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娘说哪里去了,满仓叔人性子是急了点,爱占点小便宜,其他都还不错,也很配合我的工作,”刘毛毛拍着春桃的手,安慰着说:“您就放心吧。”
“娘咋能放心,你太年轻,好多事你还没经过,这么大的事,还是多个心眼的好,”春桃仰着脸,思索着说:“你满仓叔不但性子急,还很有心机,别人看不出来,我能感觉到,听着娘的没错。你把钱全部投进去了,他投进去多少?我想都能想出来。”
“不说吧,娘,我心里清楚,咱老家人穷,我现在有钱了,也不能袖手不管不是?”
“那是好事,只怕你做了好事,再惹祸上身就是坏事了。”
“你尽管在家里好好养老,不要考虑太多了。”
“又嫌娘啰嗦了?”
“想哪去,娘——。”
“你让雨丰寒假领着孩子们回来了吧,娘想他们了。”
“知道了。”
牛甜草和张村长在家召集群众开始了大搞开荒。
刘毛毛和满仓一起来到了乡政府,把去南方的事给梁乡长做了汇报,梁乡长心里很是高兴,还取出自己不舍得喝的好茶叶塞进刘毛毛的包里,让在路上喝,又拿出一条不舍得抽的华子烟,塞给满仓,吩咐到火车上抽,穷家富路上,不能让别人看不起。
梁乡长还交代晚上给他们送行,还在县城的饭店摆了一桌,在喝酒期间,梁乡长在刘毛毛上厕所时也跟了进去,并在刘毛毛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刘毛毛诧异的看着梁乡长,他对梁乡长的话有点不相信,可是梁乡长却没有再说啥,摇摇晃晃地的搂着刘毛毛的肩走进房间,一起坐在餐坐上又喝起了酒。
刘毛毛没醉,他的心里清楚的很,梁乡长喝的不是很多,却醉得东一斧头西一镰刀的胡侃着。
满仓却很兴奋,一杯接着一杯干。梁乡长见刘毛毛在疑惑的思考着,没滋没味的喝着酒,唯恐满仓看出破绽,就故意的拿起酒杯和刘毛毛碰杯,刘毛毛就急忙笑着,装出朦胧的样子,迎合着喝了起来……。最后,梁乡长决定为了开垦荒地,不能让刘毛毛离开,至于去南方的事让牛甜草和满仓去,因为开垦荒地会闹起矛盾,也只有刘毛毛坐镇。
晚上,梁乡长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无法入眠,他了解满仓曾经在南方的一些事情,也知道满仓在南方的势力,根据平日里满仓风言风语的在自己面前说刘毛毛的不是上看,满仓是野心勃勃,有拔掉刘毛毛的可能,真要是让刘毛毛跟着满仓去南方,还真说不准满仓会干出啥事情,所以梁乡长就这样安排了一下,满仓心里很是别扭,知道梁乡长偏向刘毛毛,从长计议,不信刘毛毛不会入瓮,这厂子以后刘毛毛别想沾边,坐收渔利的想法在满仓的脑子里渐渐的牢固起来,开始了他的如意算盘。
第二天上午,满仓就领着牛甜草一起踏上了南去的列车。
在火车上,满仓对牛甜草格外的殷勤,给牛甜草买这买那吃,大把大把的花钱,很是大方。第一次出远门,牛甜草对满仓的无微不至的关照也是感激涕零,满仓还塞给牛甜草五千块钱,自己买着方便,看有啥喜欢的就买些,来一次不方便,说着,又从包里取出一万块钱塞给牛甜草,去哪见过这么多钱,高兴的牛甜草只想问满仓叫爹。
满仓哄女人很有一套,轻而易举的就收买了牛甜草的心,并以身相许。感情的逐渐升温,满仓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牛甜草。
“依我看,以后红薯加工厂的利润不应该按股份分红给乡亲们,给他们开高工资已经不错了,这样我大体核算了一下,一年纯利润在二百万左右,有这二百万想干啥干不成?分给乡亲们那是浪费资金。”
“您说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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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诡异贪婪梦
“这样咱们和商家联营,还可以从中得到好处,”满仓一字一顿,很严肃的给牛甜草讲着:“那这个好处就不是小数目,把账目走的巧妙一点,鬼都难看出破绽。”
“有我的份吗?”
“当然有了,没有你的份我会给你说吗?最低一年也可以捞它四五十万元不成问题,”满仓把头凑在牛甜草的脸上,还诡异的看看四周,说:“这我是最低估计的数目。”
“刘毛毛会答应吗?”
“问题就在这里,想办法把刘毛毛踢出局,就不是咱俩的天下了吗?”
“你想的倒轻松,刘毛毛会出局?”甜草轻蔑的看一眼满仓,把嘴裂了一下,说:“你把刘毛毛当傻瓜了不是?”
