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大佬你崩人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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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形大佬你崩人设了-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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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家发达了,咱捞不着肉吃喝点汤也不错,传闻许家子小子找大队长批了老大一块地基,预备盖青砖黛瓦房,咱辛辛苦苦一场没得白白便宜了别人。
    欢丫头最是敬重你,她小日子富裕,手头松泛,少不得要多多孝敬您。
    其实她的话有几分道理,只不过目光短浅了一点而已。
    曹凤珍巧舌如簧卖力鼓动老太太。
    简欢欢是她亲闺女,是三个儿子的亲姐姐,她嫁入许家,大房获利最大,自家男人也能减轻一点负担。
    老太太一听,心思摇摇晃动,青砖瓦房啊!整个生产队就大队长家盖得起,自个全家泣血一样的劳作攒了十几年票子,才勉勉强强盖起一栋砖泥混合院儿。
    大儿媳一番话鼓吹出口,老太太眼珠子骨碌碌打转。
    好嘛,退而求其次,捞不着干的捞点稀的也成。
    婆媳二人一拍即合,招来原主商讨。
    原主乍闻晴天霹雳,怒目大吵大闹,粗俗叫嚣;
    ++你大爷,老娘从牙缝里抠出来的粮食养着的人,几年不间断的精心护养,天天惦记他,生怕他冷了饿了,恨不得揣兜里宝贝,你们这些黑心肝的坏分子,居然想半路摘老娘桃子,真他娘想得美!
    自是寻死觅活不干。
    最终不欢而散,原主肆闹撒泼一场,回家蔫一宿,大清早蹭蹭跑土窖捡红薯,打算给许荣祖送去,问问他是个什么想法。
    结果心烦意乱,一恍惚脚踩漂,摔一跤脑袋磕石棱子上,换了简宁来。
    “宁丫头,你咋不说话呢,你给我们说说你到底咋想的嘛。”旧事重提,曹凤珍见简宁四平八稳不接话不吭气,不免心浮气躁。
    简宁缓缓抬眸:“我什么想法重要吗?”
    曹凤珍生了一张盘子脸,两颊苹果肌饱满,眉眼宽厚,单打面相看祥和慈爱,私底下嘛小算盘拔得哗啦啦响。
    多恶不至于,就是一个喜爱甜头,有些偏私利己,时时刻刻盘算着往大房揽利的普通农村妇人。
    简国强略尴尬,侄女话音轻缓,神态平和,但入他耳莫名咂摸出几许讥诮意味。
    兴许是做贼心虚吧,毕竟意图嫁进许家的是他闺女。
    老太太见天给侄女灌输,许家小子是她的人,转眼移了主,任谁也无法接受。
    就似强塞给人一头小羊羔,人家费心费力养大养肥,眼见就要收获了,你又突然跳出来抱走肥羊,一根毛不留,怎么看怎么像强盗行径。
    且说当初吊许婆子的胡萝卜通通算在了二房头上,其他几房一粒粮没出。
    是以,分家的时候,二房只落到两袋子粗粮,基本上是光杆杆出的户。
    堂姐堂妹调置亲事多少有些不便启齿,几个大老爷们闭嘴不言,小的没资格发表意见,老太太光顾打量简宁,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再次沉凝。
    曹凤珍观察一周,楞是没人开腔,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上:“宁丫头啊,不是你大伯母我非要抢你的婚事,许婆子那头鳖犊子包里揣了票儿反脸无情,宁死不要许小子倒插门。她以死相逼,咱能怎么办,真要逼死了她,你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简,咱们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我是替你气不过啊,你对许小子多好啊,灾荒年间宁愿自己饿肚子,咕咚咕咚灌凉水也要省下口粮巴巴给他俩母子送去,为他家上山下河,他家咋地就能翻脸不认人,不觉亏心呢。”
    “我心里也替你恨啊,这不是没办法嘛,许家矢口抵赖,至死不认账。我寻思与其便宜别人,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把这门亲事给你欢姐姐。你就应了吧,你大伯母我,你堂姐,咱一家一辈子记你情,行不行。”曹凤珍声情并茂叨叭叨叭。
    “行。”简宁嗓音平稳,眉眼里蕴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淡漠。
    她是真不在意,即使许家履行口头契约,简宁也不可能招个男人进门。
    想吃她的软饭,门缝都没有。
    占我便宜一拳给你捶岔气。
    就一点简宁没想通,许家如此无情无义,曹凤珍干嘛执意要将女儿硬塞进去,是亲闺女吗?
    图什么呀,就盯着眼前那点利益吗?
    两家闹那么凶,许荣祖一次没来找过原主,更别谈什么交代了。
    原主上门找他两次都没见着人,说明什么,说明许婆子的所作所为他已然默许,甚至在故意躲避。
    原主捂许家整整捂了六年啊!家里稍见起色说翻脸就翻脸,冷漠寡情,食言而肥,过河抽板,这样的人你敢托付一生?
    谁给的勇气!?
