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司南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近天天把时桑榆接到公司。时桑榆又不敢泄露自己秘密为他准备生日小庆祝,于是本来剩下不多的时间,如今更是紧巴。
她一心焦急,可表面还要配合男人,装出受宠若惊的状况。
一周过后,司氏周年庆在帝国游艇举行。
时桑榆在家,寻思今天司南枭要忙着应酬,定然没时间顾及她,正好抓紧时间来做完最后一点工作。可她美滋滋地把要用材料清点一次,正准备开工,司南枭便来电了。
“你待会跟卫清过来。”司南枭低声安排着。
时桑榆手中画笔差点气的扔出去,这又是什么事情啊?就不能让她稍微有些时间,自由地做自己事情吗?
可对金主大大,她的耐心即便耗光,也必须拿出百分百的好态度。
“太子爷,您该不会让我去公司年会吧?”时桑榆按了扬声器,在大型立体模型上绘画。
若时鸿一家三口出席,她倒是有点想法。反正她与时家当众撕破脸,也没什么可忌讳,但现在她是万分不想踏出花园一步。
“我缺女伴,还请不起你了?”司南枭反问,声色冰冷。
时桑榆浑身一哆嗦,嗅到一丝危险。
放下画笔,时桑榆思前想后,神色忽变认真,“太子爷,您带我出席这么重要场合,您该清楚后果吧。”
周年庆可不是随意的宴会场合,司家长辈亲朋也会到场,而司氏这次没有邀请时家,他却带着她出场。其中意味,非常耐人寻味。
同时,她是否可以认为,他有意娶她?
“我的地方,我想什么就能做什么。”司南枭霸气回复,却有意避开时桑榆的想要的回答,答非所问。
猫瞳眯起,时桑榆绝不会傻到认为司南枭听不出来。
可男人不肯直接说明,她如果还步步紧逼,最后反而会弄巧成拙。
“对,您是大爷,谁敢说你呢,还不是一股脑地指责我妖媚惑主。”想着这个形容,时桑榆噗嗤笑出,“太子爷,您觉得能成为你的红艳祸水吗?”
“书读的太少,明天给你请个语文老师。”司南枭冷声评断,口吻一本正经。
时桑榆气恼。
她前十七年虽然没在学校上课,但田蕊一直给她请老师,她其他能力较一般,可学士涵养可是一流。
继续说下去,不知男人还会说出多少气人的话,时桑榆停止嘴舌之战,“卫清多久回到,我看着时间打扮。”
“十分钟。”
“……太子爷,您的时间观念真准。”时桑榆咬牙切齿,嘴角硬挤出笑容道。
不知道女人打扮至少要一个小时吗?还有,他直接跟她挑明时间,她就不用说那么多废话了!
结束通话,时桑榆冲刺回卧室,开始梳妆打扮。
十分钟一过,柯尼塞格准时停在楼下。时桑榆戴着手链,一手拔起高跟鞋,匆忙上车。
虽然时间急促,而且安排不合理,时桑榆对此次出席,还是带有一点好感。
因为终于有个场合,不是金壁辉煌!
游艇上,带着万众瞩目,时桑榆款款走向司南枭。眼神微转,司玫岐也在场。
“南枭,带你小美人去见长辈们吧。”司玫岐拥抱时桑榆,当做问候,随即帮司南枭拦住宾客,揽下寒暄的工作。
司南枭勾唇,冲司玫岐点头。
时桑榆还没说上一句话,便被他带走。
“待会看到爷爷他们,不用紧张。”大手轻拍女人手背,司南枭俊脸略见温柔。
时桑榆一愣,接着大惊失色。
“太子爷,我们今天要……要见家人吗?”时桑榆被这突来的安排给吓住,说话也不利索了。
见女人难得呆萌,还带点傻里傻气,司南枭薄唇微扬。
“我见过你的,礼尚往来,既然我们关系被曝光,你该问候长辈。”
只是礼尚往来,不是要结婚的前兆?
