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继都也没给我继续想的心思,车子发动,把我带回驻军地。
他的卧室,不那么宽敞的空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这跟霍继都家比,云泥之别。
我不禁想,这男人真能屈,也耐得住寂寞。
左右盼了会,都不知道坐哪好。
霍继都把椅子拎过来,自己率先坐下,把我运他腿上:“……等会给你打水,你在屋子里洗。明天早上我视察,下午去西藏,所以中午你就得回去。”
我听了实在心疼他这接二连三的折腾。
这些边边角角的地方处处需要守卫,不是那些在灯红酒绿中徜徉的人能懂的。
霍继都有颗血热的心,将来要真融入北京圈子,没点儿战绩根本不能让人服气。
当下,又觉得自己看到他和聂卓格那幕就跑实在小肚鸡肠,忍不住抠着他的脖颈:“是我不好,你那么累,还给你添麻烦。”
霍继都只淡笑,嗓音自上方散下来:“你来了就行,夜深了,我去打水。”
我‘嗯’了一声,乖巧坐着。
等霍继都把水打回来,我环视四周一圈,忍不住问:“屋子湿了怎么办?”
外面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枝照进来,打在霍继都五官上,隐隐衬的他神秘而又危险。
两双湛黑的眸子对视到一块儿,我感觉自己正紧张的咽口水。
霍继都声音也磁沉到勾人心弦的地步,几乎要锁死了我的喉咙口:“这里就这条件,回重庆你再好好收拾。”
他身体蓦然前倾,两只手臂桓于桌边,把我固在胸膛前,灼热的气息刷过我脸颊,我话都说不利落了。
半晌,他才别开眼:“我出去守着,一会水凉了。”
屋里的纱窗并不严实。
透过纱窗,我能看到霍继都抽烟的背影,袅袅烟雾升腾,反添了些魅惑。
我故意弄出些声响:“继都……”
他挺直的脊梁骨傲然,一动都没动:“快点,水凉了。”
我‘奥’了一声,加快速度,洗完擦干,看了眼放在椅子上的衬衫,心里徒生一个计划。
穿好衬衫,我吱了声,他推门而入,倒掉水,拎了杆拖把把地拖的干干净净。
我一直盯着,叹服到极点。
他就连件小事都能规整到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
待收拾完,他走到我身边,微扬眉尾,略蕴抹笑:“往里点。”
我没动,眼里含着挑衅,把他的手一捉,往被子里探:“奖励你的。”
起先,他疑虑了几秒,随后温柔的顺从,覆盖着我的手心。
我笑的很诱,只因此时我身上独独就那么件衬衫,扣了一颗扣子。
说白了就是明目张胆的以色侍人。
具体,霍继都怎么笼罩到我上方的,我根本没看清。反正,眼一花,抬头就看见他。
他一上来,空间立马变的狭小,有点挤。
我开始为自己的大胆恐惧。
霍继都半点喘息空间都没给我,贴着的手滑进去,冰凉的唇也跟着含上左侧的柔软。
手上薄茧刷过,阵阵栗动,我小腿反复交叉,不知如何安放。
他剥开我的一只手,让我抓着床头铁杆。
我便抓着。
不那么会儿,我才察觉,这很有用,要不抓着,得被激的昏过去。
底下,他的手不断搅入,唇舌又在上头缭绕,简直把人逼迫到极点。
这么反复碾压,我开始忍不住,往他挺着靠,他仍旧没放过我,突然整根强势没入。
我忍不住轻哼了声。
霍继都双手攥成拳头压在我肩侧,盯着我脸上的表情,慢慢研磨,底下热度源源不断灌进来,又烫又炙。
原本就不太结实的铁杆也开始发出吱呀。
我特别难为情。
这时,霍继都却说:“宝贝儿,这里隔音效果不太好。”
我窘的厉害,他没事儿一样,手顺着滑进我口中,身子下倾着匍匐:“乖,别再紧了,我进不去……”
一宿,简直能要人命。
约摸因为明天就得离开,我舍不得,下半夜一直没睡,被霍继都抱在怀里直到天色泛白才闭了眼。
没一会,又睁开。
霍继都正在穿衬衣,扣子还没扣,完全敞开着,结实的腹肌一路向下延伸,人鱼线显露无疑。
他半点保守都没有,在我面前一颗颗扣好,又穿好军靴,军人那挺拔的范儿立马出来了。
想到等会就得离开,我忍不住鼻头一酸:“霍继都。”
他把我往被子里塞,眼神略沉:“以后不能让你过来,你这黑眼圈,遭人。”
我握住他的手腕,眼里雾气蒙蒙:“怎么办?我舍不得你。”
他移开我的手,替我掖好被角:“这里是高地,温差大,早上很凉,你睡到中午再走,能不能自己开车?”