    这种人家唯恐避之不及,嫁进去不亚于跳火坑。
    简宁的冷静爽快在此刻显得格格不入,曹凤珍一时反应不过来,茫然哑口,胜利的果实未免来得太容易。
    老太太同款讶异,太反常了,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嚎嗓子张牙舞爪的孙女吗?
    其他人跟老太太一个想法,瞅她的眼神活似见鬼一样。
    要知道为这事婆媳二人商量了半宿,列举了好几个应对法子,连她可能吊脖子喝农药的退路都思忖好了。
    结果,不等出招,人家直接干干脆脆答应了!
    一屋子老老少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愣愣怔神的时候,就听简宁说:“不过……”
    “不过”后面料定没好事,讨好处来了,曹凤珍就像被压床鬼掐了一下脖子,一口气压下去吊上来。
    其余人纷纷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土煞神哪是那么好应付的。
    老太太动动屁股墩,端正身子,目光死死锁定简宁:“不过什么?”
    那架势昭示着强烈的警告意味。
    条件可以适当谈一谈,但莫过分。
    简宁弯了弯唇:“现在提倡婚恋自由,禁止包办强制婚姻,堂姐要嫁人,我不阻拦,但是嘛……我不爽快他人休想安宁。”

第四章 与老太太过招
    三叔简富民暗暗抬眼揣摩简宁,小侄女一日不见刮目相看。
    气质画风焕然一新不说,讲话抑扬顿挫的令人大喘气,三言两语就把老娘准备一鼓作气搞定她的势头打压了下去。
    不像以前遇事尽会撒泼耍横蛮气,一个劲拼嗓子粗声音大,闹半天闹不到重点。
    想不到短短一夜竟学会抓要点了。
    而曹凤珍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幕幕场景,
    村东王家不知道怎么惹急了她,她转过背拎了一桶混合屎尿,给人泼了一屋粪水,还有她站在院子里猖狂大笑的模样。
    还有还有大年初一故意坐在李家门口哭丧烧纸钱,给人晦气得哟,半夜扮鬼吓得秦家人神魂不稳……
    类似这样的场面此起彼伏。
    真是历历在目啊!
    思及此,曹凤珍生生打了个冷颤。
    一家子心思各异之际,简宁无视老太太威压,掰着手指头慢声细说:“我要的不多。五斤细粮,二十斤粗粮,十块钱。”
    身无分文,寸步难行,水电站百十里,没票儿就要甩腿去。
    “啥?”老太太一嗓子嚎出来差点震翻房顶:“你咋不去抢,天杀的哟,你还是我孙女吗,你不姓简啊,你也不看看啥光景张口就来,胆肥了敢跟你亲奶奶狮子大开口。”
    “多吗?”简宁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浅笑:“据传许家发的那笔意外之财足足上千块嘞,肉票布票好几十张,多少人盯着呢。我无所谓,倒是你们有的人,别吃屎赶不上热呼劲儿。”
    老太太气得一个倒仰,指着孙女鼻子恨声道:“你敢骂我!”
    好气呀!!!
    简宁委屈:“我没有!”
    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许家不就是一坨翔嘛……
    老太太拉长调,拍腿嚎:“真是作孽哦,简家造了哪门子孽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子孙,活该天打雷劈啊~~~”
    简宁很平静:“刚打雷了。”没劈我。
    依然在讲事实。
    老太太噎声,瞪眼。
    停顿一瞬,老太太改捶台板子,木板子砸得啪啪响:“娘耶~我滴个天老爷,你个屁花花儿,你是要活活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啊!”
    老太太那个气呀,那个失望呀,睡一觉起来你咋变了呢,你不是深得我老婆子真传吗,你现在耍的路数我应付不来呀!
    原主泼辣声明远扬,事有起因,打小她娘天天在耳边念叨,咱二房以后你当家,做人要强硬,要支得起事,不然咱家要被人欺负死……
    车轱辘话从小听到大,耳濡目染,再加一位楷模奶奶现场教学,无形中根植了一种错误意识,大家庭中奶当家,跟奶学准没错。
    这不就把泼辣风格学了个十成十。
    简宁平铺直叙道:“古话言,祸害遗千年。”您老哪那么容易气死,硬朗板扎着呢。
    话音一落,满屋呆滞。
    跟老太太一个画风的人突然不吵不闹,全程冷冷静静不说,还会隐喻骂人了,文化水平还挺高的样子,古言都整出来了。
    惊悚,莽戳戳的人居然生了智!

第五章 谁摘桃谁出血
    屋内落针可闻。
    老太太眨巴眨巴浑浊的眼睛,上上下下端详简宁,怔怔半晌,脱口而出:“你是个什么精怪?”
    简宁也冲老太太眨巴眼,又萌又气人:“人和妖精都是妈生的,不同的是人是人他妈,妖是妖他妈。”
    一屋人:“………”
    你是在指桑骂槐吧?!
