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晋伸出手将我从水里用力一拽,我整个人便被他带到了怀里,我还来不及喘气,易晋直接将摁在浴缸上吻了上来,他的动作非常用力,我们口腔里全都是血腥,可我一直感觉到他有渡气给我,可这点气根本不够,我被他封住唇舌后,那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我抓住他衣袖的手,一点一点往下滑落,易晋松开了,将我软掉的身体紧紧的抱在怀里,就那一刻,我仿佛觉得他要把我勒进他的骨血里,那力道让我骨骼都疼了。
可我只是喘着气,像条缺水的鱼,用力在空气里反复呼吸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缓过来不少后,易晋依旧没有松开我,他缠绵的吻着我的颈脖。
我说:“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句话让他吻我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没有说话,隔了半晌,他又继续吻着我,从我颈脖沿着肩线,我的锁骨,一直到我的腰线。
他忽然将我整个身体推在了冰冷的墙壁上,第一次,他眼里的情绪是**裸的占有欲,一点遮掩也没有,他捧住我的脸,逼着我和他对视着,他说:“很可笑吗?喜欢上你就那么让你觉得恶心?”
我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他用命令的语气说:“易小樊,你给我睁开眼。”
我还是没有。
他双手忽然移到了我脖子上,当我感觉他的手一点一点在收紧时,语气里带着疯狂的冷笑,他说:“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喜欢你喜欢到恨不得杀了你!易小樊,你怎么会明白我的痛苦,我要你是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可你太不受我控制了,你就像是一只长着一对翅膀的鸟,饿了,没东西吃了,就知道来讨好我,可一旦你饱了,你又试图从我手上逃走,对于你,我太没安全感了,我甚至想过要杀了赵州,好让你后悔你五年前鲁莽的做法。”
他再次冰冷命令:“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没有,靠在那堵冰冷的墙上,觉得五脏六腑都是凉的。
他钳住我下巴,再次冷声吩咐:“易小樊,睁开眼看着我。”
他手上的力道特别重,重到我下巴的骨骼都是疼的,我按照他的话睁开眼睛看向他,他眼眸里的情绪明明那么可怕,可他抚摸我脸的动作却又是如此的温柔,他手指在我眉眼处摩挲,他低声诱哄着我说:“小樊,告诉我,我是你的什么人。”
他放在我喉咙上的那只手,蓄发着力量,仿佛我答错了,他就会掐死我。
可我还是说出了两个字:“哥哥”
他笑了,嘴角是阴森又含义十足的笑声,他说:“错了,该罚。”
他这句话刚落音,我脖子上那只手逐渐收紧,他又问:“我是你的谁。”
我紧闭着双眸,痛苦的扭曲着脸,不说话。
他眼眸里毫不掩饰的那些情绪越来越疯狂了,他笑着说:“还是不说,嗯?”
我说:“我爱的人”
颈脖上的力道一松,我身体从墙壁上忽然垂向他怀里,他一下抱住了我,人瞬间就温柔了,在得到我这句话时,他全身上下的戾气全都消失了,他唇挨在我耳边,我听见他笑了。
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爱你,我的樊樊”
等我睁开眼时,人是在别墅,房间内依旧一个人也没有,只是楼下时不时传来脚步声,我从全身酸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觉得全身黏糊糊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了一趟浴室,当脱光身上的衣服,全身**的站在镜子前时,我才发现全身都是伤。
那些伤触目惊心,可又不像是被人掐住来的,反而像是欢好留下的印记,我莫名觉得一阵反胃,朝着洗手盆里狠狠吐了起来,一直吐了好久,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在浴室内将自己收拾干净,便下了楼用了早餐提着包去了公司。
我在大门口碰见了江华,江华见我一点精神也没有,走上来便问我:“人不舒服吗?”
