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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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下的故事-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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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甜草躺在床上,依然装着熟睡的样子,在她的脑子里疑团重重,看起来满仓的背后还有人谋划,这人会是谁呢?牛甜草就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开始过滤起来,可以想到的她都一个个想了一遍,究竟会是谁在指示?难道是阿孬?不像啊,人家一个身价上亿资产的大老板,会计较这区区几百万?不会是阿孬,难道是梁乡长?不会,那平时廉洁的在村部吃一顿饭还要付钱,不会是梁乡长,那会是谁?

    牛甜草醒了,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默不作声的穿上鞋,还佯装生气的样子,走了出气。

    “哎,站住——,”满仓一脸轻松地微笑着,给牛甜草摆摆手喊着:“过来,我想通了,就给你一百万。”

    “真的?”牛甜草脸上笑开了一朵花,妩媚的瞟一眼满仓,娇滴滴的走到满仓跟前,搂着满仓的脖子紧挨着满仓坐下来,说:“我就猜到你不会是那种负心汉。”

    其实他们两个已经开始各怀鬼胎了。

    “那这一百万啥时候给我?”

    “嗨,你慌啥?等你开始办事的时候。”

    “是不是这次回去就办事啊?”

    “还能等吗?”

    “那好吧。”

    满仓和牛甜草一起去了三个设备厂家,看好了设备后,向厂家要了价格表,就启程回龙湾村了。

    刘毛毛在家带领着乡亲们正在起早贪黑的开垦荒地,一道道半山坡的梯田,由南朝北缓缓的扩展着,刨土的、撅石头的、破石头的、搬运石头的、垒石坎的……,全龙湾村一千多人,远处看去黑压压一大片,都汗流浃背的干着。预计在年前可以开垦一千多亩荒地。刘毛毛看到上年纪的老人,也凑过去脱去外衣,握起钎子,抡起大锤,搬起石头,见啥活干啥活,和乡亲们打成一片,有说有笑,气氛也十分活跃。

    看着乡亲们距离致富越来越近,刘毛毛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他的心里非常焦虑,设备的钱迫在眉睫,也不知道满仓和牛甜草去南方到底啥情况?资金的事是不是有着落?

    满仓和牛甜草回来后,就立即到了乡政府,见到了梁乡长。

    “资金的事还是需要往后推迟一段时间,”满仓看了一眼梁乡长,很快的把眼光移开,唯恐梁乡长看出破绽的样子,接着说:“那咱就再等等吧,南方投资商说的也很肯定。”

    “那也只好这样了,”梁乡长说着抬起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说:“刘毛毛支书不能再垫付了?他可是干了多年的砖厂,要说他也应该有不少积蓄。”

    “嗨——,听高凡说,刘支书资助大学生就一百多名,”牛甜草慌忙捂住嘴,脸都红了,吞吞吐吐的,偷偷瞟一眼梁乡长和满仓,又说:“高凡,高凡说,不要对外人讲,她也是无意的看到一笔账对不住,才发现了……。”

    梁乡长和满仓对望了一下,都感觉诧异的样子。

    “不管他,这边资金早晚是要到账,”满仓瞟一眼牛甜草,说:“牛主任也在场,阿孬为人正派,说话很负责任的。”

    牛甜草也急忙看着梁乡长,迎合着点点头,可是眼光也急忙移开,梁乡长瞟了一眼牛甜草,说:“好了,我还要去县上开会,随后早说吧。”

    他们走后,梁乡长感到其中定有蹊跷,他们的一举一动梁乡长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平时满仓经常在自己跟前说刘毛毛的问题,难道满仓真的心怀不轨?如果是这样那就成问题了,不过梁乡长并没有流露声色。

    然而,牛甜草和刘毛毛越来越亲切了,大伙都看在眼里,总看到刘毛毛的身后有尾巴一样的牛甜草,紧紧跟着,俩人有说有笑,甚是亲密。和满仓就像陌生人一样,很少在一起。满仓的心里倒是不适起来,在暗地里多次提醒牛甜草。

    “现在时机不成熟,你对刘毛毛动手,也是白搭,”满仓低着头,瞟着四周,恶狠狠的低声说道:“你给我记住了,既然得手也是白搭。”

    “那你把钱先给我,我就听你的,否则,我可要站在别人的队伍里了。”

    “钱,我给你准备好了,你自己去取,等我通知。”

    “你给我快点,我的等待是有限的。”

    “再等我半个月。”

    牛甜草天天板着指头数天数,眼看日期到了,牛甜草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但是,还是非常担心,刘毛毛能不能上钩,但是,牛甜草手里握着的是双刃剑,不管你满仓有何能耐,这一百万是挣到手了,或者刘毛毛上钩,或者把满仓的阴谋诡计给掀翻,牛甜草想着想着,脸上就得意的笑了。