一听,时桑榆有些郁闷。
“嗯,知道了。”为此,时桑榆心里紧张感消失大半,仅把这次见面当成普通打招呼。
红色楠木长椅,司老坐着,司南枭父亲司洺恭敬站在一边,照顾老爷子。时桑榆远远望去,忽而发觉一道威冷目光扫来。
时桑榆一僵,如同坠入冬湖,冰冷刺骨。回神后,她再去寻找,却不见了。
“他们不会多问,你做自己即可。”司南枭以为时桑榆紧张,温声安抚。
实则,他想法和话一样。
不管长辈如何反对,他喜欢的人,只要自己喜欢就行,与他人无关。
时桑榆没由来心慌,却不是因害怕见到司家长辈。对男人关心,时桑榆颔首,敷衍应对。
两人走到司老面前,时桑榆礼貌向司老与司洺微鞠躬,“久闻司老元帅年轻英勇为国名事,和司先生以一人之力曾挽救司氏几大金融危机,如今幸得见面,深感荣幸。”
礼仪在线,却不失尊严,没有半点谄媚。
时桑榆并非特意设定,而是她对司家长辈百般讨好,只会惹来嫌弃,还不如做自己。况且,她的尊严在司南枭面前已经没有,做不到对其他人也毫无自尊心。
虽然会被他们取笑,毕竟她在外人眼中,几乎一无所有。
“林家千金女儿,果然与她有几分相似。来了,开心玩吧。”司老淡笑,威严自在,场面话不会让时桑榆没面子。
“好。”时桑榆言简意赅,冲两位长辈浅笑,便好整以暇地站在司南枭身边。
司南枭满意,对父亲与爷爷道,“我带她四处转转。”
………………………………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他和她
接下来的事与普通宴会一样,时桑榆觉得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司南枭这次不准她自由行动。她时刻跟着司南枭,与他应对嘉宾。
不过,时桑榆对一点不满。
就是司南枭对外人介绍她,仅说她是女伴。
想到这点,时桑与揉着僵硬的嘴角,喝光一杯红酒。以前在私人定制买酒,把她酒量养的还不错。
“喜欢喝?”司南枭扫眼女人的空酒杯,眉宇皱起。
“能被司氏选上的酒自是好酒,你平常不让我喝,今天宴会还不准呀。”时桑榆猫瞳弯眯起,笑容满脸,心却在发堵。
司南枭看出女人有心事,没有再问。
可接下来有人敬酒,司南枭把自己那份都推给时桑榆。于是,时桑榆除了做赏心悦目花瓶外,又多了一项挡酒任务。
几百杯没断歇喝着,即便是酒神,胃也受不了。时桑榆干完一杯,小手捂着胃部,小声哼唧。
可别人她递酒,她还是一概接下。
司南枭神色峻冷,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酒杯,放在桌面,大手便扶着时桑榆进套房。旁人看着司南枭对时桑榆呵护备至,小声议论着。
“世上小三能与她这般受宠,真没几个。”
“简直是罕见!今年没邀请时家,恐怕是太子爷照顾小情人心情。这女人从南郊监狱出来,倒像是镀上一层金,幸运地被太子爷看中,极致宠爱。”
“太子爷财大气粗,哄女人绝不吝惜,一口在国外找名家订做了八套不同的首饰。就为这事,我家婆娘气我好几天,说她一个原配还不及小三。你们说,我冤不冤?”
他人一听这男人的话,心照不宣,哄然大笑。
司南枭与时桑榆的事情也被其他所取代,毕竟在场都是明白人,不想乱嚼舌根,得罪司家。
套房内,没有外人,时桑榆推开司南枭,砰砰跌跌地走向洗手间。
扣着喉咙,时桑榆痛苦吐出。
司南枭坐在沙发,眼神黑沉,俊脸似结了一层寒霜,凛冽骇人。
时桑榆清理后,走出洗手间,就看到男人一脸生气。她猫瞳微暗,直接坐在男人怀里,两手搂着男人臂弯。
“太子爷,我究竟是你的谁?”眼神迷茫,时桑榆没有焦距地盯着前方,呢喃问着,又像在问自己。
而她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做这种愚蠢又不讨好的事。可被酒精刺激,她的感官变得愈发敏感,一些奇怪的问题也涌上喉咙,她若不稳,就难受。
“你最近很喜欢问这种问题。”女人满身酒气,司南枭眉头紧皱,却没有推开她。
时桑榆嘟唇,极度不喜欢男人又忽悠,“你不想我以后烦你,你就明明白白告诉我。听完一次,我以后不会再问。”
司南枭盯着女人粉红小脸,眼中冰冷逐渐消退。
“你对我很重要,可以与生命同齐。”眼见女人身体往下滑,大手轻捞起,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可你不自爱,眼神也不好,总去撩拨其他野男人,看不到我。”
“那我以后只看你一个人,你会更加宠我吗?”时桑榆脑袋有些迷糊,但不影响她找到关键。
“你快成妲己转世,我还不够宠你?”司南枭好笑出声,大手做坏地揪着女人耳垂,“记住,人不能太贪心,不过你对我可以提要求。”
猫瞳巴眨,莹亮地看着眼前男人,时桑榆胸口被一股暖流塞的满满,让她平生第一次感到满足。
她深叹一下,翻身去抱住司南枭。
“遇到你,是我的这辈子唯一幸运吧。”
本来,她觉得是厄运。但莫名其妙地按着计划走着,他和她便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她潜意识对未知生出恐慌,又好奇地靠近,矛盾让她烦恼与惶然。
可最后……他依旧不曾正面回应,但已经足够。
“为奖励你,我决定送你一个大礼物。”时桑榆仰头,与男人脸贴脸,狡黠勾唇。
司南枭眼神霍然深邃,大手捏着女人下巴,“我现在就要。”
时桑榆媚眼如丝,小手轻捶着男人胸膛,娇滴滴道,“讨厌。”
因此,宴会开场才两个小时,时桑榆被灌了酒,稀里糊涂就跟尊贵太子爷滚了半天床单。最后,她连自己几点上岸,又怎么回到别墅,一概不知。
午间,铃声再次响起,时桑榆似有感觉,猛然惊醒。
看到手机来电,是她预定的蛋糕店,她急忙回复电话。与老板商定后,时桑榆换上衣服,就匆忙赶过去。
经过花园,看到半成品的装饰,时桑与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瞧沉迷男色的下场,就是误事!
