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近日闲来无事,脑洞大开想到一个故事,便写成了短篇~
文字很短,只有五千多字,但故事却很长~
某个朝代的某山某谷中的旷世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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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满地》
☆、担心
仪式开始,皇上和李姬同李广利和夫人坐于正位,受新人之礼。纯熙位于右侧的椅子上,默默地看着程策和鄂邑,心中幻想着若此时与程策成婚的是自己,该有多幸福。
礼成之后的酒桌上,纯熙强颜欢笑地上前敬了程策一杯酒:“驸马爷,新婚快乐。”纯熙一饮而尽,仰头努力不让泪水滑落,程策见她如此,心中一阵酸楚。
终于,程策还是醉了。他酒量本是极好,或许是这酒太烈,或许是他太压抑,又或许是成婚不是他心之所愿,他终于还是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
府里的小厮们将程策抬入新房,鄂邑掀开盖头,看着不省人事的程策,却也是满眼的幸福。
鄂邑为程策脱去鞋袜,将他摆在自己身边躺着。鄂邑用手支起头看着身边的程策,另一只手抚摸着程策的脸,鄂邑爱极了这个男人。
“淇儿……”程策在梦里唤道。
“你说什么?”鄂邑以为自己没有听清,便问道。
“淇儿,别走,淇儿。”程策梦着,唤着,鄂邑听着,想着。
看着程策紧锁的眉头,鄂邑猜得到这个淇儿定是程策先前的心上人,,她有些醋意,但转念一想,只要程策真心待她,过去,她可以不必知道,也不会计较。
几日后,鄂邑回宫省亲,拜见完皇上和李姬便来到月室殿寻纯熙。
“鄂邑公主万福。”清雪说着便给鄂邑上茶。
“纯熙见过新娘子。”纯熙笑道。
“哎呀,纯熙,你就别打趣我了。”鄂邑脸红道。
“哎呦哎呦,脸红了还。”纯熙笑了起来,“都是为□□的人了,羞什么。”
“哪有,”鄂邑凑过来在纯熙耳旁说道:“我们还没有……”
“为何?”纯熙一惊,问道。
“大婚那日,他喝多了酒,便歇下了,而后的几日,他便一直忙于军务,整日埋头书房,歇息时我早已睡下了。”鄂邑眼巴巴看着纯熙说道。
“又要打仗了,”纯熙起身说道:“可是你们才刚刚大婚。”
“我也不想,但这是父皇的命令。”鄂邑一脸无辜地看着纯熙,纯熙忽然觉得好心酸。
“会发愁啦,鄂邑长大了嘛。别怕,等他凯旋归来就好了,匈奴就不会再犯了。”纯熙安慰着鄂邑说道。
“嗯,我也希望这样。”鄂邑也只有期待了。嫁与将军,战乱就是她最不愿也最无奈的事情。
鄂邑没有告诉纯熙,大婚当日,程策梦里唤着“淇儿”,而后的一日,程策喝多了酒,朝她扑上来便是疯狂的亲吻,嘴里唤着的,仍旧是“淇儿。”
而纯熙也终于接收了现实,从她知道匈奴频频入侵,并提出联姻的要求时,便知道自己命中注定的使命降临了。但是意外的是,皇上并未答应匈奴联姻的要求,却是召程策和李广利入宫商议战事。
皇上念在程策刚刚完婚,本想命刘胥带兵出征,谁成想程策却主动请战,令皇上和李广利都大吃一惊,皇上更是嘉奖程策为国担当,不顾及儿女私情之举。
对于程策的决定,李广利本还想说什么,但见皇上如此称赞,也只得闭嘴。
“策儿,你这一来,鄂邑公主可怎么办?”走出未央宫的李广利问程策。
“出征在外,鄂邑就只得拜托母亲大人照顾了。”程策看看李广利说道。
“你母亲照顾鄂邑公主倒是应该,就是你们才刚刚大婚……”李广利没说完,抬头看见纯熙急忙说:“纯熙公主万福。”
程策听闻此急忙转过身:“纯熙公主万福。”
“驸马爷不必多礼。”纯熙笑笑说,她看看身旁的李广利,李广利也识趣地说:“纯熙公主,老臣不日便带兵出征,府中尚有众多琐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说罢,留纯熙和程策在殿外。
“还好吗?”这是程策的开场白。
“我很好,听闻你要出征?”纯熙问道。
“是,匈奴屡屡犯境,不得不战。”程策说道:“鄂邑说与你的?”
