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达成的那笔生意。”
“你不觉得或许汤姆也想在没有了不起的纳特·
卡特赖特的再三检查下打一个小胜仗吗？毕竟是你
决定要相信她的。”
“我接受你的观点；”纳特说；这时；飞机触地；鲁
克紧紧地抓住他。“但是；如果我星期五下午给他打
电话；问问我们的雪松林计划是否成功；你不会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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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要你确实等到星期五下午。”
汤姆接上从纽约坐火车来的朱丽亚；直接开车
送她去市政厅。他们走进去；看见清洁工打扫完前
天晚上辩论之后留下的垃圾正要离开。汤姆在《哈
特福德新闻报》上看到；一千多人参加了这次活动；
报纸社论说；两位候选人当中没有什么好选的。他
以前一直选共和党；但是；他觉得弗莱彻·达文波特
听上去像是个正派的人。
“我们来这么早做什么？”朱丽亚的问话打断了
他的思绪。
“我想熟悉一下这个大厅的结构摆设；”汤姆解
释说；“这样投标开始时；我们就不会感觉突然了。
别忘了；这件事整个过程可能几分钟就结束。”
“你觉得我们应该坐在哪里？”
“右边中间。我已经告诉拍卖商我在投标时打
算用什么了。”
汤姆抬头看主席台；看着拍卖商走上演讲台；敲
敲话筒；看看台下很少的观众；检查一切是否就绪。
“这些都是什么人？”朱丽亚边环顾大厅边问。
“什么人都有；有市政会的官员；包括总经理库
克先生；有拍卖公司代表；还有星期五下午闲着没事
干的人。但是；在我看来；只有三个认真的投标商。”
汤姆看看手表。“或许我们应该坐下来了。”
朱丽亚和汤姆在中间偏后一排最头上的座位上
坐了下来。汤姆拿起旁边座位上的销售小册子；当
朱丽亚碰到他的手时；他不禁在心里想：有多少人会
看得出他们是情人。他翻了翻；看看设计师拿出的
购物楼建造模型。他还在看那些小字；突然；拍卖商
说他准备开始了。他清了清嗓子。
“女士们；先生们；”他说；“今天下午拍卖的项目
只有一个；那就是城北一块被称为‘雪松林’的上好
地皮。市政会批准将这块地皮用于商业开发。付款
规定和管理要求在你们座位上的小册子上有详细说
明。需要强调的是；如果所列规定中的任何一条未
得到遵守；市政会有权退出交易。”他停下来让大家
把话听听清楚。“我的起拍价为两百万；”他宣布完
就立刻朝汤姆这边看。
虽然汤姆没说话；也没做出任何表示；拍卖商宣
布说：“我这儿有人出价两百二十五万。”拍卖商卖弄
地环顾四周；虽然他清楚地知道三个认真的投标人
坐在哪里。他的眼睛停在第二排一个著名本地律师
身上；律师举起小册子。“两百五十万；该你了；先
生。”拍卖商转回到汤姆这边；汤姆连眼也不睁。“两
百七十五万。”他的眼睛又回到那位律师那里；律师
等了一会又举起他的小册子。“三百万；”拍卖商说
着；立刻朝汤姆看去；然后说；“三百二十五万。”他回
到律师这边；律师好像有些迟疑。朱丽亚捏捏汤姆
放在椅子中间的手。“我觉得我们已拿到手了。”
“三百五十万？”拍卖商眼睛紧盯着律师提议说。
“还没有；我们还没拿到。”汤姆耳语道。
“三百五十万；”拍卖商抱着希望重复了一遍。
当小册子第三次举起时；他感激地重复说：“三百五
十万。”
“该死；”汤姆说着脱下眼镜；“我想我们两家肯
定确定了一样的上限。”
“那我们就冲到三六；”朱丽亚说；“那样一来；至
少我们能看得出来。”
虽然汤姆已取下眼镜———表示他不再喊
价———；拍卖商看得出来；罗素先生正与坐在旁边的
女士积极地商议。“喊价结束了；先生？还是……”
汤姆迟疑了一刻；然后说：“三百六十万。”
拍卖商把注意力转回到律师那边；律师已经把
小册子放在旁边的座位上了。“我可以说三百七十
万吗；先生；还是就此结束？”
小册子仍然停留在座位上。“在座的还有其他
人要竞拍吗？”拍卖商边问边用眼睛来回扫视坐在大
厅里的十几个人；前一天晚上；同一个大厅曾容纳过
一千人。“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就以三百六十万
成交。”他举起槌子；见没有反应就嘭的一声敲下来。
“三百六十万元卖给这排最边上的这位先生。”
“干得漂亮；”朱丽亚说。
“要让你多出十万；”汤姆说；“但是；我们想不到
我们双方会定出同样的上限价格。我现在就去办手
续交支票；然后我们就可以找地方去庆祝了。”
“好主意；”朱丽亚说。