    半个月后,满仓在龙湾村的小竹园里见面了,满仓递给牛甜草一个纸条,上面是取钱的地址,牛甜草就兴致勃勃的去取钱了。

    “你办一个存折,到时把存折交给阿孬的人,他们会把这钱给你存起来,记住你要到银行查看数额以后,你就可以回来了。”

    牛甜草心里美滋滋的,有说不出的高兴,自己将要成为百万富翁了,她知道阿孬那里还有二百万没有寄过来。

    看着牛甜草兴奋的样子,满仓恶狠狠的朝着地上,啊呸——,吐了一口。

    牛甜草在银行查看了自己的账户上,竟然多了二百万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你满仓算计错了,这二百万别想要回去一分钱,都是老娘的。

    “你办完业务没?太啰嗦,”一位大汉厌烦的瞪了她一眼,说:“办完了快走。”

    牛甜草看一眼身后排队的人,也不屑一顾的笑笑,离开了。

    在牛甜草打的去往火车站时,顿时感到不妙,出租车行驶的方向和时间却让她怀疑,平时早该到火车站了,而现在却行驶在小镇的便道上。她开始焦急起来,谁知身后却早已坐着两名大汉,其中的一位就是在银行看到的那位大胡子汉子,她急忙喊着:“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救命……。”

    她甚至抓着司机的方向盘来回的扭动,突然,她的头上被狠狠的击了一下,就啥也不知道了。

    三天后,满仓找到刘毛毛说了牛甜草去取钱的事。

    “我不是说你满仓叔,甜草一个身单力薄的农家女子,你让她去取钱,这不是害她吗?”刘毛毛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在村部的办公室里,焦急的来回渡着步子,说:“按时间推算牛甜草现在到哪里了,你太粗心了,你——。”

    “她身为村干部,去办这点事就怕出事,那她还能弄啥?”

    “你已经错了,还不知道认真悔改,还在狡辩?”刘毛毛看着满仓顶嘴,心里就恼火,接着说:“这事你为啥不和我商量,就善意做主?”

    “我为啥要和你商量,这叫事吗?就是去取个款,就大惊小怪?”满仓仍然轻描淡写的说着:“那也是她的职责,总不能啥事都让咱俩给干了,要钱要不来,我把钱要来了,让她去取一下,签个字有啥可害怕?”

    第四天,没消息,刘毛毛在办公室急的团团转,晚上躺在床上老是被噩梦惊醒,折腾的一夜睡不着。

    第五天,刘毛毛实在是在村部待不住了,就开着车去县城转转,但是,牛甜草去取钱的事仍然折腾的他心神不宁,没办法回到村部等牛甜草回来。

    第六天,第七天,刘毛毛怎样也无法安下心,总感到一种不祥的征兆在困惑着他,他叫来亮亮,让亮亮给他分析,可是亮亮也只是苦笑着说:“牛甜草不回来,我也没办法啊——。”

    “去,去去,一边歇着去,”

    刘毛毛想:这是一笔巨额啊,不是闹着玩,这些钱要是被坏人发现,那牛甜草不是死定了?这满仓到底是想干啥?难道他考虑不到吗?满仓会不会在耍手段?不会,满仓不会那样做,这是家乡,亲人们的工程,他不会耍手腕,那他到底为啥让牛甜草一个人去冒这风险呢?可以说刘毛毛为此是如坐针毯,想着牛甜草现在到底怎样了?
………………………………

第一百四十四章:何处惹尘埃

    已经过去十一天了,牛甜草还是杳无音讯,刘毛毛心里上慌,就叫上满仓去找梁乡长,以刘毛毛的判断是牛甜草肯定出了不测,因为她是去取钱的数额巨大,有可能被不法分子尾随……。

    满仓的说法就不一样了,以满仓的说法是,牛甜草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一见这么多钱就眼红,绝对是卷着钱跑路了,有这么多钱去干啥不行?俩百万元啊——。

    梁乡长焦急的看着他两个人的表情,云里雾里,到底牛甜草是啥样的人,他也一时拿不定主意,总之,牛甜草不见踪影就是大问题。

    “你为啥让牛甜草一个人去取钱?”梁乡长埋怨着问满仓,说:“你就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我是想着给刘支书一个惊喜,再说了牛甜草上次去过,作为村干部办这点事,应该是不成问题吧?”满仓低着头,抬起眼皮看一眼梁乡长,又像办错事而惭愧的样子,低着头说:“肯定是牛甜草卷着钱蹿了。”

    “不可能,牛甜草绝对不会卷着钱跑掉,为了这个工程,她跑前跑后办了不少事,成绩是大家有目共睹。”刘毛毛看一眼满仓,又看着梁乡长的脸,说:“以我分析,牛甜草绝对是被坏人绑架了,或许已经没有这个人了。”

    “不管怎样找到人是大事,就报案吧,事不宜迟,”梁乡长说着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说:“走吧,到县公安局去。”