    简宁:信我,我没骂人。
    几招下来,老太太有点喘气不匀,额角凸青筋,简宁忽觉于心不忍,到底是长辈,别给气出个好歹来:“奶,你犯不着和我急,谁摘桃谁出血,与你何干。”
    当年您老拿粮补贴许家,一笔一笔分毫不差记在二房头上,轮到大房怎么就短路了。
    “哎唷~”老太太一拍脑门,福至心灵,喘气也顺畅了,对呀,关我屁事,我咋恁个糊涂。
    老太太拿眼乜斜简宁,都怪你,没事换什么路数,三下两下给我整懵了圈。
    简宁:“……”怪我咯。
    祖孙俩飞眉眼官司,曹凤珍面色倏然阴沉下来。
    三房、四房不由暗自卸口气,老太太出钱,那是公家的钱,等于他们的钱。
    侄女嫁人娘家置办嫁妆应当应份,其他额外费用自行负责,不然就是啖他们的血。
    这年景,甭说五斤细粮,十块钱,就是一毛钱,一两细粮亦珍贵,凭什么摊到他们头上。
    家里五六个女娃,开了先例怎好厚此薄彼,如果一碗水端平,全搞特殊日子过不过了。
    曹凤珍眼风一扫,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是蒙混不成了,对准简宁开炮:“宁丫头,小小年纪不要贪心过头,吃相太难看。”
    “这门亲事讲难听些本来就不是你的了,没正式走礼,许家根本不承认。我怜惜你一腔情谊白瞎,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才与你商量,我大可绕过你直接同许家结亲。”
    “那你试试呗。”你忌惮什么我心里门清,其实简宁不想贪那几斤白面几块钱,反而希望曹凤珍因此退缩。
    毕竟关系到一个无辜女孩的一生。
    风气使然,当下女性深渊难跃,嫁错人极可能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导致一生不幸。
    家庭会议再次不欢而散。
    曹凤珍气咻咻冲回东厢房。
    “娘,咋样?堂妹同意没?”简欢欢见娘脸色忿忿难看,小心翼翼地问。
    将才她没去堂屋,事关自身婚配小姑娘羞涩。
    另外许荣祖原本是堂妹的对象,她有些羞于面对简宁。
    “同意?”曹凤珍闷声冷哼:“哼,死丫头饿狗吞食,张口要细粮还要十块钱……”贪得无厌。
    “十块钱,五斤细粮,二十斤粗粮?”要这么多?简欢欢吓一跳:“不会吧,以前她小气贪食,奶还说,她不是小气,她跟我们这些丫头不一样,因为她要攒钱娶媳妇。”
    曹凤珍嗤笑一声:“娶媳妇,娶个屁媳妇,他们二房绝户,真活该!一天天狗腿子样儿巴着许小子,跟她爹一个德性,结果人家就没把她当盘菜。”
    简振军疼媳妇啥结果,毛岔子一出,被窝都没凉透呢,弟妹立马改嫁。
    全白疼了,父女俩一个下场。
    “你胡咧咧个啥!”简国强后脚回来就听见婆娘在编排简宁,当即面色一沉,斥道:“背后道小辈儿闲话你好意思不好意思,有没有一个当长辈的样。”
    “你给我甩什么臭脸子。”曹凤珍吃了一肚子气,横眉竖目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眼里没有我这个长辈,还不许我念几句了。”
    “许小子一脚蹬了她,难不成赖我啊,没这个事之前我可从没想过撬她墙角。她就是命里该绝,我顺手捡个便宜有什么错,我还不是为了欢丫头和你着想。”
    不识好人心!

第六章 你做梦
    简国强不由冷笑,快拉倒吧,许家不发那笔横财,你能瞧上人家,往日不知道讥讽了多少回,倒贴没好货。
    他媳妇的性子他太清楚了,心不坏就是太重利。
    人一旦过于重利就显得刻薄,少了几分人情味。
    曹凤珍还在喋喋不休发牢骚,简国强不爱听婆娘叽歪,甩手出门。
    他立在门口耳边回响宁丫头临走前跟他说的那句话,
    “狗崽子其心不正,今日他这般待我,难保明日不旧景再现。”
    宁丫头对许荣祖的好全大队有目共睹。
    简国强面庞浮上一丝忧色。
    房里曹凤珍也是愁眉苦脸的,恨声抱怨道:“你奶的意思,粮食可以暂时公家拿,到时记账上,钱让咱自己想办法。”
    “咱们哪有那么多钱?娘,要不算了吧,我都不好抬头跟简宁说话了,心虚气短。”简欢欢知道娘攒了私房钱,但肯定没有十块。
    “你是不是傻,啊~”曹凤珍一下一下戳闺女脑袋瓜,怒其不争:“虚啥虚,不是你也会有别人,我咋生了你这么一个憨闺女。”
    金元宝掉地上都不知道捡,不是傻是什么。
    简欢欢低头拧眉,自己的亲事做不了主,不免心绪烦闷。
    曹凤珍倏地一拍腿:“哈,我想到一个好主意,让许荣祖去谈,宁丫头最在意他,他说话好使。”
    简欢欢脸皮发烫:“娘,不好吧。”
    曹凤珍摆摆手:“你不懂,这门亲我结定了。”
    唉,简欢欢无声叹气,她娘是下了死决心非要聘她进许家。
    实际上她内心不太想嫁,脑子里模模糊糊有种想法,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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