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知道你是白马王子。”
“这是我的秘密,你怎么知道的?”聪明的石涛泛起了糊涂,这么秘密的东西,除了当事人,别人不可能知道的。
“因为我就是茜茜公主,你就是我的白马王子,也是我的那个有缘人。”
杨琼美目一轮,嘴角微笑。
石涛听罢,异常的感慨,心情都有些激动起来,说话都有点磕巴了。
“这……这……唉呀!这么说,我们一直在联系。老天爷在冥冥之中让我们千里之外,也不要忘记彼此。我的天呐!”
杨琼的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痕,但已经不是悲伤,而是笑容了。
“是啊!老天爷就这么安排的。我们都不想打扰对方,但老天爷不干。后来,只是后来我们才断了联系。”
“后来,是白天你没空,晚上我没空,后来都没空。后来……后来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呀!”
石涛说罢,两个人相视而笑。
石涛见杨琼的情绪好多了,自己也不再感到压抑,两个人逐渐转移了话题。
现在公司资金依然紧张,保障市东公司和南辕公司的生产都很困难。
工人工资是个问题,社会保险已经欠了好几年了。
杨琼说:“事实上,是领导不愿意交保险发工资,其实这点钱,对于公司的其他债务来说,都算不了什么。”
这石涛就不明白了,既然工资和保险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为什么领导还不解决呢?这里面同样有他们的工资和保险呀!
杨琼又说:“这是郎崴颇的一个策略,他可以拿着欠工人工资欠社会保险当借口,去跟徐图公司要钱。但当徐图公司把钱拨下来之后,就干了别的了。”
“这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啊!当幌子用呢。”石涛说道。
“是啊!要是把工人的工资和保险都给清了,幌子就没有了,钱就不好要了。”杨琼深知里面的道道儿。
石涛叹息道:“郎崴颇死了,谁知道汪费仁是不是会把工人的工资都给补上啊?”
杨琼也叹了口气说道:“他不欠的更多,工人们就应该烧高香了,补上工资,恐怕难。”
“郎崴颇毕竟有一定的势力和影响,门路也多。他在的时候,还能找些钱来。他不在,这个钱就不好找了。以后你的担子就更重了,工作不好干呀!”
石涛很理解杨琼目前的处境。
杨琼喝口水,说道:“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不干。我的心情开朗了很多,不会过分拘泥于那些条条框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不是哪一个人能左右得了的。”
“行!你能这么想就行,我也就放心了。”
两个人特别是后来,谈得很欢畅,不知不觉半天就过去了。
通过跟杨琼的畅谈,石涛觉得他跟杨琼的缘分没有断,一直在延续着。这让他情感的小火苗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从此以后,他有事没事便去总监办公室看上杨琼一眼,说上几句话,这一天他就觉得过得很有趣味。
就像当初他到化验室去看陈茜那种感觉一样,甚至还要美好。
而杨琼有了石涛的安慰,对待工作更是一种洒脱的态度,多大的困难,也不会把自己压倒。
对待生活重新积极起来,她变得比以前活络了许多,对待下属也多了一些关心和爱戴。
杨琼的变化很多人都能感觉得到,当然尚美也感觉得到。
杨琼经常会给她们出纳送过来一些水果,或者是其他的吃喝,这在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杨琼的变化自然会引来众人的议论。说她变得开朗了,爱与人说话了,变得关心下属了。
就连那些讨债的也说,她变得好说话了,灵活多了,不那么死板了。
说一个人好,好话说多了,就会有人找毛病挑刺儿。不知道是谁背地里说,杨琼曾经跟郎崴颇好过。
这个消息如同一枚重磅**。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的人们都知道了,当然,财务处里的人也都知道了。
不过人们只是背后小声议论,没有一个人当着杨琼的面儿谈及此事。
她还是像之前一样,笑容可掬的待人接物,在人们面前显示她的温文尔雅,端庄大方。
谁知,在外人看来,觉得她是故作姿态,装模作样。
一次在家吃晚饭的时候,尚美无意中跟石涛提起来,说杨琼曾经做过郎崴颇的情妇。
石涛异常的震惊!
他当时就恼了,把筷子一摔,他说尚美胡说八道,说这是在败坏杨琼的名声,这是诬陷她,说传播这个消息的人别有用心。
石涛的恼怒更让尚美气愤。
尚美一拍桌子,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一说杨琼的不好,你就恼羞成怒。你这么护着她,更证明你心里有鬼!”
