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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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帘-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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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说一同出嫁?都嫁给吴国五皇子么?”楚君瑞吃惊之下,问话脱口而出。

“哎哟,怎么会。”池贵妃笑着摇头,拍拍楚君瑞的胳膊,眼神却死死盯着她的表情,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你嫁给的,可是堂堂的楚国大将军,池易岐。”

池易岐?那不是池贵妃娘家的旁支么。


作者有话要说:吴图南怎么能去娶别的女人呢。哎哎哎




、第 7 章

原本的如意算盘,在池贵妃的嘴里,成了一场黄粱。这也就罢了,偏偏还带出了一场噩梦来。

楚君瑞不相信池贵妃说的亲事,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娘娘说笑了,君瑞此时身份怎么配得上池将军呢。”

“君瑞何必妄自菲薄。你善于骑射,又善言辞,”池贵妃格外亲热地拉过她的手,笑眯眯地上下打量,“和池将军般配的很呢。”

楚君瑞微微挑起眼梢瞥向池贵妃,见她神色得意,眼中带着探究,心里不由一惊,总觉得池贵妃话里有话的样子。

“娘娘别再拿君瑞打趣了。皇姐喜事将近,不晓得这次要怎么办理呢?”楚君瑞坐在二皇姐楚君媚身边,“咦,皇姐手上戴着,怎么就是个绳圈?”

楚君媚扬扬手腕上带着的五彩吉祥绳圈,眼波缓缓流到君瑞身上,声音极低:“是我在佛堂求来的。”舔舔唇,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慌慌忙忙看向池贵妃,“娘娘,这绳圈是君媚自己编织,跪在佛堂求菩萨赐祥来的。不是,不是,不是,”话说到这里,手微微颤了起来,绳圈垂下璎珞,惊惶不安地晃晃荡荡。

楚君瑞一下子握住楚君媚的手,在她回首时,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嘴角翘起:“皇姐的女红真是让君瑞羡慕。不过怎地就给你一个人编织了,也没想着娘娘,父皇。该罚!”

“哎呀呀,真是姐妹情深。本宫看着就觉得开心,”池贵妃笑眯眯地歪头看了看她们,随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要晓得,皇上最最乐意看到手足情谊呢。”

话锋一转,幽幽叹了口气:“本宫也知道君媚为何担心呢。不晓得是哪个不要脸的贱蹄子,跑去和五皇子嚼舌根,害的五皇子想要退亲呢。要真退了亲,那君媚和大楚的皇家脸面摆在哪里!要是让本宫知道,哼,定要活生生地扒了她的皮。”

“哎,君瑞,好疼。”楚君媚低低呼疼,惊醒情不自禁手掌收紧的楚君瑞。

楚君瑞忙放开手,掩饰地低下头喃喃轻语:“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是,真是吓煞人了。”

“你怕什么,”池贵妃似乎很乐意聊池将军的事情,“将来有池将军护着你呢。”

楚君瑞心里一冷,什么护着,只怕到时求死也难。

那个池易岐征战是赫赫有名,但暴虐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当初,他的名字也时时挂在母后嘴边。说起来,他打仗是一把好手,但为人是睚眦必报,更加上手段又是残忍。只怕嫁过去,非但不能帮到君德,只要一不小心说错做错,说不定尸骨难存。

但不晓得,这桩亲事,父皇的态度如何。

心思一转,楚君瑞装出羞怯的神情:“君瑞同将军从未见过,哪里会得他青眼。何况,君瑞母亲有罪,君瑞想在宫中潜心修佛,替母亲赎罪。”

“君瑞,你,你,别,别。”楚君媚结结巴巴说了几个词,却怎么都连不成一句,眼角不停偷看池贵妃的神色,人却不由自主的,悄悄挪动位子,离楚君瑞坐得远些。

她的动作虽小,但依然落入池贵妃和楚君瑞的眼底,自然是池贵妃笑得畅快,而楚君瑞不免有丝苦涩从心底划过。

“你说这些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宫容不下之前废后的儿女。”池贵妃眼神冰冷,淡淡扫了楚君瑞一眼,眨眼时,又换成巧笑,“何况皇上对这门亲事乐见其成呢。”

