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彩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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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彩球歌-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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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五百子和村长谈话十分投机,她的眼中露出一抹怀旧的神采。
    “对了,矶川。”
    “村长依旧生死未卜吗?”
    “嗯,这是目前最大的问题。老夫人对村长失踪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这……彩球职里面说是用‘村长杀手’害死的,不过村长并不是那么好骗的
人,我不认为他这么轻易就被人杀害。嘉平先生,你认为如何?”
    “我也有同感。特别是泰子和我家文子被人用那种怪异的方式杀死,根本就跟
村子里以前彩球歌的内容一样,那么……”
    “会知道这种事情的人,除了村长之外没有别人。”
    敦子这么一说,很多人也都表示赞同。
    “警官,还是再度大举搜山吧!”
    直平情绪高昂地说着。
    “对!喂,歌名雄。”
    胜平跟着附和道。
    “现在不是跟你吵架的时候,我们暂时和好,青年团要从鹰取山一直到姥之岳,
展开地毯式的搜山行动。”
    “阿胜,说的好。事情越闹越大了。”
    歌名雄也恢复精神,鬼首村青年团的团长跟副团长就此和好了。
    “老夫人。”
    等青年团喊着搜山的声音平息后,金田一耕助说:
    “你刚才说彩球歌里面提到用村长杀手让他躺下的意思,就是用‘村长杀手’
把他杀死吗?”
    “是的,金田一先生。”
    五百子也赶紧探身出来说:
    “这全都是村长现学现卖的心得。昨晚我也说过,传说村长的祖先里面,有一
个人被殿下下毒身亡。可是那位殿下是个大暴君,假借狩猎的名义巡视整个领地,
一看到外貌姣好的女人,不管是少女或有夫之妇,都要抢到阵屋里玩弄一番,等他
厌倦的时候就把女人杀掉,埋进阵屋内的井里。也就是说,刚才那首彩球歌是为了
讽刺这种事情而唱的。对了,金田一先生。”
    “是。”
    “刚才我唱完歌,大家在讨论‘被送还了,被送还了’对不对?那一段可能是
指‘被杀了’的意思。村长在杂志上是这么写的。”
    “你还记得那本杂志的名称吗?”
    “它的名称好象是……你们知道《家之光》这本杂志吗?大概跟那本一样大,
页数大约有五、六十页吧!金田一先生。”
    “是!”
    “你去神户问问看。大概就会知道。”
    “去神户哪里问?”
    “村长在神户有个叫顺吉的外甥,最他妹妹那一家的继承人。”
    “您是说吉田顺吉吗?”
    “对,吉田家是神户须磨的大地主,顺吉毕业于早稻田,他在早稻田念书期间
的一位好朋友,战后全心研究民俗学,后来成为民俗学界很有名的老师。”
    “是柳田国男老师吗?”
    “没错,村长是柳田老师的忠实读者。”
    回答的人是敦子。
    “那位柳田老师是顺吉的好朋友,而那本杂志就是在柳田老师的支持下组成会
员组织。当时顺吉与柳田老师是好朋友,出了点资金,因此每个月都会收这本杂志;
村长去顺吉那里的时候看到那本杂志,就想也写一篇鬼首村彩球歌的文章。
    我想起来了!那篇文章的标题好象是《鬼首村彩球歌考》,在杂志上刊出后,
杂志社也寄给他一本,他高兴得很,应该会很慎重地保存着。嘉平先生,他有拿给
你看过吗?”
    “没有,我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
    “村长有时候也很固执,他对自己写的东西能被刊登出来,感到非常自豪。我
当时劝他拿去给村里的人看,可是他说这东西拿去给他们看,他们也不会懂。敦子,
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啊!对了,当时你娘家的阿重生第一胎。”
    “是前年八月嘛!阿重是八月二十七日生产的。”
    “对,那时候天气很热。”
    “老夫人,非常谢谢你。但我们别让大家等太久了。”
    由良泰子出殡的时间比预定晚了将近一个小时,对于这一点,大家都投有任何
抱怨。
    这首彩球歌的发现,使原本诡谲难辨的连续杀人事件终于有了目标及线索可循。


