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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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剪切-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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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是谁呢?

    她就是小姜。

    小姜在晨桥进屋前, 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盯上他了。

    在楼道遇见晨桥后,她看到晨桥继续上楼,就洋装不认识他,继续向楼下走去。

    其实,她向楼下走去只是虚晃一枪,当她下到一楼的时候,她并没有往外面走,而是又偷偷的向楼上继续跟踪他,她要搞清楚晨桥来这里干什么。

    因为晨桥脚脖子受伤,上楼很慢,她只好慢慢的跟踪到五楼,看着晨桥进了房间。

    然后,她开始躲在一边偷听。

    当她听到二芹要出门买东西时,又快速躲在一边,她要看了看晨桥的女人到底是谁,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小姜现在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她有的是时间。

    她又盯着二芹买东西回来进了房间。她要搞清楚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在这里干什么!

    她偷听到原来他们之间是情人关系,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宋局长的夫人二芹。

    她从小在县城长大,东家长西家短的,她能够像数星星一样,一个一个数清楚。

    她过着孤独寂寞的痛苦生活,对他们偷偷多起来一起偷情享乐,深恶痛绝,醋意大发。

    尤其是对晨桥这样忘恩负义,冷酷绝情的东西,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烧一锅开水炖了他,然后,一口一口吃他的肉。

    此时此刻,看到此情此景,她的情绪已经坏到了极点。

    而就在她又一次去听的时候,房间里又传来了急促的喘息声,吱吱的碰撞声和矫揉造作的呻吟声。

    因为,晨桥还要提前离开这里,赶在下午医院上班时间,和粗脖子一起去做检查。


………………………………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有耳

    过了中午也不见晨桥回来,贵良担心他会出问题。

    所以,他从工地回来以后,赶在吃饭之前,给晨桥打了一个问候电话,问他检查过了没有,脚脖子是不是真的骨折了,是不是需要住院治疗。

    可是,他一连打了三个电话,晨桥那边总是没有人接听,贵良心里毛燥燥的,愈加担心起来。

    莫非这个晨桥真的已经住进了医院?他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个不敢肯定的问号。

    假如真的要是住院治疗,他还得去医院照料呢!尽管晨桥说不用管他,但是,人家毕竟是给自己干活的时候才受伤的。

    要是真的不理人家,从良心上是说不过去的,绝对不能那样做。

    而此时此刻,晨桥和二芹正在不务正业地进行着激烈的有氧运动,晨桥积极向上,二芹也不甘落后,他们两个争先恐后,排除一切干扰,生命不停,运动不止。

    刚才电话铃声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一心不可二用,他们还是选择了继续有氧运动,而暂时忽略了电话铃声。

    对于晨桥来说,他一直认为这次电话肯定是粗脖子打来的,因为还没有到去医院的时候,估计是粗脖子在捣乱他,他想入非非,认为晨桥给他说的是实话。

    因此,晨桥是不会去接听他的电话的。

    更主要的是,他们正在紧锣密鼓,加大油门,处于爬坡阶段,只有一鼓作气,才是获得成功,他们怕再而衰再三竭。

    二芹知道老宋不在家,肯定不存在麻烦问题,所以,她是心安理得的,是不是让晨桥接这个电话,根本不放在他的心上。

    因此,她更不会让晨桥停下来去接一个无聊的电话。

    等他们爬到坡顶以后,晨桥趁着喘息的功夫,才去查看了一下手机。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打电话的不是粗脖子,而是贵良。

    于是赶快返了回去。

    “贵良啊?嗯嗯,是的,我在医院,刚才我去了厕所,检查结果?嗯嗯,上午做得晚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嗯嗯,不用你来了,不用,我自己还行。好好,有事再给你联系。”

    晨桥打完电话才知道,原来是贵良是关心他,仍然在惦记着他。他心里顿时热乎乎的。

    他觉得不应该给贵良这样的好人撒谎,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谁的电话呀?”

    二芹从非常状态中恢复过来以后,凑到晨桥跟前,一只手勾住晨桥的脖子问道。

    “没事,是贵良打来的。”

    晨桥无精打采的说道。

    “你不是已经拍片检查过了吗?怎么会给人家说谎呢?你不是说,你的片子放在摩托车后备箱里面了吗?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对待人家,人家关心咱是一片好心嘛。”

    二芹突然想起来晨桥刚来进来的时候说的话,就从中作梗道。

    “二芹,这事你就不要费心了。知道吗?如果我说已经做了检查,也拍出来片子,那还能和你在一起待着吗?”

