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天下第一宠- 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天下第一宠》作者:朱轻【完结】

【内容简介】

他的媳妇儿,既娇又憨,撒娇时总带着点小刁蛮;
她的大丈夫,又慓又悍,宠她时总有那么点霸气。

十五岁那年,徐妃宜定了亲,却传她未嫁夫先死,
就这样成了众人口中的望门寡。七年后,哪晓得,
她那位有缘无分的未婚夫,不但改名换姓,
还摇身一变成了有权有势的常胜大将军。
为此,徐妃宜找上门,她想问他,
她与他尚有婚约,他为什么丢下她一走了之?
乌烈向来不近女色,更不用说哪里来的未婚妻,
这女人以为赏了他一巴掌还可以走人吗?
既然她自称是他的未婚妻,索性将她逮回军营,
她问他为什么,他只冷冷回了两个字,算账!

【出版日期】2015/03/05 
【出版社名称】喵喵屋
【书系及编号】脸红红BR776
  
  第一章
  
  这一年,是徐妃宜守寡的第七个年头。
  
  康隆二十年,十五岁的徐妃宜与二十三岁的林书浣定亲,才子佳人、般配无匹;次年,林书浣在成亲前受征入伍。同年腊月,林书浣在洵吾之战的战场上失踪,尸骨难寻。
  
  未嫁夫先死,徐妃宜就这样成望门寡了。
  
  照理说,望门而寡的女人通常会被认为命硬、克夫,以致难以再蘸重嫁,不过平阳城民风强悍,也不甚保守,更何况徐妃宜温柔恬静,又生得貌美,所以这些年也有不少人上门提亲,可徐妃宜却不愿再嫁,执意要为为林书浣守贞。
  
  她守寡没多久,一户孙姓人家迁居到了平阳城。
  
  孙家当家人孙兴金因着侄儿在上京做武官的缘由,自打一搬来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短短五年,便已娶了七房姨娘。他搬来不久后就看上了徐妃宜,日日来府上骚扰,不过因为自家老娘嫌弃徐妃宜望门而寡不吉利,所以他除了骚扰之外,也没能真的把她强娶回去。
  
  在徐妃宜守寡的第七年冬天,孙老夫人去世,孙兴金就此肆无忌惮起来,他用尽了各种下作无赖的手段来威逼徐家下嫁女儿,将徐家搅得是鸡犬不宁,没有一日安生日子可过。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了次年的春天。半个多月之前,城中又兴传起林书浣未死的消息,有刚刚归乡的伤兵说在战场上见到了林书浣,他不仅没死,反而成了忠武将军,只不过因为九死一生而落了残疾,变得腿瘸眼瞎丑陋不堪。然而这个传言流传没多久,徐妃宜便应下了与孙兴金的婚事……
  
  那晚大雪纷飞,孙兴金正携了一众流氓在徐府滋事。
  
  始终不肯露面的徐妃宜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她身着一袭素白织锦皮毛斗篷傲然立于雪中,以白纱覆面,星空雪夜之下犹如清艳仙子,周身的矜傲之气释开,美得不可方物。
  
  在孙兴金贪婪龌龊的目光中,徐妃宜清冷开口,“若是你肯,就半年后再来娶我。”
  
  孙兴金一听就拉下了脸,半年?他只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拉回去洞房,怎么还会等半年?
  
  然而还没等他拒绝,就见徐妃宜手上银光一现,一把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几乎是同时,孙兴金在雪白的颈间看到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若是不肯,那你今晚就可以把我的尸首带回去。”
  
  这女人可真下的了手!
  
  她的举动吓住了孙兴金。稍作权衡之后,他便答应了她的条件。
  
  因为就算自己不答应,他也没把握半年内可以得到这个女人,毕竟徐家不是小门小户,他虽然隔三差五就来滋事,但却也不敢真的下狠手。
  
  倒不如就再等上半年,反正平阳城就那么大,他就不信这个女人还会翻出什么花样来。于是心一横,点了头,“好,半年就半年!”
  
  “这半年内,不许再踏入徐府半步。”
  
  “这……”孙兴金眼珠一转,“我不来,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即便我能跑,我这全府上下的人也跑不了。”
  
  孙兴金觉得她说的有理,不让进府那他就派人在府外守着,左右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好,我答应你。”
  
  “若是食言,那么今日之约便就此作废!”
  
  “不过我要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等半年?”
  
  孙兴金狐疑道,这女人出了名的聪明,他可不想被骗了。
  
  “我的脸上长了一种斑,要治疗半年才能痊愈。”
  
  孙兴金恍悟,怪不得她脸上戴着白纱。
  
  “难道你想娶一个脸上生斑的妻子过门?”
  