“办法总会有的,只是你想不想出把力吧?”
“能挣这么多钱,我凭啥不出力?”牛甜草瞪了一眼满仓,把脸迈过去,说:“还有啥好办法?说说听听,看我能不能搭把手。”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再等等。”
“不嘛——,人家不相等嘛——,”牛甜草嗲声嗲气的把胳膊搭在满仓的肩上,说:“讨厌,说嘛?”
“就是不说,就是不说。”俩人在宾馆里就打情骂俏起来……。
满仓在甜草身上,横下心,咬着牙,忍疼割爱的大把大把的花钱,领着甜草在商场买好衣服,鞋,首饰,惹得牛甜草大呼小叫,兴奋的手舞足蹈,尽量满足甜草那贪婪的欲望,尽最大努力使牛甜草完全的依赖起自己,直到彻底收买了牛甜草的心。
看到怀里的钱一天天的少下去,他就痛苦的闭上眼睛,可是,在牛甜草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豪爽,满仓在一步一步的实施着自己卑鄙无耻的计划。
至于红薯深加工的设备和引资的事,满仓只字不提,尽管领着牛甜草吃喝玩乐的消遣享受,牛甜草也沉浸在无比幸福的蜜月之中,完全丧失了原有的本性,穿上妖娆华丽的服装,心也随着飘飘然起来,再加上有几分姿色,在满仓的挑逗下,开始放荡不羁。
即便是走在大街上,也紧紧的地挎着满仓的胳膊,把头依偎着满仓那低矮的肩上,大街上都是陌生的面孔,何惧羞耻之说,俩人就卿卿我我,缠缠绵绵,好不亲热,就像一对初恋的情人。
晚上,满仓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歪着头,得意的看着睡熟的甜草,脸上流露出诡异的奸笑,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村委会妇联主任,就这样乖乖的像一只小绵羊一样,被满仓征服了,并且完全委身于自己。
满仓的第一步计划完成了。至于村主任老张,那就是聋人耳朵——空摆设,没多大能耐不说,还不爱多讲话,老好人,怕得罪人,见谁都笑呵呵,也从来不敢说一句硬气话,想让他解决百姓问题,那能把人气的直跺脚,半天说不到正题上,即便是平民老百姓也敢在张主任的头上摸上两把,解解恨,在村委会也只是凑个数而已。所以,满仓先拿下牛甜草,在村委会也就等于完成了一半的势力,除了刘毛毛也就自己说了算,没有人会再敢造次。
至于刘毛毛该怎样踢出局,其实,满仓心里早有打算,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了,他在等待时机,也在选定时机,只是去实施罢了。
满仓和牛甜草在南方流荡了二十多天。
这天,他们一直睡到快中午,吃过午饭。
“甜草,今天咱俩先去见见我的朋友,随便问问资金的事。”满仓擦着嘴,用餐巾纸擦拭着衣服上的油滴,说:“让你见识见识这南方的大老板的派头。”
“真的——,走——。”
“那可都是我的哥们,一个比一个阔气,”满仓和牛甜草一起走出餐厅,牛甜草激动地挎起满仓的胳膊,歪着头,惊喜的看着满仓的脸,认真的听着:“他们问了,就说今天才到这里,哎——,他们说话你也听不懂。”
“我不吭声,啥也不说,总可以了吧?”
“我叫阿孬,能认识你非常高兴,”小孬伸出手握着甜草的三根手指头,非常绅士的介绍着,说:“你们龙湾村的情况,我大体也了解了一部分,走进去说。”
他们一起走进了一栋豪华的办公大楼,满仓给牛甜草介绍,说:“这栋楼就是我的小弟阿孬一家的办公楼,现在资金已经达到上亿资产了。”
“啧啧……,”牛甜草一脸诧异,惊恐的看着阿孬,嘴里低声说着:“太气魄了,这就是财神爷啊?”
房间里的设备更是豪华考究无比,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酒架上琳琅满目的贵重进口酒,楠木的家具……。
“满仓叔啊——,现在你们的工程进展到啥程度了?”阿孬一边沏茶,一边问:“准备啥时候投产?”
“产房已经完工,这次重点是来购买设备,”满仓看一眼牛甜草,还沉侵在惊喜中,不肖一顾的转过头看着小孬,说:“砖、水泥、钢筋我投入了有一百九十多万,不足二百万,下一步就是拉电线,购买设备安装。”
牛甜草一听到这里,疑惑的看着满仓的嘴,心里想,这砖不是刘毛毛全部免费供应的吗?钢筋水泥,不是县财政拨付的吗?咋都成你满仓投的钱了?但是,牛甜草没有吭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端起茶杯,抿口茶,继续听着,因为阿孬讲的是普通话。
“咋样?我给你那五百万够不够用?”
