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呢。不过我想应该是挺严重的一件事，你听我说下去就知了。”陈帝道：“嗯，你说下去。”
叶如水道：“那圣主说要把我们灵狐纳入组织，我师父立刻拒绝，说没兴趣。那圣主道：‘司马熙、牛宗瑜两个已是L。S。T的人，你们不肯加入，灵狐就不再是灵狐了。’师父道：‘哼，他们原来就是废物，两个人的灵狐照样是最好的。’说完拉了我要走。几个L。S。T成员又咔啦一阵响，用枪阻住我们。师父沉着脸问那圣主：‘这算什么意思，想我们加入L。S。T是不可能的，劝你趁早打消这鬼主意。’那圣主慢悠悠地道：‘先礼后兵，礼的不成，只好来兵的。’师父冷笑道：‘你想硬来，那可不易，灵狐行走江湖绝不是只靠偷技的。’那圣主道：‘哦，莫不成你们还有刀枪不入的功能？我们这些枪也不是用来吓人的。’师父冷冷地道：‘那尽管试试，就算被你们打成蜂窝也休想我楚巴克向你们低头。’那圣主道：‘你楚巴克不怕变成马蜂窝，但你身边这个女徒弟呢？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儿，你忍心看她也变成蜂窝？’师父一凛，看了看我。实话说，在那个邪里邪气的圣主面前。我真的很有些害怕，可我还是鼓起勇气说：‘师父，不用理他们，我们走。’师父反而像有点不忍心了，还在犹豫着，那圣主笑道：‘用枪你不服气么？那好，这样吧，听说楚老先生身手还不错，我们不妨切磋一下。十招之内，我只守不攻，如果楚老先生能把我打倒，就算你赢了，你们可以离开。你这女徒弟一起上也行。’”
陈帝诧异道：“我跟你和你师父交过手，你们都很强的。那圣主怎敢如此托大？结果如何？”叶如水道：“我师父气炸了肺，当然是他一个人上，结果……结果输了。那圣主真的很厉害。”陈帝好战，不由得又向往道：“这么厉害的人，应该要见识见识。对了，既然你们已经和司马熙牛宗瑜决裂，上次在英王大厦怎么又……”叶如水黯然道：“他们……也不能说完全决裂，因为我和师父最后还是加入了L。S。T。为L。S。T做事，灵狐就得重新合成一个完整体。”陈帝道：“是他们捉了你妈妈作威胁，你们才被迫加入吗？”叶如水道：“是。我家里除了妈妈，没其他亲人。师父没有子女，家里也只有一个师母。但我妈妈和师母都被他们捉去了，是趁我们去博物馆时下手的。在船舱里我师父十招败下阵后，那圣主道：‘楚老先生，你输了。’然后突然出手将师父打倒，又把我擒住。我们被他绑着，眼睛还蒙上了黑布，他说要带我们去见两个人。其实解开身上的绳子对我们来说一点儿不难，但知道旁边还有几支枪守着，解了一样逃不掉，只好任他们绑着带去目的地。”
陈帝道：“是带你们去见你妈妈和你师母？”叶如水道：“对，我们蒙着眼，感觉上了岸后又坐了一会车，然后来到一处不知什么地方，在一个屋子里见到了妈妈和师母。她们俩还好，没受什么折磨，有吃有睡的。L。S。T的人威胁说你们要乖乖听话，她们就会过得好好的，不听话呢，她们在这过得怎么样就不大好说了。我们迫不得已，惟有答应了为他们卖命。到英王大厦删改电脑资料就是我们的第一个任务。”
陈帝道：“怪不得，我还纳闷你们灵狐什么时候干起了特工间谍的行当呢。你妈妈和师母被关在哪里，现在知道吗？”叶如水道：“不知道。我们每次见面都是被蒙了眼送去的。”陈帝道：“嗯，这可难办了。如果报警的话……”叶如水急道：“不能报警！他们……L。S。T的人说警方也有他们的人。虽然可能是恐吓我们，但是……但是也不排除真有这样的可能。他们说若是警方知道了，我妈妈和师母会……会死得很惨。”言毕又哭了起来。
陈帝安慰道：“行，我不报警，报警这条路本来就不很通。”叶如水一点主意都没了，问道：“那怎么办？”陈帝道：“囚禁人的地方无法得知，就意味着救不了人。L。S。T到底要干什么？先找新湖社，又联合永扬帮，连你们灵狐也牵连了进去，这样大的动作，当真非同小可，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帮派组织参与其中……”想了一想，忽然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我壁虎的名头很小吗？”
“……也不算小啦。”叶如水道，“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帮忙。”
陈帝笑道：“想找我帮忙便好好说嘛，干嘛要拿刀晃来晃去的，一副谋杀亲夫的样子。”叶如水为之语塞：“我……”陈帝道：“其实在我把你救到船上的时候，你就应该献身了，我肯定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呢。”叶如水白他一眼，道：“你把我当什么了？”陈帝道：“我不是一直当你是我老婆吗……”叶如水恼道：“跟你说正经呢，谁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陈帝忙将疯话刹住，眼珠子滚了滚，道：“你说……如果我将壁虎的名头再扩大一些，大到够他们知道的程度，他们会来找我罢？”叶如水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也来找你？”陈帝道：“对。”叶如水道：“可那些人很危险的。”陈帝甜甜地道：“你担心我？”叶如水脸色一板。陈帝忙言归正传道：“为了救你出火坑，危险也只有硬闯了。”然而才正经了半句，又道：“如果我不慎死在他们的枪口下，你要跑过来抱住我，我想死在你的怀里。临死听你说两句情话，做鬼也是甜的。”
