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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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八零-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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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他刚好赌输了,说不得就拿胜元抵了债,那时她该去哪哭?
  她一路抹着眼泪,告诉蔡胜元:“记住这份恩情,你陆叔叔,龚叔叔,孙华哥哥他们,还有昊原他们,都是救了你一命的。”
  蔡胜元低低地应了,他其实也害怕。
  以前好像,妈妈没有哪天不挨打,他喜欢现在的日子。
  “妈……他还会出来吗?”
  提起徐彪,蔡芹微微抖了一下,却强抑着情绪,安抚儿子:“没事的,没关系,妈会保护你的……”
  最好,一辈子都别出来了,关到死吧!
  第二天酒一醒,徐彪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他只是搁家里浑,在外头还是挺会来事儿的。
  醒来不久,他就直嚷嚷自己是太久没见儿子了,分外想念才犯下的错误。
  “警官,警官我错了,真的,我洗心革面了,我是个好人啊警官!”
  警察斜睨他一眼,冷笑:“好人袭警?”
  那一瓶子开的,他同事可去医院缝了三针!
  徐彪记起这个事,后悔得直扇自己的脸:“我混蛋,我当时就是急眼了,警官您要体谅我一下,我太久没见着我儿子了真的……”
  他涕泪俱下,说起曾经他真是日夜都在思念自己的儿子。
  “我那媳妇是个破鞋,搁外头偷了人的,对我儿子一点都不好,我实在是没办法啊警官……”
  “那奸夫还跟她一块打我儿子,我这心呐,痛啊!”
  老大的汉子,哭得快背过气去了,脸都扇肿了。
  结果压根没一个人相信他,因为朱昊原明明白白,跟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等他稍作停歇,警察才撩起眼皮瞥他一眼:“哭完了?”
  “……”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不凑效,徐彪懵懵地啊了一声。
  “哭完了就过来签字摁手印。”警察也不跟他废话,侧头跟同事嘲讽:“还日夜思念呢,连儿子都认错,哈!”
  同事也是一脸冷漠,毫不同情:“听说被他抢的那孩子还被他打了脑袋,今天还要上医院检查呢。”
  真要是这么想念儿子,对儿子好,好不容易见着了能下手去打?
  俩人鄙夷地瞅着徐彪,那真是一点同情心都升不起来。
  徐彪这不是第一次犯事,也不是第一次进局子。
  瞅着这单子他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扯着嗓子喊:“我要见蔡芹!不见我不签字!”
  消息传过来,蔡芹神色凝重。
  “妈,不要去!”
  龚皓沉着脸,只是将选择权交给她,但心里也是希望她能拒绝。
  蔡芹垂眸沉思片刻,轻声道:“他会被判多久?”
  “偷抢孩子,十年左右,袭警,三到五年。”
  数罪并罚。
  也就是说,这一次进去,至少他们能安生十三年。
  等他再出来,胜元应该已经长大了,到那时,他们就不会再受他威胁。
  蔡芹握紧蔡胜元的手,神色冷静:“等他判了,我会去见他的。”
  徐彪知道在劫难逃,索性讨价还价:“签字可以,但我还要见儿子。”
  人证物证都在,他逃是逃不掉的,不如索性要些利益,至少能让他日后过得好些。
  反正蔡芹这女人最心疼儿子,只要拿儿子作威胁,她就会乖乖听话。
  以为他就是想见胜元一面,不见不死心,蔡芹辗转反侧了一夜,才点了头。
  签完字,案子往上一递,徐彪就不能再关在所里头了。
  他临走前这天,蔡芹说话算数,带着蔡胜元去了。
  为了给她壮胆子,陆怀安他们几个一路陪着到了市里。
  见着了徐彪,蔡芹反而冷静下来。
  上一次见面时,他也是穿这样一身衣裳。
  当时她太害怕了,没敢看,现在知道陆怀安他们都在外头,她倒真不那么怕了。
  “婊子!”徐彪恶狠狠地盯着她,恨不能剐下一块肉来:“是你算计我的!是不是!”
  蔡芹咬咬牙,不想让他迁怒于别人,索性狠狠心点了下头:“对,是我。”
  “我就知道!你个贱货!你不得好死!”
  徐彪猛地站起来,用力握着栏杆疯狂地摇,拿头去撞。
  “回去!”警棍伸过来,警告着:“再犯的话,谈话就到此结束!”