“祝贺你；罗素先生；”库克先生说；“你的客户拿
到一块好地；长远来看；这块地肯定会带来丰厚的回
报。”
“我同意；”汤姆说着写好一张三百六十万美元
的支票交给市政会的总经理。
“罗素银行是这一交易的委托人吗？”库克先生
边看签名边问。
“不；我们为一个在我们银行存钱的纽约客户做
代理。”
“很抱歉；罗素先生；在这件事上；好像是我吹毛
求疵；但是；协议规定得很清楚；全款支票必须由委
托人签名；而非代理人签名。”
“可是；我们是公司的代理；我们还拿着他们的
定金呢。”
“那让你的客户代表公司签一张支票不应该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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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难；”库克先生建议说。
“可是为什么……”汤姆没说下去。
“我们的当选代表们策划的是什么样的阴谋；我
没有权利去深究；罗素先生；但是；经历了去年阿尔
德里奇合同的大麻烦后；在我经历了天天必须回答
亨特夫人质疑后；”他叹了一口气。“我已别无选择；
只能严格按照协议的精神和字面要求来办。”
“可是；到这么晚了；我还能怎么做？”汤姆问。
“你还可以在5点钟之前出具一张由委托人签
名的支票。如果你不能拿出支票；这块地将以三百
五十万的价格卖给第二竞拍人；市政会将向你索要
十万元的差价。”
汤姆跑到大厅后边。“你带支票本了吗？”
“没有；”朱丽亚说；“你告诉我罗素银行将垫付
所有款项；然后到星期一我再把余数汇过来。”
“是；我是说过的；”汤姆边说边试图临时想办
法。“没有别的办法；”他接着说；“我们必须直接赶
回银行。”他看看手表；快4点了。“该死；”他继续
说；他痛苦地意识到；如果纳特不去度假；他一定会
看出那一款规定；并预知它的后果。从市政大厅走
到罗素银行去的那一小段路上；汤姆把库克先生所
坚持的要求向朱丽亚做了解释。
“那是不是说我已经失去了这块地；外加损失十
万美元？”
“不；我已经想出了一个绕过去的办法；但是；需
要你的同意。”
“如果能拿到那块地；”朱丽亚说；“你怎么说我
就怎么做。”
他们一走进银行；汤姆就径自去了他的办公室；
他拿起电话要总出纳到他那里去一趟。在他等雷·
杰克逊时；他拿出一张空白支票；写上三百六十万美
元的字样。总出纳敲敲门；然后走进主席的办公室。
“雷；我要你转三百一十万美元到克克布里奇夫
人的账户上。”
总出纳迟疑了一会儿。“如此大的一个数目；我
需要一封授权信才能运作；”他说；“这远远超过了我
的限度。”
“行；当然；”主席说着从他最上面的抽屉里拿出
一张标准表格；然后迅速填上相关数字。这也是他
曾经授权的最大数目；对于这一事实；汤姆没有做出
解释。他把表格递给总出纳；总出纳仔细地看了看
细节。他看上去好像要对主席的决定提出质疑；但
是又一想觉得不会有问题的。
“立刻；”汤姆强调地说。
“好；先生；”总出纳说着；像来时一样迅速地走
开了。
“你肯定那样合适吗？”朱丽亚问；“你不是在冒
一个不必要的险吗？”
“我们有那块地和你的五十万；所以我们不会
亏。正如纳特所说；这是万无一失的工作。”他把支
票转过来；叫朱丽亚签上名并在签名下面写上公司
的名字。汤姆看完后说：“我们最好尽快回市政厅。”
穿过主街时；汤姆在车辆之间左躲右闪；然后一
路跑上市政厅的台阶；他努力保持镇定。他不断地
停下来等朱丽亚；朱丽亚解释说；穿着高跟鞋要跟上
他不容易。当他们再次走进这幢建筑；见到库克先
生还坐在大厅最头上的桌子后面；汤姆松了一口气。
库克先生仔细地看看支票。“如果再让我看看你的
身份证件；克克布里奇夫人；这样好像就行了。”
“当然；”朱丽亚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驾驶证。
库克先生仔细看了看照片和签名。“照片没有
你人好看嘛；”他说。朱丽亚笑笑。“好；你需要做的
就是代表你的公司签好所有的文件。”
朱丽亚在一式三份的市政协议上签了字；然后
把其中的一份递给汤姆。“我觉得在钱如数汇过来
之前你最好把这个拿好；”她低声说。
库克先生看看手表。“罗素先生；星期一上午第
一件事我来兑现支票；”他说；“如果能在方便的情况
下尽快兑现；我将不胜感激。离选举只有几天了；我
不想给亨特夫人更多不必要的骂人口舌。”
“当日递当日兑；”汤姆确定地告诉他。
“谢谢你；先生；”库克先生对他说。
汤姆很想拥抱一下朱丽亚；但是克制住了自己。
“我现在跑回银行；告诉他们一切进展顺利；然后我
们就可以回家了。”
