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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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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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务室里,一时间只剩下老周和另外一个前些天刚上来的协警。
  大过年的,显得煞是冷冷清清。
  “周队长,听说江森不是阿豹亲生的啊?”那协警年纪轻轻,对这些花边消息颇感兴趣,“到底是江森他妈给阿豹戴帽了,还是怎么的啊?”
  而且内心深处,多少藏着点看“名人”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黑料的小激动——亲妈跟别的男人野合生子,而名义上的爹又是半个疯子。在无法从江森本身身上找出任何问题的情况下,从他的血统和家庭的角度,适当地找点心理平衡,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不知道,说不清。”周队长泡了杯热茶,喝了口热水暖暖身子,又沉声说道,“不过江阿豹这种狗东西,确实麻辣隔壁的就不配有后代,这个狗杂种,他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
  年轻协警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村子的另一头,江阿豹刚刚用要买下整个店铺的气势,从村口的小卖部买了瓶烧酒和一包下酒的花生。回到村里后,他也不回家。那间乡里发给他的屋子,他好像就住过几天。前几天刚回家住了几日,冲水马桶又堵了。这次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恶心,感觉还是住拘留所舒服。
  至少每次拉完屎,都有狱友帮他冲掉。
  “麻辣隔壁的……阿嚏!”江阿豹在村子里闲逛着,喝着酒,吃着花生米,感觉又自在又无聊。不知不觉,就走到村子正中央的那个被修成水井一样的池塘。
  去年台风过后,整个村子被翻修过后,就跟他印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不仅多了个警务室,建起了学校,还多了好些个砖房。
  就连眼前这个池子,也被装上了护栏,村子里的老娘们儿现在都在家里用自来水洗衣服,再也不聚在一块儿,撅着屁股在池子边敲敲打打,显得怪没劲的。
  不然平时的话,他站在边上能看上好几个小时。
  所以想想还是以前好,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木头房子,抬脚就能踢进去。只不过那时候他在村子里还不敢这么大胆子,看到别人家的老婆,也只是盯着人家的胸口使劲看,真要大晚上踢门进去,那是万万不敢的。
  而现在呢,他胆子倒是有了,但村子里的局面又不一样了。
  全村大半的人,都搬进了村后的新社区里,社区里头现在有保安,门也踢不动,他就是有那个想法,也做不到。而剩下留在村子里不走的,家里大多数又没年轻女人。
  狗日的政府!早晚让我儿子把你们全都弄死!
  江阿豹心里骂娘。
  在尝过乡里粉红小灯店里那些女人的味道后,他现在的口味也刁钻了。就想找二三十岁,看起来白白嫩嫩的。毕竟他儿子现在也当官了,他做人也得更有追求些。
  那些不够白嫩水灵的他是再也不想摸,甚至再回想江森他妈那时候的样子,江阿豹恍惚间记得,江森他妈刚来的时候,也就是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也没什么意思。后来肚子大了,生了江森,倒是稍微有意思了点,可惜没过几年,几跳井自杀了。
  “唉……”江阿豹幽幽叹了口气。
  那可是用他爹给他攒下的1500元巨款买来的!
  就用了两三年就没了,好气啊……
  幸好生了个儿子,还有点用处。
  他摸了摸兜里的一叠钞票,嘴角又露出幸福的微笑来。
  “妈!”一声娇怯怯的惊呼,忽然把江阿豹从回忆中拉回来。
  村子里一对从卫生院看完病的母女,迎面从江阿豹身边走过,女孩子十四五岁,看到江阿豹似乎很很害怕,江阿豹却眼睛微微一亮,吓得那对女木,急忙走进了边上的木屋。
  “诶……跑什么呀?”江阿豹立马跟上去。
  砰!那木屋的房门一摔,把江阿豹挡在外头。
  “马拉个币的!开门啊!”江阿豹恶狠狠地对着门板捶了几眼,然后把脸凑近门板,期望能从门缝里看到些里面的东西。
  边上有人经过,也不敢对他说什么,最多只是看一眼,就匆匆离去。
  江阿豹捶了一会儿,感觉左手有点拿不住瓶子,右手又捶得有点生疼,这才悻悻然放弃,踢了门板一下,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头,那对母女吓得半死,抱在一起,半天都不敢吭声。
  这半年来,江阿豹在村子里头越来越横行霸道,好像连警察都拿他没办法。之前还被抓进拘留所再放出来,好歹还能老实几天,但现在,江阿豹俨然已经拿派出所当家,出来后照样立马搞事情。不但敢光明正大去村里的公共女厕所里看风景,甚至逐渐有了光天化日之下,对村子里的所有女人都动手动脚的胆子。
  只有某一次,他跟着一个女人去到村子后面的菜市场里,被那些摆摊子的人狠揍了一顿,才稍微老实了一点,因为那些摆摊讨生活的人,真的敢对他下死手。
  “妈,他走了吧……?”屋子里的女孩,吓得瑟瑟发抖。
  女人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放下了吊到嗓子眼的那颗心来。
  这江阿豹哪里还是人,分明就是畜生了。
  可要真是畜生,那也还好办了,大家合起伙来,直接打死就好了。
  但现在,这个畜生,可是县里头“领导”的亲爹!
