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不及你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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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不及你眉长-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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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曼婷笑吟吟在每个仆人身上巡视了一圈,所有人站在那里都不敢动,只敢低垂着脑袋目不斜视的。

    易晋放下手上的咖啡杯,看了于曼婷一眼,她明白意思后,又从地下拿起一个皮箱再次放到了桌上,还是一样,一整箱的钱,这次仆人人群中才发出小声的碎碎念,这么多钱,没有谁不动邪念是不可能,可是细碎的议论声过去,始终还是没有人站出来。

    于曼婷又笑着说:“没在现场,但是知道实情的人,也欢迎来举报,这次我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如果再不把握机会,那么这些钱易总会全数收回去。”

    于曼婷的话一落音,随手便往茶几上扔下一块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办不出来的事情,也没有遇见钱还能不服软的任性,三分钟还没过,便有个仆人突然站了出来,当着易晋和于曼婷的面,用手指着别墅里为首的一个仆人说:“我知道,当初吴小姐在这里住的时候就和领班的关系非常好,就在前段时间,吴小姐曾经单独约见过领班,似乎是给了她一笔钱,她回来后便将几个和她玩得好的仆人喊在了一起,便将吴小姐的钱分了出去,说要她们在当天演一场戏就足够,当时领班也一同将我叫了进去,可因为我没有同意,所以领班就去管家那里说我好吃懒做,怂恿了管家辞掉我。”

    当那个站出来的仆人说出这些话时,仆人里为首的领班突然从队伍里站了出来,大声尖叫说:“湘平!你在说什么!我哪里收到吴小姐给我的一笔钱?!你别再这里血口喷人!”

    当两个人对峙起来时,那仆人听到那个领班的话,忽然冷冷一笑,她指着人群里其余三个,也就是亲口说目睹全过程的那几个仆人说:“我在胡说八道?好啊,既然是我在胡说八道,你敢当面和他们三个对峙吗?她们都是你的手下,这几年你不仅在厨房中饱私囊,还好吃懒做,所有的事情全都吩咐了别人,你却拿着比我们还要高的工资,凭什么?!”

    那三个人在那湘平手指点向她们那一刻,全都瑟缩的后退了一步,眼睛内明显是有丝心虚。

    就在双方撕咬的时,一直安静坐在那里的易晋对于曼婷说:“报警。”

    这两个字,让本来还站在那里不敢动的三个仆人,突然一齐跪在了地上,当即对易晋哭喊着说:“先生!饶命啊!我们确实收过领班的钱,可那全都不是我们自愿,当初她说如果我们不答应就要辞掉我们了,我们还要养家糊口,当时为了这份工作也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先生,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三个人一同哭诉,那个为首的大仆人还想狡辩什么,当易晋的视线懒洋洋落在她身上那一刻,她双腿一软,整个人便扑在了易晋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易晋就长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底下跪着一片的仆人,良久,他笑着说:“既然都招了,那自然是该赏的赏,该送警察的就送警察,该辞退的就辞退,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会发生这种卖主求荣的事情,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于曼婷听到了易晋的吩咐,当即又给了一通电话给警察,那领班在得知警察即将要来时,整个人竟然直挺挺的跪在那里晕了过去,没多久,由着保镖给拖了出去,等警车到达后,便被拖到了警车上,被警察带走了,别墅内的所有仆人站在那里都噤若寒蝉。

    而易晋似乎有些疲惫,手支在沙发上,指尖揉了揉眉头,脸色淡漠说了句:“记住,以后还有谁再敢犯这样事,就别怪我没有留情,都下去吧。”

    易晋的话虽然没有说太重,可还是吓得那些仆人战战兢兢,从客厅纷纷似野兽一般逃走。

    我从楼上下来后,看到这一幕,站在他面前问:“为什么不把刚才那几个人送去给爷爷?”

    易晋没有睁开眼,仍旧是淡漠的闭着眼在那闭目养神,他语气轻描淡写说:“这重要吗?”

    我说:“当然重要,如果不送去给老爷子,他必定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易晋揉眉间的手停了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看向我说:“你以为光靠这个就可以替你翻盘?四个仆人都是我手下的人,谁更能够收买他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何必还自掘坟墓,把自己往里面埋。”

    他说完,便重新垂下双眸,没有再和我说话,我站在他面前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发现易晋对我冷淡了很多,可他既然知道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那他对我的态度转变,应该就是我撮合他跟赵晓文的原因,但是赵晓文那次他不是原谅我了吗?”

