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动作再继续下去,我绝对会让世界上再没有Lucas这个人。”一把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入两人的耳中。
熟悉的声音让樊梨纱扭头看过去,就算没有戴眼镜,也能清晰地看见那站着的人镜片上的光是那么亮,就像普照大地的太阳神。但她看不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神情冷凝残忍如同地狱的撒旦。
'正文 帕特二十'
Lucas看着他,收回自己的手,樊梨纱失去了他的支撑,腿一软就要跪倒,也不知田瑞希是怎么办到的,几步上前就扶住了她。
“瑞希……”就近一看,她才看见田瑞希脸上面瘫一样的冰冷表情,不由得心下一惊。可是田瑞希却没有应她,只是看着Lucas:“我跟你说过的,别招惹她。”
Lucas回视他,抿着唇一语不发。
“别再有下一次。”田瑞希说完,用搭在手臂上的大衣把樊梨纱围起来然后拦腰抱起,转身就走,连眼神也没有留给他一个。
留在原地的Lucas顿时颓然滑落在地上,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听到后面的笑声,樊梨纱惊慌地问:“他是不是疯了?”
“你给我闭嘴——”田瑞希脸色铁青地瞪了她一眼,“我才是被你气疯了。”
樊梨纱垂下头去,也不敢问了,任由他抱着塞进车里,见他一路开去的目的地不是家里而是警察局时,心里登时又万分愧疚起来。
“瑞希。”他一坐进驾驶座樊梨纱就开口想道歉,可是对不起还没说出来就被他沉着脸打断。
“你别跟我说话,我怕我会一不小心掐死你。”
樊梨纱被他这句吓得噤了声,田瑞希扫了她一眼,满意了才驱车而去。这一路上,樊梨纱眼皮猛跳,但一下子又忘了当时樊母是怎么说来着,左眼跳灾还是左眼跳财?——她只记得她的编辑也说过的,她就是忘了。
为了自身安全,一回到家她就拿出手机发短信给她编辑问:眼皮左眼跳完右眼跳是什么?
生怕编辑看不懂,她又多加了几个字:是不是胸罩?
刚准备发出去,看见“胸罩”两个字她马上汗颜,刚想改,盛怒中的田老师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错了“砰”一声甩上门,她手一抖,就按了发送键。
于是樊梨纱凌乱了,今天的事真是比穿越更狗血,想到Lucas就觉得恶心,她索性直接进了浴室洗澡。洗着很换了,可是洗完才悲催地发现,她居然没拿睡衣。田老师正在房间里生着闷气,她又不好叫他,只能裹着浴巾出去,没料到田瑞希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的正是她的睡衣。
“谢谢……”田老师你终于肯理我了么?樊梨纱痛哭流涕。
可田瑞希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拿着自己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其实,他好心拿衣服来只是为了把她赶出浴室好自己洗澡?
樊梨纱泪流满面,把睡衣往沙发上一丢,一屁股坐上去,却差点被自己的手机给爆了菊花。
“连你都欺负我么?!”她瞪了手机一眼,看见有新短信,马上按开,果然是编辑的回复。
你确定你需要胸罩?我觉得你需要润滑剂。左眼跳,桃花开,右眼跳,菊花开。至于你左了再右——就等着被一个美男给爆菊花吧。
编辑,不带这样解释的啊!樊梨纱悲痛欲绝地摸摸小屁股,转念一想,看田老师那阵势是啥都干得出来的,她得先好好保护她弱小的菊花才成啊。于是痛定思痛,她奔进房间,从床下装内衣的柜子里抽出一个粉色袋子,一打开,全都是那天Candice买给她的情趣玩具,而能够爆菊花的似乎是……
樊梨纱抽出一根逼真度可媲美男性某重点部位的可震动的XX,禁不住震惊了一下:“这东西仿真度真高啊。”
正当她拿着那东西仔细端详的时候,田瑞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进来。
曾有人告诫过,在收到惊吓的时候,手指千万不要放在按键上,你可能一不小心发错短信,也可能一不小心开动了XX。
但显然有人并没有记得这个忠告,否则此时那XX就不会在地上滚动着震动着在她面前姿态妖娆地扭来扭去。
樊梨纱心神俱灭:我能不能活得不那么喜感?
田瑞希依然很淡定,从地上捡起那根XX:“你想用这个?”
“不是!当然不是!”樊梨纱在心里泪奔,田老师你可千万别爆我菊花啊。
他按掉开关,往那袋子一看,浓眉微微挑起:“还真是应有尽有。”
“那是Candice说要送你的生日礼物……”
她好不容易扯了一个谎,田瑞希却不介意继续刺激她:“也好,我们可以一个一个试。”
樊梨纱被他这句吓得浑身一哆嗦,才发现自己只裹着浴巾坐在床边地上,如果不是开着暖气,她小屁股早冻僵了。
“嗯哼。”田瑞希蹲下来,两手撑在她旁侧,把她圈在自己怀里,“看来,你也很想试试?”
