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是下下之选。
只有贾富清和张跃这样偏向于现代的文人,才没有那么深的偏见。
王谦本人当然也没有那些偏见,但是他的确没时间,也不想再写类似于三国这样的小说作品了,只是说道:“以后看时间吧,或许闲暇了会写一点东西发表。偶尔的确有些灵感,不过都不够完整,所以暂时都压着呢。”
张跃听了,欣喜地说道:“那我就等着王教授的大作了。”
王谦笑而不语,没有给确定的答复。
林溪湛:“那我们先告辞了,过两天再见。”
王谦:“林老慢走。”
文仓健:“王教授,我们也先告辞了,今日让我受益匪浅。等我回去再苦心钻研一下,在书画两大领域,或许都能更进一步。当然,即便我能更进一步,距离王教授也还有很远的距离。不过,到那时候,我会再登门拜访,请求王教授的指点……”
文仓健很是谦卑地说道。
以他的水准和年纪,能在书法和国画领域更进一步,那绝对是奇迹一样的事迹。
如果没有王谦,他进步之后,可能真的能成为岛国华夏文化的扛鼎之人,一举带领岛国华夏国学领域超过华夏国学传承,在舆论争端上占据优势。
可惜……
现在有王谦,即便是文仓健真的能更进一步,都无法和王谦相提并论。
即便文仓健的书法达到大师巅峰,也还和王谦的行书差一步,更别说是王谦瘦金体书法宗师的成就了。
而国画领域,就算文仓健再进一步成为丹青圣手级别的存在,和王谦这种国画集大成者级别的丹青圣手,也还差一个档次。
那时候会真的让岛国华夏国学领域很是绝望,再次认识到什么是爸爸,什么是儿子。
闲聊两句,王谦将几人一一送到门口,几人纷纷干脆的告辞离开,没有再拉着王谦闲聊,都知道王谦现在可能是国内最忙的大忙人,不想耽误王谦的时间。
目送几人离开,王谦松了口气,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拉着身边秦雪荣的手转身走进屋子:“饿了,快做饭吧。”
房间里,姜煜和何朝惠送走大家,没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
以两人的身份,留在这里自然是没问题的。
姜煜是王谦乐队的成员,何朝惠是央音和王谦之间的联系人,在这个关键时间点,两人和王谦多接触是必须的。
不过。
此时母女两都没有和王谦聊音乐的话题,而是站在桌子前看着铺着的那副画,依旧很是震撼。
何朝惠直言不讳地说道:“王教授,这幅画你可得收好了,这真是国宝级别的传家宝呀!如果我能得到,绝对专门修个密室和保险箱装起来,不让人知道。”
姜煜看了老妈一眼:“就算是国宝级别的传家宝,那也是王教授亲手画出来的,写出来的。再珍贵又能如何?王教授再画一幅就是了。”
虽然如此说,但是姜煜的眼睛依旧盯着那副画,眼中的欣赏和炙热,肉眼可见。
何朝惠听了,摇头道:“很难了,就算王教授以后再画的作品不输给这幅作品,但是象征意义也会弱一个档次。以后很难会有今天这么多见证者,还都是国学泰斗,这给这幅画增色不少。”
艺术嘛,作品本身是一回事,但是场外因素增加的传奇色彩,其实意义更大。
秦雪荣来到画作前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然后肯定地说道:“这幅画,我会好好收藏起来的,谁都别想拿走。”
之前,王谦赠送出去了几幅作品,秦雪荣除了那幅侠客行,其他的也不那么在意。
但是,今天这幅画,秦雪荣是绝对会好好保护,以后传下去,成为传家宝,不让其他人染指。
王谦笑了笑:“没那么严重,一幅画而已,有时间我多给你画几幅,你都说起来。”
秦雪荣看向王谦:“你说的哦,有时间了多给我画几幅,有多少我都收着,不给外人。”
姜煜撇嘴:“哦,不给外人,说的是我们咯?”
秦雪荣瞪了姜煜一眼,不理会这个带阴阳家,见画作上的墨迹快干了,当即打电话叫人送来最好的装裱材料和工具,她要亲自把这幅画装裱起来。
何朝惠收拾心情,知道这幅画再好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开始专注自己的工作,对王谦尝试地问道:“王教授,那首交响曲谱子,什么时候能完成?我好和国家乐团那边打声招呼,到时候他们会第一时间过来找您的。”
王谦的交响曲作品,以及即将开始的这节课,才是何朝惠工作的重点,也是现在京城最大的事情。
王谦想了想,说道:“晚上吧,写好了我让雪荣给你送过去。”
何朝惠急忙摇头道:“不,写好了给我打个电话,我亲自过来拿,如果有什么疑问还能当面向您请教。”
王谦点头:“可以……”
姜煜也逐渐将心思从这幅画收回来,说道:“哇,国家乐团的演奏,那没我的份儿咯?”