我知道他担心什么。
他昨晚折腾的很厉害。
最后的最后,我眼泪已模糊,他仍旧一下下往里入,次次叫我不堪承受,在他底下没有头绪的乱扭。
知道他没空,怕他辛苦,我便说:“我不能自己开车。别太担心我,我就是想你了。”
他抚摸着我的脸,把我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根:“我也想,乖,我还有十来天。”
这么一说,我眼神又黯了下去。
十来天,真的太久了。
我极力憋着,缩在被子里的手捏的死死的,跟没事人一样对他说:好。
他凝了我片刻,忽地强势把我贴在胸前,吻住我的唇,吮的特别狠。
霍继都离开后没多久,我便打算离开,没有他,我一刻也待不下去,连早餐都没吃就跑去找车子。
找到后,正往里钻,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我转身一看,是聂卓格。
她咬着唇,默默道:“我听见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等着她把话说完。可她没再继续,眼眶就红了。
“昨天继都追你追的那么急,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他追你,凭什么?昨晚,我过去找继都,没想到……”
一瞬间,我明白她听到什么了。
我声音没压抑,霍继都又说隔音效果差,聂卓格的话多半是那意思。
对于她这么说,我真不知怎么回。
她却又继续,只不过眼里透着点狠劲:“你知不知道继都哥哥有过多少女人?你知不知道我俩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多好,他爱我,莉莉,和你顶多是逢场作戏罢了……”
………………………………
134:商议离婚
“不好意思,聂小姐,刚才是我的过失。”范霖黛母亲一句之后离开人群。
我没作声,同样范霖黛也没有。
到底没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我母亲却因这事对霍继都更加不满。
从茶室出来,车子行驶到半路,范霖黛打电话过来让我和我母亲在前面等,她和霍继都等会儿开车过来碰面。
原本我母亲挺生气,不想等,我劝了一会才愿意。
十五分钟,他俩车子在旁边停了,一下来范霖黛先跑过来,当头深深拧眉,手掌蜷成拳头状,“对不起,莉莉,非常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我母亲有时说话不太顾忌别人,我以为她在我的劝慰下不会咄咄逼人……”匆匆说完,又看着我母亲,“对不起,阿姨,今天让您女儿受委屈纯属我的过错,我和霍继都之间确实装模作样,当时是我求继都的,那时莉莉没回来,继都才做此决定。”
她的嗓音贴着我耳畔传来,“因为我母亲一味执着,我觉得这件事即便以后说也会有困难,与其每次找借口,不如坦白我和霍继都是假装的。”
我母亲偏头,睁开一条眼缝看了范霖黛一下,揉了揉太阳**,一秒后骤然开口:“怎么不好意思?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只要不牵扯到我女儿就行,希望能妥善解决,不然我不介意用其他办法。”
范霖黛笑意盅然,脸上并无太大的波澜,淡淡应了我母亲的话。
霍继都过来,范霖黛拉住他的衣袖,“继都,我们一起商量。”霍继都拂开她的手,从她手里扯回自己衣服,神情肃然:“行,既然打算坦白,把你男友也带过去,说不定可以说服你的父母接纳他。”
他眼神薄凉,带着不容忽视的压力,刹那间,范霖黛眼里透出一股浓浓的伤感,所有的情绪仿佛一瞬间被抹平,但她又立马提起笑脸,“好。”
之后范霖黛说有些事要和我单独聊聊,霍继都便载着我母亲先行离开,我和她坐一辆车,开车的是范霖黛。
“莉莉,虽然我和霍继都是假装的,但相处这么久不能说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开门见山的说,眼神扫到我又折回去,“我说这话,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对霍继都的感情是友情,还有女人的情愫……”
“什么叫女人的情愫?”我有点儿莫名其秒,“你爱上霍继都?”
范霖黛扬起一边的唇角:“一个女人之所以会爱上一个男人,不仅仅是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还有男人的安全感、责任心,霍继都处事办事能力都很强,所以我很欣赏,但并没有爱上他,纯粹仰慕,这种仰慕久了肯定难以控制,你懂不懂,莉莉?”她侧头看着我,眼神含着希望我理解的意思。
或多或少我也理解,这透露着范霖黛对霍继都有感觉。
一个女人遇到一个优秀的男人,又依靠上,很难不产生异样的情愫,于范霖黛而言,她蠢蠢欲动了。
心知肚明也就未再多言,云淡风轻:“路是自己的,怎么走按照自己的意思,范霖黛,我祝福你,同样,我也希望你把握好自己。”
因为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范霖黛一个劲让我别担忧,说这样的感觉她会很快压下去。
但我心里还是不通透……
回家后也并未透露什么,倒是霍继都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范霖黛会爱上你?”