  再多不甘,徐彪也只能恨恨地坐回去。
  看着昔日的猛虎被关起来,蔡芹心里竟升出一丝快意。
  她打量着他,发现他真的老了。
  曾经给她制造夜夜噩梦的手,如今青筋外凸,身体也不复曾经的健壮,反而显了几分老气。
  是了,徐彪比她大了十岁呢。
  他老了。
  她侧过头,温柔地摸了摸蔡胜元的脑袋:“乖,去外面等我。”
  蔡胜元乖巧地站起来,去了外面。
  蔡芹与徐彪对视,竟不再觉得害怕了。
  “你又要被关起来了。”
  “我总会出来的。”徐彪舔着牙,恨不能咬死她。
  他努力忍耐着,在永东县那破工厂里做了大半年,为的就是把儿子抢回来。
  万万没想到,竟然栽在了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女人手里。
  “你出来的时候……”蔡芹慢慢地弯起唇,娇俏地笑了:“我已经嫁人了。”
  “你¥@%……”一连串的脏话,骂得不堪入耳。
  徐彪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说,仔细一看才发现,的确,蔡芹不是那个干巴的瘦女人了,她养得很好,竟有了几分姿色。
  一想到这样的她会嫁人,会被别人睡,他心里跟猫抓了似的,恨不得亲手宰了她。
  死了也该是他徐家的鬼!
  欣赏着他暴躁如雷的丑态,蔡芹越说就越快意:“我的儿子不是你的儿子,他跟我姓,姓蔡,不姓徐。”
  “你个贱人!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蔡芹笑得更加畅快:“你不是说无所谓吗,你说多的是女人想给你生,你生去啊,我嫁人了,我就会跟我的男人睡觉,我会让胜元叫他爸爸,如果他们处得来,胜元答应的话,我就让他跟他爸爸姓。”
  看着徐彪被摁在地上,死死地扣住,蔡芹笑得眼泪都淌了出来。
  “他是我儿子!我出来了他也得养我!养我一辈子!”徐彪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哈哈大笑:“你逃不掉的蔡芹!你敢嫁我就杀……你……”
  后面的话,蔡芹听不到了。
  她静静地坐了很久,才扶着椅子起了身。
  腿,早就软了。
  推开门出去,外头竟然阳光灿烂。
  摆脱了这个人渣,她的未来,本就该是阳光灿烂的。
  一直回到了烂坑村,感受到了安全,蔡芹才终于哭了。
  “哭出来了就好。”
  陆怀安他们也松了口气,钱叔更是很直接地:“趁他病,要他命,淮扬既然扯到这档子事里了,总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
  不死也得剐层皮不是。
  黑子三天两头的被叫去所里问话,反正就是逼问他是不是参与其中。
  有了新的证据,又要传唤。
  淮扬这边也落不着好,时不时有人过来查。
  气得何厂长觉都睡不好,暗骂肯定是陆怀安在搞事。
  确实是陆怀安动的手,偏偏他们还真不敢还手。
  陆怀安也不下黑手,就明着搞。
  纺织厂这边也直接打招呼,新布料不再供应淮扬。
  知道他们又斗起来了,纺织厂这边自然是利索地答应了。
  陆怀安特地过去了一趟,皮笑肉不笑地:“不会半夜给人偷摸送过去吧?”
  之前他们可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都白热化了,这话也该说开了。
  杜厂长满头满脸的汗,心里一咯噔:“那哪能呢,绝对不会的,真的不会的……”
  明明这事他们办得很稳妥啊,谁走漏了风声?
  “那就好。”陆怀安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实不相瞒,我这边也建了些厂房,缝纫机不怎么多,还好些车间都空着呢。”
  这意思,您自个儿听着便是。
  威胁,绝对的威胁!


第193章 算账
  偏偏他们还真的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没办法,机子本来就是陆怀安的,提供给他们使用,已经是占了他们老大的便宜了。
  机子一撤,陆怀安这边顶多就是新招几个工人。
  东西搬过去,照样能用,而且还完全属于诺亚了。
  但对于他们纺织厂,那可真是灭顶之灾。
  杜厂长暗自庆幸前一波他们神仙打架他没参与其中,当着陆怀安的面更是连忙表态:“新布料一定不会送的,你们尽管放心!”
  却是连敷衍都不敢了,新机器生产的布料一米都不往淮扬送。
  淮扬这边一收货,立马发现了问题:“这质量,怎么退步这么多?”
  新机子和旧机子的区别,那真是肉眼可见。
  之前的布料多好啊,展开跟水一样,晃动还能见到光影在布上流淌。
  现在呢?
  多余的杂物,偶尔的凸起,这些都是需要费心裁掉的。
  更何况,花纹都不够完美。
  工人不敢自己做决定,索性把邓部长叫了过来。
  “布料能有什么问题……”邓部长瞅了一眼,就愣了:“这是什么东西?”
  纺织厂这边的工人讪讪地笑:“这是布料。”
  这不是废话!
  “我当然知道这是布料!”邓部长拿起来一扯,扔开:“这破烂也好意思往我们淮扬送?我看你们是不想干了是吧!”