“应该差不多,差不多。”
“差不多?差多少?我再给你二百万咋样?”
“看情况,暂时不需要,”满仓十分殷勤的点着头,表示歉意,说:“先不慌,不慌。”
“我再给你打二百万。”
“……,”满仓不吭声,也表示默认了。
牛甜草也彻底明白了满仓这是早有预谋,刘毛毛为了资金急的团团转,满仓在背后倒使起奸计,这是要把刘毛毛往死里整啊,牛甜草倒吸一口冷气,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满仓非常的可怕。但是有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在牛甜草的心里开始萌动。
“吃住就在咱的宾馆,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我还要见个客户,也是老朋友了,就不陪你们了。”小孬看了他们就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叫来一位身材苗条,举止大方的女士,领着他俩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小孬又喊道:“炮叔在家,如果去看他就给阿芳说,阿芳这几天就别来上班,招呼好我的朋友。”
“好嘞!我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太长时间没见面了。”
他们分别住进了自己的房间,室内宽敞设施豪华,并配备有电话,阿芳提着个袋子,拿出两个盒子装着的BB机,说:“这是阿孬董事长吩咐给你们配备的BB机,已经为你们开通,这样联系这方便,”阿芳说着,拿起茶几上的纸张和笔,分别写下了一串数字,给他俩说:“有事就呼我,需要车什么的。”
阿芳说完就扭动着腰肢离开了。
牛甜草并没有离开满仓的房间,她要急着和满仓唠叨刻钟也无法等下去的样子。
“满仓,以你这样算计,这红薯深加工厂你打算以后自己独吞了?”
“来,咱俩先尝尝这法国红酒,”满仓不慌不忙的从酒架上取下一瓶红酒,手里掐着两个杯子,走了过来,接着说:”先庆贺一下,今天又谈成二百万的资金。“
“我先不喝,你给我讲清楚再说。”牛甜草火急火燎的问:“刘毛毛以后咋办?”
“这个问题,我也已经考虑好了,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满仓递给牛甜草红酒,接着说:“刘毛毛不是经常不回家吗?住在村部,我给你点药,只要他刘毛毛喝茶的时候,往他的杯子里倒点,让他喝下去,他就想入非非……,这样……,这样……,你就报案,告他强奸罪……。这样他在监狱里住上三五年,等他出来哪里还有他的份?”
“……,”牛甜草一听大惊失色,眼里喷着怒火,说:“这种骚主意,你还真能想起来,我不干,谁会干你去找谁去,你想着我就是那不正经的破鞋,呜呜呜……。”
“你先别哭好不好?还没等我把话说完,”满仓急忙上去连训斥,带哄骗的劝说:“只要你把他刘毛毛搬倒,如果搬不倒,谁也别想挣大钱;我不会亏着你,给你一大笔钱作为补偿还不行吗?”
“那你给我多少?嗯嗯——,呜呜呜……。”
“给你十万,咋样?不少吧?”
“你哄我傻瓜啊?你——,呜呜呜……。”
“那你说多少?”
“最低也得一百万,要不你去找别人。”
“我给你说,这事千万不能掺和人多,人多嘴杂,要是跑风被刘毛毛知道后,咱俩就彻底玩完了。”
“你再往下拉拉,我再给你长点,你看咋样?一百万太多了,咱还要购买设备,在城市开商店推销……,”满仓哀求着,索性揽着牛甜草的细腰,哄着说:“这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另外厂子里还有你的股份。”
“不行,就要一百万,下了一百万我给你没完。”
“我说你咋会这样死板,脑子就不转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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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金钱的诱惑
满仓见牛甜草这样的贪婪,竟然怀恨在心,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牛甜草知道的事太多了,满仓越是这样想,越是着急,还装出不让牛甜草看出破绽的模样,这简直就是在折磨他,他抓起酒杯,猛地灌下酒,又点燃一支烟狠狠的抽上俩口,再使劲捂灭在烟缸里,情绪乱成一团麻,牛甜草看在眼里,装出不急不忙的样子,满仓也太贪了,我人都交给你了,你还如此的抠唆,如此的不真心,越是满仓坐立不安,牛甜草越是任性的不搭理他。
满仓好不容易趁牛甜草熟睡时悄悄的走出去,在一个电话亭悄悄的打了电话,那副焦躁的表情缓缓的变成了诡异,变成了奸笑,如卸重任的样子走回宾馆,好像自己办的非常悄密,可是他这一举一动,都被溜在身后的牛甜草给看得一清二楚。
牛甜草躺在床上,依然装着熟睡的样子,在她的脑子里疑团重重,看起来满仓的背后还有人谋划,这人会是谁呢?牛甜草就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开始过滤起来,可以想到的她都一个个想了一遍,究竟会是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