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出一趟,我还欠着某个人一个承诺,虽然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在我成为圣女之前,我要去看看他……也算是跟他告个别”
如剑双手轻握,目光轻轻的飘向远方,在那里,不知道,那个人种的梅花开了没有……
、炉火红星乱紫烟
作者有话要说:
新加字 刚刚熬夜码完的 或许有些错字什么的 明后天的再上来改 么么
蝉儿下手那天正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大清早的她推开窗子,小侯府里的一片花红柳绿映入眼帘,蝉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清鲜无比的空气,满足的闭上眼睛。
真好……选如此一个好天气送叶楚天上路……她的心情真好。
她颠颠去沐浴熏香,然后拜了拜祖师爷跟灵鹫的画像,郑重其事的掏出她的百宝盒,从那些些形形j□j的小虫中,挑挑捡捡,选中了几条几不可见的血红小虫。
蝉儿割破自己的手指,几滴鲜红的血液滴到白瓷碗中,那几条小虫闻见了血腥之气,拼命的扭动着身躯,贪婪的吸允这蝉儿的血液,只是瞬间的功夫,那原先只有指甲缝大小的小虫瞬间长成了手指般大小,身体被鲜红的血液撑的呈透明状,在白色的瓷盘上肆意的扭动着圆圆的身躯。
哈,血珊瑚,收缩自如,杀人无形,再好不过了……蝉儿看着这些小虫,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她伸出手臂,那些鲜红的蛊虫顺着她皓白的玉臂爬进她的袖中,蝉儿整理整理了头发,心满意足向叶楚天的房间走去。
要说,如剑不在家,又赶上这么一个适宜下蛊的好天气,蝉儿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事情在她的预想中应该很顺利的,可偏偏老天爷却刻意不让她这么轻而易举得手,就在她蹦蹦跳跳的往叶楚天住处赶的时候,却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偏偏这个人就是她的死对头——苏锦。
这也不怪,蝉儿如剑此时落脚处正是这凤凰郡的侯爷府,而苏锦姑娘我们也说过了,是侯爷的义女,她在侯爷府自然也是有住处的,只是平日里锦绣阁事情比较繁忙,她回来的时间不多而已,但好巧不巧,我们苗疆赫赫有名的锦绣姑娘今天正好也在侯爷府中。
“小姐……你在看什么?”苏锦的贴身婢女玲珑看见苏锦停住了脚步,好奇的望过去。
苏锦依旧以一面薄纱蒙着脸庞,只露出一双甚是明亮清灵的美目,此时她望着蝉儿兴冲冲离去的方向,目光冰冷,若有所思。
“这个贱人,又不知道要搞什么鬼了!”
“小姐怎么知道,她要搞鬼了……”玲珑望着已经远去的蝉儿,好奇的问。
“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苏锦一双杏目瞪向玲珑,吓得玲珑赶紧低下头,她伸出那带着天蚕丝套的纤臂,抚了抚额旁的发,愤愤的出声:“哼,我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要干什么,玲珑你要记住,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亲人,而是你的敌人!”
“走,跟上去,看看她要干什么!”苏锦眼眸一转,便领着玲珑跟了上去。
“东方婵,你在干什么?!”
苏锦冷冷的出声,将趴在叶楚天床前的蝉儿唬了一跳,她慌忙将那些还未来得及放进叶楚天耳朵的血珊瑚收入袖中,直直的站起身。
待看清来人是苏锦的时候,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气愤恼怒瞬间涌上亮晶晶的眼睛之中:“苏锦,你活腻了么,敢在姑奶奶身后吓唬人!”
“呵呵,我活没活腻用不着你关心,倒是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你身后躺着的人,又是谁?”
苏锦定眼望去,看到在床上依旧昏迷着的叶楚天,他的脸已经被如剑擦得干干净净了,此时他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半垂在脸颊之上,窗外恰好的阳光投递过来,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出了一个清隽的阴影,不得不说,尽管他还是昏迷着,尽管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叶楚天的隽秀以及浑身自成的气度却是遮掩不住的。
好强的气场,苏锦自小阅人无数,却不禁对躺着的叶楚天多看了几眼:“他是……”
“你管那么多!今天你怎么那么有空了,不跟在的哥哥们身后晃悠了……”蝉儿立马站在叶楚天的床前,挡住了苏锦的视线。
“我转悠不转悠,是我的事情,到是某些人,想在哥哥们身边们转悠,可是却被人嫌弃的不得了呢!”
苏锦掏出帕子掩住嘴巴,痴痴地笑着望着蝉儿,她说的是蝉儿的陈年旧事,想当年,他们一起在侯府长大的日子里,每每她稍稍的一煽风点火,宁非的两个哥哥就揪住蝉儿捉弄一番,那是蝉儿学艺未精,又是在苗疆寄人篱下,吃了那两个小霸王不少哑巴亏!
