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即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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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即是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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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豪无奈了,他们二人成香饽饽了……不,应该说是叶子洛是香饽饽了,不管哪边,他都是凑数的那个……

“姑娘,姑娘……”

“喊什么,我还活着呢。”这黄莲,好不容易消停一会儿,又来了。

“谁让姑娘方才一直喊我来着。”

……敢情是红果果的报复。“去门口看看,有人来喊我。”

“……姑娘,我都看了八回了,有人来,自然会叫门的,何必多此一举?”

“黄莲,你似乎忘了你留下来的目的,难道我连这点事情都支使不动你吗?”

黄莲好想哭啊,这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她哪里做错事,得罪了这个郝姑娘不成?

看着不情不愿带着满脸哀怨走掉的黄莲,郝运焦急不已的心却仍旧没有半分缓和之意。她并非存心使唤黄莲,只是心下实在不安。都这般久了,怎还不见人来?

她再次试着起身,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又一次提醒她,她是个伤患。她不情愿地跌回床上,还是趴着吧,就她起身那副不方便的样子,让母亲看见了,不是平白给母亲添堵吗?家里已经这般乱,她还是老老实实趴着,享受着人照顾,争取早点愈合。

只单单这般躺着,又是这种天气,以家里的条件,自然也不会在这个屋子烧炭什么的,可郝运此刻,却隐隐有些汗意……

“姑娘!”

郝运略为不耐,“黄莲,才多大工夫,你又忍不住——”

“不是,姑娘,来了!”黄莲激动地指着门帘的地方,“人,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嘶……”

“姑娘,你又忘了你身上有伤了。”

“都谁回来了?”郝运掀开被子,颇为利索地下了床。现下,哪里还是顾得上屁股的时候?

黄莲虽然与郝家不怎么相识,现下却也颇为激动,“都回来了,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这四个字,令郝运的心一下子就充实了起来,就连身上所有的伤痕都如笑开的花一般,变得甜蜜起来。

“姑娘,你的屁股……”

黄莲呆愣地看着拂起的门帘,哪里还见得到人影?

“娘刚才交代的,都清楚了吗?”

“记得了……可是,娘,一定要这样说吗?”

“听娘的。”

“哦……娘,是郝运!”

郝运一出门,就看见了准备跨门而入的母亲和郝琪,不禁喊道:“等等,不要进来!”

郝琪不解地看着她,却仍旧依言收回了迈出去的脚。

“黄莲,去端火盆过来。”郝运不雅地向地上啐了几下,“去去晦气。”

郝琪不解,看向身边的娘亲。郝大娘点了点头,道:“我倒是没想起来这茬,最近咱家也不知遭了什么运,跨火盆去去晦气……赶明儿去庙里拜拜。”

不多时,火盆已备好,郝琪看着烧得颇旺的火,咬了咬唇,从上面一步跨过……

郝运不等郝琪站定就把他给抱住,激动道:“晦气去除了,没事了,没事了……”

“郝运,我身上很脏的。”

不说不觉得,听郝琪这般说,郝运好似的确闻到了有些酸臭的味道,看着郝琪难得窘迫的样子,顺手揉了揉郝琪有些脏腻的头发,一本正经道:“没事,男人味,就这样。”

看郝琪有些不解,脸上的严肃表情再也装不下去,“噗嗤”一声破了功,打趣道:“没听人常说臭男人臭男人的吗……”

“郝——运!”咬牙的声音。

郝运拧了拧郝琪的脸蛋,“大呼小叫什么,还不赶紧去洗干净,还是——”郝运扇了扇鼻子,嫌弃道,“你真的比较喜欢这十足的男人味?”

“郝运!”

随着这声暴怒,郝琪略有生气地推了一把郝运,或者有些用力,郝运冷不丁被他给推在了地上,然后……

一声痛呼响彻整个院子。或者半个村子听见也说不定……

“郝琪,你怎么下手那么重?不知道郝运身上有伤吗?”郝大娘心疼地扶起了女儿,眼圈顿时又红了起来,虽然嘴上是在责怪郝琪没错,可是她更是在自责。

郝运想替母亲抹掉泪,却又念及这双手方才碰过了屁股,及时收回了手。瞪了一眼咬紧嘴唇垂着头的郝琪,牵扯出一丝笑容,凑近母亲,道:“哪有那般严重,我之所以喊得这般凄厉就是为了让郝琪那小子心怀愧疚,以后才好指使他给我办事啊。”

虽说是附耳,可这样的声音,该听见的人都会听见。

郝大娘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郝运,直看得郝运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起来,“咳咳,娘,郝琪,咱进屋吧。这外面怪冷的,再说,也给我讲讲,我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这知府大人是怎么明察秋毫判郝琪无罪的?”