    晨桥这么巧妙的自圆其说,一下子感动了二芹。

    “晨桥,还是你待俺好,咱这辈子都忘不了的!”

    二芹说话时有些动情,声音也微微发颤。

    晨桥看二芹亲热的模样,就把他抱在怀里,用手一边慢慢的拍打着她的脊背,一边轻轻地在他脊背上按揉。

    二芹一动不动的任其在她身上活动,她只管享受这份呵护与关怀。

    “二芹,饿了吧?走,咱们下床吃饭吧。”

    晨桥显出十分关心的样子,其实是怕耽搁了他下午去医院的节凑,他怕耽搁了检查拍片。

    另外,这次和二芹亲热已经大不如前,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次他和二芹亲热的时候,脑海里总是出现小姜的影子。

    似乎整个过程他都挥之不去。因为,小姜妖娆多姿的身材,实在让他时时着迷。

    二芹其实也有不同的感受,总感觉晨桥在三心二意,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专心致志,一心一意。

    她考虑的是也许真的是老了,或许是因为晨桥崴了脚的缘故,所以,尽管有这种感觉,但是,还是坦然面对了这一现实。

    门外盯着晨桥和二芹的小姜,听到他们之间如此开心,如此狂热,心中更增加了几分羡慕与怨恨。

    自从老公和孩子走了以后,她的心情没有一天轻松过,更谈不上有半点温暖和轻松。

    她实在无法继续忍受他们的享受和甜蜜。于是,轻轻的像是做贼一样,慢慢的从五楼回到二楼她的房间。

    房间里仍然死气沉沉,一片悲凉。特别是看到挂在墙上的照片,老公飒爽英姿,面带微笑,儿子调皮可爱,伴着鬼脸,而自己更是精神焕发,满脸光彩,一个完整的幸福的家庭,现在早已经支离破碎,只剩下她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婆。

    那是何等的悲伤啊!

    再看看床上, 还没有叠起来的被褥,狼藉一床,床上仍然死气沉沉,老公的枕头依然挨着她的枕头摆放,那又是何等的悲凉。

    她从自己的卧室来到儿子的房间。

    儿子生前的所有布置,仍然保留了原来的样子,白色书桌上,摆放着儿子的初中课本和作业本,还有儿子最喜欢的一方积木,和一支精致的地球仪。

    她走到书桌跟前,轻轻的抚摸着积木和地球仪,默默地为儿子祈祷,希望他在那边学习更进步,玩得更开心。

    这样摸着摸着,泪水已经无法控制,她又一次趴在儿子床边,涕不成声。

    哭了一阵子后,又来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她从镜子里看到,她的脸色蜡黄,而且微微浮肿,眼睛也黯然神伤,一副颓废狼狈,像是一个落水狗的模样。

    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衰老,像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女人,垂暮之年,无精打采,老态龙钟。

    等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之后,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晨桥一瘸一拐的形象。

    她发出了一声冷笑。

    张晨桥啊,张晨桥,你怎么也落得个这副惨样?看来是上帝在替我惩罚你这个无情小人啊!

    不行,他只是一时受伤而已,他仍在在偷情,他仍在在寻欢作乐,我要想办法置他于死地,我要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里已经放出凶狠的光芒,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吱吱作声。

    张晨桥啊,张晨桥,我也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身败名裂……


………………………………

第二百九十六章 恁怼

    小姜在县城长大,社会阅历相当丰富,对于晨桥和二芹的把戏了如指掌。

    听了他们一次谈话,就知道他们是出来鬼混的一双情种。于是她要精心策划一场完全“没有硝烟的战争。”

    她要让晨桥和二芹的关系,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虽然她没有直接和老宋接触过,但是,一说起老宋当过几年局长,现在又在书画协会的滥竽充数,她立刻就会想到这个人是谁。

    尽管老宋没有和她当过同事,但是,老宋年轻的时候,也在化肥厂干过三四年的临时工。

    所以化肥厂的同事,也不断提起老宋在厂期间的趣事,这些她小姜是有所耳闻的。

    在小姜脑海里一记忆着老宋过去的几件趣事:

    据说老宋年轻的时候,也是非常好色的男人,和原配媳妇结婚以后,在厂里临时住宿,他媳妇很快了解到他的这个爱好。

    于是,经常留意他的去向。

    可是,多少个日夜过去了,她的跟踪,也没有发现他的蛛丝马迹。

    媳妇有些纳闷,老宋不是好色吗?怎么没有发现他和情人约会呢?难道他的手段太高明,做得太隐秘吗?