楚君瑞瞬间手脚冰冷,要是父皇同意了,那就再无回旋余地。不过往好的地方去想,只要曲意逢迎说不定也是一条出路呢。

宫里张灯结彩,铺天盖地的喜气洋洋,只为了二皇姐楚君媚。却全然忘了,在一天之后,还有个公主要成亲。

“阿姐,你真的要嫁啊。”楚君德坐在椅子上,手足无措,“可是,你瞧瞧整个宫里,全心全意为了二皇姐的婚事呢。都没个人来办你的事,到时候,”

“到时候?”楚君瑞浅浅一笑,收起手中书册,“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止我一个呢。你放心罢,父皇绝对不会允许的。不过是池贵妃想看我的笑话,让我着急心焦罢了。”

楚君瑞看着面前烛火,晃晃悠悠,倒像她此时心情,没有着落。说给君德听的话,也是说给她自己听,宽慰而已。谁晓得出嫁的时候,池贵妃会不会干脆就这么将她光溜溜的打发出宫。

“可,可池易岐,是池家的人。”君德说得咬牙切齿,“你却要去嫁给他!”

“就算今日池贵妃说要把我嫁给行商做小做妾,我又能反抗么?”楚君瑞抬眼看了君德一眼,淡淡扬起笑意,“起码现在还算是个将军夫人么。”

她手腕晃动,上面戴着五彩吉祥绳圈,是二皇姐悄悄差人送过来的,说是在佛堂念了许久的经才得。呆呆看了片刻,解下来,系到君德手腕上。

“你戴着。有菩萨保佑,我也放心。”心思转了几圈,“你多和齐昭走动,但也要小心提防。我看他心思深沉,说不准将来会有翻身的日子。你和他交好,若他念旧,也能助你。”

“我,我,”楚君德眼神闪烁,欲言又止,握着手腕上的彩绳,“阿姐,我,我将来一定会夺回。。。。。。”

手指忙抵住他的嘴唇,楚君瑞压低声音呵斥:“疯了你。这种话也能说出口么!”

是啊,等将来,一切等将来若有机会,原本属于他们的,他们都要一一夺回。可此时,这种念头,只能悄悄在脑海中想想,却连一星半点的神色都不能流露出来。

时间在忐忑不安中匆匆而逝。二皇姐远嫁吴国,着实风光,百里红妆铺路。相比之下,楚君瑞的出嫁,则显得冷冷清清。

她由芙蓉陪着,出了西边的宫门,远远的在宫门外给父皇磕了头。被几个不认识的嬷嬷带上红毯铺地的马车,车前却没有依仗队,反而是两列亲卫,大约十数人。车后跟着的或许是池贵妃准备的嫁妆,再之后就是鼓乐队,吹着听上去并不让她觉得有半点高兴的喜乐,喧嚣吵闹的送她往西边远去。

仔细问后才知道,原本该来迎亲的池易岐,因边关事务,先行一步,让她跟着大军快速赶去。

楚君瑞微微松了口气,对这个安排并没有半点不满。顺从的端坐在马车里,任由车夫将马车赶得颠簸至极,只看到窗外景色似飞般的往后倒去,垂着眼帘,默默盘算,父皇任由池贵妃如此安排,想必是池易岐正在受到重用。

往西的路,正是通往草原九域。那先前池贵妃说的,草原并不太平,看来确实是真的。而且要用到池易岐,甚至需要公主来安抚他去征战,那个不太平,应该颇严重了。

“三公主,今日就在此扎营休息。”护卫在外低低禀告。

嬷嬷扶着楚君瑞下车,她抬眼望去,正是身处在一片林子里。歪头想了想,此处应该是出了城门之后的郊野。记得有一次悄悄出宫,骑马到过这里,那时鲜衣怒马,而此时,她看了一圈站在她身边的护卫嬷嬷,此时倒有点像被押解到这里。