  把个送货工人喷的狗血淋头,责令他立刻拉回去,重新送新布料过来。
  被骂成这样,工人心里也有气,竟真的把布料往车上一推,掉头回去了。
  杜厂长听说后,也气得不行。
  打了个电话给陆怀安,诉苦:“陆厂长,我这,旧机子做出来的布料,这送过去……他们不收哇!”
  淮扬这边也算是大客户,真要放弃这到嘴的肥肉,纺织厂这边还是很不舍的。
  “而且……这边生产出来的布料,除了诺亚和淮扬,其他制衣厂也很少能吃下这量的。”
  他们要是把新布料送去当然不愁销量,可是其他制衣厂如果全上新布料,这旧布料可真的没人要了。
  陆怀安沉吟片刻,问:“多么?”
  “你是说……新布料还是旧的?”
  陆怀安笑了:“旧的。”
  “……倒不是特别多。”
  听杜厂长报了个数,陆怀安沉思了一会,果断地道:“新机器生产的布料,你可以分摊卖给各制衣厂,但是新季布料只给诺亚,堆积的旧机器制作的布料,我们全收。”
  ???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杜厂长沉默了几秒,才试探地道:“……全收?”
  “对。”陆怀安肯定地给予答复,并且重复了一遍:“我们全收。”
  所谓合围之势,就是今年淮扬的计划。
  打开所有县城的销路,最后包围南坪市,让诺亚的衣服卖无可卖。
  陆怀安眼神一冷,挂了电话就吩咐了下去。
  他们做了初一,就不要怪他做十五。
  龚皓利索地安排下去,只是还有些迟疑:“这些旧机器制作的布料,质量不达标的……”
  “我们缝纫机不是也淘汰了几台?”陆怀安很淡定地抬抬下巴:“刚好扩大生产,附近不是不少村民想过来上工,让这些新人拿旧布料学。”
  做出来的衣服只要版型对就好,踩线什么的都可以慢慢来。
  龚皓眼睛一亮,对哦,这些学徒工刚好可以派上用场:“那这些衣服,必然也不能放综合商场卖……”
  “我们送到各个县城去。”
  走淮扬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
  他们自己有货车,淮扬拿什么跟他们竞争!?
  淮扬这边一直等。
  邓部长时不时来趟仓库,问纺织厂这边送货来没有。
  “……没有。”
  “嗯,他们送到了一定要及时通知我。”邓部长沉着脸,很不高兴:“质量不达标,一律不收!”
  工人老实地点头:“好的。”
  结果从早上等到中午,又从中午等到晚上。
  送货的人一直不见踪影。
  到了晚上,邓部长实在郁闷了,打了个电话过去:“杜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厂长那是一肚子的苦水,立刻跟他诉起了难:“我这也很难啊,邓部长……”
  说淮扬难?他们厂更难。
  万事不接茬,布料不松口。
  邓部长算是听出点意思了,冷笑道:“照你这意思,是不准备跟我们合作了是吧?”
  “……这,没有的事啊,但是这布料吧,它确实就是这样的……”
  打了半天太极,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总而言之,布料有,但问题是你们自己不收。
  邓部长气得狠了,用力地挂掉了电话:“该死的!”
  回头一琢磨,找了家替代的纺织厂。
  虽说布料比不上原来的,但勉强也过得去。
  淮扬会这样做,纺织厂心里其实是有所预料的。
  只是他们真的这么做了,杜厂长还是很难过。
  他悲伤地亲自去了一趟烂坑村,叹息着:“所以这趟过来,我们把这些旧机器做的布料都给送过来了……”
  如果诺亚不收,他也就有理由跟淮扬恢复合作了。
  没想到,陆怀安眼睛都不眨地全收了:“行,辛苦了。”
  这……他们来真的啊?
  杜厂长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背都挺起来了:“诶,好嘞!”
  等着纺织厂过来服软的淮扬,等到天黑都没见着个人影。
  邓部长也硬气,索性就拿其他厂家的布料送进了车间。
  综合商场这边送货是固定的,很快就到了他们上新的时间。
  开春了。
  诺亚这边把棉袄之类的全部下架,开始上毛昵针织衫衬衫外套等各种春款。
  淮扬这边也把棉袄下了架,但上来的,却一件毛昵都没有。
  说是春款吧,也算。
  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价格倒是差不离,没涨什么价。
  只是顾客一来,衣裳拿在手里就感觉不大一样:“这……这衣裳怎么这么硬?”
  “新,新衣服嘛,当然硬。”
  布料不大好,只能先过好浆拿过来挂,免得挂出来不好看。
  也有人没细瞧就买回去,一穿就不对味了。
  “这料子不行。”
  不透气,花纹也不够细腻,尤其是边角袖口,扎的人生疼。
  有人两家店都买了,一比较,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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