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十一日起身体稍觉不适。鬼宿月(藏历十二月)十三日,显见赐殊胜悉地的三位本尊和伏魔的两位本尊等的圣容,大师按本尊自此勤修可排除危厄的受记,更加奋力修持。二十九日,当师徒修习时,四魔鬼梵中的主要一鬼立誓在此寺院十三代上师之间不再为害作恶。蛇年(公元1413)新春起,大师病情加重时,十七位弟子勤修本尊,大做法事,出现伏魔能仁佛祖渗入大师自体的现象,智慧主为首的法王牵着魔首,格吒波罗(藏文)[76]从背后驱赶,四臂宝帐主、毗沙门天神等赶来割下魔王之头时,大师运用定力将魔置于镇魔洞中,将其血肉加持为甘露,献于天众;将其魂识抛向净土。同时,发出“外道作恶的黑品凶曜、明王、龙神、食肉罗刹等四部魔军溃败了”的声音,嚎之声播于十方,其它许多人亦听见其声。于是,大师的寿障被排除,天人顶礼师足,共许大师为导师大德。平时,前面所述格吒波罗等一切护法相助大师,多次显身于法王尊前,为其仆使,在耳边低语跑钱跑后迎送眷属等,协助办事,为众人所显见。对此颂曰:
诸佛授权转轮王,
具足和合七支宝,
国政轮辐摧恶品,
大圣美名人人颂。
继后在马年(公元1414年),人主扎巴坚赞请大师去宛地的扎西多揢(藏文)修夏安居。大师为梯(藏文)、内邬东诸寺的政教共主[77]等善作法施,根敦珠( )和益则哇(藏文)等亦在此时拜见大师。继后,大师到噶丹大寺,开创讲说《集密四注合编》'78'之规,著《胜乐经释》,讲授三种秘诀等,大转法轮。当时,多丹巴梦见有一座具足尺度的白塔,许多宝瓶围绕其塔,白塔北面又有六座标准的小塔,诸空行母在审查是否要用甘露淋浴,并有一个空位置。这是大师将有殊胜弟子的预兆。
羊年(公元1415年),作央巴金殿'79'的奠基诸事,该殿建有经堂回廊和后殿,具有七十二根大柱。从鸡年(公元1417年)的角宿月(藏历三月)起,次第于央巴金殿造出戒香释迦像等,建造出集密
、胜乐、金刚界等的立体坛城,第一次铸出勇士“堪吒迦波罗”(藏文)夫妇身像的新样时,自现彩虹等。此后,大师修胜乐法时,显见胜乐诸天众,听到许多空行母礼供赞颂的声音,据说《三摩地妙笔篇》和《杜鹃歌声》大多数是根据当时听到的音韵写出的。在鸡年(公元1417年)内,该殿的经堂和内供佛像的建造工作基本竣工,开光时,天空中发出巨响,声入供堂,在场众人都明显地听到,一些大瑜伽师还看到无量能怖金刚来到寺上。自此之后,卫藏地区年丰人寿,讲修之风颇盛,处处吉祥。土狗年(公元1418年)大师在噶丹寺向诸精通三藏、获得修证成就的大德讲授《道次论》、《四注合编》、《无垢光论》等。同年夏秋,后殿(指央巴金殿的后殿)壁画完工,大师写成《入中论广释》;冬末,在向护法、法王、四面明王等奉献食子时,大师对带有音调的唱赞感到喜悦,撰写出迎请、礼赞、催劝法王(阎魔敌调)等的四种举腔音调。撰写时有时梦见阎魔敌法王来身边,唱着颂词,似使山岩颤动,并说学习此调,不施食子,不可唱诵。猪年(公元1419年),向加央曲结等讲授默记的《胜乐根本注疏》等经文,许多智者云集,如鹅群聚于莲池。
(七)为督促持常见诸人明法,示现圆寂,往赴净土。
猪年(公元1419年)秋,大师为向下等根器的所化赐给佛法甘露,借口沐浴,前往(堆垅)温泉,中途经过拉萨,在(大昭寺)觉卧佛像前献供祈愿,然后到堆垅温泉和曲弥沟(藏文),于曲弥经院,显见密集大众直入法场,受记将建密院。继后,大师乘轿来哲蚌寺,在为能怖金刚开光时,众本尊合入于像中,后由乃邬巴作承侍随众,向两千余名持三藏讲授菩萨道次。大师讲到《集密经》第九品完结时,说法停止,余留一部分,他告诫工匠当建造吡卢遮那佛银身像,然后起程到拉萨,在(大昭寺)觉卧佛镶嵌作佛法弘扬等方面的宏大祈愿。那是,大师在行程中,许多人亲眼看到大师乘坐的轿子上现一彩虹,虹连哲蚌寺经院和噶丹寺,大地震动。继后,大师前往色拉曲顶,作长善净恶仪轨,嘱告绛钦曲结(即大慈法王),当建立讲听密乘之规,并对胜乐、集密二经各从头讲授一座,然后发问道:有谁能主持讲说密续规?