虽然姜煜已经在国际上证明了自己,乃是国内屈指可数的国际钢琴大师,但是还是没资历立刻进入国家乐团担任钢琴首席。
毕竟,国家乐团的固定成员们已经配合日久,更有默契,演奏效果更好。
新人想要融入进去,每个几年时间是不可能的。
而且,如果真的要演奏王谦的交响曲,那必然是面向世界的,更不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启用一个新人。
何朝惠也稍显遗憾。
但是,王谦肯定地说道:“没事,到时候我找李教授,让他帮忙,以你的实力和天赋,应该问题不大。”
姜煜感动地看着王谦说道:“也别太勉强!”
王谦看着姜煜微笑:“不勉强。”
气氛变得轻松,秦雪荣拉着姜煜一起去做午饭,何朝惠也起身告辞,要去安排协调讲课的工作。
而京圈,乃至是整个华夏文学圈内,突然传出了地震一般的消息。
王谦刚到京城,就和几位重量级人物聚会的消息传了出去,聚会上发生的事情也传了出去,让整个华夏文学圈都震荡不已。
当然,绝大多数人听了消息都表示不信。
因为,那太假了。
第589章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吹牛吹的太假了……
京城,某栋四合院。
这座四合院经过了精心翻修,仿佛如同电视里的王公贵族府邸一般,各种古朴的红木装饰以及家具。
书房内,一位身材消瘦的老者正站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只毛笔,凝神静气,手臂苍劲有力,在桌子上的白纸上写下一个一个书法字体。
周围站着两个人,一个身穿和服的老者,一个中年男子。
和服老者站在写字的老者身旁,近距离的观看,那中年男子则是站在后面不远处神态恭敬,似乎不够资格站在近前。
消瘦老者手中手臂挥舞,毛笔在纸上如同龙蛇一般,一个又一个潇洒无比的草书出现,纸上仿佛不是一个个书法字体,而是一条条龙蛇在狂舞,一般人都根本认不出上面的字是什么,可是却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一种疯狂而带有韵律的意境。
很显然,这位老者乃是一位草书书法大师。
手臂抖动,劲道十足,一个又一个草书字体龙飞凤舞的出现,将整张纸写满才放下毛笔,整个人充满了一种洒脱和张狂,脸上出现一丝微笑。
旁边的和服老者当即轻轻拍手,赞赏道:“韩先生不愧是华夏第一草书大师,这幅作品拿出去定然会引起大家的疯抢。”
消瘦老者名叫韩昭,乃是被称作第一草书的书法大师,早年间乃是水木中文系的教授,师承某位草书大师,天赋异禀,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成为草书大师,乃是华夏国内书法领域的扛鼎人物之一,真正的草书大师,而不是网络上的那些吹嘘的草书书法大师。资历和辈分比之李希言都高出一点,与林溪湛平起平坐。
而和服老者,正是文仓健说起过的,明泽疾步,岛国三大文宗之一,擅长写诗和书法,以及国画,还精通音律,岛国几种民间乐器都能拿得出手,是当今岛国文学领域内最多才多艺的一位。
明泽疾步和韩昭在几十年前就认识,当年明泽疾步也来华夏京大和水木两所顶级名校游学过一段时间,和韩昭成为好友,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联系,所以来到京城之后就居住在韩昭家里。
韩昭听了明泽疾步的赞赏,也满意地点点头,微笑道:“老了,没有年轻时候的张狂了。”
草书,要想写的更有意境和味道,的确是年轻张狂的时候书写,更有意境。
但是,韩昭的草书却是先的更为老辣了,张狂之中蕴含老辣,仿佛人的成长历程一样,备受书法界追捧,在市面上很多书法爱好者以及收藏家都在花大价钱购买他的作品,一个字已经达到上万的价格,是当今还活着的书法大师当中价值最高的之一。
后面的中年男子说道:“老师的草书书法作品,已经被京大和水木两所大学列为图书馆珍藏之一,国家博物馆也已经纳入藏品行列,被称作是当代文化珍品之一。”
在当代还活着的国学大师当中,有这样成就的人,屈指可数!