进了屋后,郝运便又忍不住开口催促着,“快说给我听听……我一个人在家,都快急死了。”

“有什么可说的。”

对于郝运的热情,郝大娘此话无疑泼了冷水。

郝运一怔,随即了然,想必郝琪这件事对于娘而言,是个难解的疙瘩。即便现在已经雨过天晴,可是这场暴风雨的破坏,却依然历历在目。

“我去烧洗澡水。”

“不必了,我已经吩咐黄莲去烧了。”

郝大娘顿住脚步,“黄莲?刚刚那个丫头?哪来的?”

“……鹿府的丫环,暂时照顾我的……”郝运说的颇为忐忑,娘不会因为她和鹿家又有了牵扯而生气吧?

郝大娘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郝琪,娘不说,你偷偷给我讲讲,那知府大人是如何英明决断的?”

郝琪抬眼看了看母亲,随即又垂下头,含糊道:“没什么可讲的,就那么回事……”

郝运的热情再次被泼了一盆水,连着两次,天大的热情也被浇熄个彻底。所以,她虽然心中有些不解,却也不再开口问。“娘,郝琪,想吃什么菜,一会儿我出去买,今晚咱一家三口要好好聚聚。还是四口吧,顺便也给爹留个位置,让爹喝上两盅。”

“姑娘,你的——”

“我知道了,屁股嘛!”郝运不禁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黄莲翻了翻白眼,“一个姑娘家总是屁股屁股的……水烧好了?”

“嗯,烧好了。姑娘想吃什么,不若我去买吧。”

这丫头,这会儿看上去也蛮机灵的……

她现在这副样子的确不适合出去,不若就让这丫头去也好,反正又不用自己付她工钱,郝运如是想着,刚准备开口,母亲却先她一步开了口。

“黄姑娘,你就买条鱼给郝运炖炖。我和郝琪,今晚不在家吃饭。”

郝运一愣,问道:“不在家?那去哪?”

“郝琪的事情,我四处奔走,不管人家有没有帮上忙,到底是出过力的。郝琪现在平安无事,自然是要上门谢谢人家的。”

郝运点了点头,“这倒是,我也一起去吧。”

“姑娘,你的——”

“屁股!”郝运没好气地接道,她现在是残了还是怎地?她对默不作声的郝琪吩咐道,“郝琪,记住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我去洗澡了。”

郝琪站起身,走了出去。

……郝运看着似乎从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郝琪,看来,这场牢狱之灾,到底还是太打击他了。 



34、赴约

34、赴约 。。。 
 
 
李嘉豪从轿子中下来,抬头看着眼前的府邸。知府大人的府宅,果然不可小觑。敞开的朱门,与大红灯笼的红光交相辉映,愈显气派。

李嘉豪走到台阶上,不过刚刚表明身份,那门卫便恭敬道:“知府大人已经等候多时,请。”

李嘉豪点了点头,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领路,这门卫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是知府的常客,谁知道往哪走?

看出了他的疑惑,那门卫温和地笑道:“公子只管朝亮处走便是。”

这知府,就连个门卫都这么爱笑,倒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进了知府的院子,一连串的灯笼如长龙一般延伸开来,只管朝亮处走,便是这个意思了。这倒挺好,不必担心迷路。

“李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寒公子。”上次一见,李嘉豪便对寒倾雨深有好感,他这人对官场什么的自然是缺乏兴趣的,只是他生性喜欢广交君子,叶子洛是他生生巴上去的,而这寒倾雨,便是他新的目标。

“快去请父亲大人过来。”寒倾雨依然是一如既往的笑脸相迎,吩咐了一下人去通知知府大人后,便把李嘉豪给让了座。

“怎么不见叶三公子?莫不是有事耽搁,稍后再来?”

李嘉豪心里偷偷叹了口气,他便知道,这个问题顶是最先问的,当下略带歉意道:“子洛他原本是要与我一起来的,只是临时有急事,便让我替他向知府大人和寒公子表明他的歉意,改日定上门拜访亲自谢罪。”

“谢罪,这个词用的严重了,哈哈……”

能把这么豪气的话用温和的嗓音说出的,自然是知府大人无疑。

“晚辈见过知府大人。”

寒裕扶起他,“都说是开环畅饮了,哪里还来得这般多的规矩?难不成,你也和你父亲一般一本正经,只把我当知府大人看待?”