他的头发上还有透明晶莹的水珠往下滴,一双长眸里的邪气没有了镜片的阻隔□裸地袒露在她面前,半开的睡衣露出了他精致的锁骨和肌肉分明的胸膛,樊梨纱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身子发起烫来。
“纱纱。”被她那无辜又单纯的反应取悦到,田瑞希不再吝啬自己的笑容,低下头与她额抵额,低声问:“洗干净了?”
樊梨纱愣愣地点头,还没点完,他的吻就印了上来,带着某种泄恨的粗暴发狂地蹂躏着她柔软的唇瓣,吻到她一双眸子水盈盈的连唇上也是艳红无比,惹得他禁不住放柔动作,像品尝佳肴一样尝遍她口中每一个角落。她不漂亮,却又带着某种可怕的魅力在她不自知的情况下招蜂引蝶。
比如Lucas,早在他和樊梨纱开始走近的时候,他就看出了这个男人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忍了这么久不摊牌是为了不让樊梨纱难过,直到Lucas眼里的爱慕连Candice也看得出来的时候,他才决定把他约出来谈,这完全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但没想到却让他的笨蛋老婆给误会了。
可是他要怎么做,才能把她锁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男人染指?
田瑞希眼神又沉了几分,大手一扯就把她身上唯一的遮掩给除去,拦腰一抱就把她放到床上,下一秒就压在了她身上。
她身材虽然不是很好,但胜在皮肤柔软滑嫩,仿佛上好的丝绸怎么摸都摸不腻,而且没到激动的时刻,偏白的皮肤就会隐隐浮出一种浅樱色,煞是迷人。不过,也许连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如此诱人的时刻。
“纱纱。”他的声音已经被□催得沙哑,身体正叫嚣着要占有身下那迷蒙着眼的小妖精,可是一想到凌池和Candice,他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他可以吗?这个时候真的合适吗?就算是避孕,也有中招的可能,她还这么小,还没毕业,怎么可以因为他一时的欲望而过早地承担一个妈妈的责任?
“瑞希?”樊梨纱微微有些清醒过来,看他停着动作神情严肃地凝视自己,不禁疑惑。
“傻瓜。”田瑞希微微笑了起来,大手沿着她的曲线滑过她小腹,滑进她敏感的柔软,开始攻城掠地。
“啊……”她那稍稍熄灭的火又剧烈地燃烧起来,烧得她想要逃脱也逃脱不了,手上握住被单,一双水眸无助地瞅着他。看着她迷人的神情,田瑞希自己却在受折磨,逼出了一身火一样烫的汗珠滴在她身上,让她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地颤抖着。
快感过后,樊梨纱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身边的人已经在整理自己了。可是,他们不是还没进入正题么?
“瑞希。”她抓住他扣纽扣的手,目光灼灼,“不继续吗?”
田瑞希微愣,却被她一下子压在床上。她的臀正抵在他火热处,引得他好不容易熄灭的火又烧了起来,可他身上的人显然不知道他的难受,还低头亲吻着他光裸的胸膛,发出暧昧的声响。
“纱纱。”田瑞希难受地闷哼,“你停下。”
“我不要!”樊梨纱继续着自己的动作,而且力气越来越大。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禁不住拉住她的手,沉声道:“你给我停下!”
让他意外的是,樊梨纱抬起的眼里布满了委屈的泪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就这么让你食不下咽么?”
这个问题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了,可每次他都不会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田瑞希想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却被她一手挥开:“你以为我为什么怀疑你和Lucas有一腿?你说有哪个老公会对着自己老婆也要当柳下惠的?你不知道这样让我很挫败很没有安全感吗?”
她一边说,眼泪就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擦不及她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田瑞希被她这一哭弄得手忙脚乱,连忙把她拥在怀里:“别哭啊别哭啊,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哭。”
哄了一会儿见她有些消停,又问:“真那么想和我做?”
他不问倒好,这一问又让樊梨纱的眼泪卷土重来,古有孟姜女哭倒长城,她这下不会想樊梨纱哭倒埃菲尔铁塔吧?
“纱纱,别哭了,你哭我心疼。”
“心疼个鬼,你别骗我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是假的、假的!”樊梨纱红着鼻子吼他。
田瑞希皱眉:“哪里假了?”
“爱不是做出来的吗?你的行动都在哪?”