  他才不想!他看上的不就是徐妃宜的美貌,不过……
  
  “生斑了?你没骗我?”
  
  徐妃宜冷笑,“我若想骗你,大可直接说这斑永远也好不了。何必只说半年?”
  
  孙兴金似乎是信了。
  
  徐妃宜说:“还有疑惑吗?若是没有,就请你即刻离开徐府。”
  
  孙兴金带人离开之后,徐妃宜手一松,抵在颈间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到地上……
  
  当晚,婢女问春帮她上好了药便杵在一边,凝视着她脸上光洁如初、毫无斑痕的肌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吧。”
  
  徐妃宜透过铜镜端详着自己颈上的纱布,目光一转,从镜中对上了问春的目光。
  
  “小姐,奴婢不明白,您何苦答应?若是抵死不从,他其实也没办法。”
  
  “徐府上下这么多人,不能总为了我去忍受这份纠缠。”
  
  “那您为什么又让他等上半年?”其实早半年、晚半年,不都是要嫁的吗?
  
  “因为我要利用这半年的时间,去找一个人。”
  
  问春立刻就想到了是谁,“难道……您要去找林少爷?”
  
  徐妃宜点头,“是。”
  
  “小姐,那只是个传言而已,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啊。”
  
  徐妃宜的笑容里掺杂了一丝苦涩与恍惚,“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等七年。”透过铜镜看了眼问春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轻轻一叹,“你不会懂的。”
  
  没有人知道林书浣是不是还活着,没有人见过他的尸体,所以他们说他还活着;没有人见过他的本人,所以他们说他已经死了。
  
  徐妃宜是喜欢林书浣的,但却没有喜欢到可以为他终生不嫁的地步,之所以等到现在,多半是因为她脑中根深蒂固的女德观念,她觉得自己既然嫁给了林书浣,那便是他的人,只要他还有一丝存活的希望,她就不能再嫁。
  
  七年了,正是这一丝希望拴住了徐妃宜。
  
  年复一年的春夏秋冬,她越等就被拴得越紧。她总是在想,已经守了这么多年了,如果现在放弃,万一林书浣回来了呢?那么她之前的等待不都成了徒劳和笑话?一晃眼已经过去七年,徐妃宜疲倦了,因为等待,也因为孙兴金的纠缠,所以当前不久又传来林书浣未死的消息之后,她的脑子里忽然闪现了一个很疯狂的念头。
  
  她要去找他,不管是生是死,她要一个结果。
  
  这一次的传言比之前的都要具体、真实,他们说他正扎营在玉阳关外,他们说他统领着恭州军的前锋队伍虎卫军,他们说他被封为忠武将军……
  
  虽说林家听到消息后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可徐妃宜不想再继续等待了,她要利用这半年亲自找回所有的答案。
  
  徐妃宜应下孙兴金的提亲,也是为了切断自己的后路。
  
  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该给这七年作个了断。
  
  “可如果孙兴金发现您走了……”
  
  “他应该明白,若是踏进徐府一步,那么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便是死,也不会嫁给他。”徐妃宜从镜台前起身,转而面向问春,“他自会明白利害关系,大概只会派人在外面守着,我们只要小心些,想要脱身并不难。”
  
  问春问:“那您打算如何脱身?”
  
  徐妃宜显得胸有成竹,“灵山寺的方丈是爹的故友,他已经答应帮我脱身。”
  
  问春好奇道:“那您谎称自己生了斑也是……”
  
  徐妃宜淡笑不语,并没有回答她。
  
  次日,徐妃宜答应下嫁孙兴金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同时传开的,还有她脸上生斑的事情。自那之后接连一个月,她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均是以白纱覆面。而孙兴金也没有再去徐府寻衅滋事,只不过遣了两个小喽啰,日日门神似地杵在徐家门口。
  
  康隆二十八年的春天,梅蕊初开,软淡的香气缱绻在春寒中,牵生出百转的暖香,然而灵山寺内却是一派肃穆静谧,大殿之上的佛像端的是宝相庄严。殿下双手合十、面覆白纱的女子便是徐妃宜,她跪得端正,月白色的裙裾铺散在蒲团之上,彷若座上莲。
  
  一个多月来,徐妃宜每天的这个时辰都会到灵山寺上香。
  
  片刻之后,一个小僧人从殿后走出来,对她拱手一揖,“女施主,方丈有请。”
  
  徐妃宜这才轻抬水眸,对着小僧人颔首示意,继而双手微垂挽了罗裙起身。
  
  一直静立在旁边的问春立刻走上前,一臂挂着竹篮,一臂挽住了自己小姐,主仆二人很快就随着小僧人消失在殿侧的帘幕后。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她们才又出现。
  