“既然知府大人这般说了,那晚辈便逾越了,愿与知府大人结为忘年之交。”

“忘年交?”寒裕愣了下,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好一个忘年交!只可惜,子洛不在这里……方才听你说临时有事,是何等急事?”莫怪他这般问,他一介知府请一个后辈,还从来没碰到过后辈有事不能来的,看来,这件事,定是甚急。

“……是,很急很急的事……不过,具体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李嘉豪终是觉得这话说出来,好似舌头被咬到一般。很急很急的事……是啊,真的好急啊……

“告诉子洛,若真有什么棘手的事情,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李嘉豪忙作揖,“晚辈代子洛谢过知府大人。”心里却笑道:知府大人,这事儿还真没您帮忙的余地。

叶子洛到达无奇酒楼时,酉时将过,尚不到戌时。这个时候,街道繁华,灯火通明。

这也是无奇酒楼一天中生意较好的时候,掌柜在柜台边熟练地拨着算珠,余光瞟见有客人上门,抬起头,见是叶三公子,愣了一下后,便丢下手里算到一半的账迎了上来。

“叶公子,一个人?”

子洛摇摇头,“我约了人。只是,不知道到了没有。”他是不是出来得太早了?

“叶公子?”

叶子洛听见有人唤他,回过头,见正是郝姑娘的母亲,她身后站着郝琪。“夫人。”

“叶公子来的好早,我们约的似乎不是这个时辰吧?”郝大娘有些犹疑,她明明记得她说的是戌时三刻,这现在还不到戌时,这叶家老三便到了。

“这,便是叶公子约的人?”那掌柜一时吃惊,脱口而出后便后了悔,他自是知道,眼前这位叶家三少素来不喜人多嘴,而他一向懂得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所以这叶公子才经常来无奇酒楼。

郝大娘自然听出了掌柜惊讶的口气,原本有些不忍的心终是定了下来,她不卑不亢道:“掌柜的,下午我在这儿订过一雅间。”

“哦哦,给几位留着呢,这边请。”掌柜说着,亲自走在前头带路,引着几位上了楼。

“就是这间,请进。”掌柜撩开珠帘,让几人毫无阻碍地进去后,方跟着走了进去,亲自给几位倒了茶水后,问道,“叶公子,可是按照平常的来?”

叶子洛摇了摇头,“今日不吃那些了,菜谱拿来。”说着,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夫人,不介意我点菜吧?”

“自然,我们都是粗人,什么都吃得惯的,叶公子尽可点些可口的自己喜欢的,不必顾及我们。”

“那晚辈便随意了。”叶子洛站起身,看在挂在墙上的菜牌,随手指了几个。

掌柜在一边一一记下,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奇怪,后来看叶公子不再开口,不禁问道:“就这些?”

叶子洛点了点头,便坐了回去。

掌柜到底也是个聪明人,恭敬道:“好,稍等片刻,菜很快就上来。”

雅间内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子洛与人同桌,素来不会率先开口找话题,从来都是应付。不过,今日,是有些不同的。他看着似乎很拘谨一直沉默的郝琪,问道:“你姐姐身体可还好?”

郝琪这才抬头看他,回道:“谢叶公子关心,她——”

“郝运很好,叶公子不必挂心。”郝大娘先郝琪一步说了出口,只是那口气怎么都不太像是对待一个救命恩人,倒似是防着人一般。

郝琪看了看自己的母亲,随后再次垂下脑袋。

“那便好。”叶子洛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只道自己多心了,“你姐姐很疼你。”

“嗯,我知道。”郝琪如是回着,却始终没有抬起头。

叶子洛看着似是有心事的郝琪,和似乎对他不太待见的郝夫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做错什么了吗?

郝大娘方才听掌柜念着叶家老三点的菜名,只觉得菜名好听却听不出是什么菜。寻常百姓之家,谁会来这儿吃饭,不过,今日,自然是要下些血本的。

只是,待菜上来后,郝大娘的脸色,便不那么好了。

“菜上齐了,几位慢用。”

郝大娘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脸色白了白,“叶公子,这便是你点的菜?”

叶子洛点了点头,微笑道:“有菜有汤,荤素搭配,甚好。郝夫人,请。”

郝大娘拿菜碟上的筷子,看着桌上的菜,又颇为不悦地放了回去。

她看着已经夹起一片菜叶的叶子洛,道:“叶公子,何必如此作践人?”

叶子洛一惊,夹起的菜叶便脱离了筷子的束缚,他收回筷子,不解问道:“郝夫人此话何意?晚辈并无任何不敬之意。”

似是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重了些,郝大娘再开口时,虽不如先前那般冲,口气却仍是不善。“我们寻常百姓家是穷,但是还不至于到了请不起恩人一桌像样饭菜的地步。”从方才跨入无奇酒楼的第一步开始,她心里就已经很不舒服了。

很多时候,愈是穷人,自尊心愈是容易受伤。只是,叶子洛不是穷人,也没有穷过,自以为的体贴,却恰恰起了反效果。于是,此刻,他生平第一次被堵得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语。

郝琪终是主动开了口,“娘,叶公子本身也是好意,何必如此?”

郝大娘不予回答,却道:“你下去让掌柜的再加几盘招牌菜。”

郝琪略微不安地看着母亲,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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