我说不出那种感觉,只觉得下体疼,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动了动唇,对江华语气淡漠的说了句:“没,可能有感冒。”
我说完就想走,江华从后面一把拽住了我,就在我回头那一瞬间,他目光一眼就看到了脖子上的痕迹,我吓得立马用手去者。
江华一下就明白什么,他说:“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我说:“不用,头晕而已。”
江华又说:“老爷子昨天打电话去连易家,吴霓说易晋没有同她一起回来,估计是送你回去了吧。”
我说:“你想问什么。”
江华笑着说:“没有,当我什么都没问。”
我不再说话,转身就朝大厅走去,到达办公室后,一坐上位置那一瞬间,我整个人便软在了椅子上,我有些情绪失控的趴在那里哭了出来。
人事部的人本来大家都在各司其职,做着属于自己的工作,被我的哭声全都惊到了,同一时间回头看向我,我没有理他们,只是在他们的目光痛痛快快哭了出来。
十几年的眼泪,忽然在这一刻跟决堤了一样,终于爆发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声惊动了人事部经理,她似乎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也没有责备我,而是对我说了句:“你跟我来趟办公室。”
她说完这句话,走远了好一会儿,我才起身跟在了她身后,她带着我进了办公室后,便坐在办公椅上对我说:“于秘书让你上去一趟。”
我麻木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她办公室,之后一路上坐上电梯,径直朝着易晋的办公室走去,到达顶层后,于曼婷在那里等我,她看到我脸色也有些不好,可是没敢说什么,送着我进了易晋的办公室。
易晋目光正落在办公桌上那张镜框上,他听到我进来后,视线从那镜框上移开,然后朝我看了过来,我坐在他沙发上后,他起身朝我走了过来,见我脸色苍白,便伸出手在我额头上试探了一下,并没有发烧,他知道我是哪里不舒服。
那昨天一整晚,早就让我有些疲惫不堪,易晋说了一句:“躺着。”
我便按照他的话,趟了下来,之后感觉他替我擦着药膏,我也没有动,眼睛上的灯光一片刺眼。
差不多好了后,他替我整理好衣服,在我唇上落下了一吻,他说:“休息一会儿。”
我没有理他,只是蜷缩的窝在沙发上,易晋替我罩了一件毯子,之后,他办公室内有人进进出出,全都是来和他报告工作的部下。
每个人进来都会好奇的看上我一眼,可又不敢看得太过明目张胆,所以整个办公室内的气氛都有些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后,易晋正坐在我身边翻着手上的文件,我的腿搭在了他腿上,他的侧脸很平静。
我望了他好一会儿,刚想从沙发上挣扎起来,易晋便已经放下了手上的文件,然后看向了我。
我人蜷缩在他怀里,如一只猫一般,他手便抚摸着我柔顺的头发,他说:“我让于秘书买了你最爱吃的糕点。”
我嗯了一声,他又说:“身体还疼吗?”
我说:“还好。”
他指尖温柔的拨开我额前的头发,他说:“别惹我生气,你一惹我生气,我就忍不住伤害你,樊樊。”
我说:“好。”
就这样,一个人坐着,一个人躺着,掉落在沙发缝隙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我闭着眼睛在沙发上找了很久,才放在耳边喂了一声,里面便传来江华一句:“易小姐,不好了,孩子丢了。”
在听到孩子丢了这四个字时,我握住手机的手一颤,然后我抬起脸看向易晋。
易晋见我的反应,皱眉看向我。
我手机朝他狠狠砸了过去,我尖叫着说:“是不是你把孩子弄走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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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我好了
可当我话冲口而出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易晋的表情反应,他似乎并不知道我口中所谓的孩子,是指哪一方面。
我瞬间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了,只要一遇到孩子的事情我就无法冷静,甚至是自我暴露。
在易晋审视的眼神下,我立马稳定下自己慌乱的心情,对他说:“刚才是我太过激动,你别介意。”
我说完,便握着手机从沙发上起身朝着他办公室外匆匆离去,一直到达楼下,我又用手机给赵州打了通电话,电话被接通后,赵州的声音在电话那端迷迷糊糊传来,他似乎是在睡觉。
里面沉默了两三秒,赵州突然提高音量问:“小樊?!”
这是我们离婚后,我第一次给他的电话,可我并没有时间和他叙旧,而是直接问:“赵州?你妈呢?”
赵州听出我语气内的焦急,他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便回了我一句:“我妈在家呢,你找我妈干什么?”
我说:“孩子不见了。”
赵州大声问:“你说什么?!”