叶如水拿他没办法，索性不理，道：“问题是，他们不知道壁虎就是陈帝啊，陈帝做飞贼的时候才是壁虎，他们怎么找？”陈帝道：“嗯，你说得也是。天下第一大盗怎么可能屈尊主动去找人家要求做人家手下。那样多丢面子哪！而且一入组织就得向什么圣主行什么礼，自由也被拘禁住了，一点儿不好玩……”叶如水的脸色又难看了，说道：“面子？好玩？你到底有没有将我的事当一回事？”
陈帝开朗过头，连连碰钉，急又回头是岸，奔回正途：“那样不行，卧底的事我干不了。嗯——你去青岛为什么，你一点儿不知情？”叶如水道：“这是件机密事，他们不可能现在透露的，告诉去青岛只是想让我们准备一下。”陈帝道：“噢，他们沿途会派人监视你们罢……既然如此，罢了，先不理它。你委屈一下，先顺着他们的意思去做。至于我嘛，他们竟敢欺负我的女人，这个仇是不能不报的，嘿嘿嘿。”说着说着奸笑起来。叶如水不明：“你要怎样做？”陈帝道：“他们的事情进行得太顺了，总得有人出来搞搞破坏。做生意还讲有亏有赚呢。永扬帮跟L。S。T狼狈为奸，就先向它下手。我这几天正手痒呢。”叶如水心里担心亲人，道：“你这样做，有用吗？”陈帝道：“八成有效。永扬帮是他们最大的帮手，搞乱它就相当于搞乱了他们的计划——虽然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叶如水听他没能拿出救人的方案，颇觉失望，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
93。共同的敌人二十二 边缘（8）
陈帝虽对叶如水说不会报警，但回来后仍然约了夏少云出来。他觉得，有些东西应该让夏少云知道的。
约的地方是家酒店的厢房，夏少云近来烦躁，一来到就说你又不是卧底，干嘛搞这么神秘。陈帝道：“我不是那个，但我说的是那个的东西啊。”夏少云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陈帝道：“是你最关心的东西。”夏少云一怔，继而喜道：“L。S。T？”陈帝道：“正是。”
夏少云日来奔波劳碌，搞得精神萎靡，性情发躁，为的就是L。S。T，听他这么一说，精神大振，道：“是什么？快说，快说。”陈帝道：“你也变得这么性急了。L。S。L连那个常偷东西的什么来着也搭上了，你知不知道？”夏少云道：“什么什么来着？说清楚点行不行。”陈帝抓抓耳根，装作不好意思地道：“我不记得那偷东西的叫什么名字了。”夏少云疑道：“偷东西？你说的是壁虎？”陈帝道：“对，哦，不对，不是叫壁虎，但也有一个狐字的，我听道上的朋友谈过，是一个神偷集团。”夏少云道：“灵狐？”陈帝夸张地“悟”道：“对对对，就是这个了，灵狐。”
夏少云道：“你怎么知道的？”陈帝道：“嗐，你管我怎么知道的，这是个人秘密。其实——灵狐是被L。S。T逼着合作的。L。S。T捉了他们的亲人作要挟，灵狐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他们正在痛苦的边沿徘徊。L。S。T手段卑鄙之极，听说他们招兵买马，联合各帮各派是为了进行一件惊天大阴谋，你别问是什么阴谋问了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在这两个月中要派灵狐去青岛干什么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你也别问我问了我还是不知道，还有他们的领袖是一个叫圣主的中国人，年纪四十多岁听说长得很邪门功夫也很厉害是一个武林高手，L。S。T的成员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他们有枪有炮火力很猛像是黑社会组织至于L。S。T是一个秉承着什么宗旨的组织你还是别问我因为我依然不知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完了。”他越说越快，一口气说完到最后，反而有些胡言乱语的味道。夏少云白瞪瞪着眼，道：“你这家伙真奇怪，分几次说又不会噎死你。”陈帝笑道：“我看你很赶时间的样子，怕你说我烦，所以便速战速决。不过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也听得很清楚了，为了不耽搁你的时间，如果没有其他疑问的话，我就先走了。”夏少云道：“我想是你赶时间吧。”陈帝道：“也可以这么说，你这么脸绷绷的是火山爆发前的征兆，我怕我不快点走要被你骂呢。”夏少云阴云密布的脸上忍不住绽开一丝笑意：“你小子就爱胡搅乱捣。”陈帝收脚道：“好了好了，阳光终于出来了，没有雨下我也不用走得这么急。”拍拍他的肩道：“兄弟，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能整天这么一副讨债的表情，节哀顺变吧。”