“傻瓜。”他轻轻吻住她眼角,“我不想让你好像Candice那样,我不想我们变成她和阿池那样,我不想和你分开。”
樊梨纱听完他的话,心里头塌了一角,但随即摇摇头,语气坚定:“我不会去堕胎的。”
停了一下,她又说:“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退学也会生他下来。”
听到她这么说,田瑞希心里顿时被幸福感涨满,可现实依旧是现实:“你妈妈省吃俭用,给了那么多钱你来读书,还有一个学期就毕业,如果因为孩子而退学的话你多对不起她啊。”
樊梨纱想了一下,其实也对,这样被他一解释,原本积在心里的埋怨也消散不见,登时换了一副笑脸:“那田老师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嗯。”田瑞希抱住她柔软的腰,埋头在她颈窝,声音带着清浅的笑意:“放心吧,到纱纱毕业的时候,该做的事,我一件都不会漏掉。”
樊梨纱的脸因为这句话“轰”地一声全烧红了。
“不过现在,”田瑞希抬头看着她,表情严肃,“我们还有账没算完。”
'正文 帕特二一'
樊梨纱垂下头,手指绞在被单上不敢看他。她不仅怀疑自己老公是同性恋,还被老公前言目睹自己被非礼强吻的经过,这下估计她小菊花的安全是没有保障了。
“你答应过我什么?”
“呃?”樊梨纱茫然,她答应过很多,他是指哪样?
见她迷茫的样子多数是记不起来,田瑞希叹了一口气:“你答应过不会再YY我和阿池,怎么又去YY我和Lucas?”
不YY你和凌池不代表不YY你是同性恋啊。樊梨纱很想这么答,但为了自己的小菊花,她还是夹紧菊花改口:“我那天明明就亲眼看到你和他进酒店啊……”
田瑞希揉揉她的长发,语气甚为无奈:“那你怎么不问我,看我怎么说?”
樊梨纱又垂下头,当时她完全凌乱得找不着北,哪里还记得问啊,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精明的。
“算了。”看着她那扁嘴的委屈神情,知道她今天也是吓坏了,田瑞希决定放弃这个话题,“你还记得我生日吗?”
“记得。”樊梨纱点头如捣蒜,“下星期二。”
田老师是腹黑天蝎座的,她记得很清楚,悲催的是研究完星座宝典,但她仍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能陪你过了,我在日本有个演奏会。”田瑞希低头轻轻抚摸着她粉嫩的掌心,“等你圣诞假期回国的时候我们再见面吧。”
“你也要回去么?”樊梨纱被他弄得很痒,想抽回手他却加重力气握住。
“我老婆回去,我怎么不回?”田瑞希浅笑,吻上她的掌心,“我还没正式拜见岳父岳母呢。”
樊梨纱愣了,然后不淡定了。
拜见岳父岳母?天知道,现在晓得他们两个已婚的除了凌池、Candice和Lucas之外,再没有第四个人。她这样贸然带他回去,她妈妈是乐见其成,可是她爸爸就很难说了。一直以来,她爸爸看着她和田止凡长大,很清楚知道她对田止凡的执着,知道她绝对不会随便喜欢上别人,因此对相亲这件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他知道自己和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闪婚,而且还已经移情别恋的话……
樊梨纱已经不敢想象了,老学究发起脾气来连彪悍的樊母都劝不成,他一个弱不禁风的田瑞希能怎么办?所以说,隐婚有时很方便,可是有时候又很苦逼。
“瑞希,还是先不要见吧?”
田瑞希不解地皱起眉头:“为什么?”
“我们就说是情侣,先别说是夫妻,怎么样?”樊梨纱哀求地看着他,“我爸知道我结婚的话会杀了我,不是,是杀了你的。”
眉毛挑起:“杀了我?”
“是啊,我爸说娶我要给八百万礼金,要在最贵那间酒楼开八十桌,还要……”她停了一下,“还要什么我忘了,反正就很多很多,如果他知道你什么都没给就娶了我的话,田老师您性命堪忧啊。”
樊梨纱在心里对樊父泪流满面:老爸,我不是有意把你说成钱奴的啊,你要体谅你闺女的苦逼啊。
“那就给吧。”田瑞希却不以为意。
“呃?”她张大的嘴巴可以塞进一只鸵鸟蛋。
“只要是娶你需要的,我倾家荡产都会给。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听完这句话,樊梨纱瞬间圆满了,脸蛋不自觉又被燥热淹没。她到底是抢了多少个人的福气才摊着这么个好老公啊?什么苦逼都是浮云,拨开浮云看到的不是月亮,是她亲亲田老师啊,多美好多有爱的画面。V
田瑞希隔天就搭飞机去日本,临近假期,期末考又在假期后,大家都开始无心向学,HOME趴的HOME趴,泡妞的泡妞,各自忙得不亦乐乎。樊梨纱对着被自己折腾得泪流满面的人台小姐,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她决定去日本找田瑞希。
至于怎么找,她自然需要人帮忙,于是肖立又很荣幸地当了一回炮灰。
“瑞希在日本住哪里?”肖立很诧异,但还是礼貌地说,“你等下,我问问别人。”
“好。”樊梨纱一边上网查机票,一边等着,听到电话那头有肖立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听声音像是个女的,难不成是的他春天?就是咩,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那边争执了一会儿,电话被一个女人接过:“喂,你是哪位?”
樊梨纱愣了一下:“我是樊梨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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