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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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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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拚命地去拍打那个揪着自己的大掌,可他的臂、他的拳都硬得像是铁,直打得她小手生疼,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最后徐妃宜没了力气,索性握着他的婴儿腿般粗壮的小臂哭了起来,徐妃宜……我是徐妃宜,你怎么可以装作不认识我?
  
  委屈如洪水一样从她凉透的心底涌了出来。
  
  她想要装得镇定一点,想要装得洒脱一点,反正这一次来并没有真的抱有什么希望。自己不就是想要一个结果吗?现在她得到了,还有什么好委屈的?没人逼她等待七年,甚至连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等他!
  
  “我等了你那么久……”
  
  徐妃宜忽然抬起头,泪水伴着动作甩落。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的眼泪再一次哭疼了乌烈的心。
  
  那些呼喝、那些咆哮像是一下子被封在口中,乌烈紧抿着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我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还不如……就当你死了……”
  
  她不断地挣扎,胸前的丰腴夹着乌烈的拳头蹭来蹭去。
  
  乌烈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儿,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突地断掉了,他忽然屈臂将徐妃宜拉近,当她柔软的身体撞过来的瞬间,狠狠地堵住了那张不断涌出咒骂与哽咽的红唇。
  
  他从刚才起就一直想这么做。
  
  徐妃宜的咒骂被他的吻噎回去,变成了声声呜咽。她这一次远不如刚刚那般温顺,一双小手不断地捶打着乌烈的肩膀,离地的双腿不老实地踹来踹去。
  
  不过她的反抗根本没有对这个山一样的男子产生什么影响,他的吻热辣依旧,吮得她无法呼吸,紧接着乌烈的另一只大手也贴过来,按在她的腰间。徐妃宜感觉到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好像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一般!
  
  乌烈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从军七年,这是他第一次失控,第一次不管不顾地想要做一件事。
  
  这个女人可疑、狼狈又疯癫,还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毫无诱人一说!但她的唇却是该死的柔软,让他吻过一次之后就像是中了毒一样,想要一吻再吻,想要得到更多……乌烈发狠般搅弄着她的舌,一阵又酥又热的潮气涌上小腹。
  
  他的欲望硬邦邦地支了起来。
  
  不过徐妃宜并未察觉,仍旧疯狂地挣扎,踹动的膝盖几次都撞到那里。
  
  乌烈被她踢得发疼,松开她的唇后咬牙切齿地想要威胁,“你……”
  
  可徐妃宜前一瞬从他的吻中脱身,下一刻就猛地扬起小手用力地甩给他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乌烈愣住了。
  
  徐妃宜恼得俏脸涨红,清黑的眸子里燃着灼人的火焰。
  
  她扬手还要再打,但刚一抬手就被乌烈迅速接住,继而被反剪到身后,但徐妃宜怎会就此罢休,那只没有被钳制住的小手立刻反应迅速地甩了出去。
  
  又是啪的一声响。
  
  连续被掌掴两次的震惊令乌烈骤然松手,徐妃宜就此跌落到地上,摔得哀吟了一声。
  
  “你!”
  
  徐妃宜的小手似乎也燃了火,在乌烈瘦削俊朗的脸上烙下了两个红掌痕。
  
  欲火和怒火瞬间烧在了一起,几乎要从他的鹰眸里喷出来!
  
  徐妃宜捂着自己摔疼的胳膊想要爬起来,可这时那周身滚着怒火的男人却又弯腰试图对她伸出毒手!徐妃宜惊慌之下从手边摸起来一件东西,然后在他凑近的瞬间用尽全力地对着他的脸拍了过去!乌烈眼前一黑,大手便失了准头。
  
  徐妃宜藉此机会迅捷地从他身下逃走。
  
  乌烈将脸上的东西扒下来一看,竟是刚刚自己脱下来的内袍上衫!他再一抬头,却只见近处的灌木一阵乱颤,而那女人却已经消失!乌烈狠狠地将上杉丢进湖中,一件半干的衣服竟瞬间溅出了一大片水花,内力可见一斑。紧接着,他也冲进了灌木丛。
  
  不过没追几步,乌烈就停了下来。
  
  不能追!这个女人奇怪又可疑,居然能让自己如此失控,说不定会什么狐媚妖术,他就此追过去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可是脸上的灼痛却又令他怒不可遏……乌烈紧握铁拳,拳面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妖女!
  
  最好不要再让他碰到!
  
  恭州军营。
  
  现下乌烈才刚洗过澡,只着了一件雪丝长裤,筋肉健壮的胸膛上交缠着几道纱布,更衬着肌肉如铜。他盘膝端坐在将军榻上,湿发披散、乌眸虚阖。
  
  时过须臾,乌烈睁开了眼,“军医何在?”
  
