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脾气。
【临终前圣餐礼】当基督徒准备踏上伟大的最后的路途时,教会象慈父一样地给他一点干粮。它担心灵魂在途中饿死,给他一块圣饼——这是种很容易消化的食品,对于一个到处流浪的灵魂的需要来说,这实在太少了?
【灵感】是圣灵的仙气,从各个方面吹入上帝选民的耳朵。上帝把选民当作传声筒,向广大的凡人传达自己的意愿和命令,而凡人则兴高采烈,聆听向他们陈述的寓言。
【灵魂】是用神秘的方法来影响我们肉体的神秘不解的实体。我们对于它只有一个浅薄的概念。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这种实体是精神的。可是,无人晓得精神性是怎样一回事。灵魂是人的最高贵的一部分,对于它我们知道得比一切都要少。动物是没有灵魂的,或既使有,它们的灵魂也是物质的。教士和僧侣拥有精神性的灵魂,但是很不幸,某些人就是不愿把它表现出来,也许是由于太谦逊的缘故吧!
【龙骑兵】是凡尔赛宫廷派遣到新教徒那里去的最正统的传教士,他们的任务就是驳斥关于他们化身的一切不实的看法,使他们甚至回到教会的怀抱,还要向他们证明教皇和国王侵略的听取忏悔的牧师是永远不会犯错误的。
【驴】是长耳朵的牲口,它的特点就是耐心和愚蠢。这是基督徒的真正原型。基督徒就应该象驴一样,忍受鞭打和背十字架。耶稣曾骑着肯定不是他的驴驹子荣耀地进入了耶路撒冷;他想用这一行动说明:神职人员是有权骑基男女在督徒身上,其可以鞭打他们,一直到打死。
【论题】在神学中公开的和重要的辩论叫做论题。神学家们在辩论中拿出自己的全部本领,彼此相互攻击甚至大打出手,其唯一目的是为了证明自己所受的涂油式即自己的信仰的质量之高。这些辩论在基督徒那里代替了一切代替了希望人的奥林匹克竞技会、代替了罗马人的军事演习、代替那些在神学问题上是外行与无知的哲学家的谈话。
【罗马教会】这个教会所管辖的百姓早就不懂得拉丁文了,但确仍在继续用拉丁文唱诗。这种习惯对僧侣来说实在是太有利了,因为这可以使基督徒们象鹦鹉一样,不知道自己讲的什么,也不会由于他们所唱的赞美诗中的大量怪话而引起骚动。
【罗马人】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民族。它用军事占领使自己成为世界的统治者,它的种种权利按照上天的意旨传给了靠讲经说法征服了欧洲的一个教士。凡是属于这位教士管辖的基督徒,都称为罗马教徒;这支军队由卡普勤僧侣、圣芳济派修士等组成。禁卫大队由耶稣会教徒组成,军事指挥官是主教,而国王负责供应这支军队的粮饷,因为他是道地的信徒。
【逻辑】俗人对思维艺术的称呼,而神学家则把逻辑称为是使自己糊涂或强迫别人拒绝健全理智的艺术。神学家的逻辑在它以火刑和武器为后盾的时候有特别大的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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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教职】圣灵的赏赐是不容许买卖的。主的仆役出卖它的时候是极为小心的;正如茹尔丹先生一样,他们出卖教职的目的是为了钱。在罗马教会里,只有火刑所用的煤和柴才是不要钱的。
【麦基洗德】是没有无母的祭司。他是基督教教士的原型。教士们由于虔信而不承认所有血亲,为的是以便靠紧教会。当问题涉及到教旗的时候,祭司必须忘记自己的祖国和家庭。
【盲目的信仰】真正的信仰都是盲目的;它与头脑简单的人的信仰是一致的。它要求:天主教徒闭着眼睛跟着神甫老爷走,新教徒跟着新牧师走,伊斯兰教徒跟着穆福提走。
【冒渎】是对我们毫无所知的东西发表议论或随便讲话,而这些议论或谈话又不适合事物的性质或者违背了僧侣所加给它的性质。由此可见,冒渎意味着与僧侣在观点上的分歧,这就显然是莫大的罪过了。
【盟约】不变性是上帝的一个特性。他和人们缔结了两个盟约。第一个盟约——他曾经发宏誓永不违背——早就失去效力;第二个盟约则要存在到上帝、僧侣或王室不愿意继续的时候为止。
【梦】基督教不允许我们相信梦,尽管《旧约》中赋予梦以很大意义。可是它仍不允许我们相信梦只允许我们相信幻想,如果我们不信教士的幻想,神圣的教地就要大发脾气了。