石涛眼睛一瞪,反问尚美,“我心里有鬼没鬼你怎么知道?”
尚美把嘴一撇,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杨琼和郎崴颇的关系,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你跟杨琼的所作所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瞒得了天,瞒得了地,你瞒不了我!”
“你经常到她的办公室去,几个出纳都看见过,我也看见过。如果你再不收敛,你也终将会落个跟杨琼一样的下场,身败名裂!到时候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石涛原以为很秘密的去探视杨琼,而实际上尚美早就看到了。
………………………………
第176章 病入膏肓死不僵
尚美的话也不无道理,但这让石涛就陷入了苦恼之中。他想关心杨琼亲近杨琼,肯定就要去频繁的找她。
自己与杨琼的关系,自然会被人们议论。石涛跟杨琼之前的关系是众所周知的,他当然不怕别人嚼舌头根子。
但是杨琼跟郎崴颇的关系,如果被传得沸沸扬扬,自己再跟杨琼不清不楚的,那必然会遭人诟病。
尚美也会受到影响,生气是在情理之中的。
石涛要是为了保护自己,他就必须跟杨琼断交,断绝这种暧昧的关系。但这又不是他内心所希望的。
石涛想保护杨琼,可又如何保护呢?
悠悠众口,他不可能去堵住每个人的嘴巴。唯一的保护方法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唾沫星子淹死人的环境。
怎么个离开法?这还要看杨琼怎么想的。如果杨琼的内心足够强大,一切也就无所谓了,谁愿说谁说去吧。如果杨琼忍受不了,那真得要好好想一想了。
公司里对杨琼和郎崴颇那种关系的传闻,石涛还没有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仅仅是听尚美说了一句。
人们都知道石涛和杨琼的关系,不可能有人对石涛去谈及此事,基本上都是避讳着他的。
而石涛耳朵里所听到的,是关于郎崴颇的传闻,关于他的死有多种说法。
一种说法是,他就是病死的。常年的过量饮酒,导致他患有严重的心脏病、高血压以及痛风等多种疾病。
常年的服药破坏了他身体的免疫功能,心脏病突发猝死,皮下黏膜出血,导致七窍流血。
多数人还是认同这种说法的。
坊间还有传闻。
有的说他是服毒死的。七窍流血就是中毒的症状,古时经常说中毒身亡而七窍流血的。
还有他留下的纸条,说明他临死之前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他或许知道一些内幕,是被别人下了毒的。
有的说他是畏罪自杀,服毒而亡。他的所作所为要追查起来,足够判死刑的。他或许听到了风声,不愿意受那牢狱之灾,或者是接受正义的审判,便自杀解脱了。
不过有人分析,这种可能性不大。像他这种人,心肠狠辣,做事果决,他不杀人,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再者说,他已经拥有巨额财富,以后享福的日子长着呢,他怎么会轻易舍去这红尘之福呢?畏罪自杀不可能。
像无机公司一个多年的老企业,曾经是当地的一颗璀璨明珠,在他手里折腾的负债累累,民众和地方苦不堪言。
自从无机公司被徐图公司接管之后,表面上在不断的扩张,但扩张的只是个虚壳,实际上却外强中干,这让各银行和地方都没办法向上级交差。
造成这一后果,徐图公司管理者也是有责任的。郎崴颇的实力再大,手段再黑,他也大不过天,有人说他是被赐死的。
还有一种说法,说他将无机公司搞成这样,将来无法收场,即便是他退了休,也不得安生,会被追责的。
他为了逃避自己应该负的责任,便制造了一个假死现象。让秃子狗子等人,给他找了一个跟他相貌极其相似的人,死的那个是他的替身。
他自己早已经潜逃到国外去了,已经在外面转移了大部分资产。或许现在正在某个国家的一幢小别墅里,改头换面之后正享清福呢。
根据是,在他死后他老婆经常出国,一呆就是两三个月。谁也没看到他老婆是不是真的出了国。反正有这么一种说法。
不管郎崴颇是真死还是假死,反正他现在已经不能再管理无机公司的事务了,他打造百年企业的梦想破灭了。
也许他想流芳百世,却未料落了个遗臭万年!