  帐外亲兵立即道:“回将军,军医一直在帐外候着。”
  
  乌烈沉声道:“传。”
  
  帐外亲兵,“喏。”
  
  话音方落,却是有两个男人掀帘而入。
  
  为首的男子细眉长目、姿容丰雅,唤作裴良,是营内第一谋士;另一个鬓发虚白、青衫落拓,唤作云生,是营内军医。两人一进帐便先瞧了瞧自己主帅,而后对视一眼,裴良先笑吟吟地开了口,“行军多年,殊然倒是第一次见大哥一日二传云生。”殊然是他的小字。
  
  他这话并不假,若不是受了致命伤,乌烈是不会传云生来瞧病的,而他又素来皮糙肉厚,所以营中的军医等同于一份闲职。但今天倒是奇了,乌烈刚从战场上回来就传云生来看了一次,这不过半个时辰,就又把云生叫来了,可是……裴良不着痕迹地将乌烈打量了一番。
  
  可是他看起来依然是虎背熊腰、面色如常,并无不妥啊。
  
  乌烈横他一眼,“多话!”
  
  裴良一笑,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乌烈转而看向云生,认真地说:“来,瞧瞧我的嘴。”
  
  云生和裴良顿时愣住,他们没有听错吧?瞧嘴?难道将军这一仗打得还伤到了嘴?
  
  乌烈见云生没有反应,不耐烦地拧眉,“还不过来!”
  
  云生提着药箱行至榻前,略有些尴尬地弯下腰对着乌烈的唇瓣端详了一阵,看了半晌过后又伸出拇指按了几下,检查完毕之后他直起腰,一本正经地说:“色泽正常、弹性适中。”
  
  裴良真想喷出一口老血。
  
  乌烈眉心的结始终没有打开,“无碍?”
  
  云生点头,“无碍。”
  
  乌烈狐疑地伸手捏住自己的下唇,思忖了半刻后问:“没中毒?”
  
  云生又摇了摇头,“没有。”
  
  半个时辰前,他让云生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五脏,最终也是证明了他的心肺什么事都没有。
  
  乌烈放下手,脸色没有丝毫的好转,既然心脏没事,那他刚才为什么心口揪得难受?既然嘴唇无毒,那他刚才为什么会魔怔了似的去吻那个女人?其实他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可笑,但他却又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
  
  他摆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云生回道:“喏。”他安静地离开,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坐在一旁的裴良看了看乌烈,忍了半天终是没忍住,“大哥,谁让你的嘴中毒了?”
  
  嘴要怎么中毒啊?裴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促狭。
  
  乌烈没理会他,片刻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倏尔道:“云生回来!”
  
  半尺都没走出去的云生当即又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乌烈盯着他,“再来瞧瞧我的头。”
  
  裴良点了点头,看这样子好像就是脑子有问题。
  
  云生一听这话立刻肃容,提着药箱又走到榻前。他手脚利落地翻开药箱,接着又抖出一卷银针,修长的指从针上迅速一扫,头也不抬地问:“将军的旧疾又发作了?”
  
  乌烈不语,一面任由云生对着自己的头折腾,一面陷入了回忆。
  
  关于这头上的伤,还要从多年前说起,七年前,他在一个叫作乌秀的种族部落中醒来。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从何而来,族人说他是族中圣子,在一场部落之战中身受重伤,一截箭簇赫然插在他的后脑,幸得兽神庇佑才存活了下来。
  
  不过幸存下来之后,他的记忆却始终没能恢复。于是他就成为了乌秀族的圣子乌烈,据说是族中三大神兽之一烈虎兽神的转世,受尽族人推崇。一年之后,乌秀族被西齐朝廷招降,乌烈几经辗转后来到恭州军。
  
  七年之后,乌烈成为恭州刺史,进号忠武将军,率“虎卫军”。
  
  而那枚箭簇如今还留在他的头颅中……
  
  第三章
  
  在乌烈出神的当下,云生已经重新拢袖站好,“状似无碍,不知将军如何不适?”
  
  乌烈有些失神地摸了摸头,云生曾说只要好生照养,这伤便不会再危及性命,可是那因为这箭簇而消失的记忆,却不会再回来了。
  
  其实乌烈也是有过怀疑的,因为族人只说他是族中圣子、兽神转世,却鲜少提及他的过往,翻来覆去地说他无父无母,被族长抚养,成人之后便一直为族而战……可乌烈总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有哪里奇怪。
  
  再之后他忙于征战,渐渐地也就不再多想了。
  
  不过方纔那女人的一番话却勾起了乌烈的回忆,若说她是奸细,可她所说的每句话却又和军情无关;若说她是来勾引自己的,可她却又打了自己落荒而逃。再加上他的心肺无碍、唇上又没毒,就证明这女人又并没有什么妖术。那么她所说的那些话……
  
  乌烈沉吟:“倒也没有不适,就是感觉有些怪。”
  
  云生不解,“何处怪?”
  
