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活生活的稳定过程到1961年前后结束,散文创作进入了持续发展的阶
段,报告文学、社会志文体的比重得到进一步加强,内容不仅涉及农村生活,
还涉及城市工人生活和其它方面的社会阶层。费叶什·安德莱的小说《铁锈
坟场》是第一部发掘工人阶级实际状况的成功之作。通过一个工人之家四十
年家史,说明了工人阶级的思想意识远远跟不上巨大的社会变化。法比扬·卡
塔琳的《马可尔迪一家》是专门描写匈牙利流氓无产阶级的书。这些作品说
明匈牙利工人阶级已处于剧烈的分化之中,根本构不成一个统一体。值得注
意的作品还有乌尔本·埃尔诺的《大冒险》、莫尔多瓦·久尔吉的《煤气灯
下》、戛尔·依斯特万的《陷阱》和萨空尼·卡罗伊的《在城市那边》。发
掘农村发展中在社会、文化方面的出现的矛盾的作品有维莱什的·彼得的《蒂
萨河那边的故事》、萨波·巴尔的《蒂萨河这边,多瑙河那边》,乌尔本埃
尔诺的《金色的烟雾》、高尔戈茨·伊丽莎白的《半途》和维格·安陶尔的
《早虹》等。桑陶·费伦茨的报告文学小说《二十小时》通过典型历史事件
的描写,浓缩了匈牙利农民二十多年来政治和道德冲突。匈牙利知识分子从
历史得到两份遗产:其一是两次世界大战间时期留下的“中等阶级”的保守
主义,其二是进步知识分子的左派传统。解放后成长起来的新知识分子也背
上了思想上的沉重包袱。以上情况成了许多文学作品的主题和题材。如科罗
日瓦里·格朗德比埃尔·埃米尔的《不幸福的艺术》、罗纳依·久尔吉的《夜
间车》、比尔卡什·安德莱的《被忘却的人》、奥特里克·格若的《黎明时
的房顶》描写了旧知识分子身上保留的过时的思想行动。波尔迪日阿尔·伊
万的《生日》,戈道·戛波尔的《孤单的旅行》、雪特尔·依斯特万的《伊
甸园》、维西·安德莱的《人和影子》都是描写新知识分子的生活道路的。
对两种知识分子的描写都接触到道德伦理问题,往往带有深刻的反思。也有
少数作品是从正面树立道德典范的,如费凯泰·久拉的《医生之死》。此外
还有描写青少年生活的纪实小说,如包罗陶依·波里什的《绿核桃》、切莱
什·蒂波尔的 《佩斯的房顶》等。这一阶段产生的历史小说带有强烈的纪实
性。排除了过去对历史事件作浪漫主义的描写的传统,目的在于探求历史真
理,吸取对今天有用的教训。如费雅·格若的《库鲁茨的时代》、《星星来
注视》,杨科维奇·费伦茨的《世界征服者》、《布达的太阳王》,莫尔多
瓦·久尔吉的的《四十个讲道者》和连捷尔·尤若夫的《建桥者》等。圣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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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特·米克洛什的《信仰之争和结婚进行曲》和《解放了的耶路撒冷》系历
史讽刺小说。
六十一七十年代是文学创作的丰收季节,作家的队伍也空前壮大,老、
中、青三代作家并肩步入创作的“黄金时代”,出现了内容时跨半个世纪的
小说力作,这些作品显然已达到五十年代提代出的“大现实主义”的要求。
如内迈特·拉斯洛的小说《恐惧》,豪特瓦尼·劳约什的《老爷和人们》,
巴拉尼·陶马什的《没有父亲的一辈》、莱迈尼克·日格蒙德的《流浪之书》
和《原始森林》等。达达依·山多尔的《西迈翁家族》三部曲已全部完成(《西
门》、《判决的日子》),希达什·安陶尔的《费采克先生》已扩写为三部
曲(《马尔东及其朋友》、《需要另一部音乐》)。许多老作家的自传体小
说和回忆录已经完成和出版。如德里·蒂波尔的《没有判决》、瓦什·依斯
特万的 《苦恋》、《苍鹰为什么嘶鸣?》,弗多尔·尤若夫的《英雄时代的
纪念》。“民粹派”作家的回忆录同时也是“民粹派作家运动”的历史,如
维莱什·彼得的 《在公路上》、萨波·巴尔的《每圈都已合扰》、费雅·格
若的《摇蓝曲》、《自由部队》,陶马西·阿龙的《野玫瑰枝》,科多拉尼·杨
诺什的《分水岭》和《沉没的世界》,以及内迈特·拉斯洛的《从模糊到模
糊》。希道什·安陶尔的 《从城市公园到太平洋》写的是社会主义运动的历
史。达尔瓦什·尤若夫的《霪雨》描写了民族历史和社会主义发展中的内在
冲突。
到了七十年代,匈牙利作家队伍的新老更替日益明显,匈牙利文学的