                           第十八章 一线曙光

                               死亡预告

    由良家的丧礼结束之后,接着是仁礼家的守灵仪式。
    金田一耕助和矶川警官受到仁礼嘉平的邀请,请他们去参加守灵仪式。他们俩
在守灵仪式开始之前,先骑脚踏车来到位于沼泽附近多多罗放庵的屋子里。
    自从多多罗放庵失踪之后,这间屋子被搜查过无数次,可是在这之前,没有一
个人会想到一本小册子竟隐藏着这么重大的秘密。
    他们俩想再去找那本杂志,可是翻遍屋子里每一个角落,还是没找到那本杂志。
    “根据五百子老夫人所说,放庵先生应该是很谨慎地收藏着才对。”
    “前年的话……应该是放庵先生还住在蓄水池旁边的时候吧?”
    “对了,会不会是搬家的时候弄丢了呢?”
    “不,警官,不可能的,虽然只是一本小册子,可是上面登着自己的作品,而
且老夫人说村长很谨慎地收藏着。”
    “但是那本册子没在这里……”
    “如果那本杂志没有在屋子里面,那一定不是弄丢了,而是有人故意拿走的。”
    “金田一先生,你认为是放庵先生拿走的吗?”
    “警官,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确认,我们目前连放庵先生是生是死都还不清楚
咧!”
    “金田一先生。”
    “嗯?”
    “你的直觉真是令我敬佩。”
    “啊哈哈!你是什么意思?”
    “你从看到泰子的尸体开始,每次逢人就问这个地方是否有什么跟升或漏斗有
关的传说。”
    “是那个啊……不过。我做梦都没想到会和彩球歌的内容相符合。”
    “谁会想到有那种怪异的彩球歌?不过,金田一先生。”
    “什么事?”
    “五百子老夫人昨天没有跟我们讲这首彩球歌,如果她昨天讲了,我们可能就
会想到下一个目标是文子。”
    “她说是因为被她孙子打扰了。”
    “就算是孙子来打扰,我们又不是一直待在她家,像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应该
专程来告诉我们才对;她一直到今天才讲,讲得难听点,简直就是在等文子被杀死
嘛!”
    “是啊!讲难听点就是这样。”
    金田一耕助站在多多罗放庵屋子的圆窗边,出神地看着沼泽上的白色菱角花,
突然间他想以一件事,全身激烈地颤抖着。
    “矶川警官!”
    “是。”
    “请尽快调查全村,看村子里的老年人是否还有人知道其他的彩球歌。”
    “金田一先生……”
    矶川警官睁大眼睛问道:
    “你是说,还有其他这类怪异的彩球歌吗?”
    “警官,刚才五百子老夫人唱的彩球歌,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奇怪?”
    “警官,这种彩球歌大部分都是呈三、五、七的排列方式,我所知道的彩球歌
就有这样的。”
    金田一耕助吸了口气,接着唱道:
    “一好是线屋的女儿,二好是娃娃屋的女儿,三好是酒屋的女儿。四好是盐屋
的女儿,五好是和服屋的女儿,和服的啊沙沙沙……也就是说,从一到五排列的都
是女儿,这是一般彩球歌的形式。
    