忍不住低低笑了几声,“本公主要休息了,你们都在外头守着罢。”说着,仰头走进眼前的帐篷。

嬷嬷和侍卫果然都在帐篷外停步,楚君瑞微微一愣,她让侍卫停步,怎地嬷嬷也不进来伺候。

她刚刚转过身想训斥嬷嬷进来,腰上一股大力传来,人就被猛地拉扯进帐篷。心砰砰狂跳,可眼前的侍卫嬷嬷却像什么都没见着般的,转过身,背对帐篷而立。

危险的气息离得太近,带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呼救声还没发出,她已被重重甩到硬硬的木板床上。虽然上面铺着厚厚的软垫,但背脊碰触时,依然疼的厉害。而又恰是夏夜,本就穿得轻薄,不过转身挣扎,耳边就传来衣服被撕拉开的声音。

等楚君瑞双手被固在头顶,用丝帕绑紧,也不过眨眼功夫。张嘴欲喊,却听压在她身上的人,传来嚣张的笑声,似乎正等着她呼救挣扎。

心念电转间,侍卫和嬷嬷古怪的举止,让楚君瑞立时就明白过来。

“池将军,怎会在此?”

“咦,哈哈,果然是三公主!聪慧过人。”池易岐手指缓缓滑过楚君瑞的脸颊,“上次一见之下,下官便再难忘怀。好在天可怜见,皇上同意下官求婚,却偏要让下官去征讨什么九域。怎地一点都不体恤下官小登科之喜呢。”

“池,池将军,”楚君瑞放松身体,既然已经嫁给他,夫妻人伦,逃不了也躲不了,还不如逢迎着。勉强笑了笑,“我们既然已是夫妻,何必拘泥身份。只是我倒不记得曾和你相见过。”

“是啊,那时你只顾着降马。”池易岐手指从楚君瑞脸颊往下滑去,停在了脖颈,“还记得那时,你用荆棘刺入那匹马的脖颈,鲜红的血,从它脖子上流出,你的手,脸,都沾染了鲜血。那时,我就在想,若是在你身上驰骋,那该是怎样的销魂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池易岐不是好人啊,哎哎,下章要受点苦




、第 8 章


双手被绑在头顶,而红彤彤的嫁衣,早就被褪了干净。光溜溜的身体,面对池易岐坦露着。

池易岐似乎并不急于占有她的身体,反倒是先享受起她此时的惊慌。楚君瑞不晓得为什么池易岐要这么绑住自己,她扭动着身体,对不着寸缕感到极为别扭。

“池易岐,你,你放开我吧。”

帐篷里没有灯火,只靠着帐篷外的火把照映进来。楚君瑞看到压在身上的那人,双眸充斥着欲望,可嘴角的笑意却是冰冷可怕。

“我记得你绑住马的脖子,可是如此?”

池易岐不知从哪里拿了马鞭出来,末梢轻轻扫过楚君瑞的脸颊,滑到脖颈处,又溜到胸前,轻轻敲击。猛然间,那马鞭末梢,带着巧劲,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红印。

“啊,你居然敢!”呼疼的声音在楚君瑞嘴角冒出,却被池易岐胡乱塞了团绢帕入口,声音顿时堵在喉咙口。

“嘘嘘,乖。”池易岐轻轻拍打她的脸颊,嘴里听似温柔地劝解,“别嚷。咱们的洞房,何必让他们听了热闹。”

