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让张晨桥知道她就住在这里。
因为她还有继续监督调查,他和老宋那个小媳妇的一举一动。
然后想办法制造一次和张晨桥意外相遇的场景,再约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去交流,进一步摸一摸张晨桥的底细——一个是家庭婚姻底细,一个是个人感情底细。
一旦了解到这两个底细,她就会像下象棋那样,继续向下看上好几个步骤,进而把他们“一网打尽”,让张晨桥成为她的俘虏,束手就擒,最终“将军”。
她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但是,她要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段,看一段,在瞬息万变中随机应变。
她不能久坐在房间里,她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躲起来,去观察他们的最新动向,以便日后更好地对付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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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刨底
二芹不想下床吃饭,她希望晨桥能够在床上陪她。
晨桥知道午后还有急需办理的事情,只好陪着笑脸,好言好语哄着二芹坐在沙发上。
二芹看到已经拗不过晨桥的执着,只好顺水推舟,接受了晨桥的主张,坐下来开始喝酒。
她觉得痛痛快快喝几杯,可以麻醉一下不愉快的情绪。
晨桥的心思没有在吃饭喝酒上,他在等着粗脖子打电话,来救驾脱身,因为马上就要两点了。
晨桥和二芹只管“躲进小楼成一统”,他们之间彼此分享着各自的快乐,哪里能知道隔墙有耳,外面正在有人监听啊。
“晨桥老弟,你个狗日的在哪里呀?我这就过去,大概需要二十多分钟吧,我到医院对面的二姑包子铺前面等你。”
晨桥在喝了第三杯酒之后,终于等来了粗脖子的来电。
“好好好,我知道了,咱们一会见!”
晨桥接了粗脖子电话后,从内心非常感谢这个不太正经,但是比较重注义气的老朋友。
他看二芹还没有吃饭,就立刻催促她吃饭,并且告诉她,有朋友找他有事,他要马上离开这里。
说完了之后,他脱去他的拖鞋,忍住脚脖子的疼痛,忍受着肿胀的压力,费尽浑身解数,才算把皮鞋穿到右脚上。
二芹好不容易抓住老宋去参加书画展的机会,可以和晨桥在一起多待一会儿,谁知道这个王八蛋又借口离开这里。
她心里闷闷不乐,可是,人家有朋友找,又无法挽留他,只好仓促的简单吃了几口,脱下睡衣,换上她的衣服,和晨桥一起出了门。
小姜先是给他们出门时拍了几张照片,随后她又快速地躲进她的车里,开始为他们分手拍照,然后发动了汽车,做好了随时拍照和追踪的各项准备。
因为二芹是骑自行车过来的,所以,出了小区门口,晨桥骑着摩托车先走了一步。
因为这次来,没有满足二芹的欲望,所以,她表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烦燥和惆怅。
她的表情动作,已经被小姜看到清清楚楚。
小姜猜测这很可能是他们之间闹别扭了,或者出现了不和谐造成的小误会。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小姜本来想追踪晨桥,可是,她看到二芹似乎有什么心事,因此临时改变了主意,开始在后面慢慢的跟踪起二芹来。
她认为现在有必要先搞清楚他们一对男女究竟居住在哪里,这样以来,她下一步更方便采取积极有效的跟踪追查,了解他们更多的内幕。
当晨桥急急忙忙感到医院的时候,他前面已经占了四五个来医院拍片检查的患者。
他只好耐着性子排队等候。
因为让粗脖子给他打电话,只是晨桥在二芹面前的金蝉脱壳之计,他并不急于在外面等粗脖子,而是先来到外科门诊排队挂号,等候检查。
粗脖子非常着急,他喝了不少酒,有些醉醺醺的样子。
刚到二姑包子门店就给晨桥打电话。因为此时晨桥正在医院做检查,没有接听他的电话。
粗脖子因为摩托车停放在人家门店门口,他又喝了酒,老板娘好心好意提醒他,把摩托车换一个不碍事的地方停放,结果他和人家大吵起来。
老板娘是北关人,在这里做生意多年,哪里吃他的那一套,上前和他抓挠起来。
老板娘人矮声高,踮着脚要抓他的头脸,扇他的耳光,很快老板带着几个弟子也下了手。
结果粗脖子被打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气急败坏的粗脖子抓来一条板凳,狠狠地砸向老板娘的脑袋,老板娘很快昏迷倒地,老板看情况严重,和几个店里的伙计,一起制服了粗脖子,把他反箭式的捆绑起来,由店小二看着,又和几个伙计快速把老板娘送进医院。
粗脖子被捆绑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他哪里还顾得上和晨桥联系。
他刚才之所以非常蛮横,本想着后边有晨桥帮忙,谁知道他挨了揍,直到被捆绑起来,这个晨桥也没有赶上。
晨桥排队在门诊做完了检查,才出门给粗脖子打电话,他连着打了三个电话,粗脖子也没有接听。
晨桥以为粗脖子可能是贪杯,仍然喝酒,还没有赶来,他又跑到CT室内继续等待拍片检查。
这时他发现从外面进来一个紧急病号,直接进了急诊室。
这个女病号个子不高被人背着,身后还跟了几个人,看上去情况非常危险。
晨桥在这里排队,人家在医生引领下,插在他前面提前拍了片,又急匆匆去了病房。
当时他有些好奇,但是,他玩玩没有想到,这个伤员病号是粗脖子打的。
他拍片出来,仍然不见粗脖子,就向医院外面走去, 他要看了看粗脖子到底来了没有。
他出门就向医院对面的二姑包子门前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把他吓得不轻。
只见粗脖子五花大绑,被两个年轻人在训话。
他赶紧跑过去打看什么。
“唉,你们为什么要帮我的朋友?还讲不讲理啊?有事说事,怎么能说绑就绑呢?”