明泽疾步笑道:“哈哈哈,那韩先生送我的两幅作品,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当做我们家里的传家宝。”
韩昭笑道:“明泽先生过誉了,要说现在作品价值最高的,还是当属王谦。他一幅作品,在市面上已经被炒作到五百万了。国家博物馆也在计划收藏他的作品,他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成就,真可谓是当代第一人。”
韩昭言辞之间,对王谦很是认可和推崇。
他也看过王谦所有的直播,甚至还悄然去过浙大以及双星,看过王谦的笔迹和作品,自然知道王谦的实力和天赋,堪称妖孽。
明泽疾步听了韩昭的话,摇头道:“我倒不是这么认为。韩先生您是草书第一人,我的书法也算拿得出手。我们都知道,书法上要有所成就,需要多少工夫。您花了多少年?我记得,您成为草书大师的时候,已经五十多岁了!我三年前才触摸书法大师门槛,已经七十岁了。您真觉得,王谦仅仅三十岁,就能创造瘦金体那样的书法字体?成为当代唯一的书法宗师?”
“还有,他写的那些作品,每一首都需要很深厚的生活阅历。还有醉花阴和一剪梅那样纯粹的女性婉约词,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写的那么深刻和细腻?”
韩昭两步来到红木太师椅上坐下来,端起旁边准备好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然后才抬起头看了明泽疾步一眼,淡淡地问道:“所以,明泽先生,想说什么?”
明泽疾步略微严肃地说道:“我认为,这是一个局,一个很多人为王谦制造和造势的局,可能官方都下场了。你觉得呢?”
韩昭撇了明泽疾步一眼,问道:“诗词那些我们都不擅长,暂且不谈。就谈谈书法,那你觉得,当代谁有本事创造瘦金体那样的书法字体,成为一代宗师?谁有那么大度,将这样一代宗师的名头让给王谦?”
“当年,我进入大师门槛,我本人如我所写的草书书法一样,张狂不可一世。想要超越前人,自创书法字体,成就几百年来书法宗师第一人的地位。但是,我到现在为止,耗费十几二十年,也没有什么眉目。”
“我也明白了,为何千百年来,书法宗师只有那么几人?那真是文曲星下凡。”
明泽疾步沉默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那,如果背后有官方力量推动呢?”
韩昭反问:“为了什么?王谦凭什么被选中?”
明泽疾步掷地有声地说道:“为了制造全民关注的草根神话,为了压过我们岛国的华夏文化传承……”
韩昭笑了笑,摇头道:“明泽疾步,你想太多了。我们华夏本身就一直压着你们岛国的华夏文化!你们一直在学我们,永远都只是学生。”
明泽疾步一是沉默,但是眼中却是不服输的神色。
中年男子也轻声说道:“明泽先生,这次王谦在京城除了在央音和京大讲课之外,还会来我们水木讲课。你有充足的机会去找出真相。而且,据我所知,今日就有从你们岛国来的,同为三大文宗之一的文仓健先生去拜访王谦。”
“同去的,还有从港岛来的林溪湛先生。”
中年男子只提及了文仓健和林溪湛,因为在他和韩昭看来,只有这两人才有资格提一提。
其他人,就连李希言都不够资格。
毕竟,李希言不是纯粹的文人,乃是音乐家简直书法家,同时也是最近才成为新晋书法大师,还是师从王谦,成为新的瘦金体书法大师。
同时,李希言是京城书法协会副会长之一,可韩昭正是书法协会的会长,而且是唯一的会长,副会长却是有好几位。
所以,不论是地位,资历,以及实力,韩昭都不曾将李希言放在眼里过。
只有同为岛国三大文宗之一的文仓健,以及南方第一行书林溪湛,够资格和韩昭相提并论。
韩昭轻声说道:“文仓健的书法和国画都是一绝,林溪湛的行书已经触摸大师极限,都是专心治学之人。不过,他们太急着去见王谦了……”
韩昭眼中闪过一丝轻视。
不管王谦最近有多火,作品有多优秀,在韩昭看来,那也是一个没什么出身的晚辈而已,怎么够资格让他们这些辈分极高的前辈去登门拜访?
文仓健和林溪湛这是自降身份。
应该是王谦递拜帖登门拜访他们才对。
明泽疾步摇头道:“文仓健不会去揭穿王谦,林溪湛所谓南方第一行书,水分很大……据我所知,南洋,宝岛上都有不输给林溪湛的人,孔家,李家那两位老头子虽然低调,可实力都非常强……”
提及宝岛和南洋的华人国学家族,韩昭笑而不语,眼中依旧带着一丝高傲。
因为,他是韩昭,师承名门,家学渊源,乃是京城文化圈的大佬,面对其他地域的国学大师,都有天然的优越感。
即便是那位孔家的人,他都不看在眼里。
几人正聊着。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推开了房门。
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年轻女子走进来,看了看韩昭和明泽疾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