楚君瑞情不自禁扭头看向旁边,帐篷外的火把,将外头站立的士兵嬷嬷的影子,在帐篷壁上影影灼灼展现无遗。而此时的她,一丝不挂,正像被一群人围观似的。窘迫,恼怒的感觉,像团火,从心底里蹭蹭冒出,让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烈马般的性子。要是能驯服你,才显得真本领。”池易岐哈哈大笑几声,手抚过马鞭,“驯马要靠马鞭和马钉。此时我没有马钉在手,就委屈你了,先用马鞭吧。”

说着,手下不停,却用着巧劲,虽是发狠地往楚君瑞身上猛抽,但皮不破,只有一道道交纵的红印。

几十下鞭挞,楚君瑞无法控制的泪流满面,身上疼得无以加复,可嘴被堵住了,连哭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呜咽的声音支离破碎,模模糊糊从唇角溢出。难道是池贵妃这个女人想借着池易岐的手杀了她吗,还是当初她有得罪过池易岐,却不自知?

无数念头从她脑海中划过,却没有一个能帮她逃离此时困境。

“咦,瞧,你此时的样子,多美啊。”池易岐丢掉手中马鞭,粗糙的双手,在她身上慢慢摩挲。手指划过鞭印时,却故意用力划过。看着楚君瑞疼的浑身痉挛般地颤抖,他更是笑得畅快,“嗯,果然和当时一模一样。”

他凑近楚君瑞,嘴唇胡乱在她身上亲了几下,猛地将她翻过身,抬起她的腰,让她跪趴着,隐秘处暴露在他眼前。楚君瑞呜咽两声,却无能为力,只能以极为羞耻的姿势,屏住呼吸,死死闭住眼睛,等待着池易岐的占有。

腰间被喘着粗气的池易岐,双手用力握住,热腾腾的东西在身下试探碰触,却似乎不得其门而入,便又在股间摩挲。可片刻后,就听到身后池易岐恶狠狠地咒骂一声,似乎有什么水,从股间流下。

“砰”的一声,楚君瑞被猛地甩到了床下,还不等回神,身上就被鞭子抽中。疼得她哆哆嗦嗦,就想寻个地方去躲。甚至不着寸缕,也要逃出帐篷。

可抬头时,就见到池易岐光裸着下身,任由那丑陋的东西坦露着,双颊通红,眼中闪着杀意,手上提着鞭子,就往她面前走来。

怎么办?任由他打吗。

楚君瑞快速扫向四周,帐篷中居然只在边角处放了木床,其他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唰”得一声,鞭子从她耳边甩过,就差一点点的距离,她的脸上便会多一条鞭印。她刚想移动,膝盖却被一鞭,打得双腿一软就地跪下。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鞭挞,不管轻重,统统落在她的背脊上。

楚君瑞弓起身体,眼帘垂下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泥土,要是今日没有死成,那今后的日子,是不是就会如现在这般,受他的鞭打,直到死亡呢。

就算看到母后撞死,就算被贬入趣园,都不曾有过的绝望,此时此刻,却再也无法忽视的,铺天盖地笼罩到她的身上。

池易岐一步步逼近,声音有些奇怪,带着不知名的兴奋情绪,呵斥:“抬起头,看着我!”话音未落,手上的鞭子又挥舞到了她的身上。

楚君瑞慌忙抬起头,可让她惊讶的是,之前那个垂在池易岐双腿间,软绵绵的丑陋东西,此时似乎越涨越大,张牙舞爪,直挺挺的对着她。

“对了,你那时候就是这样。”池易岐喘着粗气,“刚才是我太心急了,过会,过会就,”

话音未落,他突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双眼失神,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片刻后,鞭子失手跌落,喉咙口发出“咯咯”古怪的声音,砰的一声,重重俯面倒地。

等池易岐摔倒在地,楚君瑞才看见他身后站着的楚君德和齐昭。

楚君德双手握住匕首,在倒地的池易岐身上,恶狠狠地猛刺,直到肩膀被齐昭轻轻拍了几下。他才压抑的哭喊:“阿姐,你,你。”

齐昭叹了口气,背对着他们,脱下身上衣裳交给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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