    有一天,她找到一个好朋友房间,还没有进屋,就听见里面讲他老公的趣事。

    她刚听了一句就脸红了。

    原来在化肥厂洗澡的时候,有人几次发现,她老公有一个自我安慰的习惯。

    为此媳妇听了非常内疚。

    从此以后,除了老宋上夜班,其它晚上,媳妇都会劝老宋提前熄灯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说白了就是让老宋钻到被窝里解馋,希望老宋以后能够克服这种不良习惯。

    只有这样她才感觉心里稍微宽慰一些,因为她误解了老宋很长时间。

    有一次一个职工路过他们房间的时候,偶然听到他们正在新欢,于是悄悄地叫了几个年轻人来窗下偷听。

    他们偷听到他们的夫妻生活和别人相反,别人都是女人呻吟,而他们家总是男人呻吟。

    于是名声一下子传扬开来,全厂人都知道了老宋呻吟的故事。

    还有一次,是他们在棉花地里的趣事。

    秋季里,他们夫妻一边摘棉花一边挑逗,快要摘到地边的时候,已经迫不及待想演戏了。

    怎么办呢?

    媳妇告诉他,最好躺下来进行,老宋看了看地面上到处都是杂草野虫,怕脏了媳妇的衣裳。

    他看了看不远处坟地边有一棵小柳树,于是让媳妇猫下腰双手抓住这棵小树,他在后面开始攻击。

    谁知道到了不能自拔的时候,突然间一用力,把媳妇撞在前面的小树上,树枝也折断了,结果把媳妇的脸上,前胸上都划破了。

    他们的举动,被正在高粱地干活的乡亲看了一个正着。于是,他们夫妇好色的故事,又在乡亲们中间传扬开来。

    后来他媳妇得了重病去世了,化肥厂的老职工们和他们村的乡亲们,都说是怨老宋和他媳妇太好色的缘故。

    小姜回忆着老宋夫妇的趣事,不知不觉思想放松下来,精神状态也好多了。

    她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说老宋这个小媳妇,也继承了老宋原配的好色传统,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浪荡娘们儿?

    是啊,她应该是一个浪荡娘们儿,要不浪荡怎么会跑到这里找野汉子呢?

    她想到职工们津津乐道的老宋旧事,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她想到了晨桥。

    根据今天她听到屋里的动静,知道晨桥也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雄风男士。

    尽管过去谈过恋爱,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吃到晨桥的果实,她现在已经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想要一次晨桥的冲动。

    老公和儿子走了以后,她第一次出现这种反应。

    奇怪了,怎么见了一次崴脚的晨桥,会有这种反应呢?难道说自己还喜欢着晨桥不成?

    她忽然想起一位作家书里说的:恨之有多深,爱之就有多深。

    难道说这些年来,自己对晨桥抛弃她的怨恨,原来就是一种浓浓的爱吗?

    想到这里,她浑身感觉不自在,蜡黄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久违的红晕,干渴的感情世界里,也洒上了细雨般的湿润。

    她冰冻的情感河流里,又一次出现了暖流,而且,这种暖流越来越大,不断融化河床里面的冰块,汇聚成一条长长的江河。

    她发现冰冻多年的感情河床里,似乎盛满了融化的情水,她的感情奇迹般地突然之间复活了。

    这时,她对张晨桥的怨恨,似乎也减少了几分。

    甚至感觉,能够在这样的暗夜里遇见晨桥,就像遇见了一盏明灯。

    暗暗长夜突然间灯火通明起来,眼前的路好像更加清晰了。

    在这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内,她的感情世界已经被颠覆。

    或者说,过去那种冷冰冰的感情似乎一直储存在冰箱里,此时此刻已经被拿出来,放在阳光下融化了,而且,被融化的情水在渐渐的升温。

    于是,她的内心世界,开始了一次巨大调整——原来策划陷害张晨桥的计划几乎已经破产,取而代之的是,她要争取机会和张晨桥单独见一面,单独接触一次,了解一下张晨桥目前究竟是一个什么状态。

    她又想起了孙子兵法上讲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看来几千年的兵书战法更适合爱情大战。

    她要在爱情大战中立于不败之地,她要知己知彼,战胜这个叫二芹的老宋的小媳妇。

    于是,她推翻了最初的设计,又一次开始了新的策划。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让张晨桥知道她就住在这里。

    因为她还有继续监督调查,他和老宋那个小媳妇的一举一动。

    然后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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