夏少云脸上立即没有了阳光，默然一阵，道：“谢谢关心。”陈帝道：“谢我的关心有屁用，谢你自己的关心才行呢。”夏少云将此事撇在一边，抬眼道：“你可真有本事，消息比我们警方还灵通。”陈帝道：“哼哼哼，那还用说，这消息可是我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得来的。怎么样，我够朋友吧？”夏少云道：“认识你还真不错。”陈帝高兴得像孩子，道：“是吧，是吧，我早说我们会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
夏少云撇嘴笑笑，道：“喂，你真的是普通混子？”陈帝由高兴转愕道：“要不还会是什么人？”夏少云道：“我看你很不简单呢。”陈帝眨眨眼：“哦，得到你这样的评价真不容易，理由？”夏少云抱臂于胸，道：“在云南的时候，你跟那个职业杀手的战斗实在是精彩极了。”
陈帝暗叫：“糟糕，给他看出来了。”笑道：“那也没什么，我早料到你会用枪打他助我的，所以我才敢发狠冲上去缠住他。”夏少云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傻，我是说你缠住他的那身功夫高得很呢。那家伙强大得出人意料，要是我上也不过如此。”陈帝道：“嘿，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道上混的，没两下子怎么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夏少云呼了一口气，道：“你不肯说算了，反正你是在帮我，我也没损失什么。你说那个L。S。T的领袖叫圣主，是中国人？”陈帝道：“圣主是他的手下叫的啦，真名我不知道。”
“嗯。”夏少云自言自语道，“领袖竟是中国人，原来不是外国人的组织。”
陈帝道：“对于这点我也觉得出奇，这么庞大神秘的一个本土组织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夏少云道：“怎样才能找到他们？”陈帝道：“我要知道早说了，还用你问。脑子这么糊涂，是抑郁成的吧，开心点啦。”夏少云不理，道：“你到底哪里探听来的消息？”
陈帝双手一摊，笑道：“对不起，不能说。是了，李涛那小子的堂主怎么当的，这么久没有好消息递出来吗？”夏少云摇头道：“没有。这段时间甄建没跟L。S。T接触，或者接触了李涛不知道。”陈帝嗯嗯连声，忽尔乜眼道：“你的口气好象在跟同事讨论分析，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警察了。”夏少云一愣，立马“哼”了一声，道：“就这样吧，我赶时间，再见。”陈帝抓住时机道：“喂，那个叫灵狐的神偷集团，是不是上次你在白石叫我进店偷听他们说话的那群人？”夏少云道：“就是他们，你要见到了就报警。”陈帝道：“可他们是被L。S。T逼迫的，你们对他们要手下留情才行。”夏少云道：“嘿，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善心的。”陈帝道：“那自然，况且……灵狐里那个女的还挺美呢。”夏少云道：“说到底你是为了这个。行了，行了，我是警察，自会秉公办理。”右手一挥，开门去了。
94。共同的敌人二十三 两个人的天空（1）
过年了。
喜中有悲。
王家是最不开心的一家。面对着街上别家的欢颜笑语，面对着满桌香气四溢的山珍海味，他们却一脸灰色，呆呆地围坐着，一个个愁云惨淡，王妻更是渲然欲泣。原本，王谷勇应该还能再过这个年的。他这么多年来每每碰上执勤，总是难得吃上一个完整的团圆饭。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虽然也许是最后一个——却又葬送在L。S。T手里，真是天意弄人了。
夏少云的家不在本地，因为警察过年也闲不下来。在大学任教的双亲干脆来到这里与他过年。秦可人回自己家去了，每个人都看得出她不快乐。夏氏夫妇得知因由，也不好怪责儿子，好言抚慰秦可人，说少云与队长感情深重，心情低落性格暴躁情有可原，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秦可人说我理解，可他每天那个样子让人怪忧心的，对身心健康不好。夏氏夫妇深为得了如此贤惠的未来媳妇而高兴，等夏少云回来便忍不住替她说话，说少云，案子固然重要，可也不能因案子把人家可人给冷落了让她受委屈啊。夏少云自知不对，闷着气不说话。夏母又说可人是百里挑一的好女孩，以前我就要你抓紧，现在虽说订了婚，让我们的心定了不少，但感情这回事很难说的。人家还有到了礼堂结婚还被人抢走的呢。夏少云仍低头不作回应。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