“代”的结构发生变化。几乎所有的传统文学流派都在七十年代的中期和末
期进行了人员大换班。匈牙利二十世纪文学的“代”的形成和人员结构是在
本世纪三十年代末完成的。随着“西方”社元老的相继去世。第二代的代表
人物接替了领导,这一结构一直保留了一代人的时间 (三十至四十年)。后
来,历年新进入文坛的青年作家一开始都选择了现存的文学派别。老一辈作
家的相继去世影响到文学史格局的变化。
六十年代登上文坛的作家一般都具备写论述文和随笔的基本功,有文学
理论上的准备和丰富的个人经验。他们受当代西欧洲散文、美国纪实小说和
法国新小说的影响。六十年代中期开始创作的作家如久尔苛·拉斯洛 (《浮
士德博士幸福的地府之行》)、绥科什德·米哈依(《考察监禁》),康拉
德·久尔吉 (《来房者》)、马洛蒂·劳约什(《修道院》)等。用比较现
代化的表现手法来描写人的行为方式的作家有海尔纳迪·久拉 (《碉堡》、
《天庭的家俱》、古雅什·杨诺什(《时间中的漫步》),奥尔拜尔特·戛
波尔 (《在蚌壳中》)。六十年代末出现的一批新作家一部分追随国内的传
统事文学,描写六十年代走上工作岗位或上大学的一代青年的思想面貌和生
活道路,表现社会上新产生的矛盾,如奥什派尔扬·久尔吉、鲍拉日·尤若
夫、巧洛格·若尔特、恰萨尔·依斯特万、求尔斯·依斯特万、豪伊诺茨伊·彼
得,沃尔多格·希尔维斯特尔、西蒙菲、安德拉什等。另外一部分人追求现
代派的表现手法,喜欢用神秘的、嘲讽和荒诞的表现手法,他们是拜莱梅尼·格
若、巧卜拉尔·维尔莫什、多包依·彼得、埃斯台尔哈兹·彼得、法比扬·拉
斯洛、连捷尔·彼得。这两部分作家都已取得了创作上的成果,如奥什派尔
扬·久尔吉的《安全的进出口》、鲍拉日·尤若夫的《匈牙利人》、拜莱梅
尼·格若的《传说集》、《巧洛格·若尔特的《农民小说》、恰萨尔·依斯
特万的 《转头》、多包依·彼得的《磨骨头的人》、埃什台尔哈兹·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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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小说》,豪伊诺茨伊·彼得的《死亡骑马出波斯》等等。
七十年代开始的文学成功地继承了前一阶段所取得的成果,同时还有自
己的制造发展。一方面,不加虚构的文献纪实作品仍然拥有许多读者,内容
包括自传体作品,作家社会志、报告文学和“纪实小说”。回忆录文学和社
会志作品在七十至八十年代继续繁荣。伊叶什·久拉的《比阿特丽丝的侍童》
和瓦什·依斯特万的《苍鹰为什么嘶鸣?》以及科罗日瓦里·格朗德比埃尔·埃
米尔的《最后之浪》、《手铐与朋友》等回忆录在这时全部出版。莫尔多瓦·久
尔吉的报告文学集(《岗哨的怨言》、《火车头浓烟受害者》、《圣母牛》。
还有奈迈什库尔蒂·依斯特万的历史文献丛书(《这件事发生在莫哈契之后》,
《为一支军队的安魂曲》、《“神圣的世界自由,他们为你而死”》、《灰
烬下面的炽炭》、 《从维拉果什到索尔费林诺》)。另一方面,寓言式的、
奇异荒诞的文学作品和“假历史”小说又趋于普遍化。如德里·蒂波尔的晚
期作品《半支耳朵的人》、《凶手和我》,圣特库蒂·米克洛什的《被圣化
的绝望》,沃尔克尼·依斯特万的《玫瑰花展》,梅索伊·米克洛什的《电
影》,康拉德·久尔吉的《来访者》、《城市创建者》。散文创作中又出现
一种全新流派,它推翻了迄今为止所掌握的叙事结构上的一切技巧,甚至还
否定业已形成的信息基础本身,也许连艺术在传递信息中的作用也加以怀
疑,这种先锋派性质的实验是采用语言本身,或者用一种新信号系统来进行
创作的。他们并没有建立什么叙事的结构,也不是造出一种随笔和叙事诗的
混合体,而只是一种具有语言堆彻和造型作用的“词段”。梅索尼·米克洛
什和几个青年作家的作品,就是受语言学和符号学影响的 (如梅索尼作品集
《形成》)。
除了上述的“文献派”和“寓言派”之外,还有一派是想用一种对新的
现实主义来解决上述两派在创作方法上的矛盾。这种时新的现实主义要求常
常表现在一些自传体的小说中。
七十年代后半期产生的创作成果值得注意的除了以前提到过的以外,还
有雪特尔·依斯的万的《丢失的绵羊》、《布达的雄狮》,图尔若·戛波尔