【弥撒】是一种有魔力的仪式,用拉丁语做的祷告和用高脚杯玩的游戏。只有教士才有权玩这种游戏。弥撒的目的就是让上帝回忆他儿子的死;就是景仰上帝的善良和他的神圣公义。
【迷信】这是我们从小就十分不习惯的宗教和宗教仪式。凡不是对神的崇拜,都是虚假的和迷信的。真正的神,就是僧侣的神,真正的仪式,就是教士所采用的、教我们从小就学习的仪式。而所有其他的仪式,只不过是可笑的荒唐的迷信。
【密友】在西班牙和葡萄牙是这对人缘好的称呼人。由于他们性情温和所以被神圣的宗教裁判选来做间谍和告密者。
【明理】是俗人的美德,但在宗教中是完全不需要旧理的。基督徒的明理在于逆来顺受;这是到达僧侣指引我们去的地方的最有效的方法。
【谬见】凡与僧侣观点不一致的任何对宗教问题的看统统是谬见。对基督教徒来说,有谬见是最大的罪过,而且对其的惩罚极为严厉。他们认为,只有火才能使有谬见的人豁然大悟,才能使他走上真理的道路。
【摩尼教】是被基督徒视为该受到谴责和仇视的异端;因为该教教义的拥护者的认为世上有两个势均力敌的本原。基督徒是绝对不接受这种观点的,他们只承认一个万能的上帝,而他的意旨随时有可能被魔鬼所违背。这种观点才是真正正确的。
【摩西】是受上帝指点的先知。他曾带来上帝赐给他的法律,后来不适用了,上帝不得已作了修改。摩西曾趴在上帝的背上与他不拘礼地谈心。根据亲眼所见的人说,摩西是最温和人;虽尽管如此,他有时也下令屠杀了成千上万以色列人。这样,他为教会树立了榜样。使大家知道,教会虽是最温柔的母亲,但也会与自己的爱儿大开杀戮的玩笑。
【魔鬼】是天庭里的首相,教会进行工作的杠杆。上帝一句话就可以使他化为乌有,然而他不愿这样做,因为上帝是非常需要魔鬼的,因为他可以把自己做的一切蠢事记在魔鬼的头上。所以他不打扰魔鬼,而且十分耐心地忍受魔鬼对他自己的夫人、孩子、甚至自己本人的一切不恭敬的行为。上帝没有魔鬼是不行的,敬畏上帝常常是因为对鬼的恐惧。要是没有了魔鬼,许多笃信上帝的人就不会再把上帝和他的僧侣放在心上了。
【魔术】分为呼神的魔术和唤鬼的魔术两种。前者是神圣的,并且逐渐被教会所采用;教士是魔术士,他能让神和魔鬼在他们的笛声下翩翩起舞。唤鬼的魔术是不告诉俗人的;僧侣只用它跟魔鬼交往。
【莫利那教派】是在神恩问题上与冉森教派持相反观点的团体。宫廷对神学是极有造诣的,曾经仔细研究过莫利那教派的体系,而且一直赞同他们的观点。至于谈到僧侣,他们赞同的通常,是那些手里拿着教薪册的人。反对这个人的,只有少数留着大胡子从来没有过圣饼的人。
【牧师】这是些为上帝放牧羔羊的人。他们认认真真地履行这一职责,只留给自己剪羊毛的权利和屠宰那些羊毛不能令他们满意的绵羊的权利。国王是这些宗教牧师的牧羊狗,专咬那些离了群的或不让剪毛的绵羊。
【牧师的教训】其宗旨是传授神圣的寓言和扼杀被牧者的健全理智。这些神圣的职权只属于僧侣,他们得到上天的权利,把人民引导到符合僧侣利益的愚昧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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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是法国曾经英明地驱赶并迫害,迫使其离开家园进入领国寻找避难所的异教徒。法国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损害,它现在仍然保持着纯洁的信仰。这种信仰可以保卫国家,防御异教民族,同时上帝由于自己的正统性也不会给这些民族以任何帮助。
【能与灵魂交接的人】是圣者、先知以及上帝的其他宠儿。自古以来他就喜欢把自己的幻灯画片给别人看,经常是把自己有趣的那些东西给癫狂的骗子和歇斯底里病女病人看。
【年代记】圣灵在《圣经》里曾准确地确定了创造宇宙的时间。但是他在这个问题上前后不一,按他的说法是以希伯来语、希腊语或拉丁语为转移的,指出了各个不相同的时间。其实他这样做是有意的,目的是为了考验我们信仰的程度和跟苏斯埃先生、牛顿先生开玩笑。
【女人】基督教对漂亮的女人是很厌恶的;必须是难看的和正在衰老的,才能博得它的欢心。凡是不能诱惑社会的女人才是上帝所喜爱的,也是合乎僧侣的心愿的;虔诚的傻女人一心一意地以其神圣的谤语,神圣的倾轧,神圣的唠叨,而最主要是以其对一点也不懂得的事情的忠诚,来为宗教,为接受忏悔的神甫,为低级教区的教士们服务。