  这一次徐妃宜始终低着头,时不时用手去摸脸上的白纱,问春扶着她离开大雄宝殿,徐妃宜的裙裾蹭过大雄宝殿的门坎,轻盈得好像她脸上的面纱拂过脸颊,模糊了面容。她二人拾阶而下,沿着原路回家,就像以往的一个多月一样。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在古塘边的一个岔路口上,她们停了下来。
  
  打扮成徐妃宜的问春捂着面纱,担忧道:“小姐,我有点怕……”
  
  “怕什么?”一身布衣短衫的徐妃宜本尊安抚道:“现在大家都知道我的脸长了斑,未来的这段时日里,你只消时不时地带着面纱出府逛逛就可以了。经过这一个月的铺陈,应该没人会怀疑你。”风平浪静了一个多月,那两个被孙兴金派来的看门狗也松乏了许多。
  
  “可是……”问春还是有些不放心。
  
  “好了,没时间了,说得太多难免令人起疑。”
  
  徐妃宜挽好了臂上的竹篮,“爹、娘亲那里,只好由你向他们解释了。”
  
  问春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用眼睛巴巴地望着徐妃宜,“小姐,那您自己小心啊。”
  
  徐妃宜嫣然一笑,“我很快就回来。”
  
  言罢她整理好表情,垂首福了福身,然后头也不抬地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与问春分开之后,徐妃宜径自来到了码头,她始终都没敢抬头,往船夫怀里塞了些碎银子之后,就埋头钻进了乌篷船。
  
  坐稳了之后,徐妃宜才掀开舱内小窗上的帘子,悄悄地朝外扫了一眼,在确认码头旁没有危险人物之后,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这时船夫以竿支岸,用力地一推。
  
  伴随着他高昂地呼喝声,乌篷船摇摇晃晃地离了岸,“开船啰。”
  
  徐妃宜放下小帘,低头将竹篮里的碎花布掀开,拿出了里面早就预备好的小包袱。她将包袱捂在怀中,墨丸一般的黑眸中浮现了些许的期待,而那始终不曾舒展的秀眉间却又拢着一丝畏惧,计划了一个多月,她终于逃出来了。
  
  她要去玉阳关,只为了寻找一个结果。
  
  虽说她不知道前面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
  
  二十天后,玉阳关外。
  
  荒原上风沙弥漫,恭州军与安北军的猩红战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恭州军前,身高八尺的悍将乌烈身着一袭玄青战袍,单手持缰、长刀倒提,胯下的战马在不安地低声嘶鸣着。须臾过后,头盔后那双清凛的鹰眸豁然睁开。
  
  乌烈猛地抡起长刀,凌空一劈,“杀!”
  
  震天动地的吼声相继自军中涌出,霎时间战鼓擂响、万箭齐飞!
  
  乌烈长腿用力一夹,率先策马冲向敌军。
  
  在他身后蠢蠢欲动的恭州军也如同铁色潮水,气势汹汹地朝对方掩杀而去,两军很快就杀在一起,彷若两股异色的大浪,顿时将荒原淹没,怒吼声、哀号声与风沙纠缠交织,卷成一股邪风狰狞地涌向天空,惹得风云色变、乌云翻涌。
  
  将与士皆是杀得红了眼,不知天地为何物。
  
  不知过了多久,乌云中倏的闪过闪电,继而惊雷阵阵,一场不合时节的大雨瓢泼而下。
  
  最终安北军兵败如山,恭州军遣了一支队伍乘胜追击剿清残兵,另一支留下清理战场。乌烈策马伫立在雨中,长刀上的鲜血被雨水冲成了一股股血流。
  
  他凝视着安北军落荒而逃的方向,静默片刻后忽地啐出一口血水,用力地将头盔扒下来,接着狠狠地朝天上一扔,喉咙中涌出响过雷声的咆哮。
  
  “啊!”
  
  将士们也是士气大振,纷纷拔声呼应,“将军、将军!”
  
  “将军!”
  
  “将军!”
  
  乌烈垂下手臂,沾满血迹地俊脸上浮出一抹狷狂的笑来。
  
  片刻后,他长腿一扫,利落地翻身下马。
  
  同样是满身血污的副将走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迎面飞来的一个胸甲堵住了嘴,接着又是一个接一个的甲片地朝他飞来,击得他连退了几步。
  
  好不容站稳了脚跟后,副将抱着满怀的甲冑,看向自家浑身上下脱得只剩红色内袍的主帅,“将军?”
  
  “交给你了。”
  
  丢给他这么一句话后,乌烈便提着长刀离开了。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消片刻乌云便尽数散去,锋芒重现的阳光洒向大地,驱散大雨溅起的水雾。穿过荒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