  村子里的人想不了那么多,他们只看到警察把江阿豹抓了放,放了抓,抓完又放,就跟演戏似的,对江阿豹一点招都没有。他们心里对警察的怨恨很大,可又不敢说出来,因为警察再怎么偏袒江阿豹,他们这些在住在村里的人,现在也只能靠警务室里的那个警察来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只是包括这间屋子里的母女俩在内,十里沟村的村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把江阿豹枪毙了呢?他那么坏,就连他儿子,那也是差点被他打死过的吧?江森前些年放假了整天在村子里东躲西藏的样子,这屋子里的女人,可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他那个“当领导”的儿子,当了领导后就对江阿豹既往不咎了?
  “妈,我们为什么不搬到那些楼里去住啊……”小女孩子哭哭啼啼,“搬到楼里,他就不敢跟进去了,我们家怎么没分到小楼房啊?”
  因为家里的男人没用嘛!
  女人听到女儿的话,心里又恨得牙痒痒的。
  前年台风过后,政府让村民搬到山后面的新楼里,她男人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就是死活不肯。去年那蠢男人在外面的工地里出意外没了,包工头就拿了三千块钱回来,说是补偿,她又没文化,连村子都出不去,就只能咬牙咽了这个结果。
  男人死了以后,她跟很多后悔的村民一样,去村委会要过房子。但是村委会也没办法。山后的房子,数量一共就那么多。说是除非有人把户口转移出去,搬到乡里了,空出来的房子才能抽签决定。现在村里头还有200来户人家住木头房,就算一年空出一间房子,运气不好的,抽签都得抽上两百年!那还抽个屁!
  “问你爸!”女人有点来气,松开女儿,转身去昏暗暗的厨房做饭去了。
  小姑娘眼泪在眼眶里头转,抿着嘴,满心的沮丧。
  她当然知道母亲是在说气话,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现在在乡中学读初中,因为家里没钱,连洗澡的时候用透明皂洗头,都要被同学笑话。而她的那些女同学,又都格外地崇拜江森。不过由于是同村,她又经常被同学问关于江森的事情,只是对于江森,她似乎也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在她开始记事的时候,江森已经去了乡中读初中,后来等她去到乡中,江森又已经去了市里读高中。
  每次江森回来,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她一次也没遇上过。虽然同样住在一个村子里,但她一直不知道江森到底长什么样,只是听说江森学习成绩很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班上的班长,学习成绩也很好啊!
  她当然买不起江森写的那些书,不知道江森到底写了什么,能让同学们那么歇斯底里的,可是现在,她真的只是想让她的那些同学们看看,江森的亲爹,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那样的人,有什么可值得崇拜的?
  江森他再厉害,和村子里的人,也没有任何关系啊。
  ——除了那间2022君希望小学。
  但那间2022君希望小学落成的时候,她都已经在乡小学里读到六年级了。
  而且现在,那间小学的三楼,都已经被村里拿来当仓库了。
  村里修好了路之后,五六两个年级的孩子,现在每天都是早上五点起床,坐村里免费的班车去乡里读书,只有低年级的孩子,还留在村子里上小学。
  想起这个,小姑娘就不由得想起,以前她爸爸送她去学校的情景。
  好想爸爸啊……
  她喉咙一动,眼泪就静悄悄地滑落下来。
  厨房里头,这时又传来妈妈的喊声:“诶!过来把米淘一下!”
  小姑娘急忙忙擦擦眼泪,跑了过去。
  午后四点多,山里头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各家各户,早早地就开始准备晚饭。
  炊烟缓缓升起,冷冽的空气中,逐渐有一丝人间烟火带来的温暖。
  很快的,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了下来。
  村子的警务室、卫生站、小卖部、邮政所,乃至公共厕所,全都亮起了灯。
  巴掌大的村子里,几盏路灯给山里的夜色增添了不少生气。山后面的家家户户,二十多幢现代化的小楼,更是让这片犄角旮旯,有了几分仿若城镇的气息。
  那片用铁棚子搭好的农贸市场里,摊子也都收拢了。
  早上和下午有来了两拨乡里的人,在这里成吨成吨地收购了一些便宜的山货,赚了钱的村民们,晚上得回家好好庆祝一下。没赚到的也不要紧,接下来马上就要过年,过年之前的两三天,才是这边一年里头最热闹的时候。去年就是这样,他们有经验,也有信心。
  一些见到外面世界的年轻人,甚至已经在心里头盘算着,不如自己在乡里开个店,自己低价收点山里的东西,再稍微涨一点卖到外面去,像以前那个小卖部老板一样,每天开个小货车,整车整车地运出去。每趟扣掉油钱,就算只挣一百块,一个月下来,也有足足三千块。更何况,一车货,估计还不止一百的。或许能有一百五,两百?