想到这里蝉儿愤愤的抬起眼眸,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她愤愤然的望着薄纱遮面的苏锦,突然想起了昨个与宁非的对话,瞬间她眼底涌上一抹喜悦,轻轻的走到苏锦面前,态度瞬间好了很多。
“苏锦姑娘,小时候的事情,你怎么还记的呢,那时候我们年龄小,不懂事,打打闹闹不也很正常么,说实话,蝉儿的心底一只很佩服苏锦姑娘你的呢,苏锦姑娘不仅生的貌美,当然了这隔着面纱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这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啊,而且姑娘还出身高贵,技艺过人,放眼望去谁不知道我们锦绣阁的锦绣姑娘一件绣品价值倾城呢……”
蝉儿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苏锦脸上的面纱,嘴里的赞美之词不受大脑控制的往外蹦。
“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锦见她眼光闪烁,便隐隐感觉到不好,她想现场人少,她若与她硬对起来,她苏锦必然是吃亏的,不若等到旁边有人撑腰时再与她计较,想到这,苏锦便欲转身离去。
“我哪里想干什么啊,我只是想跟苏锦姑娘叙叙旧么”蝉儿话虽这么说,可是眼睛却瞅着她的面纱滴流滴流的乱转。
苏锦曾经在入候王爷家的祖谱时发过誓,说将来所嫁之人必定要跟她一起尽孝于侯王府,为此她愿意接受上天安排姻缘,顺应天意戴上面纱不以真容示人,而将来第一个见到她的面容,拿到她的面纱的男人,便是她苏锦天定的夫君。
蝉儿一双眼睛兴奋无比,她在想,此刻将苏锦的面纱扯下来,将她锁于屋中,然后把宁非那倒霉鬼骗过来,帕子往他手中一塞,事情便成了!到时候他们两兄妹不成婚也不成,成婚也不成,就等着受尽天下人耻笑吧。
说时迟那时块,蝉儿一把卡住苏锦的脖子,将她脸上的纱巾一把扯下,正洋洋得意的举着,却被身后的玲珑一把抢了去。
“小姐,快接住!”玲珑跑向有些惊慌失措的苏锦,蝉儿就在后面撕扯着,一时之间面纱失去控制,从众人手中飘了出去。
三人一时都楞在原地,只见那方面纱晃晃悠悠的顺着风的方向飘向窗口,然后慢慢悠悠的落到了……叶楚天的脸上。
叶楚天依旧是半死不的状态,众人呆了半天方松出一口气,待要展开新一轮的争夺时,只见那方面纱轻轻的动了动,动了动…
然后在众的目瞪口呆下,叶楚天垂着的手抬了起来,他颤悠悠的扯下脸上的障碍物,露出一双迷蒙的眼睛,转过头,漆黑无边的眼睛不善的看向闭不上嘴的三人。
他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是很喜欢这么多的外人望着他,他的眼睛扫过苏锦玲珑最后落到他比较熟悉的蝉儿的脸上。
“如剑……如剑呢……”
“小姐……”玲珑望着叶楚天手中的面纱,又看看脸色呆了了得苏锦,都要哭出来了。
蝉儿也一时呆在原地,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她是想把宁非拉下水啊,不是叶楚天啊,苍天啊,她都干了些什么,主子若是知道了,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只见苏锦从叶楚天的手中夺走纱巾,眼中含着泪水,愤恨的忘了蝉儿一眼。
那眼光像是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蝉儿无奈的摊摊手,心想,大姐你瞪我也没用啊,这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我怎么向主子交待还不知道呢!
不过,蝉儿颇有不平的想,这苏锦倒是真的长了付好皮相,就连她这劲敌看了都为之惊艳了一把,这让男人看见还不得给勾了魂去,也无怪她一天到晚的捂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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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宁非在府中匆匆行走,见到向他行礼的下人都沉声询问几句,看来是在寻找什么人,但是那些被问的人都恭谨的冲他摇摇头,宁非作别他们,四下望去,一向内敛沉静的目光里便有了些焦急。
蝉儿被苏锦这一闹,便失去了下手的最好时机,她泱泱的从叶楚天的房间里走出来,一脸的倒霉相,待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颀长身影,眼眸一缩,吐吐舌头,便蹑手蹑脚的转身就跑。
没跑几步,领子却被一只大手拎住,她回头,看到宁非高高在上的望着她,眼神中饱含着探究跟怀疑。
不是宁非多疑,这东方婵姑娘向来都是目中无人惯了,此次见了他宁非便跑,放心好了,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三师兄……”蝉儿嘻嘻冲他一笑,脸上肤浅的挂满了讨好之意。
三师兄?等等,宁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让他算算,她上一次叫他三师兄是什么时候,额……对不起,由于日子太久远了,他想不起来了。
“你跑什么,我正找你有事呢。”宁非眸子里是一片云淡风轻,可是拎着她的那只手却没有丝毫的懈怠,快玩笑,明里暗里的吃了这个小魔女多少亏了,他就算不长脑子也都长了记性了!