我来不及重复他的话,而是快速说明自己的主旨,我说:“前段时间你妈给过我一个电话,问了我们两人离婚的事情,当时她在电话内很激动说让我把小奇还回去,这段时间我很忙,所以也一直没有理,直到今天老爷子那边的秘书打电话来说,小奇不见了,赵州,我怀疑孩子是被你妈带走了。”
赵州在电话内当即否认说:“怎么可能?!我妈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他可能觉得自己这句话带有恶意的激动,又立马平复下情绪说:“好,我现在给我妈打个电话,你等等我。”
正当我在马路上手足无措的拦着车时,易晋的扯突然悄无声息停在了我身后,于曼婷从车内走了下来,对我说:“易小姐,您要去哪里?我们送货给您过去吧。”
我一回头,易晋就坐在车内看向我,我一接触到他眼神,心里就不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绝不能让他跟我去处理孩子的事情,绝不能。
我想拒绝,可话刚到嗓子眼,忽然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于曼婷又催促了我一声,我拉开车门便上了车。
到达车上后,易晋低眸看了一眼我死死握住手机的手,他说:“刚才我给老爷子那边打了一通电话,问了情况,听说小奇是中午时分才小时,据学校老师所说,是一个声称是孩子奶奶的人把孩子带走的,如果没有猜错,带走小奇的应该赵州的母亲。”
易晋的话一针见血便猜中了我心内所想,是啊,除了易晋他妈,还会有谁要带走小奇,上一次那一通电话,是我太过大意了。
我不说话,浑身紧绷的坐在那里,易晋握住了我紧拿手机的手,他温声说:“如果是赵州的母亲带走了孩子,这件事情问题不大,别太担心。”
他安慰着我,可我又怎能不安心,没有一个母亲是不担心自己孩子的,而且是在下落不明的状态下。
我反反复复查看手机,想看赵州是否给我电话了,差不多,看了三四回,赵州的来电提醒便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我用力摁了一个接听键,电话内又再次传来赵州的声音,他在电话那端焦急说:“小樊,我刚才给我妈电话了,小奇确实在她那里,现在她们正在火车上,我妈带着回了乡下。”
在我还没开口说话之前,赵州便又立马电话那端和我道歉说:“小樊,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妈不对,我没处理好,你先别急,我现在就去把孩子给你接过来。”
在他即将要挂断电话时,我打断他的话说:“不用了,我自己去接。”
我们挂断电话后,见我仿佛松了一口气,他我看向我,低声问:“情况怎么样,嗯?”
我说:“赵州他妈带着小奇去了乡下,估计今天回不来了,我现在要去乡下找。”
易晋听了我这话,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他淡声对司机吩咐说:“直接开去火车站。”
我有点意外的问了句:“你怎么知道赵州他妈的老家是在瑶县?”
问出来那一刻,我觉得我这句话无比的白痴,易晋怎么会不知道,他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根本没有他不知道不清楚的事情。
很快车子便到达了火车站,易晋没有让于曼婷他们再跟着,而是牵着我便朝拥挤的火车站内走,这个时候我还是有些慌乱无主,所以只能任由他牵着。
易晋很少用做过火车,可是他对路的方向感很好,所以牵着我进去后,便带着我进了一间包厢,因为是临时买的车票,开往瑶县的车次又少,当易晋看到里面乱糟糟的情况后,便皱了皱眉头,他是有洁癖的,我知道。
我刚要伸出手去收拾,易晋说了句:“别碰。”我下意识看向他时,他看了我一眼,将外套脱掉后,便罩在了狭小的床上,他说了句:“先将就。”
我刚想说句我没洁癖,又不是我将就,可一想到易晋张紧皱眉头的模样,便知道这脏乱的环境,让他脾气又暴躁,我没有再火上添油,躺了上去便没再管他,脑子里全都是怎么把小奇从赵州他妈手上接回来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火车上太过摇晃,不知不觉,我竟然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后,我整个人是缩在床上的,而包厢内易晋不知所踪,我抬头四处看了一眼,只发现和我们同包厢的人,也满脸好奇的看向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一慌,一个人在陌生的火车上,陌生的人,和陌生的眼神,我快速的冲出了包厢,火车车厢内跌跌撞撞四处找着,找了他好久,才在第二节车厢的分节口找到了他。
他正倚靠在车厢上打着电话,另一只手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他外套扔在了床铺上,所以只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色的衬衫,领带松松垮垮的系在那里,不知道在和谁在打电话,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整个人被窗外的投射进来的阳光笼罩,甚至连发丝都镀了一层光,人说不出的慵懒野性,比平时衣冠楚楚的模样,多了一丝不羁,少了一分儒雅。
我站在那里看了他好一会儿,心不知道为什么放了下来,我正要朝他走过去,忽然从他身后的车厢内走过来一个搭讪的女人,似乎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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