再提，太丢脸。
“姐……”
“你就得瑟吧！”楚军蓉收拾楚军兰，绝对是专业级的。“去，把我带回来的肉、鱼去厨房收拾一下。”
“姐……”楚军兰可不想干。
罗启宏一挽袖子：“我去吧，这活我熟练。”
家里的保姆赶紧抢过：“在我们那里，姑爷上门半个客，那有让姑爷动手的，我来，我来。”
楚军蓉特别从带来的东西中挑出几样：“过年不能回家，辛苦你了，这有块布料，还有些小东西，托人带回老家。”
“谢谢军蓉姐了，不过九厂发年货，给我也有一份，我没写这里的地址，写家里，想来这会家里人应该有人去县城领了。”
“布料拿着，抽空让大院的裁缝店作两件新衣服。”
“谢谢姐。”
保姆也是挺开心的，双手接过抱在怀里，小跑着上楼把东西放下，然后赶紧去厨房处理那些年货。
楚军蓉问自家妹子：“爸呢？”
楚军兰回答：“还能去哪？”
楚军蓉再问：“黑家，还是白家？”
“白家。”
楚军蓉点了点头：“看来是了，你白爷要回江南厂了，作为特别顾问。你黑爷要去京兆秦汽，也是特别顾问。如果咱爷这会在白家，估计就是那事了，过完年我调任江南船厂，任产业动态研究处处长。”
楚军兰小眼睛一眯，就这么看着自家姐姐。
然后声音很小的问了一句：“和我们那个古籍研究类似？”
楚军蓉也不回避：“和东园大学校园安全保障处类似。”
“喔！”
楚军兰心说，难怪。
姐姐原本是夏安的工作人员，怎么可能突然去船厂上班。
那么江南船厂要造什么呢？
楚军兰内心的好奇心开始上升，好想知道。
但她不会问。
因为姐姐肯定不会说，自己这个姐姐，在家说话都是一副领导的腔，小时候没怎么感觉，现在越来越不喜欢这种腔调。
确实要造新船。
这事，说是秘密也是，但也不全是，因为马上就会公开，那可是普通的商用船只。
白家。
四个老头又聚在了一起，白山手中有一张草图，是他自己画的。
“你们看，这船设有多层平台，而且内部自带斜坡通道，还加四套我孙子家里装的那种象自动车库一样的升降台。船上有四个开口，配有铰链式跳板，很宽的，按原图纸并排能通行三辆车。”
“再看这里，只有三十五度的坡度，这跳板的厚度，还有强度。以我在船厂一辈子的经验，这玩意能承受不低于一百二十吨的重量，一辆车才几吨，这玩意不可能同时有几十辆车压在上面，同时压在跳板上的，最多不会超过五辆车。”
楚飞扬听完白山的话，也算了算：“如果用卡车拉集装箱直接上船，我估计一个小时能装一千吨往上，一千五百吨在话下。这船排水量有多少？”
白山想了想：“依我看图纸，一百七十米长，二十米宽……，估计应该在两万四至两万八左右。”
“是了。”楚飞扬刷刷的在草图上画了画：“看，船顶这么结实，我估计摆六架直姬不是问题，看这图上，平时似乎是棚子。”
白山立即就反驳了：“胡扯，怎么能说是棚子，海上有点风棚子能用，这叫开放式顶仓，纯纯的钢结构。外行。”
黑欢喜在旁来了一句：“有码头的话，这玩意能运一个……团。”
“恩，恩。”白山猛点头。
郭崇燕乐呵呵的笑了：“这东西叫汽车快速运输船，是运出品销售的小汽车的。我感觉最多一个月，江南船厂就会正式宣传这一款新船，然后九厂就会宣传，将会从漂亮国进行汽车的整车进口谈判。”
白山有点小得意：“我这老骨头没想到还能发挥一点余热，想一想，老黑要去京兆秦汽当顾问了，比不得你们两个老不死，还能天天去钓鱼。”
“我呸。”郭崇燕一口就唾上去了：“你这老东西，现在学会得瑟了。我明个也去申请，发挥余热。我，我，我……，我想想去哪？”
白山看着直乐呵。
楚飞扬在旁说道：“可以也申请去京兆，不过要我说，闲着多好，每天钓鱼也是一个乐趣，打麻将可以找那边几个老家伙，赢他们的退休工资。”
“一毛两毛，赢到猴年马月去？”
第一零六一节 这一定要发奖励的
四个老头三个笑，一个气呼呼。
外面传来喊声：“爷爷，回家吃饭了，小叔叔和大姐回来了。”
楚飞扬站了起来：“走了，回家吃饭，我家老三和大孙女回来了。”
“走，回家吃饭。”白山和黑欢喜也起身告辞。
回到家，楚家老三正在旁边小屋给二哥上香，楚家三兄弟，老二留在了雪域，老大从文，老二从武，老三……
和许正阳工作性质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