    可是刚才老夫人的彩球歌说有三只麻雀,第一只麻雀说的是‘村长’,第二只
和第三只都是说‘女孩’吧!我觉得这种彩球歌的形式很奇怪,三只麻雀说的应该
都是‘女孩’才对。”
    “原来如此,那么……”
    “我想,鬼首村以前是不是流传着关于‘村长’以及‘女孩’这两种彩球歌?
如果是的话,应该还有另一个人是做什么的,然后‘被送还了’才对。村里的人家
大部分都有屋号,御干的家是‘笊屋’,听说由佳利的妈妈家是‘锭前屋’。
    因此,我认为这里还会有一个什么屋的好女孩,她做了什么、被送还了的歌才
对。”
    “金田一先生!”
    矶川警官全身颤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根据你的看法,还会有一个女孩被杀?”
    “不、不!”
    金田一耕助用力地摇着头说:
    “现在先别谈会不会又有一个女孩被杀,你不觉得我们必须先知道是哪家的女
孩比较重要吗?”
    “对!你说的对!”
    矶川警官加强语气说:
    “而且这个凶手非常小心谨慎,如今,升屋的女孩跟秤屋的女孩都被凶手以诡
异的手法杀害了。”
    “是的,因此这个凶手的危险性也更高了。”
    “好!”
    矶川警官握紧拳头说:
    “金田一先生, 你的推测真是太棒了。 正如你所说的,三只麻雀说的话,把
‘村长’和‘女孩’配起来的确奇怪,应该还有一个女孩……啊!”
    “怎么了?”
    “金田一先生。”
    这个正直善良的老警官,眼睛略微湿润地说:
    “我必须再度向你脱帽致敬,刚才你说的,这个屋子里如果没有那本杂志的话,
那绝对不会是弄丢,而是被人故意拿走的。我现在终于懂了,因为那本杂志里面,
清楚写着鬼首村彩球歌的第三个女孩。”
    “我也认为应该是这样。”
    “五百子老夫人应该知道才对,别的彩球歌她都能记起来,那么最重要的部分,
说不定是下个女孩被杀的那一首,如果她忘记,就很奇怪了。”
    “所以她不断强调自己也痴呆了。”
    “可恶!那个老太婆!”
    矶川警官不禁大声咒骂,顷刻间,他神色慌张地向四周望一下,压低声音说:
    “金田一先生,你认为五百子老夫人跟这件案子有关吗?”
    “不会吧!”
    金田一耕助缓缓地摇摇头说:
    “昨天晚上也确实想要告诉我们这首彩球歌,可是当时她也被大空由佳利引开
注意力,因而错失机会。不过正如你说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不管怎样都应该赶紧
告诉我们才对,五百子老夫人却没有这么做。大概人一到那个年纪,就会变得有点
‘坏’吧!
    与其说她人坏,不如说她已经不在乎是非善恶了。村长和五百子老夫人的孙女
都像彩球歌所唱的那样被杀死了,她或许在想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秤屋’的女孩
呢?既然自己不幸遭遇这等惨事,那么不妨也让‘秤屋’有相同的遭遇。大概是这
种想法在作祟吧!”
    “原来如此。”
    矶川警官重重地点了点头说:
    “秤屋的女孩也如彩球歌中说的被杀了,这么说,应该还有另一个女孩会被杀,
她还在期待凶案继续上演……”
    “没错,那个老夫人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孙女难过。”
    “金田一先生,彩球歌里确定还有另一个什么屋的女孩吗?”
    “是的,如果没有的话,那个老太婆就会当场唱出有关第三个女孩的彩球歌。”
    “太好了!”
    矶川警官用力拍着手说:
    “如果能知道其他彩球歌的内容,就可以事先张网等待凶手中计。金田一先生,
你又给了我一个宝贵的意见。”
    矶川警官用他厚厚的手掌握着金田一耕助的手,并用力摇晃着。
    金田一耕助歪着头说:
    “果真如此,我们只好偷偷找辰藏的母亲谈一谈。”
    “好的,那我们提早离开‘秤屋’的守灵仪式,再去由佳利家吧!或者干脆不
要去守灵……”
    “我想出席‘秤屋’的守灵仪式。”
    “为什么?”
    “我在想……说不定文子的亲生母亲笑枝会从鸟取过来这里。”
    “啊!”
    矶川警官咋舌说道:
    “对、对!如果早上打电报给她,应该还赶得上今晚的守灵仪式。金田一先生,
我们去‘秤屋’参加守灵仪式吧!”
    “警官,请等一下。”
    “金田一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想看看山椒鱼还在不在。”
    于是他们来到厨房,往水瓶里看去,只见那丑陋的生物的皮肤还闪着光,像冬
眠般一动也不动。”
    “没有食物它竟然也能生存。”
    “是啊!”
    矶川警官看着金田一耕助的侧面,压低声音说:
    “你好象对这个东西很有兴趣,它跟这件案子有关吗?”
    金田一耕助摇摇头说:
    “我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放庵先生抓这些山椒鱼回来之后才发生事情,它们
会不会跟这件案子有关?”
    “听说吃这种鱼可增强‘精力’。”
    听到矶川警官自言自语,金田一耕助盖上水瓶的盖子说:
    “我们走吧!”

                               亲生母亲

    金田一耕助的预料果然没错。
    仁礼家守灵仪式的场面比昨晚由良家的还盛大,他跟矶川警官共骑一辆脚踏车
来到仁礼家时已经七点左右,仁礼家宽广的玄关已经摆满鞋子。
    两个人一进到屋里,担任接待的歌名雄迎上前说:
    “金田一先生、矶川警官,你们去哪里了?刚才伯父在找你们。”
    “这样啊!歌名雄,那麻烦你去通报说我们来了。”
    “好的。”
    仁礼家也是“三间流”建筑,可是他们家跟由良家不同。仁礼家从守灵这一晚
开始,就把全部的房间都打通,整个大房间里挤满了客人,从门边到屋侧走廊简直
人满为患,空气十分闷热。
    他们俩走过屋侧走廊,进入十叠大的房间,里面的祭坛,摆设远超过昨天晚上
的由良家,祭品数量也更多,充分夸耀着他们的富贵权势。
    矶川警官拿出两人署名的奠仪,跟金田一耕助一起烧香,这时候,直平穿着羽
织裤来了。
    “金田一先生、矶川警官,谢谢你们来为文子烧香,我代表父亲向你们答谢。”
    “哪里。刚才听歌名雄说,你父亲在找我们?”
    “是的,他从刚才就在等你们,还另外帮你们准备了菜饭。路子,请你带他们
进去。”
    “好的,两位这边请。”
    走过挤满守灵客人的大房间,有一道跟由良家相同的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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