【女修道士】是耶稣基督用强制手段留在世上用以补充后宫的神圣处女。她们中间的每一个人都想耍点小把戏,以便能够有一天获得侍奉主的机会。她们在修道士和教士的监护下耐心等待着。修道士和教士并非阉人,有时也会给苏丹戴绿帽子,因为苏丹让人家等得时间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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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钟】因为是神学的所以也是嘈杂的乐器。它象教士一样必须通告活人,提醒死人,要他们向教会缴款。排钟是优秀的基督徒,因为它们受过洗礼。我们有根据认为,它们保全了在圣水盘里获得的清白,这是大多数基督徒没有的优点。
【叛乱】是僧侣偶尔给世俗政权带来的小烦恼。得到教皇认可或对僧侣有益的叛乱是完全符合法律的,有罪的不是叛乱者而是不讨教皇欢喜或是不讨僧侣即上帝本人欢喜的政府。
【叛乱者】上天只允许主的仆役成为叛乱者。凡是想阻止叛乱者严厉或惩治叛乱者的国王,是就是暴君;如果他还想使叛乱者恢复理智的话,那就更糟糕了。因为僧侣同理智是水火不相容的。另外,僧侣还有憎恨理智的其他理由。
【赔款】我们应当尽力弥补我们所犯的罪,最简捷的方式就是把我们从同胞那里抢得来的大量钱财献给教士或者慈善机关。如果能使教会得到满足的话,那么一切的罪都可以弥补。
【皮浪主义】是一种讨厌的哲学学说。由于它的轻率而达到了怀疑一切的程度,它甚至敢怀疑圣仆的好心,敢怀疑不惑的神学家能通神意。
【譬喻】是不愿对听众说过分明显的话的圣灵所采用的一种暗示方式。也许他的用心是让神学家有充分的机会显示其深谋远虑和聪明才智。
【偏袒】在宗教的范畴内;它提供了一种正确判断事物的可能性。也就是说,偏袒支持自己宗教观点的人或偏袒受到牧师启示的人;不是没有根据的。
【贫穷】是基督教中可以处处遇到赤贫的现象。耶稣基督本身就是一位一贫如洗的神,甚至是一位赤贫的神;他的使徒也是赤贫的一伙;主教们是赤贫的圣者;修道士们许下甘贫的诺言;僧侣们用贫乏无味的谎言来维持会众;赤贫的小人们相信僧侣,给予丰厚的捐献。僧侣的财产原是属于穷人们的,因此,剥夺穷人的一切而使僧侣发财致富,是很自然,很公道的。
【迫害】是教会为了把误入歧途的人拉回正路并把他们的同情心吸引到自己这里来所采取的有效而仁慈的手段。教会自身也曾不止一次地受过别人的迫害,但那都是冤枉的;而教会对别人的迫害却始终是合法的和仁慈的。要想有迫害的理由,就必须拥有真理,而这只要公正就行了。教会是永远不会公正的,特别是当它有势力证明自己有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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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贤】是对七十二位能感动上帝的犹太人的称呼。他们曾逼迫圣灵讲希腊语,这些语言和他用希伯来语或拉丁语所讲的内容是互相矛盾的。他们的创造行动磨炼了我们的信仰和教会教师进行批判的能力。
【期望】是基督徒的美德,要求人们厌恶世上一切可以使人们感到快乐的东西,等待虚无世界的虚无福音。僧侣为获取金钱而向许下诺言,说这些福音总有一天会降在我们身上。
【祈祷】是僧侣发明的公文套语,以求从慈悲的万能的上帝那里得到他的孩子急需的一切,或者使具有大智大慧的上帝改变自己的意志。不祈祷,上帝就不会知道自己的创造物需要什么。教士的祈祷是最有成效的:他们从祈祷的生意中获得相当可观的利益。在天国与在人间一样,没有钱是什么也办不成的。
【奇迹】是超自然的现象,也就是与不变之神加给自然界的英明规律相矛盾现象。如果有坚定的信仰,可以为所欲为地创造奇迹。一旦信仰动摇,就再也看不见奇迹了,自然界的一切都会不慌不忙地照自己的程序进行着。
【启蒙】教会是不需要启蒙的,因为它的神圣奠基者就本身是无知之徒。
【启示】是神的意志的表示。全能的神亲自向那些不向我们泄密的人作启示。神在全世界各个国家都作过启示,但只有对我们僧侣的始祖所作的启示,才是真正的启示。最好还是相信僧侣,而且要句句相信,否则就会因怀疑其神圣幻想而有被吊死之忧。
【《启示录》】是圣经中极为重要和特别有趣的一册,牛顿曾予以评注。该册包括圣约翰撰写的故事,这些故事虽然不象拉丰登的故事那样妙趣横生,但具有极大得的力量来彻底改读者天真的头脑。三百年来