“你真有必要吗？”朱丽亚问。“毕竟他们到星期
一上午才兑支票呢。”
“我想是的。”
“该死；”朱丽亚说着弯下腰脱下一只鞋；“我跑
上台阶的时候把鞋跟踩断了。”
“对不起；”汤姆说；“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
跑回银行的。事实证明；我们的时间是足够的。”
“没有问题；”朱丽亚笑着说；“但是如果你能去
开你的车；我可以在台阶下面等你。”
“好；当然好；”汤姆说。他往回跑了下去；跑到
停车场。
几分钟后；他回到了市政大厅外面；但是；朱丽
亚不见踪影。或许她又回到里边去了？他又等了一
会儿；但她依然没出现。他一边诅咒着一边跳出违
章停靠的汽车；跑上台阶；跑进大厅；看见朱丽亚正
在一个电话亭里。她一看见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刚刚把你的高招告诉了纽约；亲爱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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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已通知银行在今天下班前把那三百一十万汇过来。”
“那很好；”汤姆说着；他们一起走回汽车。“那；
我们在城里吃晚饭吧？”
“不；我更愿意回到你那儿去；我们俩吃一顿安
静的晚餐；”朱丽亚说。
汤姆把车开上车道时；朱丽亚已脱下外衣；他们
来到二楼卧室时；她身后已经留下一路衣服。汤姆
脱到了内衣裤；朱丽亚正在脱长筒袜时；电话响了。
“不管它；”朱丽亚边说边跪在地上脱下他的平
脚短裤。
“没人接；”纳特说；“他们一定是出去吃晚
饭了。”
“就不能等到我们星期一回去吗？”苏玲问。
“我想是；”纳特不情愿地承认道；“可是；我想知
道汤姆是否做成了雪松林那笔生意；如果做成了；以
什么价格成交的。”
三十三
选举日上午；《华盛顿邮报》的通栏头条标题是
《难分高下》。《哈特福德新闻报》的观点是“并驾齐
驱”。前者指福特与卡特角逐白宫的全国竞选；后者
指亨特与达文波特为竞争州参议院名额进行的本地
竞选。令弗莱彻感到恼火的是；他们总是把她的名
字放在前面；好像哈佛总放在耶鲁前面一样。
那天早晨6点钟；哈里主持最后一次竞选会议
时说：“现在重要的是让支持我们的人都去投票。”没
有必要再讨论策略、新闻发布或者政策。投票一开
始；坐在桌边的每一个人就有了一个全新的责任。
一个四十人的队伍将负责投票搭车；他们手里
拿着一张需要搭车前往最近一处投票站的选民名
单；有老有弱；有十足的懒人；有的甚至混水摸鱼搭
便车；去投票站投对方一票。
下一支庞大得多的队伍留在总部守着那一组
电话。
“他们两小时轮一次班；”哈里说；“联系我们的
铁杆支持者；先提醒他们今天是选举日；然后确认他
们投了票。在这些人当中；有的人需要在今晚投票
结束之前打三四次电话；”哈里提醒他们。
再下一组；哈里把他们称做可爱的业余工作者；
他们负责跑全区的统计站；他们将对他们所在区内
的投票进展情况进行全程报告。根据他们所在地区
是发达地区还是农村地区；他们负责的选民数可能
少则一千人；多则三千人。“他们是；”哈里提醒弗莱
彻；“本党的脊梁。投票一开始；他们将安排志愿者
坐在投票站外面将参加投票者的名字勾掉。每三十
分钟；那些名单都交给跑腿的人让他们拿回到记票
处；在那里全部名册摊在台上；或者钉在墙上。然
后；那个名单被登记上去———投共和党票的人名字
中间画一条红线；民主党画蓝线；不知道的画黄线。
任何时候看一看那些板；该区总管就对投票进展情
况了如指掌。那些细节一‘登录上板’；就被传回到
总部；这样一来；打电话的人就不会老去麻烦一个投
过票的忠实选民。”
“那么；那一整天；候选人应该干什么呢？”哈里
一介绍完情况弗莱彻就问。
“呆在一边不要碍事；”哈里说；“这就是你为什
么要有你自己的节目单。你要访问四十四个点票
站；因为他们在这一天的某一个时候希望看见候选
人。杰米将做你的司机；被叫做‘候选人的朋友’；因
为我们不能再派任何其他人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会议一散；所有人都跑到各自的新岗位上去；杰
米向弗莱彻解释了他一天的安排；说得颇有经验；因
为在前两次选举中他为他的父亲做过同样的事。
“首先要学会说‘不、不’；”弗莱彻在前排位置上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