晨桥口气坚决,立刻和年轻人叫起板来。
“这位叔叔,你知道这个胖猪干了什么吗?你没有看到啊?老板娘被他用板凳打得昏迷过去了,刚才背到医院去抢救去了,是死是活还很难说呢?”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
哦,原来他在医院看到插在他前面,拍片检查的那个急诊女病号,就是被粗脖子打的。
晨桥一时吃惊而无语。
他看了看粗脖子,向他摇了摇。粗脖子仍然醉醺醺的和那几个年轻人理论。
而此时此刻,小姜开车已经来到二芹居住的小区。
她看着二芹把自行车锁在楼下,又给她拍了照。
并且下车跟踪她来到她的单元门前,躲在一旁继续拍照,然后悄悄地看着她打开房门。
小姜进一步证实了二芹居住地点:纯谭区三号楼一单元四层二号。
她跟踪结束,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立刻兴奋起来。
她没有想到,就这么顺利地查到了二芹的居所。
随后她又打问了这个小区的一个朋友,进一步证实了他在晨桥房间外面听到的情况是真实的。
不错,这个狐狸精就是宋局长的小媳妇二芹。
他只好耐着性子等医生检查结束之后才回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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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取舍
拉皂不知道芳春从哪里学来那么多学问,居然提出要当财务总监,居然要当他这个加工厂的家,这让他出乎意料,也非常吃惊。
他心里暗暗盘算,幸亏我只让黄林草管理车间生产,没有让她管理财务,要不然这事还不好协调处理呢?
他和芳春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自己的文盲老婆,居然是一个这么有修养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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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连心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临近高考,丽莺和丽燕一对双凤胎都进入了高度紧张阶段。
让人揪心的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学校突然给芳春打来电话,电话里告诉她,丽莺感冒了,高烧不退,而且还呜哩哇啦说着别人听不到的“外国话”。
芳春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心如刀割,无法自安。她立刻告诉了拉皂,随后一起赶到学校。
“丽莺,丽莺,你爸妈来看你了,快醒醒,快醒醒!”