    “……。”满仓想说啥,还是伸伸脖子,给咽下去了。

    在公安局,满仓和刘毛毛又各持意见,刘毛毛的意思是寻人启事,先找着人一切都清楚了;满仓是必须下通缉令抓人。俩人为此而在公安局大吵起来,最后,被办案人员训斥一通,方才罢休,下通缉令为准。刘毛毛心里感到满仓太无人情味,牛甜草确实在工作上出了不少力,也没得到任何回报,不像你满仓还让自己的小舅子从中挣到不少钱。不过梁乡长耐心的安慰刘毛毛,不管怎样找到人是目的。

    “下通缉令,他满仓就是想推脱自己的责任,”刘毛毛还是很生气的说:“他的做法完全不按规矩,就是自作主张,这是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的表现,现在出问题,这责任谁来承担?”

    “我也感到事情有蹊跷,只要公安部门已插手,谜团就有眉目了,”梁乡长边思考,边和刘毛毛一起分析这问题:“也只有这样可以搞个水落石出。”

    满仓的心里已经有几分胆怯,要是被公安局查出来事情的真相就糟糕了,也不知道那边人把事情办的咋样?嗨——,咋会把这事给搞成这样子,牛甜草应该给除掉才是结局,不行我得再去问问……。

    当牛甜草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捆绑在一间简陋的农村房舍里,嘴里塞着个白毛巾,她使劲的想挣脱,却是越挣脱手腕、胳膊越疼痛,她感觉自己已经深陷虎穴。她越想越害怕,怨自己太粗心,早知这样让自己的表弟一起来,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咋办?下一步他们肯定会逼迫自己说出存折密码,坚决不能说,逼得紧了就说这是公款,自己不知道密码。

    “吃饭了,”一个拖沓的大约五十多岁的老人,脏兮兮的手端着一碗白花花的米饭,另一只手端着一盘子菜,打开门走了进来,他小心翼翼的放下米饭和菜,走过去撤出牛甜草嘴里的毛巾,说:“不要怪罪俺,你是俺花钱买来的老婆,以后就安心给俺过日子。”

    牛甜草看着眼前这位实诚的有点傻的男人,彻底的心凉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慢慢的先稳住他们再说,她就看着这位陌生的大叔,点点头,这位大叔帮她松了绳索,把饭端了过去,牛甜草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她饿了,真的饿了,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身上,胳膊、手腕被绳索勒出了深深的伤痕。

    这时门口站着三位陌生的男人,也都面无表情的盯着牛甜草,默默的站着,没有说出一句话,那分明是在看护牛甜草,也是给她示威,牛甜草吃过饭那三人又进来,一起把她绑了起来,然后关上门,上了锁,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牛甜草看着窗户上,还有不规则的木条给钉的严严实实。

    牛甜草就这样被困在了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这家五口人,除了五十多岁的老二陈锤说话还有几个人样,其他三个弟兄,陈钉、陈钉盖,陈钉尖整天闷在地里干活,也都憨傻的不成个样子,他们的老爹陈急料倒有些能耐,村子里被称为“铁公鸡”,积攒些钱才把牛甜草给买了回来,交给老二以续香火,希望给家里添丁增喜,也不至于绝后。

    所以,就把老二和牛甜草反锁在屋里,自己带着孩子们,吆喝着去地干活。

    牛甜草就吓得蜷缩成一团,蹬着腿,睁圆眼,吓唬老二陈锤离远点,陈锤就怯懦的看着牛甜草,躲在一边时不时的瞟一眼牛甜草。看着这位凶狠的女人也无法下手,人家女方不主动,也是干耗着,很尴尬,很难受的坐着,还不如去干活自在,陈锤就思想着埋怨自己糊涂的爹,心里倒是窝了一肚子火。

    中午时分,家人都陆续回来放下农具,哥三就忍不住扒着门缝往里瞅。

    ”把门打开,把门打开,“陈锤就在小屋里大声的很气愤的吼着,喊:”还愣着干啥?“

    “都滚一边去,有啥好看?”陈急料就慢腾腾的拉起绑在裤腰上的钥匙,一边开,一边嘟囔着,又对着陈锤说:”吼啥吼?你倒清闲,人家去地半天累的不成样,你还起些邪火?”

    陈锤走出来,瞪着眼,蹲在墙角生闷气。

    陈急料看一眼缩成一团的牛甜草,急忙锁上门。

    “咋样?得手没?”陈急料走过来,压低声音,又向那小屋看了一眼,歪着头问:“睡住没?”

    “谁想睡,谁去睡,这不是折磨人吗?”陈锤很很的瞪一眼陈急料,接着说:“人家根本都愿意,我能有啥法?”

    “咦——,你个猪头,你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啊——呸——,你枉活五十多岁,”陈急料一听这话气的手都在颤抖,指着陈锤的鼻子,四下里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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