剩余时间不多,时桑榆一路上一直在尽可能利用,详细安排事项。
不久后,时桑榆娶了蛋糕,闯过街道,准备去停车场。忽然,咖啡厅内一幕让她停住脚步。
洁净玻璃墙内,司南枭与时新月对坐着。
她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时新月的表情,含情脉脉,笑容温浅,如同迷恋的女人。时桑榆眸色顿沉,怒火攻心,随手把蛋糕扔进垃圾桶,就快步冲向咖啡厅。
司南枭竟然骗她!
“小姑娘,红灯啊,快回去!”司机开着车,忽然看到横穿马路的时桑榆,边踩刹车,边喊道。
时桑榆一愣,惊慌之下下意识往回缩。
嘭!
娇小身躯撞到车,在公路滚动几下,痛苦平躺着。
司机迅速下车,看到时桑榆脸色苍白,双腿鲜血横流。幸好路人中有医生,他走到时桑榆身边,为她做紧急处理。
很快,救护车到达,时桑榆被抬上车,送去医院。街上围聚的人群与车,在交警疏通下,街道迅速恢复正常。
司南枭忽然转头,看了眼平常无奇的道路,心蓦然发慌。
时新月两手捧着脸,依旧对司南枭目送秋波,“太子爷,月月是真心希望你不要被坏人迷惑,伤了两家和气。”
听了五分钟,时新月为了他出手对付时氏求情,处处暗嘲时桑榆,却没有半点反省。
太子爷再也无法他对时新月的厌恶。
………………………………
第一百三十章 等他
“你在谴责我看人眼光有问题?”司南枭眼神凌厉,薄唇冷溢出一句话。
时新月浑身冰冷,想要张口解释,却无法挤出一个字。
见女人一脸惊愕与害怕,司南枭脑海浮现时桑瑜粉嫩小脸,对时新月更反感。收回视线,司南枭扔下现金,头也不回地离开。
待太子爷走了许久,时新月深喘口气,似溺水的人终于获救。
一想到自己没完成父亲任务,反倒惹怒司南枭,时新月愈发惶恐。不过,她最恐慌的是司南枭为此解除婚约。
这一刻,她也深感到司南枭多么在乎时桑榆。至少,司南枭愿意为时桑榆,对付时家。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时新月暗想,没有再逗留,准备回家,与母亲商讨应对大计。
司南枭往停车场走去,经过广场时,被一个香水小店导购拦住。
“先生,我们店内的香水采用最新鲜的材料,全球独家配方,纯手工制作,只为最尊贵的女人拥有。相信您一定很爱自己的妻子,把她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如给她挑选一款,把你的爱用香水传达给她。”
“现在我们店内还有优惠,买一套十二瓶送一款特别制作,有您亲自挑选原材料,我们现场制作,你也能亲手调制……”
导购说着,手利索地拿出纸张,依次滴着几款,随即不管司南枭的意愿,伸到他眼前。
司南枭皱眉,本想推开,可嗅着那股清香,罕见地停驻。
他记得,时桑榆的香水快用完,正苦恼挑选哪一款。
而且,她的确是最尊贵的女人,值得最好的一切。
于是,矜贵的太子爷认真挑选每一瓶香水,并参与到香水的制作。专注程度比他开股东大会,或解决去年司氏遭受的经济危机更高。
然而,他悉心关爱的人,此刻正在医院急救室。
身体打了麻醉,即便医生正缝合她的皮肤,她毫无感觉。看着头顶的手术灯,时桑榆猫瞳直愣愣,失去往日神采。
直到被送到医院,医生告诉时桑榆,“错位的骨头已经帮你纠正,划开的伤口比较深,现在开始,你要卧床休息,所有……”
“医生,给我最好的药,我要出院。”时桑榆打断,强撑坐起。
“伤口刚缝合,你左腿不适合走动,否则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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