“嗯,她其实很舍不得你,你这一去,你想过她没有?你们才刚刚大婚,你这个时候离开她。”纯熙对程策说。
“为人臣子,有时身不由己。况且,出征是迟早的事情,不如早战。”程策看着纯熙,嘱咐道:“你照顾好自己,鄂邑那边,我会安排。”
“千万小心。”纯熙紧张地说着,程策笑笑,心里暖暖的。
又是一年沙场点兵,有一次鄂邑站在殿上望着下面整装待发的程策,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冲下台阶扑进程策的怀抱,恋恋不舍地哭。
程策安慰着鄂邑,抬头望了一眼纯熙,便与李广利带兵出征了。
一连半月,塞外传回的都是捷报,皇上十分欣喜,鄂邑也在将军府长日无聊,便总是进宫来寻纯熙。也是因为鄂邑与程策的这层关系,纯熙总是可以知道一些前线的情况。
“你倒是稀奇,先前整日在宫中,倒是天天闹着要出去,如今倒是出宫去了,又总是要进来。”纯熙打趣着鄂邑。
“还不是因为你殿里的茶好喝,我总是想来你这里喝喝茶。”鄂邑还特意喝了一口茶,说道。
“是因为这个?那我明日便差人送一些给你拿回府里去喝,到省得你跑了。”纯熙故意说道。
“你很不愿见到我吗?”鄂邑嘟着嘴撒娇道:“你就陪我说说话嘛,我这整天担心着他,吃不好睡不好的,只有在你这里才舒坦。”
“好好好,逗你的,你若觉得无聊便来寻我,反正我终日在这宫里,也是没趣。”纯熙看看周围说道:“每日醒来,周围都是这些。”
“那你还不赶快嫁人。”鄂邑调皮地说道。
纯熙与鄂邑在月室殿打闹着,似乎只有她们两人在一起时才会都没那么担忧。
终于,那一日,鄂邑哭着跑来月室殿。
“纯熙,纯熙。”鄂邑一路跑来一路喊她的名字。
“鄂邑公主万福。”月室殿的下人们都急忙问安。
“纯熙,不好了。”鄂邑气喘吁吁地跑到纯熙面前说道。
“怎么了,鄂邑,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纯熙见鄂邑如此,有种不祥的预感。
“程将军出事了,”鄂邑哭着说道:“他们的军队被匈奴围困在一个叫什么的地方,李将军带一队人马突围时战死,全队只有两人生还回宫报信,纯熙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出什么事?我不能没有他,纯熙。”
鄂邑哭着闹着,纯熙听闻此,十分焦心,但是她心里明白,哭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必须要冷静。
“鄂邑,你先别光顾着哭,父皇呢?父皇怎么说?”纯熙问着鄂邑。
“父皇连夜召见了皇兄,好像是命他带军去志愿。”虽然纯熙这样说,可是鄂邑还是一个劲儿的哭个不停。
“走,去未央宫。”纯熙说罢起身朝未央宫疾步走去,鄂邑跟在纯熙身后,边哭边小跑着追。
未央宫里气氛十分凝重,皇上和刘胥讨论支援方案从夜里一直到天亮,见到纯熙和鄂邑到来,两人都十分惊讶。
“父皇万福。”纯熙和鄂邑问安道。
“你们怎么不在殿里到这来了?”皇上似乎一心扑在战事上没空搭理她们。
“父皇,纯熙愿同广陵王一道去志愿程将军的军队。”纯熙斩钉截铁地说道。
听闻此语,皇上,刘胥,鄂邑,甚至是李盛全都愣住了。
“纯熙,战场不是闹着玩的,你别瞎掺和。”半晌,刘胥说道。
“我没有闹,”纯熙看着刘胥回答了这件事后,看着皇上说道:“父皇,纯熙自幼在前朝鲜军中长大,骑马舞剑均不比中原男子弱。您还记得去年宴会上您应允纯熙的赏赐吗,君无戏言,纯熙要的赏赐便是随军出征。”纯熙顿了顿,“若父皇执意不肯,那纯熙便当场自裁于殿中。”纯熙说罢,从头上取下银簪对着脖颈。
皇上看着她,早就听闻前朝鲜王室成员各个能文能武,之前只是见识到纯熙的章句,如今,倒有另一番刚烈。皇上念纯熙并非一个意气用事之人,便对刘胥说道:“带上她,保护好她。”
“父皇……”刘胥还想拒绝什么,纯熙急忙说到:“谢父皇恩准。”
刘胥见此,只好决心带上纯熙。
“鄂邑,相信我,我们会把他给你带回来的。”纯熙看着鄂邑认真地说道。
纯熙一改往日的娇弱,一身戎装,甚是好看。刘胥常常会愣在那里半晌回不过神来。
“纯熙,此次志愿十分危险,出了边塞,你就留在我们的营帐中,不要去前线。”刘胥叮嘱着纯熙:“此番匈奴人各个都来者不善,你千万要小心。父皇命我保护你,你要有什么闪失……”
纯熙心中牵挂这程策,听刘胥的嘱咐也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着,她只想快些见到程策,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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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满地》