    他心思向来难测,我根本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之后别墅内静悄悄的,没有老爷子的电话,也没有吴家来找我麻烦。

    到第三天,我才知道,老爷子原本一怒之下是要易晋把我送去吴家,任由他们吴家怎么处置我的,可易晋最终以和吴霓出院那天便去民政局办理手续为条件,换取了我的没事。

    于曼婷在说完这些时,才看着我又说:“易小姐,事到如今,既然一切都已经被易总给压了下来,您就别再去做些什么了,吴霓成为易家的女主人,是必然的事情,这个局面根本扭转不了,至于赵晓文,我想您最好别做这些让易总生气的事。”

    于曼婷后面给了我一点提示,也就是说易晋知道了我为什么要踹走吴霓的动机了。

    我没有说话,而于曼婷也没有说太多。

    我回到房间后,赵晓文便给我打来了一通电话,问情况怎么样,我将现在吴霓的情况说了一遍,赵晓文被气得在电话那端暴跳如雷,她说:“就这样算了?易小樊,你就吃了这个闷亏?”

    我说:“抱歉,易晋的事,我可能让你落空了。”

    赵晓文听到我这句话,她在电话内沉默了好半晌,许久,她笑着说:“没什么,其实我根本没抱什么幻想,而且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让你哥厌恶我。”

    我也没有太多想说的,所以最后在电话内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我们挂了电话,我想了想,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便换了衣服赶去了吴霓现在所住的医院,去找接手她住院的主治医生,可为了怕打草惊蛇,我始终没有单独去找他。

    因为现在爷爷显然不可能相信我所说的任何话,而且如今吴家和易家两家逐渐有交易往来,也就证明这件婚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说退婚,就能够退婚的。

    就算要证明这件事情,也要等风波平息了再说,我并不急,最终还是没能阻止吴霓和易晋结婚的话,那大不了以后日子热闹一点,谁也别怕谁。

    那几天我都没有出过门,易晋也很少再回别墅,吴霓差不多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便出了院。

    出院当天,她和易晋提前去了民政局办理手续。

    办理手续的当天晚上,爷爷还在鸾凤楼那边办了一场酒席,全都是易家的亲戚朋友以及商场上亲密的合作伙伴。

    我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端着酒杯看着易晋挽着满脸笑容的吴霓,在饭桌上酒过三巡。

    易晋还是以前的易晋,站在耀眼的灯光下,依旧是那么完美,连笑容都恰到好处,而他身边的吴霓,也和他配合默契。

    我一直在一旁喝酒,赵晓文坐在了我身旁,不断提醒我说:“易小樊,你别喝那么多啦,现在是什么场合,你不清楚吗?”

    我根本不理她,只是抱着一杯白酒不断往嘴里灌,当易晋带着吴霓走到我们这桌时,他看到喝醉了的我,眉头微微一沉,随即便让于曼婷夺了我手上的酒瓶,扶我进去休息,就在扶我起来的那一霎那,我摇摇晃晃用手指着吴霓笑着说:“嫂、嫂子,我还真是恭恭喜你了,刚流了产这脸色就红光满面,果然好手段。”

    我这句话一出,我们这一桌是易晋的同学,全都坐在那里不说话,客厅气氛一下就冷了,我将扶着我的于曼婷用力一推,然后朝着易晋扑了过去,易晋单只手立马就扶住了我腰,防止我从他怀里滑落下去,我抱住了他脖子便在他胸口嚎啕大哭着。

    我也不说话,只是埋在易晋的怀里一味的哭,吴霓当时站在一旁脸都绿了,可她只能在一旁陪笑着,而老爷子看到这一幕,便让江华送我回去。

    可当江华伸手要从易晋怀里接我时,易晋却将我转手递给了于曼婷,对江华客客气气笑着说:“不用,待会我会让秘书送她回去。”

    江华迟钝了一秒,看了一眼老爷子,便笑了笑没再说话。

    江华退下去后,于曼婷便扶着我从宴席退了下来,之后易晋跟吴霓怎么样了,我并不清楚,只知道于曼婷并没有回去,而是将我放在了酒店内的休息室,不断灌着我喝水,试图让我清醒。

    可我根本没有醉,她灌到我嘴里的水,我全都吐了出来,于曼婷拿着我忙到大半夜,一直到易晋那边忙完,他出现在休息室内,于曼婷便立马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唤了声:“易总。”