当时,喜饶僧格接受许诺,大师十分喜悦,赐给三所依。继后,大师前往哇兰德钦孜(藏文)。这时,扎嘎宗本前来承侍,大师嘱告他建立桑俄 的密咒学院,并赐助缘资具,在修建地点作开光法事。继后,大师经扎嘎到雷补珠细(藏文)的邀请地点驻锡。当夜,天空中传出天界的檀板声。由此,大师匆忙返回噶丹寺,在央巴金殿陈设宏大的会供轮,献上供品,虔诚祈愿。大师亲临法会,祈愿回向,念诵吉祥颂词,尔后回到寝舍。(十月)二十三日,大师修四座瑜伽,半夜时分,略现病象。第二天,众僧作病法事,大师将金色僧帽和披赐给贾曹杰,表示授佛位于他,教示仁钦坚赞尊者等身边诸弟子说:“尔等当知此义,善修菩提心!”这是大事最后的教言。二十四日中午过后,大师作能怖金刚入我仪轨和胜乐会供轮,从外表上看住于金刚念诵瑜伽,实际上在作入灭前与光明法身和合的修持。此后,如密主金刚手所受记:“从此往生兜率宫,师事妙吉祥藏及,至尊弥勒做高足,快速正觉成如来。”也如大师在其《宝鬘论》中所祈愿:“愿往不败慈尊前,教言甘露满心愿”。大师在雪域等地其主要所化基本成熟,他所许诺的事也完成后,于六十三岁的土猪年(公元1419年)藏历十月,毗奈耶历的年首月下弦初十加行日巳时,大师结金刚跏趺坐,双手作入定印、从加行起,依次以第一、三寂三金刚瑜伽、譬喻光明 以及洁净不净幻身之力,阻止八十寻思之风,一切现为空性光明法身,身光聚为一团后,将中有之替身立为报身相好庄严的智慧身,其粗生化身往赴意悦持法兜率天界的弥勒尊前,成为妙吉祥藏 (曼殊室利尸多),其殊胜化身则往东北稀有庄严刹土,成为狮子吼(僧诃萨罗),于数处佛国,如月色之现于池沼,一再分化其身。大师异熟之身入定,如持金刚入灭,呈孺童子相,肤色红黄,戒香四飘,虚空明净,虹光回旋,空中器乐声响,花雨纷纷等,出现多种奇兆。当时,诸心传弟子吩咐,如村上俗人法规,暂停闻思,蓄留过量头发'80',改变服装,收起飞幡等,以自入等仪轨补足律仪,尤其勒作(深观与广行)二轮事业等丧葬佛事。于此处作颂曰:
生死中有虽粗尘减损,
沉重原始风心彼金身,
三寂光明幻身炼剪磨,
终成三身无别持金刚。
丧葬修供佛事刚一结束,为使大家的事业不致中断,委任十难论师达玛仁钦为大师法座的代理人(贾曹),继后将大师遗体完整地殓入?檀宝?,面朝东北方而坐,其银制灵塔名曰“利见塔”'81'(大慈法王所献账内),至今供奉于噶丹寺,为该地一切众生之供养所依,所谓“五供节”的供养亦由此而来。
总之,在共同的现象中,大师以无垢智察析一切最难量智慧之显密,断诸增益于三量,受文殊亲自灌顶,日日得其深广教诫赐教,遂断疑除垢,并受萨罗诃及龙树等的实际加持,诸守卫刹土的空行母如云聚集护持,从而成内外缘起,现生俱生智,内部脉道等清净,在觉受及梦境中,曼茶罗主付予他金刚乘佛教,授权为佛法之王。在藏地,如前文所述,大师虽早已成为和合六支法和八自在之法王,然而他鉴于当时藏地佛教的混杂污染,思虑恢复重振而以一般善知识之态出现于世。若问何以此知之,往昔松赞干布时期,藏地虽有佛教,却无藏人自己的僧伽,故尚未筑成佛教之根基。稍后,寂护来藏,七觉土等出家,当佛教弘传时,有和尚来藏,混杂佛教,由莲花戒予以整顿,继后,朗达玛灭佛后,虽由喇钦的诸弟子和大译师恢复了佛教,但所谓的密咒师们传播导端。当此时刻,阿底峡尊者来藏,净化佛教,虽然噶当派实际的本尊行止清净,但又出现其他不同教派。其后,如加央勒曲巴(藏文)所说:“闻思佛法者不思察佛语之义而乐于词句争论;诸大修行者以昏沉之见自以为大;诸密咒师不修二次第之义,而以实践仪轨而谋生,诸粗通明处者如不见沟脑之雪山,而仅见沟口鸟粪之鹞鹰,”当时藏地,到处是自?