丽莺的班主任杨老师,知道丽莺的父母要来,她很早就来到女生宿舍等待他们。
芳春和拉皂到了以后,发现这个年轻的女老师,对学生特别好,早已经给丽莺备好了治疗感冒的各种药物,感冒颗粒,感冒胶囊,退烧药,食品、开水等一应俱全。
“谢谢杨老师,让你费心了!丽莺,丽莺……”
芳春和拉皂给杨老师说完客气话之后,芳春猫下腰,用手敷着丽莺滚烫滚烫的额头,继续叫着丽莺的名字,丽莺仍然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
“姐姐,姐姐……”
听说丽莺病了,爹娘都来看她,丽燕和丽歌也都赶到这里,几个人轮换着围在丽莺身边,叫着丽莺名字。
看来情况非常严重,在校医和杨老师陪护下,他们几个人把丽莺送到附近的县人民医院。
丽莺在路上仍然呜哩哇啦的说着“外语”,这下可吓坏了身边人。
芳春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拉皂心里开始发慌。
他们辛辛苦苦把丽莺拉扯这么大,眼看就要考入大学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严重状况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他们大脑里一刻也不停,一个个过去的往事又浮现在他们眼前。
丽莺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听话的好孩子,很少有感冒发烧的情况。
在上小学的时候,拉皂记得,也曾经闹过一次,好像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
拉皂回忆到,当时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就用了中医最土的办法,他拿来大葱和生姜,买来一包红糖。
她让芳春把大葱切成寸段,把生姜切片,并且把大葱根须洗净,和葱段、姜片、红糖等一起放入锅里熬水。
他自己又给丽莺喝了两包感冒颗粒,并且注射了一针退烧针剂。
等芳春的姜糖水熬好以后,趁热让丽莺喝下后,然后蒙上两层厚厚的被子,开始让她捂汗。
拉皂告诉丽莺,不要怕出汗,无论出汗多少,都不要掀开被子,这样容易二次感冒,直到汗水暖湿了被子为止。
丽莺很听话,但是,据她后来回忆说,那一次她感觉异常恐怖,非常担心这样一直出汗,会把她去捂死。
因为,被子捂得非常严实,在被窝里几乎呼吸不到空气,并且出汗以后,里面不仅潮湿憋闷,而且还有将要窒息死亡的感觉。
她后来悄悄对丽燕说,我在外面听人说,我和你不是双胞胎姐妹,好像是小姨的孩子,爹娘这样狠心,一定是想把我这个不是亲生的孩子捂死。
经过一番努力,按照拉皂的中医治疗方法,等丽莺出足了汗,才让丽莺先露出额头,仅仅让她露到鼻孔可以呼吸,然后才逐步一点一点的让她露出头,最后才揭去上面那条棉被。
这个时候,丽莺突然感觉浑身轻松多了,不过她也感觉自己像是虚的一样,又肿又胀,脑袋发昏,眼睛模糊,浑身无力,但是,嘴唇和脸上身上,似乎轻松了不少,精神状态也好多了。
然后摸摸额头,不仅不烫了,反而摸着是凉凉的,估计一定是退了高烧。
因为出汗过多,拉皂让芳春不断为她倒凉白开水,让她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喝了足足有三大碗白开水,后来竟然奇迹般的好了。
拉皂和芳春商量,如果在医院一天后还是高烧退烧,他就把丽莺带回家,继续实施他的中医治疗。
因为这个时期太特殊了,丽莺是耽搁不起的。
这可是人生中最关键的一个转折点啊!如果仍然留在医院,拉皂和芳春确实有些放心不下。
他们把杨老师送走以后,开始自己想办法。
医院医生在一起做了一次会诊,总算拿出了一套治疗方案,然后就开始分头行动。
结果到了下午,情况仍然不见好转,他们的心立刻毛了。
芳春也哭了。
拉皂一直在身边哄着她。
拉皂知道,芳春的哭有着几层意思,一方面她是丽莺的母亲,非常疼爱孩子,一方面担心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短的,她放心不下孩子,更重要的原因却是,她觉得丽莺病成这样,她对不住妹妹菲春。
这个丽莺毕竟不是自己亲生,而是菲春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啊!
妹妹这样的信任姐姐,当姐姐的没有照顾好妹妹的孩子,惭愧死了,她开始自责起来。
“芳春,你看现在丽莺仍不见好转,要不?”
芳春理解当时拉皂的心,知道拉皂又和自己想到一块了。
“嗯,现在丽莺这样,要不我给菲春说一声吧?”
芳春停下哭啼,掏出手机。
“妹妹,你,你……”
芳春刚要说话,鼻子一酸,竟然说不成话了。
她又哭起来。
她觉得没法张嘴,给妹妹打这样的电话。
“菲春,你赶紧来咱们县医院一趟,越快越好。”
拉皂看芳春这样伤心,只好从芳春手里接过电话。
菲春这边正忙得不可开交。
她正在纯谭市里一家汽车销售部和三嘎子一起看车呢,一听姐夫要她马上去医院,知道家里出事了。
因为,她不知道谁住院了,所以就和三嘎子一起,急匆匆离开汽车销售部,租来一车快速向医院驶来。
在路上她一直想,爹和娘的身体一直不错,这是谁住院呢?
难道是爹或者娘也像自己的公公那样给碰伤了?
她几乎完全把问题想反了。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是自己的孩子丽莺病了。
因为丽莺是个年轻人,又是读高中的学生,怎么可能生病呢?
来到医院外边,她给老人买了不少食品,带着一起进了病房。
她推门进去,发现姐夫也在,知道问题严重了。
她沿着输液器向下看,丽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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