    易晋嗯了一声,踱步走了来,将趴在沙发上的我给抱起,我整个人如一只树袋熊一般缠在他身上,易晋就托着我臀部出了休息室,我脸挨在易晋颈脖处后,便痴痴笑了出来。

    他一直把我抱进卧室内,将我放在一张大床上后,他低眸看向我满是红潮的脸,手指不断擦拭着我眼角流下的眼泪。

    他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喝这么多酒,又为什么哭,在吴霓面前栽了这么大跟头,今天就相当于她的庆功宴,而我背了一个如此大的黑锅,任谁都不会太舒服。

    易晋凝视着我全是潮红的脸良久,便将我身体抱在了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我的脑袋,我在他怀里哭了好久,直到感觉他的胸口全是我的眼泪鼻涕时,我嘶哑着声音哭着说:“哥,我好想爸妈,如果他们今天在的话,一定不会就这样让我随便被吴家人欺负,可是他们都不在了,根本没有人给我撑腰。”

    易晋听到我这句话,安抚着我后脑勺的手停了停,过了半晌,他吻去我脸上的眼泪问:“怎么会没有人给你撑腰呢,我不是在吗?”

    我满脸眼泪摇着头说:“这不一样,我知道你现在在爷爷手下也很难办,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和吴霓结婚,以前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我才会去帮她,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是现在,你为了我,被迫和她结婚了,以后怎么办,我从小到大只是拖累你。”

    我的话说得语无伦次,易晋听了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抱在怀里哄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哭得有些累了,只能眼神木讷的看着他,我额头上不知道何时全都是冷汗,易晋低眸凝神看着我这副样子许久,他忽然笑了出来,在我鼻尖轻轻一吻说:“好了,不就输了这一次吗?瞧你哭成这副样子。”

    我不说话,只是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抽搭着,易晋擦掉我脸上的喊,然后柔声说:“君子报十年不晚,忍忍就过去了。”

    我撇过脸不说话,只是继续流泪。

    他见我这副模样,只能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带着我朝浴室内走了过去,他将我抱着放在洗手台上后,便在浴缸内替我放了热水。

    我就坐在上面,看着易晋那双漂亮的手在浴缸里试着水温,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替我放好洗澡水后,总会用手在里面试一下温度。

    那个时候爸妈常年不在家,我非常依赖他,家里虽然有保姆,可无论是做饭还是洗衣服,基本上都是易晋在处理,我除了跟在他身后撒撒娇,他基本上不会让我动手做什么事。

    平心而论,除了那件事情以外,他对我是无可挑剔的好,想要什么,总是有求必应,他从小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可在照顾我的这件事情上,甚至比我爸妈还要做的周到。

    我十一岁那年来的月经,那时候我根本没有男女之别,因为自己怕一个人睡,所以总是耍无赖跑到他的床上和他一起睡,我初潮的时候,只知道做了梦醒来,身下的床单下便是湿哒哒的一片,我以为我尿床了。

    迷迷糊糊喊了好几句哥哥,易晋醒来后将灯打开,发现我身下是一片血,他当时愣了一下,我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便坐在床上嚎啕大哭,易晋看到哭成那副模样,被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比我冷静多了,抱着我出了房间,便去了浴室给我处理干净后,他才带着我出来,给我解释什么叫初潮。

    而严格的来说,我的第一堂生理课,是易晋教授的。

    只是那次以后,易晋便很少让我睡他床上,就算我半夜爬了进来,他也是半夜把我抱了回去,从那以后,我就戒掉了和易晋睡同一张床的习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

    我十五六岁的时候,他对我都表现的很正常,就像真的是对待一个妹妹一般,我只隐约感觉,有时候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比较喜欢我主动亲他,抱他,粘他,可这一切到达我十七岁那年,他从一个温柔的哥哥,变成了一个撕咬人的禽兽。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转变成这样,就像我现在至今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奸我一般,这是我到现在都想不通的一件事情。

    易晋将水放好后,便转身朝我走了过来,我已经平静了下来,正坐在洗手台上摇晃着腿看向他。

    他没有说话,走了过来,又直接将我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我疲惫的压在他身上,他将我放入温水里后,我将整个身体往水下沉,我睁开眼,透过水面去看易晋的脸,他也正在看我。

    他的脸,在水面之上模糊,又扭曲,看不太真切。

    当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要窒息时,我想用手去抓易晋的脸,可抓到的除了水还是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就想这样下去后。

    易晋伸出手将我从水里用力一拽,我整个人便被他带到了怀里,我还来不及喘气,易晋直接将摁在浴缸上吻了上来,他的动作非常用力,我们口腔里全都是血腥,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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