“我哪有跑……”蝉儿捻着自己的耳垂,眼神飘向别的地方:“我就是……看着天气好,随便逛逛……嗯逛逛!”
眼神飘忽,语言不顺,不常用形体动作显现,这些反常表现他在神捕门的大牢里不知见过多少了,一眼便识破她的谎言:“说吧,闯什么祸了…”
“也没什么……不过,三师兄,假如那个苏锦的面纱……我是说假如啊……假如有人看到了苏锦的容貌,并且拿到了她的面纱,那苏锦……一定要嫁给他么?”
“你!”宁非只觉得头脑中某处被扯的生疼,想要发作,却看到蝉儿那双不知愁的眼睛,又完全发作不了:“说,让谁瞧见了。”
“叶楚天。”蝉儿双手平摊,看着宁非的脸瞬间黑掉,末了还郑重的加了句:“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想给你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闯这样的祸,你知不知道叶楚天在主上心目中的位置,她现在为了救他还生死未定,你……你还给他整出一个姻缘出来,还有,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早就……”
宁非望着蝉儿圆溜溜的眼睛,硬生生的把话压了下去,有些负起的放开她,甩袖而立。
“早就……早就什么,早就定亲了,早就成婚了,啊!早就生子了?”
宁非:“……”
“我找你是想跟你说正经事,我这次进宫,事情办得不顺利……”宁非平复了一下心情,认命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来。
“怎么了……”屋漏偏逢连阴雨,原以为她这边不顺利,还能有宁非那边抗一下呢。
“我一清早进宫见王上,没多久,四位长老便都来了…他们一来,便向王上汇报了一件事情,带他们说完,我就知道,请求王上阻止主子封圣女这条路怕是行不通了…”
“那四个老头说了什么?”蝉儿提起她的师父师叔们,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不知道,王上现在最在意的事情是什么?”宁非问道。
“最在意的事情,宁王已经七八十岁了,然而膝下却并无子嗣,他最在意的,应该是他这一片南疆王土该承袭给谁的问题……”
宁非眸色一亮,投出赞许的目光,刚要夸奖她,却见她猛地一咋呼。
“啊!宁非,你的父侯是宁王的亲侄子,也就是说,你的爷爷是宁王的亲兄弟,而宁王那边已经香火已经断了,那么说,你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南疆王了!”
“你都想些什么,且不说,王上的兄弟众多,我祖父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更况且王上那边的香火,也没全断!”
“怎么说……”她在南疆待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宁飞雄有子孙之类的,倒是听说有过位安平郡主,不过也在芳华之年英年早逝了。
“先不说别的,你可知道,那安平郡主是谁?”宁非瞧着一脸茫然的蝉儿,无奈的摇摇头,就知道她没将前续的铺查做好,这件事,便是他插手如剑的案子后,做铺查时竟然发现的。
“那安平郡主你应该也知道,便是那玉茗山的前代弟子之一,主子的师叔—宁琴操。”看着蝉儿愕然的表情,宁非耐心的说下去。
“当年,宁王跟夏玉是结交多年的好友,也正是因为这样,夏玉才在探访宁王的时候,认识了当时的圣女阿沁苏,两人情愫渐生,加上当时苗疆正处于一片旱灾之苦中,阿沁苏不久便要被生生祭天,夏玉被逼无奈,才出手救走了阿沁苏,两人逃回了中原。”
“之后,宁王爷爷生下了琴操,由于小郡主生下来体弱多病,被高人瞧了之后说不宜近养,放到远方方能保的平安,于是,宁王爷爷便将琴操送到了玉茗山,让她跟着医术高明的玉老,一是将养身体,二是正式拜入其门下,学习星问占卜。”
宁非极具耐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甚是清楚,一件一件的讲给她听,蝉儿听了之后也频频点头,暗自诧异,宁非竟然能在几天的时间将如剑周围的人物脉络彻查的这么清楚,不得不说,是她爹爹一手训练出来的好人才。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小郡主从玉茗山跑了回来,而且,郡主回来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
“还有谁?”
“那个人在她的肚子里,她回来的时候,身怀六甲,众所周知,郡主并未出阁,却未出先孕,因此宁王将这件事情封锁的极其严密,原本待郡主生下世子后,在另寻理由,让世子入宗谱,可是谁料,世子生下后的某天,竟然被抱到偏房喂奶的奶娘弄丢了!自此之后无论宁王派出多少人力物力寻找,都再无下落!”
“郡主旧疾复发,再加上失子之痛,便香消玉殒了……”
“可这跟那四个老头,跟主子封圣女有何关系……”蝉儿一时之间接受这么多信息,有些发懵。
“事情就在这里”宁非转过身,走到她面前,沉下眸子:“今天早上,四位长老一齐觐见王上,给王上道喜,说,夜观天象,众星蠢动,圣女星归位,紫微星入轨!”
“圣女星归位,紫微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