霍继都把我摆正,视线落在我身上,眸光微深,我突然感觉腰肢被箍紧两分,挪回视线,不想与他对视。
自己这样挺蠢的,像一个妒妇,没有实际性的证据却接连质问。
霍继都垂眸睨着我,眸光模模糊糊地蒙了一层冷沉,下巴压在我颈窝边上没说话。
我微惑,蹙眉,心思轻凝。
而转瞬他的眸底便只剩漾漾的笑意,问我:“你认为范霖黛爱上我了?”他将唇贴近我的耳畔,从后面抱住我,双臂把我揽的紧紧的,不容一丝缝隙:“她和你说什么了?”
“说爱上你了。”我浅笑嫣然,嗓音比起以往要压软了些。
霍继都抓起我其中一只手,将我指腹抵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地刮擦:“我是你的,谁爱上都没有用。”无论是神色还是语调,皆充溢满满的宠溺。
我有点受不了,手指捻了他耳朵,“霍继都,你现在讲情话的本事能让一个女人轻易诚服。”
霍继都眉峰挑起,笑着在我腰上轻轻捏了捏,有点兴奋地在我身上蹭,骄矜地冲我吱呀:“没遇见你之前训出来的本事,莉莉,要一个女儿好不好?我会很宠她,很宠她,像对你一样对她,绝不像你爸,只爱你妈一个。”
我偏回脸来看霍继都,浅浅地抿唇笑,的确,聂云对我仅仅是血缘关系上那种亲情,他眼里只有我母亲,我两个弟弟他也没怎么太在乎。
便提,“范霖黛说挺欣赏你,要是再处下去可能会爱上。”
霍继都收紧圈在我腰上的手臂,唇角微露一丝冷意,“这个星期天,我们向范家人坦白。”
“会不会对你的仕途产生影响?比如她父亲借机打压你之类的。”
霍继都轻轻刮了刮我的鼻尖,“会。”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仅仅听着。
晚上霍继都回去,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头顶上的石榴把石榴树的枝丫快压弯了,就像那雍和宫里的,旁边两个小奶娃咿咿呀呀闹腾。
“姐……姐……”两个双胞胎几乎一样,走过来的我脸盲也不认识,只得伸手,这姐姐词也是最近才学会的。
我抱了一个,另一个被保姆抱起,又开始掏我身上的这个,两人玩的咯咯作响打架,闹的我有些抱不住,只觉得特别费力。
口袋里手机响声让我暂时缓了几分,我让另一个保姆抱住手中的,腾出空隙到一边接电话。
打来的是苏嬴何,接通后,“好几天没给你打电话,莉莉……我听说今天你们在秋品中闹矛盾了,你,范霖黛还有她母亲,她母亲可不好惹啊。”
“你看好你老婆就行,让她对我消停点。”
“已经消停了,你要感谢我,是我提供证据让你脱离了是非。”他说完有些大惊小怪提高音量,“那个小孩想必你也见过,是不是挺可爱?”
想到那个小男孩,我只觉得有些疯狂,苏嬴何给他的教育一定很严苛,不然他也不会有那么大戒备心。
唯一一点令人欣慰的是他看起来很聪明。
苏嬴何并不以为意,“你觉得他长的像你多一点还是像霍继都多一点?我觉得两个都不像……”他一个人自话自说,我顿时挂断电话,拉黑了他。
我不能再受他影响,他扰乱了我的生活节奏。
没几天到星期六,霍继都差人送给我一条裙子,很淡的藕色,极抬肤色,塔夫绸的料子捏在手里滑溜溜。
裙子送到没多久霍继都就来了。
我也正好换好,裙摆及膝,长度既显风情,又不失端庄,穿上镂空的尖头鞋,我化了个淡妆,准备妥当才出去。
他正椅子上和聂云下象棋,见我出来眼睛像生了根一般没动,“霍继都。”我喊他,他才还回神。
聂云波澜不惊,淡淡一眼,“真傻,女人的美都是表象。”极蹉跎一句。
霍继都呵呵一声冷笑,“爸,你不懂!妈就是您的全世界,你欣赏不来别的女人,包括您女儿。”
聂云一句‘你小子’揶揄,霍继都已起身走到我这,“范霖黛约了她男友,今天怎么着都得说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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