  山里的生活,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改变。
  而那些不敢出门的,也依然能留在山里种点地,粮食由村里供销社统购统销,高价收,低价卖,自己种的粮食一倒手还是自己吃,每年还能存上几百块。
  在05年的台风过后,十里沟村,其实已经开始焕发出某种别样的生机。
  村子里唯一的祸害,仅剩一只江阿豹……
  敦敦敦敦……
  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喝得已经连舌头都快转不动的江阿豹,又醉眼朦胧地,走回到了大池塘旁的那间小木屋跟前。大冷的天,大口的酒,血压已经飙升到一百八的他,浑然不知道厄运已经悄然降临。他感觉脚下有点发飘,却只当是稍微喝多了,有点站不住。
  江阿豹嘿嘿嘿地淫笑着,走到那间木屋前,举起酒杯,砰砰砰地砸了几下寡妇门,喊道:“我超!我超你妈!开门啊!你爸回来了!我今晚超死你们两个……呕~”
  一口酒嗝窜上来,江阿豹猝不及防,他倏然间感觉眼前的世界,一阵天旋地转,脚下站不住,嘴里漫上来的酒,又陡然堵住了气管,连呼吸都做不到,江阿豹惊慌扔下酒瓶,只听砰的一声,酒瓶在木屋门口落下来,玻璃飞溅四散,然后慌张地转过身,踉踉跄跄,就扑到了池塘边,身子往前一翻,右手急忙握住栏杆,可是没有左手的帮忙,整个人还是顺势一滚,哗啦一声,就掉进了池子里。
  “妈!”屋子里的小姑娘推门出来,见到江阿豹落水,惊声大喊。
  那女人跟着走出来,见到江阿豹在水里扑腾,犹豫了一下,却捂住小姑娘的嘴,连忙把她拉回了屋里,眼里泛着光:“别喊!别喊!他没了,我们就有新房子住了!”
  房间里3瓦小灯的微光下,小姑娘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等过了大概有半分钟,屋外头,才忽然响起警哨声。
  “落水了!”
  “有人掉水里了!”
  坐在警务室二楼摆弄望远镜的老周,看到江阿豹落水,管不了那么多,立马飞速从几百米外跑过来,把身上厚厚的大衣一脱,扑腾一声就跳进了水里。
  可那池子里的水,实在太冷太凉,老周刚一跳进去,自己就差点冻僵住,而江阿豹身上的衣服,又实在是太厚太沉,尤其是泡了水之后,更是仿佛有几百斤重。
  池塘四周,很快围满看戏的人,却只有两个小孩子,拿来竹竿子,在水里头一阵乱捅,差点把老周也交代进去。轰轰闹闹间,警务室里的另一个协警,终于拍马赶到,大喊一声:“都让开!”把一个大网兜,从上面扔了下去了。大网兜罩住老周和江阿豹,然后十几个人哼哧哼哧地努力半天,才终于把两人从水里捞了出来。
  网兜一撒开,老周吐了口水,晃晃脑袋,立马晃悠悠站起来,扯着嗓子,朝着人群大喊:“医生!快叫医生!”
  “在!在呢!”人群当中,卫生站的高医生战战兢兢走出来。
  老周一把拉住他,指着地上的江阿豹大喊:“快!快!人工呼吸!”
  “我?”高医生满脸惊愕。
  老周暴躁怒喝:“不然难道是老子吗?”
  “不是……”高医生看看江阿豹的那张脸,满脸的抗拒。
  老周却直接把他摁了下去,吼道:“当医生的!救死扶伤,治病救人!抓紧的!”
  “我……”高医生都快哭了,只能蹲到江阿豹身边,掰开他的嘴。然后慢慢凑近下去,刚一闻到江阿豹嘴里的气味,立马一个反胃,扭过头就干呕起来,“呕~”
  “妈的!废物!”老周一把将高医生从边上拉开,自己蹲到江阿豹身边,用极其娴熟的手法,挖出江阿豹嘴里的堵塞物,然后对着他的嘴巴,就开始疯狂吹气、按压胸口。
  心肺复苏抢救,其实是极其消耗体力的事情。
  而江阿豹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还能活。
  老周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七八分钟都没停下,大冬天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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