为以闻法为主的“大善知识”,虽身穿赤黄袈裟,却违戒饮酒,非时饮食、观听歌舞等;闻思佛法时,借口“养身治病无罪”不顾律戒;甚至把争斗开战等说成是“为了佛教众生的需要”;毫无悲悯仁慈;看到他人学习密乘,就说此人不能闻思佛法,专以沐浴、施食及作超度法事等寻求衣食,现在闻思,则是邪魔;有的闻思佛法,是为了与对方争执和咬文嚼字,纠缠文字;有的虽然闻习大论,但不能使之成为教诫,年迈不能为善时,往昔所闻全不能实践,追悔闻法,复为毫无所学、毫无所知的愚人,依止山中人寿将尽者,而信其随意之说;另外修持密咒者,莫说有家室者,即使是身着僧衣的出家人,声称即入密道,若不依止非时饮酒、食不洁肉(虽末至依止酒、明妃之时),则与誓言相违,故极贪妙欲,对别解脱学处弃之如唾,娶有妻室,生育子女,对其它做别解脱律仪的亲教师和阿阇梨,毫不顾忌害怕,而别的许多愚蠢者,对其所谓的密乘如获得成就之道,不仅不能讥毁批评,相反寄予希冀;这些人依止那些不闻显密、自认为是密咒师的愚人,对其臆造之说无限信赖,以其与密典全不相合的所谓耳传秘诀送走人生,临死时还认为成为无想天'82';其中有的人需要向一些具足智慧者讲说自己的修持体验时,将来教和外道之法与部分密典参杂,如瞎鼠钻洞,假说一通,不达贤哲秘诀之岩,并且害怕别人揭底4,则云其法系天神所说、龙神所说、修证时所现、出自梦境、从天降(杂王房顶)、从地下掘藏出等,用这些假说土块堵绝虚假洞口,一旦智者教言的大溪水出现,揭出底细,伪法则暴露无遗,成为青狐与猫居士的故事;又,住在山间很少闻法的静虑者对诸广闻大论者认为这种广闻虽能开智,但对于解脱并无实义,相反会成为分别散义之因,同样,本尊之念修以及一面转莲印、一面念经等亦为有戏论之善,认为这些亦无必要;他们认为诸法初从唯一空中生出风,声,由此而生寻思,流转轮回,不能认识心之自性,或觉受显明、自心之上空寂,与心基相合的自由实际分别的佛之四身固有,无需以由于师秘诀直会的无戏论之义作意,对寻常自然心智,经串习,先见其性,即可解脱。故对此无需以教理伺察,对于如是修持觉知心性的大乘师,无需戒除饮酒和非时食,无三法衣及草敷具等的规定并无过患,若对此作庸俗理解,则为小乘'83'。于是,坦然舒心而往,迷恋部分外道和和尚等人的所谓见地(说不净法理时),而略作讲议;有的学习别解脱律仪者不信服密乘,认为二者不相合顺,断离佛法去做带兵官,执瞋恚之剑以摧灭善根。于此时刻,大师为以仁慈威猛之力将彼等之未悟、邪悟、疑惑等的黑暗变为光明,写出各种西药的著述,为利益续以往贤哲业绩法承的僧众,阐明如何闻思修和如何实践三学,并安立其它学处。对此,若以公正中立之心伺察,既不难知晓。密主(金刚手)亦云;“在凡夫心目中,称之为加行道者,我金刚手亦不能量其摩底跋陀罗格底师利(藏文)功德(三密)之边。”是故,一切智克珠杰所言“师以讲修证修善,与彼佛教衰败时,三学教证诸佛法,使之显扬如明日”,极为正确。
有关大师为文殊的化身,在共同的感觉中大师弘法利众的业绩情况等方面的记?,前文已作部分引述,《传授教诫之王经》中云:
“与‘止’相连的界处,
将建名‘噶’大宝刹,
将出名曰‘洛桑’者,
能聚清净众眷属;
建立十大法行流。
神殿大柱树叶形,
与我色身二尊前,
敬奉宝冠广献供,
按照佛经宣法音,
虔诚祈愿以悦声,
向我猛力祈祷后,
佛教千年住世中。”
《无垢天女请问经》中云:
“北方雪山山脉处,
具足净善地域中,
佛教正法将弘扬。”
《文殊根本续》中云:
“名首“(藏文)”字者'84',
僧伽遍传颂,
显扬导师教,
彼时地上教,
衰败暗无光,
导师合意像,
能明不怀疑;
授记一切觉,
得我大菩提,
而成世间供,
使到三有边,
现勤密乘续,
当知其胜名。”
又,《摄真实经》中云:“当我寂灭时,于此地上空,汝(化身)以童子身,将作佛事业,斯时极喜寺,在于雪域中。”
有人认为是颂的前面字句授记的是世亲(此时佛教未大衰败,未庄严佛身),但虽然前三句合于婆苏完杜(藏文)'85',可是后面的字句则不相合,故上述授记,除宗?巴大师,别无他指。又,姜洛坚达(藏文)云:
“持密业金刚,
自前善结缘,
洛桑扎巴者,
诸佛所化身,
持于学者身,
讲论显密义,
唯定成正觉;
印汉泥婆罗,
卫藏朵康地,
转生将众生,
引往解脱道,
文殊为本尊,
妙音加业印,
唯定成菩提;
广聚圣弟子。
又云:
“洛桑扎巴世无敌,”
释迦王前善发善心,
于此刹土弘显密,
此师往生天界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