的《内城与外省》,丘尔考·依斯特万的《在外面的生活中》,戛尔·依斯
特万的 《铁器时代》,纳道什·彼得的《一部家族小说的结尾》,芒迪·伊
万《剧院梦》,绍蒙约·久尔吉的《影子戏》,高尔戈茨伊·伊丽沙白的《法
律之内》。一批历史小说的出现说明现实主义小说仍具有生命力。如费雅·格
若的《维赛格拉德之夜》,萨波·玛格达的《旧式故事》,海尔纳迪·久拉
的《红色安魂曲》,切莱什·蒂波尔的《不道德的塑像》,考林蒂·费伦茨
的《三十三》,迈什台尔哈兹·劳约什的《普罗米修斯之谜》。梅索伊·米
克洛什的《途中的确实事故事》,凯尔德斯·阿果什的《马克拉烟斗》、高
乐戈茨伊·伊丽莎白的《蛛网》和《共同的罪过》则是新型的现实主义小说。
散文叙事文学的现实主义传统直到八十年代仍在继续。
(李孝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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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巴尼亚文学
十九世纪以前的文学
居住在巴尔半岛西部亚得里亚海岸的阿尔巴尼亚人,是古老的伊里尔人
的后裔,具有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公元十五世纪,在斯坎德培时代,
有了自己的文字。十六世纪出现了书面文学。吉昂·布祖库的译文集《弥撒》
的问世,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从公元前二世纪到公元十四世纪,在长达一千六百余年的漫长时间里,
阿尔巴尼亚先后受到过罗马帝国、东罗马—拜占庭帝国和斯拉夫族的统治期
间,阿尔巴尼亚的文学,曾受过罗马、希腊和斯拉夫文化的深刻影响。
十五世纪,奥斯曼土耳其,以最野蛮的行径侵占了巴尔半岛诸国,阿尔
巴及亚也未能幸免。不惧强暴的阿尔巴尼亚人民,在伟大的民族英雄斯坎德
培的领导下,同土耳其侵略者进行了二十五年的斗争,写下了反侵略、反压
迫的不配篇章。从此,斯坎德培这位传奇式的人物,便成了世代传颂的民间
文学和作家笔下的主人公。
在奥斯曼土耳其残酷统治下,阿尔巴尼亚古老的文献只有三种: 1642
年的《洗礼规定》、 1497年德国旅游家阿·哈尔夫编辑的阿尔巴尼亚词
组和短句, 《马太福音》第28章片断。
许多阿尔巴尼亚人忍受不了土耳其野蛮的非人道的压迫与统治,被迫迁
徙到意大利南部那不勒斯王国管辖的地区,特别是西西里岛和卡拉勃利。从
此,在这些地方逐渐形成了几个阿尔巴尼亚侨民区,阿尔巴尼亚的侨民文学
(又称阿尔布莱什文学)也应运而生。这时期,通晓希腊罗马古典文学的和
哲学的学者列昂尼德·托麦乌(1456—1513),翻译了亚里斯士多德和其他
哲学家的菱,使得阿尔巴尼亚文学从中世纪起,就受到希腊罗马文学的深刻
影响。不过,这一时期最有代表性的作家,还是人文主义编年史家巴尔莱帝。
巴尔莱蒂为后世人留下了两部重要著作,呈部是1504年出版的《斯库台
被围),另一部是1510年出版的《阿尔巴尼亚大公斯坎德培生平事迹》。前
者描述了当年古城斯库台被土耳其侵略者包围的情况,具有史料价值,曾被
译成德、法、意、波等多种文字。后者描写了斯坎德培光辉的一生,是一部
具有历史价值的散文杰作。阿尔巴尼亚民族独立时期的著名作家范·诺里,
对这部作品给予高度的评价:“他以精美高雅的拉丁语言和细腻入微的风格
赢得了世界各国读者,使斯坎德培在欧洲永垂青史……”这部作品部具有深
远的影响。它开创了描写、讴歌大智大勇的民族英雄斯坎德培的先河。从巴
尔莱蒂开始,到1981年为止,欧洲各国先后用法、英、德、拉丁、意、西、
葡、瑞典、希腊等国语出版的关于这位民族英雄的作品共计一百九十一种。
吉昂·布祖库于1554到1555年间用阿尔巴尼亚文译出的《弥撒》,宣
告了阿尔巴尼亚书面文学的诞生。
出生在意大利西西里的侨民文学作家列克·马特朗加(1560~1619)翻
译了《教义问答》,书中还附有一首自由体诗。这是用阿尔巴尼亚文创作的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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