  乌烈脸色凝重地抬眼看向他,“既是感觉,本将军又怎知在何处,只是……”他的目光又越过云生,似乎是在回想着那感觉,“只是会做出一些有悖于常理的事,有那么一瞬,身体是不受意识控制的,但做过之后,又觉得这些事在很久之前的某时、某地,我是做过的。”
  
  裴良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云生似乎从他混乱的话语中听出了关键,“将军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
  
  乌烈目光一凛,“军医何以一问?”
  
  云生沉着道:“但凡失忆之症,多是……”之后便是一套医术理论。
  
  乌烈只听了几句便打断他,“不要掉书袋!说得易懂点。”
  
  云生想了一想,就换了种方式给乌烈解释了一遍。他虽然还是半懂不懂,不过和今天发生的事稍作联系,却也是明白了大半,他所做的那些有悖常理却又感到熟悉的事,应该是和他缺失的那些记忆有关。人的身体记忆和意识记忆是有所分离的,所以有些事,他忘了,可身体却还记得,进而做出一些他无法理解的行为。
  
  也就是说,他的身体记忆被唤醒了?
  
  可这七年来,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难道说族人骗了他?他不是圣子,也不是转世,而是那个女人的未婚夫婿?可族人为什么要骗他?而那个女人的说辞也真的可信吗?乌烈的思绪混乱如麻,看来需要好好调查一番之后才能下结论了。
  
  乌烈轻叹,抬手挥了挥。
  
  云生再次退了出去。
  
  乌烈垂着眼,“你也走。”
  
  “别啊,大哥,我可是有事才来的。”裴良戏还没有看够,怎么舍得走?
  
  乌烈眼都没抬,“有屁快放。”
  
  裴良仍是笑吟吟的,“才刚看到天相有变,估摸着不时便会有风暴来袭,所以……”
  
  乌烈眉心一颤,“风暴?”
  
  裴良点头,“殊然方才瞧着谷上的云层渐密渐低,天际微现紫光。加之近日来气候诡谲,阳春时节却频频落雨,又是骤落忽停的,看样子大约是该来一场风暴了。”
  
  乌烈又问:“都打点好了?”
  
  “已经分派下去了,各营各队都作好了抵御风暴的准备。”见乌烈略点了头,裴良才继续笑道:“玉阳关天相古怪,地势却好,虽说贼老天不只一次和咱们作对,倒也没太大危险。不过再往前行就是幽王谷了,幸亏没人在那里扎营,虽然那地方平素里看起来景秀山翠的,可是一入了夜就变得凶险无比,要是再遇上了风暴……”
  
  乌烈稍稍舒展的剑眉又忽然拧了起来,“裴良。”
  
  裴良顿住,“嗯?”
  
  乌烈睁开眼,似乎在思忖着什么,“平阳城……在哪里?”
  
  他隐约记得,那个女人说她就是从平阳城来的。
  
  裴良一愣,想了想后说:“平阳城?大约是津北界内吧。”
  
  “离这多远?”
  
  “这个我也拿不准,至多一个月的路程。”
  
  “途径哪里?”
  
  他这是拿自己当活地图了啊!裴良叫苦不迭,却还是绞尽脑汁地开始想出了几个地方。
  
  乌烈听到一半打断他,“可途径幽王谷?”
  
  裴良有些奇怪,“大哥忘了吗?玉阳关以北统共就有四条通路,咱们虎卫军作前锋,鹰、犬、鲛三戴维军各占一支,而另一条便是幽王谷,因为地势险峻,所以不论是咱们,还是敌军,都没有人在那驻守……”
  
  原本盘膝坐着的乌烈已经将腿垂了下来。
  
  其实他已经想到了,因为犹豫不决才会又和裴良废了这么多话,只为给自己思考的时间。
  
  乌烈的双手支在大腿上,眉宇间已经笼上了些急躁,“幽王谷离这有多远的脚程?”
  
  “快马加鞭的话……”
  
  “徒步。”乌烈纠正,看那女人的狼狈样子,不像是有坐骑的样子。
  
  “徒步的话大约要一个多时辰。”
  
  乌烈紧咬牙根,他不知道那女人来的时候有没有经过幽王谷,可若是离开时选择了那条路……届时再遇到风暴来袭,她多半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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