七巧公司的董事长已经另有他人出任。
无机公司董事长落在了汪费仁的头上。
汪费仁的权利更大了。当然了,他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只需听郎崴颇的话,就能稳稳地坐在他总经理的交椅上。
以前要账的,有人还会直接去找郎崴颇,现在必须找汪费仁了,特别是那些大债主。
而汪费仁对付这些人,就显得黔驴技穷了。
他还是按照郎崴颇的方法去寻求资金。
一个是找银行贷款。一个没有效益的公司,银行的贷款是很难办下来的。
想用土地证、公司资产做抵押。可那都抵押过好几次了,再想弄个虚的做个假的实在是难上加难。杨琼不想再为他去担那个责任了。
跑遍周边几十家银行,也没有一家愿意再和无机公司合作,都怕贷出去的钱,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一个是民间借贷。郎崴颇在的时候,总能找到一些不怕赔的投资者,敢把钱借给无机公司。
虽然后来无机公司可以拆了东墙补西墙,依然能够硬支撑着熬下去。可是现在已经无墙可拆了。
这还不算完,以前东墙的主人开始要求无机公司补墙了。可是汪费仁没有砖去给人家补,于是便被告上了法庭。
后果就是,传票如同雪片一般的寄到了公司,之后判决书也纷纷送达。无机公司上了失信名单,网上可以查到上百条债务纠纷的信息。
就连郎崴颇的兄弟好友,这个时候不再讲情面,也把公司起诉了。
汪费仁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听之任之,做一个厚脸皮,来个不给。主要是他想给也给不了,无钱可付。
还有一招,就是内部职工集资。
当汪费仁把这个想法提出来的时候,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说是之前的集资款,人们都没有把握拿到手,现在还要集,这是缘木求鱼。
结果可想而知,这个方案自然被否决掉了。
实在没招了,汪费仁只好向徐图公司摇尾乞怜。徐图公司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要的。
多年来,徐图公司没有从无机公司得到一分钱的收益,反而贴进去了不少。
但是徐图公司对无机公司不管,也是不合适的。责令汪费仁想方设法把有机生产线开起来,能够生产出产品,才好进行资金支持。
当汪费仁硬着头皮开车的时候,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应付差事罢了。结果可想而知,白白耗费了几千万。
这自然又引来工人们骂声一片,拖欠的工资不发,欠缴的保险不交,却为了向上级交差去开面子车。工人们不明白,这种老总怎么想的?
越是富有的人,越容易筹到钱,越是穷人,借钱越难。
如果你富有,要帐的没人紧催着要。当你没有的时候,讨债的追着屁股要。
汪费仁每天都面对着这种情况,只要他一去上班,办公室里就已经有人坐着等他了。
弄得他根本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正常办公,每天只能是面对债主,疲于应付。
后来或许是有人给他出主意,为了不影响办公,他竟然悄悄地躲进了植物园。
那里面有吃的有喝的有住的有玩儿的,还没有人打扰,对他来说他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如果公司确实有事需要他,他还可以及时赶到。当然事情办完了,他又可以悄悄离去,回到他的小天堂。
外面的人来讨债,他可以躲一躲,抓不住他的行踪。但是内部的人,要是要钱的话,他是躲不开的。
无机公司的资金运作越来越难,人们普遍觉得集资人的钱在这里放着,风险越来越高,时间久了,有可能血本无归。
工人们好容易攒了几万块钱,不甘心就这么没有了,便想方设法托门子找关系,向汪费仁讨要。
但是他却一拖再拖。见工人要得急了,便给一个空头承诺,到时候依然支不了钱。
世间总有些聪明人,有法子能要了钱来。一个中层领导拿着一张传票,去找汪费仁。说是当初集资的时候,他借的别人的,现在还不了,人家把他告了。
汪费仁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得不把集资款同意退还了。
还有一个传闻,说汪费仁在他所谓的朋友那里的几百万投资赔了,赔了个底儿掉,连本上了仓。
工人工资拖欠有一年了,保险欠的时间更久。工人每天上班干活没有收入,导致了很多家庭矛盾,工人们的小家庭几乎没有什么幸福可言。
日子过不下去了,不甘心者开始找领导理论。
首先是南辕公司,海市职工开始坐不住了。因为他们知道,公司对待当地工人和海事职工不一样,对当地工人的工资是不拖欠的,而拖欠的只有海市职工。
这让人们看出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太老实了没是法生存下去的。
连续数次的诉求,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