☆、溃败
眼看便是塞北,望着茫茫戈壁黄土,纯熙不禁感叹:“真是‘望断胡天千里远,不知虎将在谁边’啊。”
“你的文采我早已在你的书房中领教过了。”刘胥笑道。
“让皇兄见笑了。”纯熙谦虚道。
“哎,哪里哪里。你的确文采翩翩,章句不俗。”刘胥望着前方,不远处便是阿尔泰山脉了,便下令道:“全体下马,安营扎寨。”
“是,王爷。”众将士应着在山脚下忙着搭建军帐。
“纯熙,如今程将军的军队被围困在阿尔泰山脉中,我们需要从匈奴军队中杀出一个豁口才可以进行营救,此去九死一生,你就在此,看护着粮草和营帐,等我回来。”刘胥双手搭在纯熙肩上,将她按住认真地说道。
“皇兄,我要与你一同……”纯熙不愿留在营帐中。
“父皇虽依你让你随军,但此事可就由不得你了。”刘胥决心已定,对身后喊了句:“阿全。”
“小人在,王爷有何吩咐?”阿全听到呼唤匆匆跑来刘胥面前。
“你留在营地,照顾好公主。在本王回来前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违者军法处置,听明白了吗?”刘胥命令道。
“是,王爷。”阿全说着将纯熙带到一个刚刚搭好的营帐中,“纯熙公主好好歇息,有事您唤小人便是。”说罢,便退了出去。
纯熙坐于帐中,听着外面刘胥点兵出征的声音,看着进进出出的将士来送火盆和蜡烛,纯熙心里怎么也静不下来。
四日过去了,刘胥却仍旧没有回来,外面也没有任何军队的声音。纯熙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想趁天黑悄悄溜出营帐去。
夜深了,纯熙悄悄掀起帐帘,一只腿刚刚踏出营帐外,便被睡在她帐子门口的阿全发现。
“纯熙公主,这大天黑的,您要去哪里啊?小的陪您一同去。”阿全打着呵欠说道。
“我,我就是去透透气,你歇着便是了。”纯熙说罢便向外走,阿全实在是无奈,便拦下说道:“纯熙公主,您还是进帐子歇着吧,王爷吩咐了,不让您跟着去,小的也没办法,您就别为难小的了。”阿全明白纯熙的心思,直接说到。
纯熙看着阿全,一脸的困意,再看看天,早已过了三更,便无奈地退回帐中。“难怪这个阿全是皇兄的心腹,太听话了,睡都睡在我帐子门口。”纯熙嘟囔着。
由于是深夜才睡下,纯熙转天一觉睡到了正午。听闻帐外乱糟糟的声音,还以为是将士们又在修补营帐,边也没在意,忽然听到帐外有个熟悉的声音喊道:“程策求见纯熙公主,不知公主可否方便?”
纯熙听闻此急忙披上衣服冲到门前,将程策引进帐内,迫不及待地紧紧抱着,“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纯熙说着,哭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傻丫头。”程策亲吻着纯熙的泪,说道。
二人坐于火炉边,纯熙忽然想到鄂邑:“鄂邑听闻你被围困,很是担心你。你要不要写封信回去?”
“她还好吗?前线的事情每日都会有人快马回奏父皇,想必她很快就会知道的。”程策说道。
“嗯,先前鄂邑不日便来我殿中寻我解闷,自我随军出征,不知她如何了。想必会很是无聊吧。”纯熙说道。
“王爷知会我说你也来了,我开始还不相信,沙场战乱,你一个女孩子瞎凑什么热闹。”程策牵着纯熙的手,关切地问道。
“什么事瞎凑热闹?女孩子怎么了,我可是从小在父王的军中长大,骑射肯定不逊于你们。”纯熙孩子般骄傲地说着,程策痴迷地望着她,他有太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纯熙了,真的太久了。
“来,程将军,在这样看,从这里长驱直入,插一个小队进来接应我们的军队,三军汇合于此,就这里……”刘胥在帐中指着地图对程策说着自己的策略。
“嗯,我觉得可以。那么问题就是这一小队由谁来带?”程策问道。
“这一路地势十分平坦,机关甚少,本王认为阿全应该可以……”刘胥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在一旁托腮听着的纯熙打断。
“我啊,”纯熙像个孩子一般地说道:“我可以。”
“别闹了,你先回帐内歇息吧,阿全。”刘胥对纯熙无奈地说道。
“小人在,”阿全回答:“王爷呦嗬吩咐?”
“王爷吩咐你先回帐歇息,你就先回去吧。”纯熙对阿全挥挥手,看着刘胥说道:“我从小在军营长大,不输与你们中原男儿。况且,我生长在山林,极寒极暑,在这一带作战,我无论在气候还是地形上都占优势,为何不准?”纯熙眨着眼睛看得刘胥一时语塞。
刘胥确实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而他心中的理由是怜爱,却不能说出口。
“若公主执意如此,不如就依她吧。那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